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剛剛開門,武松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道:「皇上,往納雪的朝廷隊伍被吐蕃人伏擊了,我朝官員和護送兵馬全部被殺。」
張揚聞言,頓時面色猙獰起來,厲聲問道:「什麼?還有吐蕃人如此猖狂?納雪的吐蕃兵馬沒被剿滅嗎?哪個部落圍剿的納雪?」
草原騎兵ziyou行動的五日一過,張揚便令草原騎兵不得再無故傷人,加上天朝官員、兵馬已經陸續進入吐蕃,各城便也逐漸納入天朝統治。
張揚原本以為吐蕃已經沒有抵抗勢力了,沒想到居然發生這樣一起事件。派往每一處城池的兵馬至少是一個千人隊,加上官員和他們攜帶的家眷,人數不能說不多,可如今卻全部被殺了。
雖然他動輒讓草原騎兵屠城,但那都是為了給漢人騰出空間,他的本性並不嗜血,尤其對自己的同胞更是呵護有加,因此在國內戰爭時,才屢屢不顧身份,暗殺敵方將領,以最小的傷亡,統一了中原。之後掃滅各國,遷移民眾,更是都給了他們優厚的條件,便是想讓自己的同胞能夠生活的更好。
越李國、西夏的遷移都沒出什麼問題,因此張揚也放鬆了警惕,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了這樣一個慘劇。沒想到他的命令,居然使一千多同胞客死異鄉了,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武松見皇上反應,心底閃過一絲喜意,這才是他所認知的皇帝嘛。雖然這幾日荒淫了些,但並未忘記他的責任。
「納雪在我們來路,是幾個小部落聯合剿滅的。可能是城外地一些落網土族干的。吐蕃地勢複雜,許多地方盤踞的土族都頗有勢力。末將以為我們應當迅速捉捕、絞殺兇手,才好震懾四方,不然其他城池恐怕也會有樣學樣,甚至寧夏路也會動盪起來了。」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武松也不再是當初只知喊打喊殺的莽漢了。
張揚想了想。沉聲道:「傳朕旨意,乃蠻部負責調查納雪殺害朝廷官員之事。」
「讓乃蠻部調查?」
武松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問道。那些草原部落什麼德性,他太清楚了。讓他們殺人他們倒是可以勝任,但讓他們調查,恐怕全部落綁一起,也整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張揚看著武松,肯定地說道:「對,告訴他們: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納雪方圓三百里之內全部搜索一遍,不得讓一名叛匪逃走。」
武松觸到張揚狠厲的眼神。已知道他是要用鐵血的手段震懾異族了。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皇上這句話便夠殘酷了,再讓乃蠻部去執行這個任務,恐怕納雪城被調查過後和空城也差不多了。當真是龍顏一怒,血流成河。
武松心底也只是閃過一絲寒意。瞬即消失,並無對吐蕃的同情。倒不是因為武松嗜殺,而是異族帶給中原地劫難太多了。多少中原百姓都倒在他們屠刀下,異族的凶殘早已惡名遠揚。
歷朝對待他們的多是恩撫,但在武人心中,他們更認同霍去病、衛青的做法,只有殺怕了,他們才會老實。仁義禮智信對他們無異是對牛彈琴。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傳令。」張揚又吩咐了句,便轉身要回殿而去。
武松見狀,忙叫道:「皇上。」
張揚轉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武松楞了一下,說道:「我們是不是該班師回邏些城?那裡才是吐蕃政治中心,沒有皇上坐鎮,恐怕吐蕃人還會起異心。」
「不用了,這裡是吐蕃宗教中心,只要控制各派,吐蕃便翻不起什麼大浪了。還有什麼事嗎?」張揚搖頭道。
武松見張揚似乎迫切的想讓自己告退,不由一愣,這可是平時從未有過地事。想起剛才在外面隱約聽見的聲音,頓時猶豫起來。
說還是不說呢?
張揚看著武松猶豫地神色,上前拍著武鬆肩膀,笑道:「二郎,有什麼事嗎?朕可是一直把你當兄弟的,有什麼事只管說好了。」
武松家中排行老二,一些親近的朋友也都稱呼他二郎。武松見皇上稱呼他二郎,便也顧不得許多了,正色道:「昔日,武松落難,皇上便一直抬舉武松。建國後,皇上雖然成了天下至尊,但也一直把武松當作兄弟。武松對皇上的恩德沒齒難忘,只要皇上一聲令下,刀山火海,武松絕不皺眉頭,相信兄弟們也都是如此。因此兄弟們對皇上的命令從不質疑,皇上也從未有過錯。但今日武松卻有些話,不吐不快。」
張揚見武松一本正經地說著,彷彿還是自己犯了錯誤,忙道:「哦?朕有什麼錯,二郎直說便是,你我兄弟何來這許多顧忌?你藏著不說,才是對不起我們的兄弟之情。」
「那武松就放肆了。皇上起兵以來,廣收美女,每下一國,皇上後宮必添些嬪妃。雖然皇上不比凡人,但那se是刮骨刀,卻也禁不起這許多女人侵蝕。那般無ri無夜的行樂,便是鐵打地漢子也撐不住。武松還等著皇上領著這般兄弟去那天涯海角看看,還請皇上三思。」
張揚聞言一愣,笑道:「二郎說的是,朕是要節制些。不過朕在殿裡可不是無ri無夜的取樂,朕在裡面大多數時間是在學習拉丁語,用不了多久,朕便能帶你們去那歐羅巴看看了,到時拉丁語便能派上用場了。」
武松聞言,面色不由一紅,尷尬道:「是武松誤會了,請皇上降罪。」
他雖然負責歡喜殿的防衛,但歡喜殿並沒什麼廂房,因此他也是住在別處的,加上知道歡喜殿是個什麼地方,沒有皇上召喚,自然不會來偷聽皇上窗根,只是想當然的認為皇上是在取樂,加上剛才聽到的聲音,自然更是深信不疑,因此才有此誤會。
「直言進諫,何罪之有?以後朕有什麼錯處,還要你多說呢。好了,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