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到底還是降臨到了我們的頭上,經過三天的住院觀察,醫生百分之百的確定明明所染的是sr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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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我、瘋、小敏、明明、maria分別被關在觀察室裡,出不得門,我們只好通過手機互相聯繫。
maria要屬四人當中承受驚神壓力最差的人了,她最想的就是讓電話保持24小時的通話狀態,最好能一次通給四個人。
不過手機不是對講機,她只能一個一個地騷擾,而她最常騷擾的是我。
「勾勾~~你說……」maria的聲音很顫抖,而且好像很衰弱的樣子,雖然我聽說有人開導她,看來效果甚微,「你說咱們如果被上的話,會不會死啊?」
「神經病!」我想提上一口氣大點聲說話,訓斥她一頓,卻半點聲都沒發出來,因為提太快,弄的嗓子發癢,氣卡在嗓子間兒,差點把喉嚨爆開,害得我一陣猛咳,門外經過的護士見狀,那眼睛鼓得,像是金魚。
我趕忙揚聲說我嗆到的,不是病的,護士這才離去。
我順好了氣,回過頭來對maria說「這又不是愛滋病什麼的,沒那麼容易死。」
「勾勾~~你覺得怎麼樣啊,我覺得好難受,我是不是發病了?」嗯?maria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神經!你有沒有事醫生說的算。」
「勾勾~~咳咳!你想家嗎?」
maria再次無視我的回答,我看她是有病了,精神病。不過……剛才她的咳嗽聲……難不成……
算了,過份擔心也沒用,現在還是順著她點好,這丫頭太脆弱了,上次一隻假鬼就把她嚇得要死,這回可是如同瘟疫的疾病啊。
「稍微吧,我是男的,沒你們女的那麼嚴重。」
「勾勾~~如果真的被了,你害怕嗎?」
怎麼搞地,maria的耳朵失聰了不成!?
「有什麼好怕的,我跟黑社會打架都不怕,還怕死呀?」
「死不可怕嗎?」呼——我的話終於灌到她耳朵裡去了。
「人生自古誰不死,早死是死,晚死是死,你不想死,該死還是死,你不該死,想死也死不了。」
「呵呵。」maria乾笑了兩聲,聽起來卻像乾咳,「你說繞口令那你!?什麼跟什麼呀!?什麼死不死的!」
「誰叫你又犯老毛病。」
「我犯什麼老毛病!?」
「哭天喊地,拜託你想想我以前說過的話ok?怎麼說你也是……曾是……我的……女人,有點出息ok?」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不能怪我嘛,誰像你,天塌了都不在乎。」maria好像沒聽到那幾個關鍵字,難道對此已經不敏感了嗎?女人心海底針,真不是蓋的。
「近朱者赤,萬有引力定律,多少有點影響吧。」
「嘻嘻嘻,我看是有影響,你越來越像女人了。」
「我是女人,你不就是同志。」
「勾勾~~你是不是在疏遠我們那?」
「為何這麼問?」
「不知道,感覺而已,今年初你好像就變得有一點點不愛說話的樣子,好像大學時候的你哦。」
……女人的第六感真厲害。
「就算是,不還是我。」
「先別聊了,該吃藥量體溫了。」醫生把水和藥放在我的桌上,我就借由結束了此次談話。
由於我帶了很多書來,時間還是瞞容易打發,可是過不多久……我出現了發熱、咳嗽等症狀,人也沒了精神。
其她人和我一樣,精神狀況同樣很糟糕。雖然我不覺得,可是護士說我一直發熱,體溫波動於37.4∼39.6度之間。還有我覺得全身肌肉及關節酸痛,胸悶、氣短,肺裡面有些不舒服,好像吸進很多二手煙似的,又有點痛的樣子。
後來,診斷結果表明,我的血象明顯下降,降到了正常值的五分之一,左右肺部均可見不同程度的白色片狀陰影,我被確診為,住進醫院發熱隔離病房,開始了我這輩子最鬱悶,最窩囊,最無聊的困苦經歷。
我想其她人也是一樣,因為她們也被證實感染,被明明「」了。
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幸虧明明和我是個懶人,瘋、小敏和maria養成了下樓就戴口罩的習慣,並與人保持距離,這病毒就沒傳給別人,讓我們自個享受了,這就是所謂的不幸了。
躺在病床上,我的思緒像一團漿糊,無法理清,無法集中,大概是體溫高的關係,依熱脹冷縮原理,應該是腦細胞膨脹,近而各各腦細胞在有限的空間內互相擠壓,使大腦中央的腦細胞無法正常工作,以至於智商下降,就好像一台雙核的cpu,你卻給它配一個386的散熱器,估計還沒進到windows畫面,它就因為溫度超標而死機,即便是重起,也是重複重複再重複的重起機。
確診後,我每天都要被扎兩針,痛倒無所謂,我這人耐痛,從小到大我最不怕的就是打針,記得當時俺的小屁屁的一半也就護士的手掌那麼大,人家拿手腕粗的針筒扎上來,我也沒叫沒喊。
但是,長時間的輸液多少會有些不良反應,開始還沒怎麼樣,後來病情越發惡劣,我噁心、嘔吐的厲害,同時伴有腹瀉,這感覺幾乎與我上大學時候患的腸胃病是一個模樣,當時把我折磨得要死。吃也吐不吃也吐,蹲在廁所裡面膀胱稍一放鬆,就好像洪水噴發一樣,莫不是被灌了浣腸劑!?
然而最難受的,是菊花上似被塗了辣椒醬和醋jing,又酸又辣,話說我也沒吃酸辣窩吧!?真想把屁股放在水裡面。
後來高燒讓我幾乎無法吃東西,吃一口吐一口,老實說東西不合胃口也有一層關係,冷不丁地換口味我還真不習慣,但我努力的讓自己吃下去,因為這是白衣天……應該是「太空人」為我精心準備的食物。
可是到後來,像我這般「堅強」的人物也難耐起來,我感覺全身上下沒一處不酸痛的,即便是動一下眼皮都會有種抽痛感。
也許是我誇張了,但是就像牙痛的時候,那種想摸摸不著,摸了也不減緩的痛感十分折磨人,讓人心煩意亂,可偏偏因為呼吸變得困難,以至於大腦缺癢,多數時候是暈暈的,那種痛感就游離在意識於之間,說它真實又似虛幻,奈它不何。
長久的折磨下,大腦就會產生一種自我保護意識,混淆我的意識,令我感覺不到週遭的事物。
如果按玄學的理論說,我現在的狀態,是靈魂即將脫離的那個時段。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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