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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篇 一個人的聖誕節 文 / 雨飛霜

    人在很悠閒的時候,時間就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過,快得叫你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

    轉眼間就到了年底,若不是商店門口或櫥窗裡面擺放著聖誕樹,我可能要等到春節時才知道一年已經過去。

    我們家的四個女人是非常喜歡聖誕節的,不為別的,因為有禮物收,並且平安夜的時候,去ktv消費有一定的折扣,在上學期間,零花錢過於緊張的她們,這時候就一定要aa制的來瘋狂玩通宵,即使不玩通宵,玩到凌晨3、4點鐘是必須地!就算……凍到感冒亦是在所不惜。

    不過那是大學時代,今年就不同往日了。如今她們可是富婆,同學當中混得最好的四位,所以啦,今年她們要在聖誕夜組織同學聚會,由她們來請客,好好的聚一聚,好好的瘋一次。

    但是……儘管是同學聚會,我好像天生不喜歡呆在人群中,尤其是非常熱鬧的人群中。如果我去了聚會,勢必被人問來問去,沒準就會有想找工作的來藉機巴結,喋喋不休。雖說給同學介紹工作是沒問題,可是全放在一塊我就很受不了,就如同一群蒼蠅圍著我轉,嗡——嗡——吵得讓人發慌,吵讓人心煩。

    又或者同學都曉得我的脾氣,不會來鬧我,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曉得步入社會的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說什麼都不去,她們說什麼不答應,最後逼得我說要去岳父岳母家過聖誕節,她們這才放過我。

    她們哪裡曉得,夏簡書一家是從來不過聖誕節的。

    現在……世界裡沒有屬於我的地盤,雖然明天說不準,但至少是今天。

    可我並不介意,對每個人來說,世界本來就是陌生的,從蹦出娘胎呱聲落地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就開始在認識它,經過一段時間的成長,人們才與世界變得熟悉,只不過……有些人不善於交際,雖然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但是卻很少與它接觸罷了。

    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著為迎接節日而忙碌的人們,心中有一陣愉悅感,但它並不屬於我,我想是從人家的眼中感受到的,當下一份情感來的時候,上一個就會被我忘記吧。

    我漫無目地的遊蕩著,想尋找一片沒有燈光的地方,大腦在閒暇之時,開始回憶起往事。

    我的記憶很零碎,它無法連貫成記錄片,只能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播放,更有些事情只是一張圖片,至於其內容,大概只有幾個字來概括。

    也許是我不喜歡記事情,可能是失戀的後遺症吧——想當初我正值青春時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忍了很久終於有機會去表白,結果卻慘遭拒絕,那時候我並不怨恨她,沒有做過任何過激的行為,只是流過一次眼淚後,開始一門心思的忘記這個人。可是,越是想忘記就越忘不掉,卻把別的事情給忘記,不曉得別人會不會這樣,也許我就是個異類。

    如今最清楚而又連續的記憶,應數與菲兒在一起的日子,這也恐怕是新鮮的緣故,如果菲兒有個四五年不回來,我想關於她的事情,我多少還是會忘掉一些。

    可就是因為這段記憶,令現在的我與相處多年的「孤獨」老朋友產生了距離,甚至說開始討厭它!我感到空虛,感到寂寞,我好想找人陪——但不是一群,一個就好。

    然而這份感覺,使我對自已感到陌生,原來的我,應該享受這份孤獨,甚至主動與它親近,可如今……我只能感歎愛情的威力,它竟然可以改變一個人,更厲害之處是無論對方怎樣防備,它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進來,讓你毫不知覺地對你進行一番改造。

    不知為什麼,我懷念從前的我,所以我有了一個念頭——利用現在良好的條件,實現瘋、小敏、明明、maria各自的理想,然後……我也要去實現我的理想,那就是周遊世界。

    一個人走在大草原上享受無邊的ziyou,一個人走在森林中享受自然的懷抱,一個人走在山間小道上,憑高遠眺,享受山河之氣息。一個人站在山頂上,鼓足氣力,即使喉嚨喊破引發山崩,也要大喊一聲,享受回音帶來的樂趣。一個人輕渡一隻小船於湖面,享受天地相連之神奇。一個人走在異國的鬧市中,看著稀奇古怪的事物,聽著嘰哩咕嚕讓人不懂的話,享受新鮮的感覺……

    這都是以前沒事無聊時的胡思亂想,可現在是我非常神往的,而且經濟條件充兄,就有一種立刻打包起程的衝動。

    無意中,我遇到了夔菲艷,她剛從銀行裡面出來,一邊看著手中的票據,臉上盡顯愁容。我本想就此低頭路過,卻不想還是被她發現了。

    「老闆,你不是應該去參加聚會嗎?怎麼會在這裡?」

    真無奈,好不容易出來散散步,卻被人抓包,我冷冷地對她說「夔菲艷,就當沒看到我,什麼也別問,不然扣你薪水。」

    「呵呵,原來你放人家鴿子,叫我不說也可以,除非……」夔菲艷對我擠眉弄眼,貌似心裡正盤算勒索我點什麼。

    這個笨蛋,就算讓人家知道我放鴿子又如何,我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所以我不理會她,繞過她繼續低頭走著。

    「哎!老闆等一下啦!」夔菲艷跑上來挽住我的胳膊,嬌嗔道「你要是不理我,我就給老闆娘們打小報告啦。」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想怎麼樣?」

    夔菲艷裝可憐地說「今天不是聖誕節嘛,可人家只是一個人,看你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今晚就陪我吧。」

    陪?怎麼陪?陪她上床?那怎麼行!我突然想去看星星,怎麼可以陪夔菲艷這個話多的女人。

    「誰說我沒事,我現在就要去一個地方。」

    「騙人!你要有事就不會走路去,你這麼懶,一定坐車去才對。」

    「我今天心情好想散步不行啊!」

    「心情好說話還這麼冷,少騙人了!」

    我無語了,這種爭吵我通常都會輸,所以我以前喜歡用手來解決事情,就是因為說話太麻煩。可如今……我已經失去上手的意識了,唯一保留的招數就是甩頭就走。

    可是夔菲艷緊緊的拉著我,令我寸步難行,無奈,我停下來說「陪你可以,但是我不想做的事情,不許叫我做。」

    夔菲艷笑道「好好——那咱們先去吃夜宵,老闆請哦。」

    「好——」

    然後我就被她帶著,走進旁邊的麥當勞速食店。

    「夔菲艷?你很喜歡吃速食嗎?」

    夔菲艷搖頭道「不是很喜歡,不過去別地方遠嘛,再說都11點了,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地方營業或是有位置了,將就一下吧,老闆你喜歡吃什麼?我幫你點。」

    「那就來兩桶雞腿和薯條再加大杯可樂好了,咱打包,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吃東西,就是有點冷,願不願去?」

    「老闆說是好地方,那就去吧,啊!那邊有位置,快去!」

    我突然想到的地方,說起來是網友告訴我的,在這兒附近有一棟大樓,它的側面多出一塊陽台,由鐵梯相連,一直通到天台。而在天台上面,本來有個放電容器的泥槽,如今拆掉了,所以裡面是空的,正好可以躲在裡面避風,一邊仰望星空。

    很不錯的地方吧,可唯一的缺點是到那裡要翻牆。

    「老闆,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夔菲艷的表情很為難,輕跺著腳,似乎後悔跟我來。

    「沒錯。」

    「可是這裡這麼黑……老闆,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像ktv啦,旅館啦什麼的都行。」

    「怎麼?你怕我強暴你?」

    「哼!怕你啊!你敢上我就敢爽!」

    我又無語了,她實在太彪悍了,倒是她願意翻牆了。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夔菲艷弄過去,更糟的是她穿著高根鞋,怎樣都會踏出響聲,不得以之下我只好背起她,艱苦地爬上六層高的天台。

    我為什麼非要找罪受呢?在速食店裡吃完,再應付應付我不就可以自己來了!?幹嘛這樣折磨自己呀?唉——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已經爬到頂端,耳中受著夔菲艷的嬌聲讚美,眼中看著斗大的繁星,這口怨氣就消了。

    我們坐在泥槽裡,受不到一丁點夜風的侵襲,不得不說真是塊寶地,我們立刻大嚼起來,一邊仰望天空。

    這樣的經歷夔菲艷應該是第一次,她感歎地說「好美哦~~好像滿天都是鑽石哦~~真想摘一顆下來。」

    我笑道「別癡心妄想,要是讓你隨便摘,地球就玩蛋了。」

    「哼!你不知道女人就是愛妄想嗎?」

    「那你妄想什麼?」

    「我啊,我想有個很大的別墅做我的家,讓我的家人過得舒舒服服的,還要有一個愛我的老公,還要養兩隻狗,要有兩部車,一個是跑車,一個是傢俬車,大到可以載著全家人到處跑的,還要有……」

    「會有的,快了。」我打斷她是因為我聽得不耐煩了。

    忽然夔菲艷歎道「可是我還在為別人打工,恐怕難哦~~」

    感覺話中另有它意,有點酸溜溜的,「夔菲艷,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話嗎?」

    夔菲艷欲言又止,止了又yu說,翻來覆去好幾次,她才鼓起勇氣說「老闆,我想問,你到現在都開了七家分店,可是連資質最淺的程蕊都分到店舖了,為什麼我還沒有,難道說我經驗還不夠嗎!?」

    「笨蛋。」我歎道「看來你還是胸大無腦啊。」

    「我才……」夔菲艷撒嬌道「哎呀老闆你就別折磨我了~~」上身還來廝磨我的胳膊,真受不了。

    「停停!我告訴你實情!」這麼一說她才停下來,和我保持了距離,我就說「因為我對你的期望很高地,我希望你幫我管理所有的分店,和以後的加盟店,所以才把你帶在身邊的時間長一點,看看夠不夠格。」

    「老闆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地——」

    「老闆我太受你了!」說著她就親了上來!這麼近我哪能躲得掉,一下子就被她咬住了。

    貌似這種情況也發生過,我不敢用手推她,更何況滿手是油怕弄髒了她的衣服,無奈也只好由她親了。

    可是,我發覺苗頭不對!夔菲艷的體溫快速升高,莫非是她體內的慾火燃起!?

    還真如我所料,夔菲艷面頰泛紅,秋波蕩漾,一隻手在我胸口輕撫,細聲說「勾勾,我到現在還是瞞喜歡你的,你老婆離開你那麼久,很寂寞吧,讓我來安慰你吧?」

    真他哥地挑逗,我避開她的眼睛望著天空說「沒有,我不覺得怎樣。」

    「呵呵」夔菲艷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老婆,不敢偷吃!」

    「誰說我怕老婆!」

    「那你為什麼不敢碰我?」

    「誰說我不敢,只是我手上有油,怕弄髒你的衣服。」

    忽然夔菲艷用紙巾擦淨了我的手,「這下沒油了,來吧。」

    我不禁慌了「那個……在這裡會生病的。」

    「哼!」夔菲艷甩頭背對我說「不用狡辯,就說你不敢得了,放著送上門的都不要,不是男人!」

    「你說我不是男人!?」

    「你就不是男人,要不你上我啊!」

    「好!上就上……」我真就撲了上去,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抓向她的胸!……卻在前面定住了!

    我這是在幹什麼啊!?居然受此小女子激將就要上人家,有沒有這麼搞笑的事情!?

    「怎麼?不敢那?」夔菲艷在我耳旁極盡嫵媚地挑逗著,卻意外的讓我清醒了。

    「算了,我不是男人。」

    忽然夔菲艷嬌笑起來,抱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面,說「我真羨慕夏菲兒,她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也許吧……」若是她知道我跟maria的事情,或許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我們呆到食物被消滅精光,然後又去了ktv聽夔菲艷的個唱,出來時天已亮了,她就跟我回家,在我的房間裡睡了一覺,我則在客廳搭地鋪。

    搞笑的是一覺醒來,我以為我昨天是看電視通宵,才睡在客廳的。

    是不是老啦,記憶這麼差。

    本書首發。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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