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揚上朝處理些繁瑣政事,單表後宮。
為了早些懷孕的韋妃可是時刻不忘歡愛,今日在上朝前,又竭力誘惑皇帝來了個晨練。可惜皇帝體力變態,最後自己幾度潮起潮落,敗下陣來,未沾著雨露。
韋妃恭送張揚上朝後,只覺腰酸背痛,渾身無力,一**高潮的餘韻襲來,更是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韋妃見旁邊福金嘴上還掛著一絲白色的「龍液」,不由一氣。
自己折騰了一早晨,都便宜了她了,害得自己懷孕計劃又得推遲了。
想到這裡,韋妃瞪了眼一手正在下體活動的福金,斥道:「死丫頭,還要賴床嘛。你去舊宮召集前朝遺人,我稍後過去。」
福金大早晨被一陣交歡聲音弄醒,接著又被拖入戰團,即將高潮之時,沒|隻手便情不自禁的在下面活動了起來。
聽得韋妃語氣不善,才不甘的爬起來,尋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朱慎妃也早被他們交歡聲弄醒,只是還沒輪到她,皇帝便走了。見韋妃情緒不太好,也不敢再偷偷摩擦雙腿,起身給韋妃空出床來。
……
前朝遺留的女眷被集中安置在舊宮幾處宮殿中,其中多為宋朝皇族女眷。
自打張揚定鼎東京後,她們便被集中了起來,限制了活動區域。原本她們以為自己會被賞賜新朝功臣,幸運的或者可以伺候新皇。沒想到。除了第一夜鄭皇后和韋妃被招走。韋妃來挑了兩個人之後,她們便沒人問津了。
更令她們絕望的是,沒多久。先前對她們還恭敬地太監宮女也變了性子,不但把她們地膳食降為最差,還給她們安排了女紅。每日完不成定額,便沒飯吃。
雖然她們也都學過女紅,但當時只是為了消遣。無聊之時,消磨時間。
照著宮女進度給她們下的定額。自然不是她們能完成的。
剛開始地幾日,絕大部分人飯食都被減到了一ri兩個饅頭。要不是下人們怕餓死她們,皇帝要人時無法交待,恐怕兩個饅頭,她們也得不到。
日子便在眾女的淚眼中慢慢度過,隨著宮中慶祝幾次大勝賞賜下人,眾女也知道新朝比前朝更加強勢,也沒人能營救她們了。期盼皇帝能想起她們之餘。也只好努力的適應現在的生活。
可惜張揚忙著四處攻伐,偶爾回京,幾個妻妾尚且無暇溫存,哪能想起她們。
在眾女的望眼欲穿下。漫長的半年過去了,眾女失望之餘。也漸漸習慣了這樣地生活。
天邊剛剛露出曙se,便都起來做工。
福金含著一腔無處發洩的慾火,自然沒什麼好心情。到的舊宮,看到院中忙碌的眾女,兩下比較了一下,心情這才好了些。
看著埋頭忙碌的眾女,福金也有些慶幸自己當初聰明,攀上韋妃進了延福宮,不然此時也正在這裡煎熬呢。
「哎呦。」
惠福舔了舔流血的指頭,正準備繼續工作時,卻瞥見院門口的福金,頓時大喜,把手中東西往後一拋,便向福金跑去。
「死丫頭,你再跑,今天的飯便沒了。」
院中監工地宮女被惠福拋出的女紅砸了個正著,不由大氣。這些該死的賤婢,以前仗著自己是金枝玉葉欺負我們也就算了。現在在我手下討飯吃,還敢如此放肆。今天一定得讓她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不然其他人有樣學樣,自己還如何管理這幫人。
「姐姐,你終於來了。我在這裡快被那些奴才折磨死了,你帶我出去。」
惠福跑到福金跟前,抱著福金胳膊道。
福金可也做不了這個主,只好衝著追來地宮女道:「好賤婢,沒看到我在這裡嗎,張牙舞爪的要幹嗎?」
追來地宮女,也認得這位前公主。先前巴結著韋妃,去了延福宮伺候皇上。
雖然同是宮女,但延福宮和舊宮可不是一個概念。延福宮宮女能伺候皇上,而她們則連皇上也未見過。當然她們不知道皇上大多時候並不在宮內,延福宮宮女也不見得能伺候著皇上。
更何況她們有受皇上寵幸的嬪妃們撐腰,只要嬪妃像管事的太監說一聲,便有她們受得了。而且看福金的衣飾,顯然還不是一般宮女。
趕忙掌了自己一個巴掌,道:「奴婢眼拙,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
眾女也都聞聲停下手中活計,見福金來了,都是心中一動,希望她是像上次韋妃一樣,來挑人的。紛紛盤算起說辭來,希望能讓福金帶走她們。
福金看著四週期待、討好的眼神,腰不覺挺了挺,好像自己真成了什麼大人物似的。
清了清嗓子,才道:「念你是初犯,我就饒了你了。聽著,皇上早朝後,會來這裡挑人。你們清掃一下院子,準備迎駕,令其他幾處妃嬪也都來這裡備選。」
那宮女聽得皇上要來,頓時大喜。這可是皇上第一次駕臨舊宮,沒想到迎接的居然有自己。不知天神下凡的皇上會生的如何俊逸威嚴呢。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更關係著自己未來。
院中做工的女人們都豎著耳朵注意著門口,聽得皇上終於要來了,不由各個雙眼泛起喜悅的淚花。等了半年多,終於盼來皇上了,只要能討得皇上的歡心,自己的苦日子便到頭了。
半年多艱苦的生活,把這些原本錦衣玉食的嬌嬌女們都已磨得沒了傲xing。
聽得皇上要來,馬上都sāo首弄姿起來,只是看著滿手的針孔和粗繭。又都擔心起來。一時間,患失患得,情緒真是瞬間百變。肚裡的心思也是轉了千百轉。
宮女們此時也記起了自己和人家地差距,再不敢為難這些貴人,等會說不得哪個就被皇上挑中了。生恐她們得勢後秋後算賬,都又轉換了一副討
孔,慇勤的伺候起這些可能馬上就跳上枝頭變鳳凰的
福金與惠福一母同胞,母親逝後。更是相依為命,感情自是極好地。
福金見惠福清瘦了許多,也是大為心疼。見眾女都回屋打扮,愛憐的摸了摸惠福的臉,道:「等會皇上會親自來挑人,姐姐盡量給你說好話,我給你去打扮打扮,穿成這樣。怎麼見皇上啊。」
「我來這裡時,他們只讓我帶了兩件衣服。穿了半年,都已經破了。」
惠福羨慕的看著姐姐身上的新衣,曾幾何時。這樣的衣服都不屑一顧啊。
福金聞言,這才想起當初自己地處境來。想了想,也不敢拿主意,只好道:「我先和你梳妝,等會韋妃娘娘來了再說。」
惠福領著福金進了自己的房間,同房的仁福見福金進來,趕忙起身見禮。
福金與這仁福雖然同為前朝公主,但不是一母所生。後宮又自來合縱連橫,錯綜複雜,二人也並沒什麼感情。
福金淡淡的回了一禮,道:「等會皇上便要來了,說不得妹妹今天便被挑中了,趕緊妝扮一下。」
仁福見福金說話客套,又討好的搬過一個凳子,笑道:「承姐姐吉言,惠福妹妹清純可人,一定能進的延福宮的。」
如今進延福宮已經成為舊宮眾人的心願了,那裡代表著皇上地寵愛,錦衣玉食。
惠福卻沒什麼心機,聞言回頭道:「我相信我們倆能都去延福宮,延福宮修的可比舊宮好多了。對了,姐姐那些鹿和鶴還在不在了,我最喜歡去鶴莊和鹿了。」
「在,都在呢。」
福金愛憐的摸了摸妹妹的頭,但願這次妹妹能被選中,那樣自己便也能照顧她一些了。不然,在這舊宮可不是她們能管、敢管地。
「那姐姐趕緊給我梳頭,等皇上選中了我,我就能去鶴莊和鹿了,也不知道那些鹿兒還記不記得我了。」
惠福拿出一個香粉盒放在桌上,又遞給福金一個梳子。
福金接過梳子,便像以前一般給妹妹梳起頭來。
惠福則打開香粉盒,準備化妝。剛剛打開香粉盒,一股濃烈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阿嚏」
福金被那濃烈地香粉一衝,不由打了個噴嚏。這是那些最下等的宮女們用的東西,平日她們甚至沒機會接近這些公主。
福金看著那劣質的香粉,皺眉道:「妹妹,你平日用的便是這些劣質香粉嗎?」
「我們不是宮女,沒有月例錢,哪能買起好東西,這些還是以前伺候我的宮女送我的呢。對了,姐姐,你說皇上會不會不喜歡這種味道。」
惠福看了看自己僅有的香粉,不由也擔心起來。
雖然福金前後伺候皇上沒幾次,但已把皇上喜好牢牢記在心裡。
聞言,點頭道:「皇上喜歡輕妝,這些香粉太刺鼻,你就不用擦了。」
一旁的仁福以往沒有惠福懂事,對待下人也嚴苛,落難後自然沒人送東西。本來還想著借點香粉用,聞言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又擔心選不中自己,小心的道:「福金姐姐,不知道皇上這次要選多少人?」
「皇上沒說,昨日黃公公給了皇上剩下的宮人名冊。皇上才想起這宮中還有你們沒名分,這次挑剩下的也許就編入宮女了。只是像我們這般,身份尷尬,是斷不會准許我們出宮的,要是被編入宮女,恐怕就得吃一輩子苦了。」
福金也不回頭,繼續給妹妹梳著頭。
仁福聽得要把她們編入宮女,不由一驚。想到終生都得勤苦的伺候別人,忍受其他人打罵,身子便不由一軟,跪倒在地上,哀道:「姐姐幫幫我,我不想做宮女啊。」
惠福見狀,趕忙起身去扶仁福,道:「仁福姐姐快起來,姐姐會幫我們說話的。」
仁福見福金不說話,卻低聲哭著不願意起來,弄得惠福頓時不知所措。
福金看了看仁福略嫌平淡的臉龐,知道她要從百花叢中脫穎而出,著實有些困難,搖頭道:「我也幫不了你們,這次皇上親自來選人,我也做不了主。」
仁福哪知福金狀況,只以為她不願幫忙,便又道:「我也知道自己姿色無法與姐姐相比,但我實在不願伺候那些下人,姐姐幫幫我,讓我去伺候姐姐也行啊。」
福金聞言,也不由心中一動,自己在那繁英院也不過是一個高級宮女,雖然也能沾得皇上雨露,但還是得受韋妃約束,任她打罵。那西邊還有九個閣子呢,自己為什麼不能也掌管一個呢。
今日自己得抓緊機會,好好討好一下皇上,不然今日她若把閣子都賜了人,自己再想出頭可就難了。
仁福見福金不說話,以為有戲,趕忙道:「小妹願做牛做馬伺候姐姐,還請姐姐帶小妹一二。」
福金見這仁福也有些顏色和機靈勁,自己掌管一院後,少不得與其他人爭寵,也需要些可靠的人。扶起仁福,道:「妹妹不用客氣,若有機會,姐姐一定幫你,我們終歸是姐妹嘛。」
仁福聞言,這才稍稍放鬆了些。
二女略作梳洗,便聽得韋妃到來。福金雖有分庭抗禮之心,但此時尚無對抗之力,趕忙領著二人出來迎接韋妃。
舊宮諸女都已到齊,見韋妃到來,紛紛圍來見禮。
韋妃本是宮女出身,以前可沒幾個妃嬪看得起她,此番見眾女各個衣著破舊,神情憔悴,心裡也是暗自得意。但為了討好皇帝,還是令宮女把眾女先前的衣服拿來換了,妝扮一新,等待皇上來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