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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三篇 三顧茅廬 文 / 雨飛霜

    眼看暑假就要過去,我決定在那之前進行第三次拜訪。

    這次說什麼也要成功,一旦他們恢復校長和副校長的身份後就再也沒有時間理會我,所以這次我下了血本,所送禮物可是走過千山萬水弄來的。可若是這一次都不成功的話……我唯有用最後一招「艷照」。

    話說從張姐口中得知夏簡書非常喜歡喝茶,最愛的就是太平猴魁。這種茶葉在我們這裡是很少量的,每年也只有一些名茶莊會進購,如今過了銷售旺季早已賣的所剩無已,即使有也是次品。所以我為了買這種茶葉還特意到黃山那一帶的城市裡採購,別說皇天不負苦心人,非常不容易的讓我買到了上品的太平猴魁。

    唉——都是張姐那句「夏先生因為今年沒有買到品質好的太平猴魁而犯愁」害的,坐飛機倒沒什麼,可是坐車就……那幾天真是惡夢啊。

    今天,我再次信心十足地來到菲兒家門前,非常自然地按下了門鈴。

    開門的依然是張姐,她看到我立即掛上一副笑臉小聲說「勾先生,上次太謝謝你了,多虧了你我孩子那事可順利了!」

    「順利就好。」我笑問「今天都誰在呀?」

    「都在家呢,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叫人啊,稍等!」張姐關門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嚇到我,而且在門未關上前她的腰是一直彎著,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少爺似的。

    看來,銀行的工作更加令女方滿意,已經對他兒子產生愛慕之意,所以張姐才會對我如此奉承。

    菲兒帶我進了客廳,夏簡書和李青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一眼就看到桌上放著一杯沏好的茶,一聞就知道是太平猴魁,不過品質真的差很多,不夠香。

    我依然禮貌地向他們問了聲好,只見他們點頭回應了一下,態度雖然很平淡,卻找不到一絲反感的神色,我心中暗喜,把裝著茶葉的盒子遞上前說「伯父,這是太平猴魁,送給你。」

    夏簡書光是看到盒子就眼睛發光了,這一聽說是我送的禮物,神情是急得像猴,動作卻慢的像蝸牛,他接下盒子小心翼翼地拆開,就連我這邊都聞到一股極其泌人的芳香。

    上品就是上品,夏簡書臉上現出難得的笑容,可是李青卻暗中踩了一下他的腳,夏簡書的神情立刻恢復嚴肅,說「我不會收下的,還有之前的東西也拿回去,我不會答應你們交往的。」

    夏簡書的神色分明就是捨不得,我就趁熱打鐵,跪在他們面前說「伯父伯母,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錯誤,但是你們一定要用一個錯誤來抹殺整個人嗎?」

    夏簡書見狀有一點倒抽氣的狀況,但他坐如泰山,面目平和,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李青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想站也不是,坐著又不穩當,急道「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哎唷!發現弱點咧,我更是跪得直挺挺地說「我只求伯父伯母能給我一次機會!」

    突然門口一陣喧嘩,想是來了客人,我立即起身坐在沙發上,接著就進來兩個人,巧得不能再巧,這兩個人是在那天俱樂部裡看到的夏簡信和他的兒子夏中瑜。

    這兩個人見到我固然驚奇,看我坐在沙發上就沒說什麼,直接來到菲兒父母面前,笑著問好,並噓寒問暖。

    我也站起來跟著打招呼問好,搞得這兩人十分不解,夏中瑜更是坐下來就問我「你來做什麼!?」他依然帶著視人如糞土,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我。

    我很不服氣地說「我是來請求伯父伯母允許我跟菲兒交往的。」

    「就憑你!?」夏中瑜輕呸了一聲說「你這貨色哪一點配得上我妹妹,趁早滾回家去吧!」

    「中瑜!」夏簡書對夏中瑜嚴厲地說「注意禮貌!」

    夏中瑜卻似辯解地說「二大爺,跟這種人不能客氣的!你越客氣他越上臉越賴著不走的哎唷!」

    哈哈,活該!誰叫他說我壞話,被菲兒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真爽快!

    同時菲兒嗔道「他再怎麼不好,也比你這個自大狂好!」

    「自大狂也比廢物強多了!」

    「什麼!?」菲兒大吼「你跟他比起來才是廢物!」

    「你說我沒他厲害!?」夏中瑜也大吼「他連我十招都接不了,你說誰是廢物!?」

    「屁啊!他一個能打六七個!你行嗎!?」

    「屁啊!就他!我一腳就能把他踹上天!還打七個呢!?我看你做夢吧!?」

    這兄妹倆吵架還真有趣,當誰在喊話的時候,他的高度就一定要比對方高,大概是居高臨下才有壓迫感,可是菲兒本就矮,最後菲兒已經站上沙發靠背,就算站不穩也硬頂著。而就在夏中瑜也要上去之際,夏簡書和夏簡信同時喝道「夠了!」

    夏簡信更是一把鉗住夏中瑜的脖子厲聲道「還想在客人面前怎麼丟人!還好意思說別人!」

    可夏中瑜這樣子還能辯解「可他明明就打不過我嘛!」

    這時我也不知是哪根弦不對,還了一句「那次是讓你,我怕你出糗而已。」

    這下就連夏簡信都來鄙視我,分明是對我的話抱著極大的否認。夏中瑜見父親這樣更是放肆地說「好啊!那咱們再來比一場如何!?」

    「好是好。」我自信滿滿地說「不過這次你要穿上護具,不然我不比。」

    夏中瑜氣得面色鐵青地說「你什麼意思!?」

    菲兒接過話說「他怕打死你,豬頭!」

    「好!你等著!」受不得激將的夏中瑜衝出大門,不曉得跑哪裡去了。

    不過這下我可慘了,都不曉得這時我有多麼尷尬,只見六隻閃爍不定的眼睛注視著我,似乎在傳達這樣一個訊息「吹牛吹破了吧,一會兒就能看到他被打成什麼慘樣了,年輕人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一點都不曉得謙虛仁讓……」無形中帶給我好大壓力。

    還好菲兒幫我解圍,她笑著對夏簡信說「叔叔今天來做什麼呀?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呀?」

    「你這個鬼丫頭!什麼都瞞不住你呀!」夏簡信笑著從衣袋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遞給菲兒說「打開瞧瞧吧,保證你喜歡。」

    「你怎麼老是帶東西給她?」李青為難地說「都是你們才把她嬌慣壞的。」

    「二嫂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夏簡信指著菲兒笑道「這可是咱家唯一的小公主呀!咱不嬌寵著能行嘛!?二哥你說是不?」

    「還是她媽說的對!這孩子就是太嬌慣了,老是給我惹麻煩。」夏簡書說話時看著我,很明顯是衝著我說的。

    這時菲兒已經把盒子拆開,只見裡面是一條黃寶石項鏈,鏈身是銀色的,前端配飾鑲著一顆有小拇指指甲那麼大的黃寶石,映著光線不停地閃爍,正好刺著我的眼睛——還好我特殊的眼睛只怕直視太陽光,像這種反光和人造光線是不怕的。

    這時夏簡信問我「小伙子,你覺得怎麼樣?」

    聽他問起,我就認真地看了兩眼……它倒沒什麼奇特之處,只是前端配飾很特殊,搭配黃寶石來看就很像一朵盛開的花朵。

    我不自覺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這是招運首飾嗎?」

    夏簡信顯得很驚奇的問「你懂這方面?」

    「皮毛而已。」我不好意思笑道「只是閒時看書看到的罷了。」

    「哦?那你是做什麼的?」

    忽然李青插嘴說「酒吧跑腿的。」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在意這種事情,難怪當初郁妃要把我放在藍水晶那裡。我急忙解釋道「伯母恐怕誤會了,我只是到那裡體驗一下生活,找找靈感。」

    「靈感?」夏簡信鄙夷地問「什麼樣的靈感?」

    「寫作方面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懶樹蟲這個筆名呢?」

    還好我深謀遠慮,用我在酒吧上班時的經歷寫了幾篇很上進的文章,尤其是校園類型的,費了我好大力氣才擠進兩篇。

    夏簡信正想著,夏中瑜衝了進來,沒想到他手中捧著兩套日本劍道的護甲和竹劍,嘩地撂在地板上說「來吧,我們來比比。」

    大人們居然沒有阻攔的意思,沒辦法,我只好上前應戰了。

    我沒有穿上護具,只是拿起了竹劍,這讓夏中瑜很生氣,問我什麼意思。

    我上揚著嘴角說「你放心,就算傷殘也不用你負責。」

    夏中瑜聽我這麼說也不要穿護甲,我就阻止他說「我說過你不穿我不比,所以穿上吧。」

    只見他的火氣越來越盛,重重的說了一個「好」字後就戴上頭盔,快速的穿皮革護甲。

    轉眼間,他穿好護甲,我就脫掉上衣和領帶,準備與他來一場較量。

    話說我根本就不會劍道,不過我想它的規則就是只允許用劍擊,不許用拳頭腳踢,卻先不理那些,竹劍不就是根木棒嘛,就是拿它揍人就對了。

    這次我主動出擊,迎頭就是一劍劈去,眼看就要命中,夏中瑜輕身閃過並舉劍刺來,而這也在我意料之中,上次比劍我已基本摸清他的路數。我當即用劍柄上面一點的地方架住他的劍,利用劍柄卡住他的劍向上一挑,盪開他的竹劍並順勢向下砍,結果正中頭盔!也就是說我贏了!

    「怎麼樣?還不賴吧?」我知道是他小瞧了我,比試仍未結束,就舉著劍等他攻來。

    打起幹勁的夏中瑜也不是等閒角色,他的招式很靈活,時時讓我很慌亂的架擋,我心想怎麼會這樣,我應該不至於如此啊?

    當我處於下風之後我就明白了,我少了狠勁,話說我讓他穿上皮護就是為了好好揍他一頓,當即我把長久以來的怨氣、怒氣全部提升出來,可謂殺紅了眼,我已經當他是一個仇敵,奮盡全力地攻擊他。

    一劍下去,我的劍帶著夏中瑜的劍砸在他的身上,看來他的力量跟我差很多很多,但這對他來說並不痛,我也不放慢攻勢,一劍一劍的向他攻去,漸漸的,我失去完整的意識。

    當我恢復的時候,夏中瑜躺在地上,我的竹劍散碎著,夏家人全部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連呼吸也似停止一般。

    慘了,打的太忘形了,該不會把人打死了吧!……應該不會吧,護具也沒破,我應該不會隔山打牛這招吧。

    我趕忙丟掉竹劍上前察看,透過凹陷一塊的鐵欄網,我看到夏中瑜雙眼瞪圓,流著鼻水,嘴唇瑟瑟發抖,牙關不停的相擊,敢情只是受到嚴重驚嚇而已。

    我笑著拍了他兩下,硬是把他拉了起來,然後笑問「怎麼樣?你沒事吧?」

    夏中瑜為了面子當然要回答「沒事。」接著背對著我們卸下裝束,當中還偷偷地擦掉鼻嚏,然後若無其事地像兄弟間打笑似地給了我胸口一拳笑道「你功夫挺厲害的嘛!在哪練的?」

    大人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很苦的笑容。

    菲兒也真會趕時候,跑來拉著我的手就向外跑,並向她父母說「我們去玩啦,我晚飯時回來。」可就是菲兒父母想答應一聲,我們也已經出了家門,聽不到了。

    然後我就被菲兒一頓臭罵,不過是我活該,我是做得過份了些,我想是戴著面具做人太久,感覺鬱悶的緣故吧。

    還好菲兒也不是很在意那些事,她只在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怎麼玩,帶著我滿城亂跑,腿都快斷掉了。

    莫非……這是她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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