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清爽,帶著陣陣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玉蕈涼白色的衣裙隨風鼓動著,已是夜晚了。
一輪彎月映照在江面上江面上,隨著水波的抖動而翻湧著。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這樣的景,真是很好的,非常幽靜。」謝孤行踏著月光走了出來。
玉蕈涼清冷的眸子映照著月色的寒光,已分不清是她的眸光更冷還是天上的明月更清了。她並不答話,彷彿這世上的一切都是與她相隔絕的,也只有她自己猜明白心底渴望的是什麼,她內心深處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秘密,謝孤行從來不去可以猜測,但他此刻看見女子不似江面一般泛著粼粼的波光,而是完全的沒有任何情緒比幽潭更加平靜深邃的雙眼,他突然有些想要去探尋這個女子心間的秘密了。
但是看見玉蕈涼毫無反應的模樣,依舊遙望著天水交融的不盡遠方,他也只能微微歎息道:「玉姑娘,似乎對什麼都不敢興趣。」謝孤行並不是一個喜歡搭話的人,但他知道玉蕈涼隱藏了太多,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前往的是那樣一個危險的地方,他自己是希望能做好實打實的準備的,而更多的梵月司的情報,也只能從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女子身上打聽了。
而玉蕈涼卻意外的開口了:「你也不似,對什麼都感興趣的人,有話直說。」
謝孤行是第一次被人堵住了話頭,被如此的反擊回來,讓他有些意外:「玉姑娘說話,也很是凌厲,不過有話直說的人我雖喜歡,但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恐怕是玉姑娘決計不願說的事。」
玉蕈涼道:「你即覺得我不願說,那你便不必問,我即不願說,你問了也是虛妄,即已知是虛妄,又何必苦惱呢?」
謝孤行冷笑道:「原來玉姑娘要比在下想得有趣多了……」
玉蕈涼用她波瀾不驚的眼睛輕掃了一眼謝孤行道:「子時已到,我要接收月之聖光的洗禮了,還請迴避。」
謝孤行顯然是覺得自己討了個沒趣,即使她不說他也打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玉蕈涼說話如此直白,謝孤行當然是不會生氣,只覺得好玩得緊,他發覺這玉蕈涼也許比他想像的單純多了。
在謝孤行進船艙之前,他忍不住回頭觀望一眼,所謂的接收月之聖光洗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誰知,玉蕈涼緩緩脫下自己白色的衣衫,露出潔白無瑕的身體,光潔的肌膚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圈銀白色的光輝,又好似那光本就是從她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赤身**的玉蕈涼,緩緩的跪在地上,雙臂交叉在胸前,嘴中唸唸有詞,卻是謝孤行所聽不懂的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謝孤行連忙收回眼光,悄聲關上了門。
如若他能看見玉蕈涼此時的雙眼,他一定會被她眼中的悲痛所震撼的,但那悲痛,他又分明是有著透徹的體會。
玉蕈涼細長的眉頭緊蹙著,瞳孔映照著孤寂的月光,又泛著夜的深沉,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她潔白的軀體上,就猶如她剪裁了一塊黑夜披在身後。
她虔誠的望著月亮,在一系列難以辨別的話語之後,是清晰的又悲傷的呢喃著:「月使……大人……」
最近很忙,倉促碼字,質量不高請見諒。明天開始可以稍微輕鬆一下,不過估計很快又要出門了,加油攢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