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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 西北軍降 文 / 孤鴻夜飛

    太陽還未落山,大軍便又紮下了營寨。

    雖然連日行軍頗累,但也沒人願意早早鑽進悶熱的帳篷,都三三兩兩的呆在帳篷外面乘涼閒聊,不少人竊竊私語著,又左看右望的,一副生恐別人聽見的樣子。

    吳璘見四周無人,便對一旁的哥哥道:「你說秦鳳路是不是真的被西夏和吐蕃侵佔了。」

    吳玠此時已升為副將,瞥了血氣方剛的弟弟一眼,正色道:「這件事不過是梁山賊人為擾我軍心散佈的謠言,以後不要再在軍營談論,若讓別人聽見,我也救不了你。」

    吳璘見哥哥拿太傅的話來搪塞自己,不由搖頭道:「這裡又沒其他人,哥哥何必騙我。昨晚我見你躺下後翻來覆去睡不著,若你相信太傅所言,又怎會睡不著呢。依我看,此事多半是真的。西夏建國後,便不停的侵犯邊境,若得知張揚佔了東京,還能不出兵啊,西北兵馬又多被調走,只剩種家兵馬,如何能抵抗住西夏。」(宋朝西北大將多出自種、姚、折、劉幾個將門,民間常把各將所帶兵馬稱為某家軍,便如後來岳家軍一般)

    吳玠聞言,歎了口氣,道:「也許,但我們身為宋朝軍人,自然該先護朝護國。」

    吳璘道:「可我們的家小還都在西北啊,東京城高河深,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下的。況且現在軍心已散,太傅這幾日治兵雖然嚴苛,也未見多大效果,每天都有不少士卒逃走。照這樣下去,明天恐怕也無人願意冒死攻城了。」

    吳玠歎了口氣,道:「本來太傅身邊還有個馬擴出主意,可聽說剛出南京他就單騎出走了。現在剩下那個只知道奉承的董耘,恐怕此戰也勝負難料了。」

    馬擴在剿滅方臘一戰中,多出良計,在軍中也漸漸有了些威望。吳璘聞言,道:「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仗打不得才先走了。」

    吳玠搖頭道:「也許,馬先生雖然足智多謀,但一直未受太傅重用,攻打京師多半是董耘的主意。東京城高糧足,我軍又只有八萬人,短期肯定無法攻下東京,時間一長,梁山兵馬定會回援,到時勝負難料了。況且還有王慶部虎視眈眈,若他侵佔了南京,大軍便進退兩難了。而且馬先生的家小都在東京,也許梁山用一封家便能招降他了。」

    兄弟二人正說間,營門外又響起一陣低沉的號角聲。

    二人聽到這個哀鳴般的號角聲,臉色都有些悲傷。

    吳璘歎了口氣道:「不知哪營兄弟又被捉回來了。」

    吳玠見四下士卒已經開始集合,忙道:「別說了,快去集合兵馬。」

    吳玠集合妥兵馬,等候不多時,便有人來傳令。吳玠也只好帶著手下向營前走來,走不多遠,便可以看到營外又豎起了幾十個木柱,上面都吊著逃跑的士卒。

    有幾個還未斷氣,但脖子被繩子勒住吊著,臉已經被憋成了紫紅色,手腳又都被綁住,只能痛苦的蜷縮著身體。

    看到曾經的同袍被吊死,吳玠也有些傷悲,雖然想快步離去,但在旁邊監督的官員注意下,只能壓住腳步,慢慢的向前挪著,讓後面的士卒充分體會逃跑的下場。

    終於不長的一段路走完了,吳玠也無心再管那些士卒,便快步向自己的帳篷走去,手下士卒也各自向自己帳篷走去。

    夜幕逐漸降臨,為了防止有人趁夜出逃,營中可說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各個帳篷內心懸妻兒的士卒能安然入睡的卻不多,巡邏的士卒也是無精打采,有些人明明聽到身旁有些響動,也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生恐自己把曾經一起扛槍挨刀的同袍送上絞首架。

    三更時分,一道黑影便從東京城牆上飛躍而下,接著便融入了黑暗中。

    盞茶功夫,張揚便到的童貫大營外。看著營門口的木柱,張揚也知道情報部的攻心術已經有了很大作用,馬擴也已主動回到東京自首。

    憑借變態的速度和天色的掩護,張揚並沒費多大勁便成功潛進了軍營。當值將領防備的是逃兵,卻不擔心有什麼人敢潛進軍營刺殺將領,守衛也是外緊內松,若是敵兵夜襲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嚇退敵兵。奈何張揚卻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偏偏就選擇了斬首行動。

    不多時,張揚便靠近了中央大帳。這裡戒備又相對較嚴些,巡邏士兵間隔時間較短,門口兩個侍衛也是精神抖擻。

    張揚打開搜索器,見帳篷裡正有一人。等巡邏隊一過,便閃身貼到帳篷側壁上,摸出薄如蟬翼的刀片,在帳篷上小心劃開一扇尺餘高低的門,縱身躍進帳篷,雙手輕輕一撐,便無聲無息的落地。張揚見門口侍衛並無動作,便又隨手粘住帳篷裂縫。

    信步走到床前,才發現床上躺著**的一個雄壯男子。所幸張揚來前,已看過童貫畫像,要不還真懷疑這個看起來雄偉的魯男子是不是童貫那個閹人了。

    張揚見一旁牆上正掛著一把刀,便取下那刀。刀一出鞘,屋中彷彿都亮了一下,接著遠處的燭光又暗了一下,張揚亦暗讚此刀凜冽。

    摸了摸刀刃,滿意的點點頭。摀住童貫嘴巴,手起刀落,童貫首級便被割了下來,並沒發出一絲聲響。

    張揚又不捨的看了眼寶刀,才放下它,拎著童貫腦袋原路出帳。封好帳篷,張揚才又潛進附近一個沒有侍衛的帳篷。

    張揚見那帳篷裡盔甲齊全,也知道是一個將領的帳篷了。張揚閃到床邊,摀住那人嘴巴。

    那將軍也是武藝jing熟之輩,乍一醒來,便一拳擊向張揚。

    張揚一手捏住那人拳頭,另一手一翻,已用刀片抵住那人脖子,低聲道:「想活命就別喊叫,告訴我劉延慶的帳篷在哪裡?」

    那人感覺到脖子上的利刃,也不敢亂動,問道:「閣下深夜潛進我軍營要幹嗎?」

    張揚有緊了緊手上刀片,道:「回答我。」

    那人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也不敢再裝腔,慌道:「出去往左轉,看到第二個帳篷便是劉將軍的。」

    張揚道:「但願你沒說謊,不然我會再回來的。」說完,不待那人說話便打暈他,又提了童貫首級潛進劉延慶帳篷,如法炮製驚醒他。

    劉延慶見利刃加身,也不敢喊叫,在張揚示意下,慢慢起身。

    張揚把童貫首級拿到劉延慶眼前,劉延慶乍見童貫首級,險些驚叫出聲,幸虧張揚緊了緊手上刀片,才使他記起自己處境。

    張揚道:「朕乃天朝天子,想來你也不會認為憑八萬殘兵就可攻下東京。童貫已經授首,現在軍中你的職位最高,只要你能率眾降順,功勞也不小。不然朕不介意再去找一個人。」

    劉延慶也知道張揚去找另一個人的含義,忙道:「我願歸順天朝,只是軍中還有幾個童貫心腹,恐怕他們會替童貫報仇。」

    帳外守候的親兵也已聽到帳內有說話之聲,問道:「將軍有何命令?」

    劉延慶看了看旁邊張揚,忙道:「沒事。」

    張揚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把他們的帳篷告訴朕,朕自去處理。」

    劉延慶聞言,忙把幾人位置告訴張揚,最後又把兩個對頭營寨也一起說了出來。

    張揚聽他說完,便道:「你繼續睡,明日朕會帶兵來接受降軍的,但願你不會讓朕失望。」

    劉延慶剛要說話,便覺耳後一痛,已暈了過去。

    張揚按劉延慶指示,連殺了幾人,又留了兩人考驗劉延慶能力。臨走之時,又在營內放了幾把火,才揚長而去。

    大營頓時因為這幾把火混亂起來,幾個親兵才發現自家將軍已經被人刺殺,童貫的無頭屍體也被發現。劉延慶親兵則在自家將軍床上發現了主帥首級,劉延慶被驚慌失措的親兵弄醒,馬上帶人去查看張揚的戰果,聽得童貫心腹全死,而自己兩個對頭毫髮無傷的消息,頓時冒出一股冷汗,也不敢再存什麼僥倖之心,先召集幾個心腹將領,說了張揚來招安之事,眾心腹聽得張揚能潛進大營,主將又主降,自然也無人敢反對。

    劉延慶便讓手下將領帶兵埋伏在四周,又令人請來其餘將領,說了張揚來意和天下大勢,其他將領也知現在軍心已散,又無人肯出頭,便也都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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