謝孤行緩慢的走在臨水鎮,然而一片祥和之景卻是讓他啞然,走到了昨日那個曾經進去過的民宅,一對老夫婦正在房門口悠然的曬著太陽,老頭子嘬著煙草,老婆子在紡著棉線,細細看進去他們的房間,也不過是尋常人家的房屋,地上沒有血跡更沒有那如惡鬼一般的雙眼。
走到鎮子的中心,那尊白虎帝塑像依舊威嚴,但也只是威嚴的帶著一股神xing,覺悟森冷恐怖。轉過街角,也沒有了那個殘破的孩子以及一地的骯髒痕跡。一切都是那麼的乾淨陽光。
但肯定是不對勁的,一開始謝孤行便感覺到的那股違和感依舊存在,環視四周,他分明覺得那些鎮子上的人都在用餘光輕瞄著他的。
「謝公子……既然路過我這酒館,怎的不進來喝兩盅。」酒老闆顯然是看見了謝孤行,熱情的走出來招呼他,謝孤行現在是決計沒有心情喝酒的,卻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便隨著酒老闆的招呼走進了酒館,依舊是那濃郁芳香的酒香氣,卻嗅得謝孤行只有一陣陣的乏味。
「謝公子就你一個人?怎的還沒和那個姑娘和好啊?你的氣色可不大好啊。」那酒老闆看他孤身一人,不見水蘇,卻不知今早上醒來,趙乾坤又不見了蹤影,而水蘇還在安然沉睡,呼吸脈搏都極其穩健,看來那趙乾坤也只是下了**而已,並無加害他們的意圖,卻不知為何要在那個時候迷暈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危險的秘密是不願意他們繼續探究下去的呢?
酒老闆看謝孤行不言不語,便關切道:「要不先喝上點,喝了酒了心情就好。」
謝孤行搖搖頭道:「勞煩酒老闆費心了,在下今日實在是無心飲酒,飲酒雖然能讓人忘卻很多不好的記憶,卻會麻痺思維,耽誤很多事情。」
酒老闆笑瞇瞇的道:「這話讓我一個酒館老闆聽見,雖然不愛聽,但也確確實實是大實話啊,莫非昨日讓謝公子多飲了些,耽誤了什麼大事兒?」
謝孤行道:「不,酒老闆的酒是極好的酒,喝了後不會有宿醉之後的痛苦,飲多了也不過是讓人能了卻煩惱,當真是好酒,而且還治好了我近幾日得的怪病,實在是好得很啊。」
酒老闆奇怪道:「哦,我的酒能治病,這還是頭一遭聽說啊,卻不知治好了謝公子的什麼病?」
謝孤行道:「今日來我一直昏昏沉沉,不分晝夜的愛睡覺,誰知自從昨日喝了酒老闆你的酒,昨兒個大晚上的卻還精神的很。」
酒老闆大笑道:「這倒真是奇了,奇了啊!為此謝公子豈非更要敬我幾杯。」話還未說完,受傷便已開始擺放起酒杯,開始倒酒。
謝孤行卻擺擺手道:「不好,我決計是不敢再喝了。」
酒老闆奇怪道:「哦,如此好的能治病的酒,為何不敢喝了?」
謝孤行笑道:「只可惜酒老闆你的酒雖能治好我的瞌睡病,卻又生了其他的病。」
這讓酒老闆更加奇了,急忙問道:「哦,怎會如此?可又生了啥病,喲這要不好,那我非得傾家蕩產的賠您嘍。」
謝孤行道:「病雖不是什麼大病,但是卻奇特的很,雖然晚上不瞌睡了,卻又生了幻覺,看見了一些現世間存在,很奇特的景象,著實讓謝某感覺驚恐啊。」
酒老闆原本憨厚的笑容,變得越發的莫測,謝孤行甚至覺得他的笑變得猶如鬼怪一般,透著一股子的怪異:「能讓謝公子這等人物感到驚恐,卻不知是什麼樣的幻覺啊?」
謝孤行低沉著嗓音道:「臨水鎮變成一片魑魅魍魎之地,與這白日裡的世外桃源大相逕庭,你說這奇怪麼?」
酒老闆笑出了聲,那聲音就如一邊大喘息一邊在大笑一般,怪異而難聽,吸引了酒館裡的夥計和路過酒館的路人的張望,但他說的話卻證實了謝孤行的一番猜測:「謝公子,我早問過了,你不覺得這個鎮子上的人都不正常麼?現在依舊是這個問題,你見了那番情景之後,可作何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