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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篇 清醒了 文 / 雨飛霜

    也許……我看到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個夢,雖然是很真實的一個夢。

    「我」的樣子很嚴重,臉白得像是死人,氧氣罩上面根本看不到哈氣,胸口上也看不出起伏,若不是心跳儀的圖表還在一上一下的跳動,連我都會以為自己是個死人。再看我的手臂上佈滿了電線,當中摻雜著輸液管,好像我是蜘蛛人,正在織一張網似的。

    我忽然記起來,我患上了sras,住進了隔離病房,我想此刻我應該正在接受治療。

    那麼……現在是真實的嘍?無法確定,可即便是看著夢中的我的,被折磨的如此不堪,心裡就覺得十分不爽,我可是身強體健的天才,怎麼抵抗力還不如別人!?若說是真的,此刻我靈魂出殼,就是說明我到了病危的程度,我怎麼可能如此脆弱!廣東被傳染了那麼多人都沒死幾個,我怎麼像是快要死了的樣子!

    我不爽,我氣憤,我不相信!我自覺應該與眾不同才對,我怎麼可以走上黃泉路!讓那些勞什麼子的病毒侵佔我的身體!?

    我想奪回,可是……即便是我進入身體,卻無法與之融合!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被攆了出來,真的要死了嗎?

    我開始急了,不停的起來再躺下,然而……我始終無法跟自己的身體融合。

    試了五六次,我放棄了,不過不是絕望,而是欣然接受。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突然想起來,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應該不會呆在的身邊,而是應該去地府之類的接收靈魂的地方,這種想法是否有錯我不太清楚,但這至少令我平穩下來,享受難得的機會。

    然而,我發現我離不開這個房間,好像有一條無形的鐵鏈把我和連接起來,讓我無法走遠。這令我很鬱悶,但也只能坦然接受,就無所事事的徘徊。

    原來靈魂出殼很乏味,別人看不到我,聽不到我說話,而我也聽不到別人說話,整個世界靜悄悄的,就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到。這似乎跟某些人所說的靈魂出殼的經歷不同,別人所說的靈魂出殼還能滿天地的亂跑,也不聾,而我……

    算啦算啦,無所謂啦,相信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

    可沒想到,看著窗外由黑變白,再由白變黑好幾次,我依然沒有「醒來」,但我堅信我還「活著」。

    漸漸的,我有點動搖了,雖然曾是自信心無比強大的我,看到「我」偶而會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的眼神並不空洞,裡面透露著智慧,難道說……我已經被攆出去了嗎……

    隨著時間的肯定,我覺得是這樣的,「我」已經可以被人餵食了,雖然「我」像一個白癡一樣,可是「我」做出了沒有我的舉動,這讓我心慌。

    就這樣一天天的忍受煎熬,過著地獄般的生活,我頭一次這樣認為,孤寂是可怕的。

    我開始絕望,想眼不見為淨,整天看著窗外,可能是一種留戀的表現。

    忽然在某一個夜晚,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但是……我感覺有點異樣,我感到眼睛上有點重量,似乎蓋著一層事物。

    同時,我的耳中聽到了嘀嘀的聲音,想想好像在哪裡聽過,似乎傳自某種儀器。

    我想伸手去弄開眼睛上的東西,卻是一陣痛感從手指上傳來,只一閃就消失了。但是,手指上卻保有另一種感覺,好像什麼東西套在我的食指上,我用大拇指碰了碰,硬硬的,滑滑的,好像是塑料制的。

    等一下!我怎麼有了感覺!?

    這樣說來,蓋在我眼睛上的東西是我的眼皮嘍!

    我想著,使勁提起眼皮,眼睛立時感到被滑過的感覺。沒有錯,是眼皮,我……回來了!

    雖然不明白我是如何進入身體的,可能是醫院把佔據我身體的病毒殺死,好讓我有機會回來。真相到底如何,我不想過多的去追究,回來就好……

    儘管感受到了上的疼痛,可現在對我來說,卻是另一種舒服,雖然痛楚令我無法動彈,只能僵直的躺著,但也比滿房間亂走的感覺強百倍。

    儘管是夜裡回來,但我沒有絲毫睡意,我不想睡覺,就睜著眼睛等天亮。可能,我也害怕一覺睡下去會再次出殼吧。

    到了早晨,我見到了太空人,我向他們道了聲「早安」。

    他們聽到我說話顯得很開心,好像撿到了寶貝,他們一邊跟我聊天一邊為我檢查身體,在聊天過程中我得知,我暈迷了七天,原因是我的身體對藥物過敏,如果按正常劑量輸液我一定掛掉,所以只好減少劑量,讓我的身體慢慢去適應藥物。

    可這樣就會無法抑制病毒,讓我的病情加重,對此醫生們都很頭痛,眼看著我陷入昏迷狀態,卻怎麼也想不出解救的辦法。

    而昨天,是我的生死關,醫生說,如果我過了0點的話還是對藥物過敏,我就沒救了。

    也算我爭氣,傍晚的時候我的身體不再對藥物過敏,可以進行正常的治療了,我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生死關頭還玩藥物過敏,我還真是與眾不同咧。

    然後……我聽到了一個非常戲劇化的事情。

    話說院方確定明明被後,自然要調查她是如何被傳染的,但是明明這個死胖子說不上來,想是發燒發的記憶力減退的關係。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當把明明推進隔離病房時,發生了一件令人吐血的畫面,明明與病房裡的一位女士彼此見面的第一句話是「是你!?」

    這位女士叫許佩蘭,55歲,是本市發現的第一位病人。而她竟然是!前些日子明明在路上扶起的50來歲的大娘!

    照許佩蘭回憶說,自打她回來以後就發覺身體不太對勁,由於她坐過到běijing的車,接觸過看似感冒的人,就認為自己被傳染。當天她沒敢坐車,就步行去醫院,走著走著被地井蓋拌倒,然後就被明明扶了起來。當時許佩蘭的口罩雖然掉了一撇,還跟明明打了個照面,可讓許佩蘭和明明都沒想到的是,只噴了一口氣的工夫,這病毒就把明明給典上了,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兩個字——真衰。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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