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拍手讓門外伺候的貼身太監給李處溫上了一杯茶,雲十六州,朕是一定要收回的。朕聽說燕雲十六州的很多漢人豪族都在遼國為官,你的家族在析津?」
(析津本古冀州之地,遼時歸南京析津府治下,在今běijing西南)
李處溫沒想到張揚居然知道自己的祖籍,受寵若驚的道:「嗯,是的,我李氏世居析津,也是血統純正的漢人。只是五代石敬割讓燕雲十六州給契丹人,故土難離,李氏才變成了遼人。」
「五代英雄輩出,你方唱罷我登場,卻也出了兒皇帝石敬這麼一個注定遺臭萬年的人物。此獠為了同後唐分庭抗禮,實現自己的千秋萬載,一統天下的夢想,竟答應以割讓燕雲十六州給契丹,使得中原門戶大開,為漢人留下心腹之患。我若能回到五代,定會親手取他首級。」
說到恨處,張揚不由咬牙切齒。
李處溫也忙迎合道:「石敬割我漢地,使我數百萬漢兒身處異國,著實可惡。」
張揚見李處溫也從漢人角度思考,便也拍案道:「你等遼國漢兒放心,燕雲十六州,朕是一定會收回的。不消一年,你們便會回到我漢人大家庭。」
李處溫聽得張揚此言,頓時臉色大變,看來天朝最多給遼國一年時間了,一年內天朝隨時可能舉兵北上。如今遼國的國力尚不如敗亡地西夏,遼國是斷不敢和天朝開戰的。只能乖乖歸還燕雲十六州。自己到時便也成為天臣了,榮華富貴能不能保住便得看天朝皇帝了。
想清楚厲害的李處溫看向張揚的眼神也敬畏了許多,拜道:「北地漢兒聽得皇上統一中原,兵鋒所指,戰無不勝,便都盼著皇上北上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皇上若發兵北上,我等北地漢兒定然倒履相迎。」
李處溫此時哪還有半絲遼國使者的樣子,表達的意思更是與其出使任務完全相反。若是遼國皇帝聽到李處溫此時之言,恐怕會直接昏死過去。送了大量錢財,卻變成了求人家發兵攻打自己。
張揚看著李處溫厚顏無恥的背主求榮,也是一陣惡寒。參知政事,已是位居人臣。誰在水深火熱,也不可能是你啊。而且這個李處溫出宰之後,便依托蕭奉先,大肆貪污。恐怕現在已是遼國首富了。
不過張揚還有重任要托付於他,也只能與他虛與委蛇道:「只要是漢人,朕就不會拋棄一個,更不會讓異族欺壓。只是現在天朝還無力北上,你們還要忍耐一時。」
想清楚厲害後,李處溫已是完全背叛遼國。聞言。不由驚道:「現在遼國早已衰敗。舉國之兵不過二十多萬。只要皇帝一紙檄文,討要燕雲十六州。遼國必然不敢拒絕。何需皇上出兵?」
張揚搖頭道:「遼國是不敢與我開戰,但歸還燕雲十六州後,遼國便再無力與金國對抗。若我不出兵助遼國,遼國便只能臣服於金國,到時我國再要討伐遼國,金國必然會出兵相助。二國聯手雖然仍舊不足抵擋我國,但卻也會加大我軍傷亡。只要給遼國一些希望,他們便不會甘心沒落,不斷與金國爭鬥。一年後,即使金遼聯合,朕也不消動中原太多兵馬,便可攻滅二國了。」
李處溫聞言,才知道張揚居然志在金遼,而不是區區燕雲十六州。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張揚並不是一味等金遼消耗,而是正在籌建一支恐怖的鐵騎。
張揚品了口茶,接著道:「天朝地疆域會越來越大,你也看到了,新朝草創,熟知政事的人並不多。收回燕雲十六州後,還是需要你們這等有參政經驗的人出山的,到時身居何職就得看你們表現了。」
李處溫聞言,不由尋思起張揚所說地表現來。
「蕭干是奚王?」
李處溫點頭道:「是的,蕭干奚族名字叫回離保,是現在奚族六部大王,又兼總知東路兵馬事,掌著東京幾州兵馬,是現在遼國的一個實權人物。」
「庫莫奚族源出東胡,為鮮卑宇文部之後,7世初至9世庫莫奚族的發展、鼎盛時期。在這一階段,軍事實力與契丹旗鼓相當,有時還稍過之,被唐並稱為東北「兩善」。之後庫莫奚族反唐受到嚴重打擊,而
由附回鶻轉歸唐朝,日益強盛,契丹人便開始了對奚
到的遼國開國皇帝阿保機時,幾次血腥討伐奚人,徹底降服了庫莫奚族。從此奚族完全喪失了duli地位,成為契丹貴族統治下的一個部族。
朕聽說歷代奚王都有自立之心,現在契丹族都已無法立足,奚族更是沒有絲毫機會。而且覆巢之下焉有玩卵,遼國一滅,奚族不一定還能留下來。不過如果回離保識機的話,朕倒是可以給奚族足夠地生存空間。你若有心,回去後,不妨多接觸接觸回離保,或許有什麼收穫也不定。」
李處溫聽得張揚說回離保有自立之心,已經聽出些端倪來,敢情天朝皇帝是想讓自己帶一幫人叛遼歸天朝。
張揚想了想又道:「你也可以接觸一下郭藥師,相信他也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的。」
李處溫想了一陣,腦海中卻沒郭藥師這個人,不過天朝皇帝必然不會無地放矢,只好問道:「郭藥師現居何職?」
後世郭藥師可是大大有名地反覆無常之主,身居遼國高官,卻見遼大勢已去後,便率部八千人投降了宋軍,並獻出了州和易州。後來金國攻宋,見金國勢大,又率兵投了金國。
《金史》中地評述便是郭藥師者,遼之餘孽,宋之厲階,金之功臣也。以一臣之身而為三國之禍福,如是其不也。
郭藥師以一人之身而仕三朝,反覆無常,屢屢為變,對三個朝代的興亡都產生了重要地影響,可謂時代的特殊產物。
張揚對其大名自然也是聞之久已,只是不清楚他的近況,只好根據他的陞遷之路,道:「現在他應該是怨軍將領了。」
怨軍是耶律淳招募遼東饑民,取報怨於女真之意定名的一支軍隊,可惜這支軍隊未報怨於金人,成立之後卻屢屢叛亂,在遼國也是臭名遠著。
李處溫聽得郭藥師是怨軍將領,也不由暗讚張揚的眼光,這怨軍有奶便是娘,天朝又勢不可當,恐怕不用自己遊說,他們也早有叛投之心了。
張揚又諄諄善誘的與李處溫談了一陣,才讓李處溫回去。
張揚也不怕他是假意投靠,即使他對遼國死忠。回離保和郭藥師此時也還是遼人,他們若爭鬥起來,張揚也正好坐收漁翁之利。而且李處溫也不是什麼好鳥,歷史上他便想挾蕭後納土歸宋,只是事敗被誅了。
往日***輝煌的延福宮正殿,此刻卻只有幾隻紅燭靜靜燃燒著,屋中伺候的宮女也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張揚好奇的進到屋中,卻不由一呆。往日端莊矜持的皇后,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小劉貴妃發明的現代旗袍。姣好的身段顯露無疑,高高的開衩處露出的白皙豐腴的大腿更是分外晃眼。
「皇上回來了啊,臣妾已經備好酒飯了。」
溫蓮見張揚回來,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紅霞,不過想到今天的承諾,還是強撐著起身。想到馬上就要開始的淫靡的夜晚,更是感到一絲興奮。
偶爾的墮落無疑是令人沉醉的。
張揚上前摟住溫蓮,笑道:「皇后真是一個信人啊,那我們先用飯。」
溫蓮推著張揚笑道:「那我先伺候皇上用飯。」
張揚卻摟著溫蓮坐下,笑道:「我們就這樣吃,先餵我一些酒,要充分演好你這個角色啊。」
溫蓮端起酒杯,想了一下,大著膽子淺淺喝了一口,微微張啟著櫻桃小嘴朝張揚的嘴唇吻了下去。
張揚張嘴把美酒吞入腹中,趁機和皇后柔嫩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溫蓮也罕見的主動度過香舌與張揚做著抵死纏綿,只是面上卻不免帶著一絲羞紅,加之酒氣熏騰,溫蓮居然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了。
酒入香腮紅一抹,世間最動人的風情莫過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