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安排好越李朝之事後,便直接飛回了東京。看著階下熟悉,但又都有些憔悴的面孔。張揚動聲道:「朕自起兵以來,百戰百勝,數月間便掃平了天下。成績固然喜人,卻也給朝廷帶來龐大的工作量,加上新朝草創,人手不足。幸得眾卿宵衣食,才能使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朕在這裡,先替天下百姓謝過眾位大臣了。」
說著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眾大臣怎敢受皇帝之禮,趕忙一起下跪,拜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民造福,也是我等分內之事,安敢受皇帝如此大禮。」
張揚雙手舒展向上虛扶一下,道:「都起來,卿等為國操勞,當得朕這一拜。卿等使得四海平靜,實為朕之胘股大臣,有卿等輔佐,何愁天下不平。」
眾人又拜謝了皇帝褒揚,才敢站起身來。
張揚笑道:「現在朝廷也沒什麼大的外患了,朕也可以在宮中處理些政事了。各部有甚事,一一奏來。」
張揚出走前吩咐過諸事以兵部為先,眾人也都已習慣了兵部為首。
兵部尚吳用出列道:「聖上攻入越南後,邊境便沒了戰事。國內各州府見聖上橫掃四方,紛紛望風歸順,零星作亂的山賊和宋朝殘餘也已肅清。」
張揚點點頭道:「吳卿辛苦了,幸得你等安撫國內,朕才可安心在外用兵。不過現下局勢雖然稍定。三軍將士也要居安思危。兵部可盡快整編各地軍隊。隨時準備奔赴戰場。」
吳用躬身接旨,退回行列。
吏部尚宗澤出列道:「臣雖大力提拔官員,起用原宋朝各地官員。但各地官員缺額仍然頗多。朝中各部也只補充了一些緊要職位,這是名單,請聖上過目。」
張揚接過太監傳上的奏折,略微掃了幾眼,點頭道:「便讓他們權任現職,待朕考察一段時間。再行決定。」
刑部尚裴宣出列道:「聖上出征前下旨,嚴肅官風。各地官員都牢記聖諭,但仍有不少官員弄權違法。依照聖諭,刑部經核實後斬殺官員三百五十一人,抄沒賊贓一千多萬貫。」
張揚聞言,點頭道:「宋徽宗昏暈無道,使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數十年。今天下初平,切不可讓那些貪官污吏再侵害百姓。刑部仍當以重典治國。務要震懾各地權貴。」
裴宣接旨退下,戶部尚蔣敬道:「我朝創建以來,便用兵不斷,耗費錢糧無計。加上各地河道修護,官衙用度。支出超出預想數百萬貫。加上刑部抄沒家產,也只能支撐兩年,恐怕還得再開財路才好,否則無法撐到免稅期結束。」
張揚早知朝廷用度緊張,但也早已想到解決之道,聞言點頭道:「你只管放心撥款,不用擔心入不敷出,朕自會籌得足夠的款項。一定要保證各地民生,同時確保各項支出透明,以免滋生貪污。」
工部尚張叔夜道:「國內一統後,臣便依照聖上旨意,在各地開始河道修護。由於朝廷所出地工錢豐厚,大江以北很多人都投入了河道修護之中,明年chun汛來臨之時,北地當可保證沒有什麼大地水患,到時各地道路也會暢通無阻。只是江南由於方臘起義,許多州府百姓被童貫大軍屠戮一空,使得江南一時間變得地廣人稀。重分土地之時,很多百姓都分到了土地,又值秋播之時,並無多少人投入修理河道。加上江南水道縱橫,又多雨水,各地河堤宋徽宗之時便疏於治理,宋重和年間,便發生過一
水災,江南各路幾乎全部遭災。若不盡快治理,臣發生水患。」
張揚聞言,點頭道:「朕已攻破越李朝,上百萬壯丁稍後便會被打入各地礦洞,到時便會又一批礦工失業,他們當會投入河道修護之中。卿可選一些水患嚴重的地方先行治理,待農閒之時,當會有許多人投入工作。」
禮部尚趙明誠出列道:「聖上自擊退西夏、吐蕃之後,西州回鶻、黃頭回鶻便遣使請求稱臣。如今兩國使者尚在城中等待,如何處置,還請聖上示下。」
張揚聞言,搖頭道:「這些回鶻人趁中原大亂之際,悍然出兵入侵,若非南疆戰況緊急,朕早已帶人掃平二處,豈會讓他們芶存於今。待日後朕騰出手來,必會一舉掃平二蠻,務要讓各族知道,犯我天朝者雖遠必誅。兩國征戰不斬來使,給我削去蠻子使者雙耳,逐回蠻國去。」
吳用聞言,忙出列道:「聖上三思,聖上若真傷辱了兩國使者,必會使兩國頑抗我朝。又有吐蕃賊心不死,若攻打西夏之時,三國一起發兵救援,會給我朝帶來不小的壓力。不若先安撫二國,待擊破西夏、吐蕃,再秋後算賬。」
趙明誠聞言,道:「我天朝上國,豈可出爾反爾,聖上若決意攻滅兩國,不許他求和便是。」
張揚倒不是什麼謙謙君子,攻滅西夏本來便沒打算動用本朝兵馬,自然也不會擔心增加難度了。聞言點頭道:「趙卿言之有理,依朕剛才吩咐辦就是。攻滅西夏,自有人打頭陣。可有哪國派來使者朝賀啊?」
禮部尚趙明誠搖頭道:「我朝建立不過數月,邊疆戰事又剛剛停息,周邊各國即使有心朝拜,最早也得在新年來臨之際。不過倒是有一個日本僧人渡海而來求佛取經,不過他還不知道改朝換代之事。」
張揚聞言,不由心思一動,笑道:「日本僧人?」
趙明誠點頭道:「正是。」
張揚點頭道:「現在國內僧眾沒有朝廷認可,日子想必都不好過,既然日本對佛學感興趣,可令國內有意傳播佛學地僧眾往日本傳教,朝廷可調撥海船護送他們往日本。禮部負責此事,務要讓佛學傳遍日本。另外我聽聞日本地理奇特,但日本自唐後便與我中原少有來往,情報部可派人往日本測繪地理,彙集成冊,讓朕一飽眼福。只是日本人生性狐疑,為免旁生枝節,以僧人身份掩護行事為好。」
眾人聞言,不由都奇怪起來。皇帝登基以來,雖然沒有採取激烈的滅佛行動,但在土地分封中把僧侶放到了最後,在人多地少的國情下,基本也斷絕了僧眾的活路。現在卻又突然幫助傳播佛學,著實令眾人不解。不過也沒人能猜到張揚的真實心意,畢竟日本在當時人們的眼中還是一個海外蠻荒之地。
戴宗、趙明誠疑惑地接了旨。
張揚又與眾人談論了一陣國事,便在宮內賜宴眾人,嘉獎眾人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