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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一篇 鴻門宴 文 / 雨飛霜

    早知被人搗亂有「助興」的效果,我就應該在去maria那裡時報警,如今maria這邊雖然也有不少客人,但是沒有像前面那般火暴,悔呀!

    話說這潑彩扔磚頭的四位,在警局供認是阿龍的小弟,但是他們說自己不受任何人指使,只是自發xing的為老大報復。警察也很無奈,雖然相信他們是受人指使,卻也只能定罪罰款加送進大牢,就此結案……聽說他們在裡面的生活有滋有味,吃得好睡得好,感覺是在渡假一般。

    看來……我有必要去跟他們的老大談談,總是跟他們玩硬的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得想法和解才是上策。但是苦於無法聯繫,想見個面都無從著手。

    無奈……只好等下次人來搗亂時,逮個小弟來嚴刑逼供了。

    然後……悠閒的過了幾天,天下很太平,難道說阿龍的小弟要麼被關進大牢,要麼散伙了嗎?我看不像,暴風雨的前夜是很平靜的。

    果然,今天中午,我正在樓上吃午飯時,就聽一樓十分喧嘩。

    「叫你們老闆出來!」

    夔菲艷很客氣地說「請問你們找我的老闆有什麼事?」

    「別廢話!快點叫他出來!別說老子對你不客氣!」

    「哎!——你這人是怎麼說話呢!?找麻煩是不!?夔小姐別怕,有我保護你!」

    「對!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是!」……不同的聲音陸續響起……看來是superman登場了,即是說不需要我下去了。

    一時間樓下人聲鼎沸,不過都是夔菲艷的護衛隊的叫嚷聲,我是再沒聽到那個找碴小弟的聲音,估計是嚇癱了吧。

    「媽的都給我讓開!」很突然的傳來他的聲音,一樓剎那間靜悄悄,只聽他喊道「來啊!都他媽的來啊!不想活的都過來!」

    難不成是動刀子了!不行!我得趕緊下去,見血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此時我穿著短褲,一件白色的衣領被扯得很圓的半截袖衫,鞋也沒穿就走下樓去……果然,一樓有個面目猙獰的男子拿著六寸長刀對著人們比劃著,不停地說著挑釁的字句。而人們畏懼刀口,沒人敢靠近他,都盡可能的躲避著。

    而執刀男子身後還跟著五個人,手裡面也拿著小刀子對人們比劃著。

    見狀我立即沉聲道「我就是老闆。」然後我就光著腳丫子走到了執長刀男子的面前,鼻尖幾乎貼到刀尖,卻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眼睛還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說「找我有什麼事情?」

    男子還想舉著刀,但他的眼睛閃爍著,我知道他害怕了,我的威力他一定曉得,見我如此從容而又有自信,他曉得這點人對我來說是小意思,如果動起手來,不是眼瞎就是絕後,是非常嚴重的後果。

    這份恐懼令他覺得刀很重,漸漸的放了下來,態度也隨之和氣,當他把刀完全放下後,他的背也駝彎了,並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精美的請柬說「勾老闆,這是我們老大的請柬,到時候請務必出席。」一轉臉,他又恢復了趾高氣昂的神色,對著小弟們一招手說「走!回去!」

    他們就這樣子走了,猶如平靜的日子中的一段噪音。

    我回到樓上,看著手中紅通通的請柬,背面什麼都沒有,唯有正面上用金字寫著一個「邀」字。翻開看裡面,是一豎行電腦打印出來的隸書體字「勾老闆,請於這週五晚九點到英雄樓一聚。」

    哇了個呸地!連個署名都不寫!寫一下會死人那!

    儘管看著不爽,可我是異常興奮,沒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受邀去「鴻門宴」,小時候我是多麼崇拜《上海灘》的許文強和丁力,不只一次幻想過與老大們明爭暗鬥,最想的就是付一次鴻門宴,嘗嘗那種命懸生死關的滋味!

    說起這個「鴻門宴」那,得從秦末說起。

    這劉邦與項羽各自攻打秦始皇的部隊,劉邦先破咸陽(秦始皇的都城),但劉邦兵力不及項羽,項羽大怒,派當陽君擊關。項羽入咸陽後,到達戲西,而劉邦則在霸上駐軍。劉邦的左司馬曹無傷派人在項羽面前說劉邦打算在關中稱王,項羽聽後更加憤怒,下令次日一早讓兵士飽餐一頓,擊敗劉邦的軍隊。一場惡戰在即,劉邦從項羽的季父項伯口中得知此事後,大吃一驚,劉邦兩手恭恭敬敬地給項伯捧上一杯酒,祝項伯身體健康長壽,並約為親家。劉邦的感情拉攏,說服了項伯,項伯答應為之在項羽面前說情,並讓劉邦次日前來謝項羽。

    鴻門宴上,雖不乏美酒佳餚,但卻暗藏殺機,項羽的亞父范增,一直主張殺掉劉邦。在酒宴上,一再示意項羽發令,但項羽卻猶豫不決,默然不應。范增召項莊舞劍為酒宴助興,趁機殺掉劉邦,項伯為保護劉邦,也撥劍起舞,掩護了劉邦。在危急關頭,劉邦部下樊噲帶劍擁盾闖入軍門,怒目直視項羽,項羽見此人氣度不凡,只好問來者為何人,當得知為劉邦的參乘時,即命賜酒,樊噲立而飲之,項羽命賜豬腿後,又問能再飲酒嗎。樊噲說,臣死且不避,一杯酒還有什麼值得推辭的。樊噲還乘機說了一通劉邦的好話,項羽無言以對,劉邦乘機一走了之。劉邦部下張良入門為劉邦推脫,說劉邦不勝飲酒,無法前來道別,現向大王獻上白壁一雙,並向大將軍(亞父范增)獻上玉斗一雙,請收下。不知深淺的項羽收下了白壁,氣得范增卻撥劍將玉斗撞碎,後人將鴻門宴喻指暗藏殺機。

    那麼……對方擺下鴻門宴,是想宰了我呢?還是只想敲斷我的手腳呢?也許順便劫點財也說不定,總之沒什麼安全性可言,我是不是應該準備點自救措施呢?

    好在有兩天時間,慢慢想……

    星期五晚!多麼令人振奮的一晚,卻沒想到現在的我是憂心忡忡的,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自保。

    要說找警察保護,沒準還沒發生什麼就進來抓人,搞的仇怨越結越深。若說找人吧,我還沒那路子。花錢請吧,我也不曉得上哪找,就算找來也不頂事,出了事還要賠湯藥費。那就弄把武器吧……槍是搞不來,用刀還怕殺光所有人,雙截棍耍不起來還會打到自己,用棍棒還不曉得往哪藏,唯有在手腳上綁上打冰球用的硬塑護具,看能不能用它來擋擋,減少受傷的概率。

    可是……今天會來50來人吧,是人都知道我一個人是應付不來的,唉——別說了,啥都是自找的。

    英雄樓——本是60年代日本人在此建造的三層樓的公館,如今已變為酒樓。而且業主並未改變室內格局,而是以原景為基礎,以當年風格來裝潢此店,服務生全是女性,都穿著高叉旗袍,到了夜晚還有舞台,有歌ji有伴舞,陪合格局幾乎就是歌劇院,至使來到的客人以為來了到60年代的大上海,宛如天堂般的享受。

    這種情況又怎能不讓想像力豐富的我不產生錯覺!?現在以為自己是許文強,瀟灑地跟著美女服務生,去二樓敞廳見黑幫老大!

    門簾開處,只見方廳正中擺著一張大圓桌,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副碗筷,對應的座位上卻沒有人。而圓桌上面的玻璃旋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放在中心的是火鍋,我進去的當口正有一隻粗糙的手夾著一片幾乎透明的肉片放入翻滾的熱水中涮,只3秒就拿出來,肉已變白,然後就聽到一陣噬嚼的聲音,好像豬在咕弄嘴吧嘰吧嘰的,令我很不爽。

    我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看到被火鍋遮住的老大。這人倒是生得一表斯文,30多歲的模樣,除了皮膚過於臘黃外沒什麼缺點。不過這副尊容,你叫我說他是生意人我還相信,要說是號領眾人的老大我可得先笑兩聲,他實在不像。

    見我走近他也不理,只是忙著涮羊肉,不過看著他身後站著的二、三十位人物,打著赤膊的、露著臂膀的、紋虎紋豹的紋鷹的……全都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卻個個極為輕視地看著我!

    要說十隻眼睛我還受得了,幾十隻我就不好意思了,這種讓人感覺沉重的氣勢壓得我也不好受,我想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的關係。

    我強自鎮定著,讓自己看起來很泰然,默默的坐在老大對面的座位上,也讓火鍋遮住我的臉,開始無聲的與他們對峙。

    眼前的食物散發著令人流口水的香氣,在我面前放著一盤烤鴨,棕紅色的鴨皮油光珵亮,一碗蛇羹湯漂著淡淡的野醒味兒,還有一道不知名的東西,像是肉丸子,甜香甜香的!稍微轉下頭,就能看到一樓舞台上耀眼的燈光,美麗的舞者,獨領風騷的歌手,唱出曼妙的歌聲……

    可是每當我一看站在前方的小弟們的臉色,胃裡無端端地生出一股酸水,這不是看他們噁心,而是他們令我緊張,令我的胃抽搐。我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屁股縫間濕濕的,胯下也開始發癢,腳心也涼涼的,記得我第一次逃學回家站在門口編慌言就是這種感覺,那豈是一個怕字能形容得了的!?

    我不曉得過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屁股上的汗已經乾透過一次,這反倒讓我覺得好像洗過澡一樣放鬆!

    大概是我的適應力很強吧,我開始覺得情況並不是很糟,覺得還好,不過如此而已,竟也跟著對方老大,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

    可我還是不敢碰火鍋,怕是有所交集,就只吃我面前的三道菜,說來相當美味了!這更令我忘卻當前境況,居然開心的吃起來!還敢去轉動旋桌!!

    誒……我到底是不是人!?

    本書首發。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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