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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篇 王牌大賤碟 文 / 雨飛霜

    哇哈哈哈哈哈……死胖子的連續劇終於看光了,終於不來煩我了,哇哈哈哈哈哈……

    對嘛,沒事畫一畫,寫一寫,成天老做什麼白日夢,你也不小了,快找個工作再找個男朋友吧。學學maria,人家一早就去人才市場了,這才叫出息。

    平靜的上午,用來學習真是好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死胖子坐在我的床上,電話一個接一個,一個就是老半天,要是說話像我一樣跟唸經似的也就算了,可那跟海浪似的,一波高一波,時不時加個漩渦,你叫我的內心如何平靜。

    好在上班的人時間緊湊不能多聊,要不然……我只好打打遊戲了,不過這好像是給自己想玩找借口哪。

    然而平靜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機箱突然像老牛一樣叫喚!嚇得我趕緊關機打開檢查。這一查不得了,壞的地方更加出奇——cpu的風扇不是與散熱片之間有個相連的底座的嗎,它竟然碎了!一個塑料制的東西在熱的時候像摔碎的玻璃一樣碎掉!太不可思議了。

    該不會是那天嫌太慢拍它兩下的時候,無意中使出了化骨綿掌!?能有這麼吊!?原來我也有這麼厲害呀。

    而見到此情形的死胖子非但不同情,還幸災樂禍地說「什麼破玩意兒,趕緊扔了得了。」我怎麼不想扔了它的說,怎奈包包太扁,難以任意之,還是先買個風扇換一下吧。

    她一看我要去科技城,就要我幫她買光碟。這廝!也不用大腦想想,往老虎嘴裡扔肉的事情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去做,當然是不理啦。

    結果她就跟我一起去了,正好瘋的公司也在科技城,就要順便去看看她。

    跟我逛街是一件很倒霉的事,因為我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所以就算是十九層樓,電梯太擠的話我也會去爬樓梯,不好意思的是科技城天天都很擠。好在有電動樓梯,不然明明堅決等電梯也不會陪我。

    可是你也知道啦,每一層的樓梯一定是並列的,所以下一層的入口在另一邊,這中間六七八米的距離再乘以八也夠她氣喘一下了。哈哈,活該!誰叫她偷吃到這麼肥還不有空的時候走兩圈。

    咳,順便講一下好了,我們這裡有些小的經營者會燒製連續劇的電腦光碟來賣,也就是俗稱的盜版,價格賤到死。明星的大哥大姐們呀,我們不是不支持正版呀~~實在是窮到迫不得已才下海的。

    咳咳……那就來句口號亡羊補牢一下吧「打擊盜版,支持正版。」

    因為一上到九樓就能看到賣光碟的櫃檯,所以我就先陪她去買。

    這年頭賣什麼都有競爭,我倆一進去就有很多人圍上來問我們要買什麼,我是不理,低頭跟著她走。她選了一個跟她差不多胖,但比她高的,長的比她還men的女老闆的櫃檯,即將上演她的瘋狂shoing!

    老闆娘熱情的迎了上來,「要點什麼?」

    明明問道「有沒有連續劇的光碟呀?電腦上用的那種。」

    「有,dvd,vcd的都有。」老闆見人進來了,反倒輕鬆起來,似乎我們已是到手的肥羊,想跑是不可能地。

    明明繼續問「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連續劇呀?」

    「有啊,你要韓劇還是國產的?」

    「韓劇都有什麼呀?」

    老闆認真數落起來「嗯……有xxxx……」說了好幾個,不過聽完我就忘了。

    明明還真當老闆什麼都知道似的,「那個浪漫滿屋是誰演的呀?」要我說她怎麼可能全都看過,知道才怪。

    「有宋慧喬,rina等等等,愛情喜劇的,挺好看的。」唯一聽了知道還記得的美女,不過……老闆還真知道呀!難道是胖子就超愛看連續劇的嗎!?

    「是嘛,那拿一套看看吧。」看明明的樣子似乎正在想像劇情,老闆藉機就巴結上,又說了好幾個新片,等都說完了又問「還要別的嗎?國產的也有。」

    明明仰頭想了一會兒,「嗯……還要什麼我也想不起來了,你有沒有什麼讓我看看呀?」

    老闆聽罷拿出一本厚厚的東西,上面全是連續劇的封面。一面貼八個小圖,那種厚度加上反正面應該有上千個。完!這回有得等了,早知道不帶她來了。

    明明剛想翻,可老闆卻攔住了,把我們帶到休息的地方讓我們坐著慢慢看。呵呵,服務態度真好,既然坐著等那就沒什麼抱怨的了。

    明明翻了兩下就對我說「勾勾,幫我記著點。」癡人說夢話。

    翻了翻,「新娘十八歲,仙劍奇緣」,又翻了翻,「小李飛刀」。

    什麼!小李飛刀!這是幾百年前的了,還看!

    「我說,你沒看過怎麼著!?」

    明明木然地說「看過啊。」

    我斜著眼睛看著她,帶有教訓的口吻斥道「看過還看!」

    她反倒教訓起我來了,「這叫喜歡,你不也是翻來覆去的看同一個電影十幾二十遍了嗎!?」說的也是,那就不管她了。

    再翻翻,「陸小鳳」,咳咳,差點被口水嗆到。「金劍雕翎」,哎喲喂,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封神榜」,差點暈過去,結果一看是新拍的,好家代。

    這才翻了半本而已呀,看來有得等了。少買點吧,我可不想陪她看老片子。

    她繼續一邊翻著一邊說,而我是左耳進,右耳出,悠乎其哉。

    就在我差點睡著之際,她用胳膊頂了我一下,「勾勾,我都要什麼來著?」

    此時我腦海中一片空白,順口就說「忘了。」

    明明怒嗔道「你個死人,不是叫你記來著嗎!」

    我出門習慣背個包,像書包似的,我從裡面拿出紙和筆,然後放在她手裡說「你自己記吧,我去買風扇去。」她也沒攔,就是不知道在那兒嘀咕什麼,我也沒那心情去猜,認清方向後就晃晃悠悠的去了。

    大約15分鐘後我回來了,她還沒找完,不過紙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半了,新的我就不提了,就說幾個大家耳熟能詳的吧,咳——

    《楚留香》《楊家將》《雪山飛狐》《戲說乾隆兩部》《上海灘》這幾部夠重磅了吧。最後定下的數量為26部,70片光碟,耗資整整210大元,這還打了折扣哎。有這錢還不如給我辦理上網了,我給她下載好不好,唉——

    老闆娘接過單子樂呵呵的走了,說是去拿光碟。這還不是怕被打擊嘛,才把貨放在隱蔽地點,要不然哪天突然臨檢,被發現藏有盜版的後果是很嚴重地。

    等了半天,才發現老闆神情緊張、東張西望地向我們走來。不是吧!大熱的天,就為了遮掩還穿了件外套,她這不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然後還叫我倆靠近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光盤從她懷裡掏出,再放到我的包包裡!這才鬆了口氣,把外套脫了下來,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太幼稚了,這樣子才更加明顯吧,做賊都不會還敢偷!無語。

    「喂,你們幾個幹什麼呢!」突然走來三個人,中間的那位40多歲的模樣,一臉橫肉,雙目炯炯有神,與他那副憨樣兒極其不搭。旁邊站了兩個大概二十七八歲數的小伙兒,左手邊毛寸發,尖嘴猴腮,右手邊三七偏分,長著一張橢圓臉,上面嵌著一雙三角眼,都穿著很普通的休閒裝,但是每個人都像吃了火藥似的,戾氣十足的站在那裡。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明顯都是當官的,但是官銜應該不大,只有他們會下到基層來,才會有這種視人如罪犯的眼神。還有個很妙的情況,就好像現在這三個人,中間穿藍衣的大叔腋窩下面夾了個小包,就意味他是帶頭的大哥,專門負責收罰款之類的,而開罰單和問話就種小事永遠是跟班小弟做的。

    看,左手邊的小弟發話了,聲音猶如太監,還趾高氣揚地,「賣盜版呢吧!拿出來!」虎假虎威的樣子搞得我只想打哈欠。

    下面就稱右邊小弟為二號,左邊為一號。

    老闆娘似乎應付過這種場面,笑呵呵的態度十分自然,「哪有!?別開玩笑了大哥,我怎麼會賣那東西哪!」

    二號把臉一繃,指著我的包哼道「哪有!?我明明看到你把一堆光盤放他包裡了,拿出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令我想起「南海鱷神」,莫非是他的曾孫子?

    嗯!?這麼說來「四大惡人」的老四「窮凶極惡」和老大「惡貫滿盈」就是另外兩位了!哇~~這可難熬了,得小心行事。

    想不到老闆娘更會掰,「你誤會了大哥,那些啊,那是我借的,現在還給他而已,這是我大侄兒。」她怎麼不說明明是她侄女呀,那還有得信,哈哈哈。

    「別來這套!你就說那些是不是光碟吧。」二號兩隻小眼睛都快暴突出來,嘴也歪到鼻子上,說話時還口沫橫飛,簡直就是往自己鼻孔裡噴,真是讓人作嘔。

    老闆娘裝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差點就去跪地喊冤,「是光碟也不是賣的啊,那是從我大侄子那兒借來的。」

    一號蔑視地把我打量一番,忽然把手攤在我的面前,差點就撞上我的鼻子!「大侄子?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老闆頓時把可憐的目光投向我,不停地打眼色,大概是叫我幫幫忙。

    本來我是不想被捲進去的,可是那副嘴臉加上這麼蔑視我——我最討厭別人的手指頭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無名火立刻燒上來,當即就頂了他一句「憑什麼!」雖然是帶著火說話,可聲音卻是很平和。

    畢竟這麼說仍有點挑釁的意思,一號很不爽地大聲嚷道「叫你拿就拿,別廢話!」這回胸腔中的一把火是徹底燒了起來。

    還好我是個很理智的人,就算怒火中燒,我也要等人家先發怒,做出不妥當行為的時候方可發難,尤其是跟這幫傢伙打交道。好在我有這種不為情緒所動的聲音,就算字字嗆聲他們也聽不出來,「你們誰啊!憑什麼要我身份證!」

    一號竟然牛哄哄地說「就憑我是警察!」了不起呀,那就是大爺啦!

    好,這時候得裝個相啦——我雙手插入口袋,頭稍下垂,視線下移,眼皮拉下一點點,準備貌不驚人話驚人。

    「那好,給我看看證件。」

    「你他媽的憑什麼!?」雖然有此意料,可沒想到二號這麼快就沉不住氣,還敢用吼的罵人!一股酒氣頓時竄入我的鼻中,這把我樂的,心想他完蛋了,上班時間喝酒!!我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再蓋他個大紅印!

    我仍是心平氣和地說「就憑前幾天有新聞說有人冒充警察進行****,不得不防。」我現在緊盯著二號,想盡辦法逼他犯更多的錯誤。不過這句話出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難免有些風險,好在眾目睽睽,人群中還有些跟著起哄的人,一號頓時愣了,中間那位卻泰然自若,而二號的臉不停的抽動,越來越紅,眼看就要暴發的時候,中間的老大哥發話了,只見他心平氣和地說「你認為我們是假冒的?」大哥就是大哥,夠穩。

    「沒錯,拿出證件我就鞠躬道歉。」

    「不用不用,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別當真啊!大侄兒,快點給警察大哥認錯!快點!」老闆娘也真會湊熱鬧,還想替他們解圍,來個順水人情。

    可人家不領情呀,只見老大伸手入懷,看來真要拿給我看。正當我心裡盤算下步棋——接過證件,暗記下警員編號。他卻掏出手機放在了耳邊,「喂,我是老徐。」似乎出了什麼事兒似的,這位老徐臉色越來越凝重,沒三句話的工夫,他就說「好!我現在就回去。」掛線後沖兩個小弟一擺手,說「局裡有事,回去。」轉身就走了,一號老實地跟在後面,二號卻威脅地指著我說「今天算你走運,就這麼算了,下次別再被我逮到!聽見沒!」聽見個頭,再廢話小心我扣你麻袋!

    當他們消失於視線中,我才覺得心跳的十分厲害,旁邊的人跟我說什麼都有點聽不清,怎麼說是第一次應付小場面,緊張不怪。

    明明儘管一直躲在我身後,也是緊張的不成樣子,付完了錢一起跑到沒人的地方喘氣去了。

    不過事後想想也真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要急著回去呢?難道說我的心思被那老傢伙看穿了!?唉,這種小事想兩分鐘就夠了,又沒被拘留。

    瘋的工作地點在十樓,那裡全是隔間,都是賣電腦的。那裡地形的複雜程度猶如迷宮,如果你只是來了五次,想要找到指定目標那是不可能地。

    我們就在十樓左穿右穿,始終找不到地方,結果還是迷了路,別指望我哦,俺可是超級路癡——指的是尋找沒去過的目標地,不過即使去過,沒三次我也找不到。

    最後還是打電話叫瘋來找我們,唉——又被人抓住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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