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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篇 意外之舉 文 / 雨飛霜

    何廣傑到底在夜總會裡呆了多久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為了慶祝整人成功玩到2點的時候,何廣傑的車還在停車位上,看來如果沒人理他們,就會睡到第二天早上,不過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夜總會可能在六點鐘就要關門,到時候勢必有番熱鬧的情景發生,可惜呀,我們已在夢中,沒人能看得到。

    第二天起,我就開始整理這些資料,我並沒有拿給菲兒父母看的意思。因為在這之前,我打算跟郁妃來一場談判。我有一種感覺,我與郁妃之間的關係不應鬧得太僵,要說女人的報復心是很強烈的,郁妃更是一個會玩手段的女人,這要惹得她狠了心來下毒手,估計我也不再是她的對手。

    我比較偷懶,用了幾天時間才把東西整理好,然後我把部分照片寄到郁妃的辦公室,就坐等她的回音。

    而在那之前,我很意外的遇到了何廣傑,他正開著車等綠燈。看到他時我嚇了一跳,若不是有這輛車的話我根本就認不出他來,只見他留了鬍子,頭髮好像十幾天沒洗,又枯又燥,蓬亂得很,衣服也不好好穿,歪七扭八的,嘴裡叼著根煙也不抽,由它緩緩的自燃著。而他的車裡面更是亂七八糟,最明顯的就是煙盒與啤酒罐,最甚的是他車屁股上還有荷印,看起來像是嘔吐物風乾的印跡。

    這還是當初那個貌似超級男生的何廣傑嗎!?我不禁有點擔心他了,不會是被我整得失去做人的信心,想開車去投海吧!?這麼想我就立即叫了出租車跟在他的後面,想看看他都這副模樣了還想去做什麼。

    他開車去了高新區,把車停在一所大廈的停車場內後就換步行前進,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後,來到一個三層的小洋樓前。

    它的一樓是修車廠,二樓是檯球俱樂部,而三樓就不知道是什麼,因為三樓的窗戶被檯球俱樂部的招牌完全遮住。

    房子側面有個鐵架樓梯通向二樓,可就是沒看到三樓的。何廣傑晃悠悠地上了二樓,我也跟了進去,只見這裡面放了十幾張檯球案,卻只有零星幾個客人正在打檯球。

    何廣傑走向一個看似老闆的人,跟他說了些什麼,那人就帶著他進入角落裡的一個看似倉庫的小房間,可一轉眼那人就出來了,何廣傑卻不知所蹤。

    我想那裡面一定有機關,可能是通向三樓的樓梯,那麼三樓有什麼呢?

    我把自己的頭髮前簾鬆散下來,好叫人看不完全我的臉,看起來像個流氓似的吊兒郎當地走到那人面前說「帶我上去,我跟他一起的。」

    那人圓臉光頭,生著一副慈相,真看不出來他像個老闆,我覺得他更像伙夫才對,他瞇著眼打量我幾眼後淡淡地說「一起的怎麼不一起來?」

    「我去給少爺停車了。」我拿出錢包在他眼前抖閃著說「快點啦,我家少爺錢包可在我這兒,這要是發現沒錢可會發脾氣的!」

    那人還真上當了,帶著我去了角落裡小倉庫。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通向三樓的樓梯。

    那人並沒有跟來,卻跟我說了一句非常難懂的話「說大姨媽乾焦來地。」然後就關門走人了。

    他弄的我莫名其妙,想了一下磨不通,我就自己走了上去。到了上面還有一個門,這個門還是個厚實的防盜門,看看周圍沒有門鈴之類的東西,我只好敲了敲門。

    刷地一聲!門上開了一個長方形的缺口,裡面有雙十分銳利的眼睛盯著我,並發出粗覺的聲音「找哪位!?」

    敢情有暗號呀,我就說「大姨媽乾焦來地。」

    裡面的人刷地一下子把小門窗合上,接著就聽稀里嘩啦地一陣響聲,門就開了,只見那人是一個體形彪悍的猛男,平頭馬面,身穿白背心,黑色長褲,一雙藍色塑膠拖鞋在腳上,嘴上叨著一根牙籤,形象當真惡劣。

    而開門的同時,屋內傳來雜亂的吆喝聲,怒罵聲,稀里嘩啦地某種物件的撞擊聲,還有某種電子器件的音效聲,總之雜亂非常,而我能聽清的聲音也就只有「四五六點大,通殺!」「8點莊贏!」……敢情是家賭場!

    一進門看還真不得了,一桌桌檯球案那麼大的桌子標著各種數字,有玩撲克的,玩有輪盤的,有玩骰子的……甚至牆邊還有老虎機,嗡嗡地不停的轉動著。

    真受不了那小子,都輸掉二千萬還敢來,真是不怕他媽氣死……話說他會來這兒的原因有一半是我造成的哈。

    何廣傑在我上來的工夫換了一堆籌碼,依顏色看,50元的有20個,100元的有20個,500元有的20個1000元的也有20個,5000元的10個,加起來竟有六萬多,放在一個小方盒裡讓他抱著。

    我也不能幹站著,怕是這樣會被清出場,只好換了四百元的20元籌碼和一百元的老虎機硬幣——要是輸了的話我可真心疼呀,絕對會後悔跟來。

    何廣傑拿著眾多的籌碼卻一點精神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是個賭鬼。他的神情依然渙散,雙目呆滯,看骰子桌旁人少就站了過去,正值下注期間,他似乎看都不看就抓起幾個籌碼甩了出去,然後丟掉快媳滅的煙蒂重新點燃一根煙。

    「開!一三三點小!」搖莊之人開了骰盅,何廣傑暗罵一聲「媽的,剛來就輸,cāo!」半睜的眼睛也張大了,把袖子挽起來就開始像旁邊其他人一樣吆喝起來。

    我就站在他身邊三個人的側面,小碼壓注一邊觀察他。說來好笑,他壓大,那我就壓小,他壓小我就壓大,每次我都贏,看來何廣傑現在是瘟神上身,不可親近那。

    何廣傑越輸臉色越難看,在壓注後,搖骰開始後,就見他不停的抓頭髮,本就亂的髮型被他弄得不成樣子,這要是一開莊見輸掉,更是火冒三丈地大罵著,並摔掉嘴裡的煙重點一根,如今的他,完完全全成了爛賭鬼。

    我只覺得時間過去十多分鐘,何廣傑這六萬多的籌碼輸得一個不剩,而我卻贏了二千多,因為我是這樣玩的——拿出一百去壓注,贏了之後就收後一百用贏來的去玩,再贏了之後拆成一半下注,再贏再折贏錢總額的一半,總是就是拿贏來的錢的一半去下注,輸輸贏贏,成績倒不錯。

    他沒了籌碼就要再去換,卻在換籌的地方站了有一會兒,我有點好奇,就坐在離那兒最近老虎機上偷看,卻發現何廣傑的錢包被他丟在地上,想來已經沒錢了。

    他沒有走開,靠在那裡似是在等什麼人。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喉結上面長了一個生著黑毛痣的男人,叨著個大煙斗站在何廣傑面前發出老鼠般的吱吱的笑聲。

    何廣傑見了那人就說「糜德,借十萬給我!」

    只見那個糜德笑得嘴角都快掛到鼻翼上,他對裡面的人揮手說「快給何公子拿十萬元的籌碼來!」然後轉過臉來對何廣傑說「何公子呀,你可有陣子不來了,最近可好啊?」

    「別提了!」何廣傑憤恨道「最近倒霉透了!」

    「唷!什麼事跟咱兄弟說說?」

    「提起來就鬧心。」正巧這時籌碼點完放在檯面上,何廣傑抱起來說「不說了!我要去翻本!」說完就向賭桌走去。

    「哎哎哎!等一下!」糜德叫住何廣傑,然後捧著一把一百元的籌碼追上去放在他的盒子裡笑嘻嘻地說「哥們看你不順,這點小錢就當兄弟給你添添手氣的,慢慢玩啊!」

    何廣傑淡淡地說了聲「謝了」就走開了,糜德見他走遠後臉上現出了詭異的笑容,看得我是好生不自在。而他轉身要回去的時候,看到地上的錢包就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搖頭笑了笑,居然向裡面放了50元錢,放在櫃檯上就離開了。

    不會是他認為何廣傑會輸到車油錢都付不起吧。

    我不禁覺得何廣傑很可憐,有點想勸阻他的意思,但是我怕他見我會發狂,就繼續躲在後面觀看。

    他又去玩百家樂,規則很簡單,客人是閒家,主桌人是莊家,由他發牌,一次兩張,可以再叫牌,牌面九點最大,客人要買的就是哪一方贏,即是如果你是閒家,卻買莊家贏,那麼莊家贏了的話你也一樣贏錢,這當中也有買和的情況,即是兩家點數一樣大的時候。

    何廣傑依然很背,十次中能贏一次就不錯了,而且還是輸多贏少,我真擔心他會患上心臟病,因為在每次看底牌的時候,就像賭片中的配角們似的,眼睛爆突,心率狂飆到160,話說長久如此容易折壽十年啊。

    百家樂玩起來的時間很長,卻也很折磨人,尤其是輸家。

    我本是在玩老虎機,小輸一點點,這時也忍不住坐在他那桌玩起來,要知道在賭桌上有一個衰神,相當於多了個財神,就買與他相反的注碼,想不贏都不行。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我的幾百元籌碼變成了2萬元,何廣傑的籌碼卻只剩下100元,他卻還要賭,又向糜德要了二十萬的籌碼繼續賭,結果不到一小時就輸光了,又跑去要了五十萬,卻在半小時內輸掉一半之多!

    這情況連我都看不下去了,雖然這比2千萬來說是小數字,可是以他這種借法玩法,九點時一定能借出五百萬來。不禁為郁妃感歎,有這麼個寶貝兒子不知是前世做了什麼事修來的,太愁人了。

    我把手中籌碼換成錢後,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把他從座位上拉起來,讓他的臉面對著我,當他看到我時,惶恐、驚訝最後變成憤怒,當即伸出雙手插住我的脖子。

    我在他出聲前搶先說「跟你談談菲兒的事情。」

    菲兒這兩個字對何廣傑來說如同魔音,他的憤怒立刻消失,雙手抓著我的肩膀急問「快說!菲兒怎麼了!?」

    「跟我出來再說!」

    「好!」

    他竟然不顧桌上的籌碼,我立刻叫住他,叫他先把籌碼寄存在這裡,然後隨我離開。

    我帶著他來到遠一點的地方,見四處無人回身就是一拳打去,打得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我一點反應都不給他,跨坐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去,卻只用了五成力而已。

    當我發覺他有反抗的意識,這才停下手跳離他的身上。

    「你為何打我!?」何廣傑慢慢的站了起來,擦掉掛在嘴角上的鮮血,眼神充滿殺氣,也就在這時候,我才覺得他像個男人了。

    我冷笑道「沒理由,我就是想揍你。」

    何廣傑一聽就火大了,立刻舉著拳頭向我衝來,一邊大吼著「我他媽的也想揍你很久了!」

    然而他出拳慢如牛,怎麼可能打得過我,我三兩下把他撂倒在地,並走到他面前冷笑道「廢物,恨嗎?」

    從他冷峻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答案,但是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再次起身想打我,依然被我打倒。

    「你就這點恨意嗎?」我咄咄逼人的向他靠近,冷笑道「廢物!實話告訴你,你那點倒霉事都是我搞的鬼。」

    「你!」何廣傑再一次慢慢的站了起來,但是氣勢完全改變,我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大量熱氣,同時聽到他發出低吼的聲音,似乎喉嚨裡面卡著一個糖丸,但那吼聲充滿著野性的力量,就像獅子狩獵之前盯著目標的時候,我被這種氣勢壓迫著,包圍著,我知道這次的攻勢非同一般。

    何廣傑向我撲來了,他完全不理會我的拳頭,打在他身上沒有讓他感到一點疼痛,他就像發了狂似的對我拳打腳踢。

    但是我也不甘示弱,硬碰硬的打法我也不遜色,我們你一拳我一腳,我一拳他一拳的打來打去,雙方就像完全感受不到打擊似的互毆。

    這一架我不知道打了多久,也許只是幾分鐘,又或是打了一小時,總之打到我們筋疲力盡,想出一拳都要運氣一會兒才打得出去。

    最後,身體強壯並且恢復體力較快的我奮力的打出一拳把他擊倒,他就再也起不來了,倒在地上急促的喘息著。

    話說我是有點欺負人,雖然他與我身高差不太大,但我應該比他重,再說我曾經也強力地鍛煉過,身體自然比他強壯,我又先打過他,所以我理當獲勝。

    他的拳頭對我來說不算重,也只有眼角、嘴角、顴骨那幾個肉薄的地方被打出淤痕,身上可說是一點事都沒有,老實說還有點癢呢。

    而他就不一樣了,額頭上一個大青包,右眼圈全黑了,左臉頰附近黑紫一片,鼻子流著血,嘴角更是黑掉,鮮血緩慢的滴在衣襟上,更別提身上如何了,那時我打得興起,已經不是使出全力那麼簡單了,如果沒有斷兩根骨頭就算他走運了。

    我有點累了,就倚靠在牆邊,看著他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發出成年以來的第一次笑聲,哈哈聲清朗的很,一點都不搭我平時粗沉的聲音,我想是熱血沸騰之後,喉嚨也清順了,若是平時總覺得有東西卡在裡面似的,所以現在才會發出笑聲的吧。

    「笑什麼!?」何廣傑聽到我在笑,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著想起來。

    可我依然在笑,我有點捨不得也止不住它,直到何廣傑坐了起來,我又莫名其妙的停了,大概是笑久了口水凝聚,又把喉嚨卡住了。

    我解釋道「我在笑我為什麼要來挨你打。」

    「你他媽的就該打!」何廣傑站不起來就向我爬來。

    我沒理會,自言自語地說「我不想某個人哭到死,雖然她對我做了很過份的事,可她是位好母親。」我看了看快到我腳邊的何廣傑,問道「你知道我在說誰嗎?」

    「鬼才知道!」

    「她的名字叫郁妃。」

    何廣傑僵住了,我繼續說「她為了兒子就算犯法的事情都做,可是你!」我厲聲大喝「我今天大可看著你再輸掉兩千萬!可我並不想被逼債的是她!」

    「你胡說!」何廣傑奮力地叫著「我媽才不會犯法!」

    「這件事我不確定,但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怎麼還的錢,在你父母公司都有項目運用資金的情況下!?」

    「那個……」他沒說下去,畢竟他也沒那麼蠢笨。

    在他思考的時候我歎道「年輕允許我們做錯,但是錯了就要改正,假如老天爺是存在的,他不會去可憐一個自甘墮落的人。」

    聽了這番話後,他哭了,我就悄悄的離開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再賭,但我想他絕對不會回去,應該會回到郁妃的身邊。

    事後想想我真可笑,居然幫助自己的敵人,真是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發什麼神經,不過……倒是有一點收穫,小賺一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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