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族崛起不到百年,原本又是遊牧民族出身,並沒什宮也更多的是遊牧民族的粗獷,談不上雄偉壯觀,離金碧輝煌更是十萬八千里。
到的冬季萬物凋零之時,粗獷的宮殿更顯荒寒。
將及夜晚,這西北便寒風不斷,風中不時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呼嘯聲,聽去十分刺耳。
一股寒風穿過宮牆,直撲後宮。門外候著的宮人們不由縮了縮脖子,瞇著眼睛,硬抗這刺骨的寒風。
十八年了,自己思念了十八年了,那是最青春的十八年啊。多少個夜晚,自己為了南仙輾轉難眠。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李謙順死了,再也沒人能阻擋自己和南仙了。
蕭合達看著依舊美麗如昔的南仙,不由快步上前。
西夏皇后耶律南仙看著蕭合達炙熱的眼神和微張的雙臂,知道他是想擁抱自己,粉臉不由一紅,咳了咳,道:「合達,外面有人呢。」
蕭合達聞言不由停了一下,旋即又上前抱住耶律南仙,堅定的道:「十八年前,李謙順分開了我們。現在誰也不要想分開我們。」
耶律南仙也知道蕭合達對她的心思,只是心性甚高的她,對才智不足的蕭合達並無甚特別的感覺,被蕭合達抱住,不由掙扎著道:「現在大局未定,我們若做出什麼越禮的舉動,恐怕你我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了,到時我們便再無法為祖國分擔什麼了。你冷靜些。現在宮裡宮外都在看著我們呢。」
蕭合達聞言,這才慢慢鬆開雙臂,盯著耶律南仙,道:「那我便再等等,等大勢已定,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阻止我們地。」
耶律南仙低頭躲開蕭合達炙熱的眼神,道:「現在京師局勢你也瞭解,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各有支持者。實力也不分上下。因此一直僵持不下。而天朝已然掃滅大理和越李兩國。隨時有可能揮軍西征。如果再任由他們鬧下去,說不定哪天便會演變成大決戰,到時西夏軍力大損,恐怕無法擋住天朝兵馬。西夏一滅,我國便又首當其衝了,以我國現在情形,必然無法抵擋天朝。因此我們只有用西夏拖住天朝。才能給我國贏來復起之時。你看呢?」
蕭合達聞言,點頭道:「這些你已經在信中說了,智謀我遠不如你,你就說我該怎麼辦?」
沒主意的男人也算的男人嗎?
耶律南仙暗暗搖頭,以前自己還對他的一網情深有些感動,可沒想到他眼光那般短淺。兩封信都召喚不來,最後還是自己冒著極大的風險,寫明原因才招呼來他。若是那封信落到黨項人手裡。那自己這個一心只為祖國的皇后恐怕也落不到什麼好的下場。甚至會給西夏和遼國帶來什麼糾紛。
這樣地男人不足靠矣。
「嵬名察哥自己想當皇帝,嵬名仁忠則推舉康親王,如果我們支持其中一個。那另一方必然不甘屈服。」
耶律南仙還未說完,蕭合達已道:「那我們就打到他服,加上我地兩萬萬兵馬和太師地兩萬兵馬,誰都無法獨抗三方。」
莽夫。
耶律南仙眼底不由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但面上並無異樣,只是搖頭道:「雖然我們支持的一方可以穩勝,但那樣損失還是太大。我們要把他們二人的兵力全部保住,才有可能抵擋住天朝的攻擊。」
「這有點不容易,他們爭鬥多時,部下也多有死傷,便是他們想握手言和,他們的部下也不會妥協。更何況他們也斷不會讓對方的人登基。」
「我已和嵬名安惠商議過了,現在只有尊嵬名安惠的弟弟嵬名安康登基,才能讓他們都無異議,同時也能讓嵬名安惠與我們一條心。嵬名安康也是毅宗(李謙順爺爺)孫子,有權承繼西夏大統。嵬名安康與嵬名察哥一起長大,而嵬名仁忠與嵬名安康也交情甚深,不用擔心他登基後會幫嵬名察哥對付他。你若同意,明日你我和太師便招來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商議。嵬名安康早一ri登基,便能早一ri準備抵抗天朝。」
蕭合達聞言,點頭道:「此計甚好,嵬名安康他們一定都會接受。等到他登基,你便隨我回夏州,到了那裡誰也無法再阻攔我們。」
耶律南仙笑道:「如果可以地話,我一定會隨你去夏州。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免得招人猜疑,生出
故來。」
蕭合達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耶律南仙,這才告退而去。
看著蕭合達離去,耶律南仙也鬆了口氣,費勁周折,總算沒出什麼意外。無論自己身在何方,終究還是大遼兒女。
至於那去夏州,也不過是應付應付蕭合達。黨項人是斷不會讓自己這個曾經的皇后做出什麼越禮的舉動的。
「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要現在沐浴?」
耶律南仙正感慨間,一個宮女在門外道。
「嗯。」
雖然已是嚴冬,但耶律南仙一直堅持每日沐浴。可惜興慶府沒有溫泉,不然那樣便可以隨時在水裡了。
幾個宮女提著水灌滿沐浴用的木桶裡,待耶律南仙試過水溫,又撒進去一些chunri保存的花瓣。
耶律南仙優美的褪去衣服,一具完美地**便暴露在空氣中。既有著成熟婦人地豐美,峰頂兩粒櫻桃卻又如少女的那般粉紅,臀部雖然也豐滿渾圓,但卻不像婦人一般下墜,而是十分翹挺。
被屋裡的冷空氣一激,耶律南仙不由打了個哆嗦,趕忙踩著木踏跳進木桶裡。
「啊。」
略有些熱地水頓時燙得她毛孔全開,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皇后,你的皮膚可真好,還是少女一般光滑。」
宮女輕柔的給耶律南仙擦洗著,不禁再一次讚歎出聲。
少女?
自己算是少女呢還是婦人?
多少女人想一直保持少女時光,渴望別人的讚美。只要幾句讚美之詞,便會飄飄然。
耶律南仙也是女人,她也愛慕虛榮,樂意接受別人的讚美。可唯獨少女這兩個字對她來說,便像吃了蒼蠅一般。
誰又能知道自己嫁給李謙順十八年了,卻已然保持著處子之身。不是自己仗勢欺人,又或者不得李謙順寵愛,而是李謙順有心無力,每次他又是摸又是舔,可卻始終無法做一回男人。
(這段不是空穴來風,李謙順長子是在他四十歲那年所生。李謙順三歲繼位,后妃極多,卻一直沒有所出,怎麼四十歲便能生育呢,說不得是像誰借得種。所以孤鴻便這樣寫了。此時皇后並不是耶律南仙,只是為佈局才改的。)
自己也是女人,也應該享受女人的快活。可每次李謙順滿足一番自己的手足之yu,便不了了之了,而自己卻得慢慢等待慾火熄滅,這是何等的煎熬啊。自己也期盼有人能深深的進入自己的身體,烙上屬於他的記號。可為何這都做不到呢。
嵬名安康登基,自己便是太后了,那時誰又敢、誰又配與自己共赴巫山**呢
共赴巫山**,多麼美好的詞句啊,可又是多麼遙遠啊。自己少女時夢想的那英武雄偉、氣吞山河的男人,這世間有嗎?
只有天朝皇帝那般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
耶律南仙想著,腦海中卻出現一個英偉的男子。
耶律南仙粉臉也不由一紅,搖搖頭,把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
自己現在要走到他的對立面,怎麼能與他共赴巫山**呢。而且聽說他不過二十來歲,又生的俊逸不凡,而自己已是昨日黃花了。
夜便在耶律南仙的胡思亂想中度過。、
次日一早,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便奉皇后懿旨進宮,進的宮中見蕭合達和嵬名安惠已然都在,不由疑惑的猜測著。
耶律南仙見二人到齊,便道:「國內外局勢哀家也給你們說過幾次了,但你們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今日哀家也不多說了,哀家決定讓嵬名安康繼位,你們同意的話,明日便舉行登基大典,不同意的話,你們便繼續斗去,哀家與太師決不再做調解,也不會讓其他人登基。」
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沒想到皇后會下最後通牒,如果皇后和太師不支持他們,那他們打敗對方,也難登基,而且他們帳下的士兵也很難再打下去了。
想想嵬名安康也勉強可以接受,二人只好不甘的同意了耶律南仙的安排。
次日,嵬名安康便登基為帝,尊耶律南仙為皇后,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為左右大將軍,各掌四個軍司。蕭合達也官升兩級,管理現有二軍司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