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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九集 簪碎緣盡(薦) 文 / 段琳琅

    厚重的墨色烏雲下,隨風瓢潑著豆粒般大的雨點形成了一條條水簾,水晶般通透的雨點灑向了世間萬物,整個皇宮好似被烏雲壓抑著都安靜了下來,滿耳都已是洗洗刷刷的水聲。或許是雨水太大,言帥眼前已看不清楚事物,他一手擋在額前,時不時看眼前方的路繼續往前跑,這時雨簾中的言帥突然被人一把拉著跑進了一弄堂裡避雨。

    弄堂上方的高蹺的屋簷擋住了部分雨水,言帥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一邊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此處確實是不錯的避雨處。言帥轉頭看向拉他來此的人,就在兩人眼神交錯的頃刻,言帥的眼神猛得一閃,一絲驚訝一絲喜悅難以描述此刻的心情,他簡直無法相信今日會在此地遇到了想見又不敢見,想愛又不敢愛的……柳蜜雨!

    言帥的髮髻被雨水淋濕了,此刻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鬢髮正斷斷續續地滴著水珠,時間彷彿在此刻全部驟然停止,他愣住了,看到她不變的容顏,看到她活脫脫安然無恙的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關於她所有一切的回憶頃刻間全部揮發了出來,言帥差點忘了呼吸,複雜的情緒驟然湧滿心臟,心一陣一陣的酸楚。多少次在夢中與她相遇,多少次為了她晝夜難眠轉輾反側,言帥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這三個月來是如何渡過,他萬萬沒有料想到今日會與她碰面於此。

    柳蜜雨著急而關切的從衣袖裡拿出絲帕輕輕的給他擦拭著額頭和鬢髮上的水珠,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回去了一定要喝碗熱薑湯才行,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也不找個地方避避雨,這麼淋雨是會淋出病的。」

    柳蜜雨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狂風帶雨吹進弄堂裡,蜜雨連忙緊握雨傘給言帥遮擋這突如其來的風雨,儘管如此言帥的下衣還是被淋到了,而柳蜜雨的裙擺則濕了一大片。言帥見柳蜜雨為了他竟自己被雨淋得滿身都是,心中不禁暗暗酸痛了下。蜜雨連忙用絲帕給他擦拭著身上的雨水,自責道:「對不起,我沒拿穩雨傘害你又淋濕了。」

    言帥不語只是低頭拍打起身上的雨水珠子,恰巧一拍按到了柳蜜雨嫩滑的手背上,言帥暖暖的手溫頓時給蜜雨冰冷的手傳遞了絲絲暖意。言帥像觸電般立馬挪開手。柳蜜雨見此心裡一股苦意,尷尬的收起手,遞過絲帕道:「三皇子請自己擦拭吧。」言帥接過手帕側過身擦拭起來。

    柳蜜雨抬頭看向天空水墨般的烏雲,看到雨點這般無助的從雲的懷裡離去,難道每滴雨點它都願意離開雲朵嗎?如同自己莫名的被推進了這偌大的皇宮裡。蜜雨心想道:「他肯定是在介懷我在廟裡的事,一定認為我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這件事情何止他在介懷,連我自己到現在都無法接受,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想不起來,我想知道真相但又害怕真相。我比任何人都還要痛苦焦慮和無奈」。這雨越下越大,看來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在這避雨還是會有雨水撇進來,柳蜜雨眼珠一轉,拉著言帥的手腕邊走邊道:「你跟我來。」

    蜜雨一手撐著傘,一手緊拉著他溫暖的手在雨中奔跑著,風無情的吹狂著,雨傘在風中像迷了路的蘑菇東倒西歪,言帥見她如此吃力費勁的撐著雨傘便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傘,跟隨她往前方跑去。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就是柳蜜雨現在居住地——冷宮。眼下最近的地方只有到那避雨才不會被雨淋。

    晚秋時分,天氣漸寒,更何況被雨了淋。跑了段路蜜雨將言帥帶入到房內避雨,一陣陣寒風隨著打開的房門吹入屋內,言帥不禁寒顫的打了個噴嚏,蜜雨接過他手中的雨傘便連忙將房門關好,屋內頓時暖和不少。

    言帥不禁環顧了下屋內的環境,屋內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桌椅外,其餘什麼都沒有。看來她居住的環境是非常的簡陋。這時柳蜜雨遞上一塊乾淨的毛巾,言帥拿過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跡。柳蜜雨見他外套都濕透了,心想定是剛才他將雨傘都給自己擋雨了,便關心道:「要不你把外套脫了,你看你的衣服都被雨淋透了,這麼裹著會著涼的,要是得了風寒那可就嚴重了。」

    言帥低頭一看,果真身上的衣物都被淋濕了。柳蜜雨見他好似不知所措,心想他肯定是平日裡被伺候慣了,向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估計自己衣物濕了也要等下人來給他脫洗。這麼一想柳蜜雨便上前主動給言帥解起了衣扣,解到第三顆紐扣時,蜜雨尷尬的漸漸地停下了手,她雖然低著頭但能感覺到此刻言帥一定是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同時也能夠感覺到言帥一進一出的呼吸聲,柳蜜雨不禁害羞的紅起了臉,便緩緩的放下手,心想還是他自己動手比較好,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太怪異,從小到大都還沒有給一個男子寬衣解帶過。況且他已經誤會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這麼做恐怕會惹來他更多的猜疑。

    柳蜜雨不禁低頭皺起眉頭心亂如麻起來,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才能解釋清楚這件糊里糊塗的事情。此刻言帥伸手緩緩的托起柳蜜雨的下巴,蜜雨梨花帶雨的眼睛注視著言帥黑亮的雙眸,好似千言萬語就在此刻沉默中渡過,柳蜜雨沒想到言帥竟突然湊過來一把吻住了她的雙唇,蜜雨一下睜大了雙眼,一下反應不過來是什麼狀況,剛伸手想推開他時卻被言帥一把緊緊抱在懷裡親吻起來。柳蜜雨驚呆了,他不知道言帥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反常。

    言帥深情而溫柔的吻著她白淨粉嫩的臉頰,嗅著她從身上散發的體香,柳蜜雨完全的的懵了。言帥吻她時不經意間偷偷的瞟了眼她的神情,一陣酸楚感莫名湧上心頭。言帥將柳蜜雨擁入床上,開始解開她脖頸處的衣扣,蜜雨腦子一陣空白嚇得急忙用手推開制止他,但立馬被言帥用手壓制了。柳蜜雨脖頸處的花扣子馬上就被解開了,接著順勢又解開了第二顆斜衣襟上的衣扣,頓時左邊白嫩的香肩暴露無遺,從衣襟的開插口看去還可以看到蘭花邊的抹胸衣兜。蜜雨驚慌的用力掙脫起來,恐慌道:「你幹什麼,你瘋了快放手!」

    言帥不語理會,不管她是否願意只管自己粗魯的強行親吻著她,只是沒有再繼續解開她的衣扣。

    柳蜜雨驚慌的不知所措,頃刻淚如雨柱劃過臉頰,言帥吻到她酸澀的臉頰,直覺告訴他,她哭了。柳蜜雨沒想到言帥會這麼對自己,知道如果言帥一定要這樣,柔弱的自己一定是無法抵抗他,蜜雨停止了掙扎默默的無聲的流著淚水,咽哏的聲音苦苦哀求他不要這樣。

    言帥閉上眼傷心而輕聲的歎了口氣,坐起身開始脫起自己的外套,柳蜜雨嚇得緊握衣襟瑟瑟發抖起來,言帥脫下外套朝柳蜜雨身上披去,隨後冷冷的嘲諷道:「你不是需要男人嗎?事到如今在我面前還要裝純潔!你是不是只會在我眼前裝得一副楚楚可憐樣。別人若是如此對你,恐怕你早已投懷送抱歡心不已,怎麼到了我這,你又要裝起貞潔烈女的模樣。柳蜜雨,你知不知你現在的行徑真的很噁心。你越是假意的掙扎,我越是打心底裡看不起你!」

    柳蜜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這些話,更重要的是這些話是從她最心愛的男人口中說出,這話如同萬箭齊發讓人頓時萬劫不復毫無喘息的機會。她沒想到言帥竟會如此看低自己的品行,竟會跟別人一樣的不相信自己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蜜雨的心被刀默默的**著,無助痛心的淚水沖逝著清澈的雙眸,淚水劃過緋紅冰冷的臉頰。或許是難以接受突如其來的一切,蜜雨柔弱的身段不禁瑟瑟發抖起來,咽哏的發出顫抖聲問道:「你說什麼?」

    言帥看到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裡是多麼想相信她的為人,可是此刻的他無法理性的去判斷柳蜜雨是否真的被人陷害冤枉,他自幼看慣後宮嬪妃為爭寵什麼手段都有,真的怕柳蜜雨又再一次欺騙自己。

    言帥藐視道:「還要跟我裝傻裝無辜嗎?你就不能換點新鮮花樣出來。事到如今別在想用你那無知淚水博同情,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嗎?」言帥邊說邊漸漸靠近蜜雨,對視著她杏花般的雙眼眼輕聲的嘲諷道:「像你這樣的女人,如今被打入冷宮恐怕很容易空虛寂寞,你從一開始就這麼辛苦的設局將我從外面帶到這,無非不就是為了現在這樣嘛,你都快得成了就別裝了。」說完心痛的抿嘴一笑,伸手撫摸著柳蜜雨淚痕斑斑的臉頰,這些苦澀的淚水也同時默默流淌進了言帥早已為她傷透的心裡。

    言帥細細的看著她,摸著她的臉頰明顯感覺到她消瘦了不少,但看氣色還算過得去,又看向她的脖頸處有道淡淡的疤痕,言帥的心猛得顫動了下,因為這疤痕是他造成的,當日在廟堂裡,言帥看到她與侍衛通姦氣得用劍指著她的喉嚨處,那刻只想殺了這個背叛她的女人,那劍鋒利無比頃刻讓柳蜜雨脖頸破皮流血……,當日發生的一切恍如昨日曆歷在目,言帥咽哽了下,微抖著伸手去觸摸這道傷痕,手剛觸碰到蜜雨脖頸的肌膚時,就被柳蜜雨氣得一把推開,蜜雨氣憤道:「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你知不知道你在羞辱我的同時,也是在羞辱你自己!或許是我對你不夠瞭解,但是請你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詆毀我!你這麼做比直接殺了我還要殘忍。」

    「哼」言帥不禁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道:「羞辱?你帶給我的羞辱有少嗎?!是我太愚蠢,我早就該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演得很像,我差點真的又要相信你了。你是不是以為裝得貞潔烈女的樣子我就會喜歡你。你錯了!我剛才完全只是想戲弄你,像你這種不知禮義廉恥的女人,我根本碰都不想碰!看來你這次精心安排的局要失敗了,你對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蜜雨聽到這話突然想跟他理論的心都沒了,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下床走到門邊,手指著門口低頭痛心的呵斥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走!」

    言帥下床,整理了下衣服,看著她冷冷的諷刺道:「演技不錯,外人看了還真以為你是個多麼純情的女子。這麼辛苦設計帶我來此,如今就這麼把我趕走,你會不會後悔?還是你故意欲擒故縱的另一個計謀?」

    柳蜜雨緊閉雙眼摁著雙耳,她已經不想聽到言帥挖苦詆毀他的話,苦苦道:「你走,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請你走!」

    言帥的眼眶有些微紅,激動的眼神看向曾經所癡狂愛著的柳蜜雨,心散發著陣陣撕裂般的痛,他看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柳蜜雨,她進宮前就坦言要跟言策私奔,私奔不成就無奈被迫入宮當了王妃,當了王妃後還是對言策舊情難忘。本想對此置之不理,卻發現自己竟已默默地愛上了她,原本以為終於贏得美人心時,卻發現她竟又跟侍衛通姦,為什麼眼前的柳蜜雨時而純情時而**,時而敢作敢為時而背信諾言甚至紅杏出牆。

    言帥想到她定是心裡還有另一人,暗暗吃醋道:「你當然是不願意聽我說話,換做是你的老相好,言策!恐怕情況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如今你是不是很想他,對了,差點忘了,你現在的身份真的不大方便去見他,不過你若求我,或許我會幫你知會他一聲,讓他也來這好好的陪陪你!」言帥在說這些話時,其實內心也是非常痛苦。

    柳蜜雨聽後氣得胸口發悶喘起了大氣,大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衝入密密的雨簾中,大雨嘩嘩嘩的直衝向她的全身,柳蜜雨在雨中大聲痛心道:「請三皇子挪步,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對三皇子有非分之想!奴婢更不敢與三皇子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以免遭人舌柄,毀了您一生的清譽!」

    言帥挪步走到柳蜜雨跟前對視著,兩個人完全沉浸在雨簾中。言帥凝視著蜜雨,略帶咽哏聲道:「換做是之前的我,或許看到這幕真的會被你深深的折服、感動;柳蜜雨,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一切證據都證明你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我現在真的懷疑當日你在房內跟我說的話是不是出於真心,你說願意跟我一生相隨。但是細細想來,從你為了他差點冒天下而大不為逃皇家婚約,到嫁我為妻後與他在御花園裡相擁,在到那晚你以為我要殺他,你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劍前,你為了保護他的安危寧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你甚至去她的寢宮與他幽會,若不是我的突然出現壞了你們的好事,恐怕你們早已逍遙快活了。還有你甚至為了幫他,偷聽我跟謀士的對話,偷偷翻閱我的文案,這些你別以為我都不知道。我一直原諒你,一次次的給你機會,不是因為我迷戀你的美色,不是因為你的跟宮中女人的與眾不同,而是因為我是發自內心真的愛上了你。但你現在所作所努力的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你對我所施的苦情戲已經失效了,你現在所受的苦難挫折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自幼在宮裡長大,像你這樣的女人想得到男人的注意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你若還有廉恥悔過之心,就該安守本分好好做好眼前份內的事。」

    柳蜜雨難過道:「原來你還一直介懷我跟五皇子之間的事情,為什麼你不肯再次相信我,我跟五皇子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跟他是清白的!上次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那刻我心裡真正想的人是你,即使你不出現,我當時也會」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在聽你做任何解釋!」言帥呵斥的打斷了柳蜜雨的解釋,「我跟你已經毫無瓜葛,你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向我解釋這些已與我無關重要的事情。在我眼裡,你如今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待罪身份卑微的宮女。還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在你入宮前,我早就知道你口中的「王公子」是何許人也。」

    柳蜜雨吃驚的抬起頭看著言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言帥苦苦一笑答道:「我所作的決定,都是你在逼我。」

    線段般的雨珠淋透了兩個明明相愛人的心,絲絲雨簾將兩個人隔開了無法躍進的距離。柳蜜雨透著冰涼心的神情的看著言帥,他跟隨自己來這原來是從一開始就是要來羞辱自己,要當面把她說得毫無尊嚴一文不值,蜜雨有苦難言。言帥的話如此絕情,徹底斷了蜜雨對他的任何遐想,他是高不可攀的皇子,自己是身份卑微的宮女,兩個人根本就不相配,事到如今誤會一重又是一重說什麼都沒用了,到今天為止和他的一切在這皇宮裡徹底的結束了。

    蜜雨默默的從濕透的髮髻上取下當日言帥為討她歡心親手設計的紫靈花髮釵,遞到言帥面前道:「還給你,從此後大家了無牽掛。」言帥瞟了眼故意用高傲毫不在乎的口氣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拿回來。如果你不要它,那只有一個結果」說完接過髮簪將它一把重重的摔在地上,髮釵上的花墜子頓時被摔落了。

    柳蜜雨看到這幕,心已跟隨髮簪碎了一地,咽哏的對言帥道:「你真的連最後留給我在皇宮裡最美好的記憶都要回了。你有沒有調查清楚這件事,為什麼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這樣羞辱詆毀我。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個月來是如何渡過?我好幾次都堅持不下去,但是我心裡有你,因為我相信就算所有人都誤會我,至少你不會!但是我發現如今我錯了。你今天這麼羞辱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後悔?!」言帥氣憤道:「後悔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我!你到此刻還不知悔改!是我當日有眼無珠沒認清楚你而一時表錯了情。是你沒有好好珍惜我對你的這份情意,如今你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留戀,更加不會再喜歡你。」

    柳蜜雨苦道:「是,當日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的一份情意。當我明白原來自己真正愛的人是你後,我就下定決心今生今世都要跟你在一起,當我想珍惜時你卻選擇不再相信我。我……我是真的喜歡你,為什麼你不相信我?!」蜜雨說這話時語氣非常的誠懇,她邊說邊伸出芊芊玉指激動的緊緊的抓著言帥的手腕和衣袖,好似怕他從自己身邊消失般的緊張害怕,但是言帥卻一把狠狠的將她的緊握的雙手甩開了。蜜雨的淚水再次「唰」的奪眶而出,她低頭看到地上碎了的髮簪,心碎的感慨道:「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如同這髮簪一樣,斷了就永遠都不可能恢復了,你是高不可攀的皇子,是我不該有非分之想……」。

    言帥聽著聽著覺得滿耳都已是雨水無休止的滴滴答答聲,對於柳蜜雨接下來在說些什麼已經都聽不見了。

    這時冷宮中的那位美少婦撐著傘走到蜜雨身旁,面無表情的對言帥行了個禮,起朱唇道:「三皇子,不知這新來的宮女柳氏哪裡冒犯得罪您了,我回頭一定告訴這的管事李嬤嬤,讓她好好教訓柳氏一番,忘她往後多長些記性,牢記這宮裡尊卑貴賤的道理。」

    言帥看到這少婦氣質素雅優美面色冷若冰霜,言帥不語理會她,接而轉頭看向別處。

    那少婦道:「柳氏,看來你今日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你是個待罪的宮女,怎麼惹三皇子如此生氣?還不跪下認錯!」

    蜜雨此刻的心已如死灰一檀,她不知道言帥是因為誤會自己而說出如此絕情的話,還是身邊有了李蕊早已移情別戀。如今留在這宮裡的信念就是找出幕後真兇還自己一個清白,她要讓言帥相信自己絕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是真心真意願與他攜手一生的伴侶。柳蜜雨惹著滿腹的委屈行禮半蹲道:「奴婢罪該萬死惹怒了三皇子,請三皇子怪罪。」說完練起裙擺緩緩跪在地上。

    言帥見她跪在自己面前認錯,不禁傷心的後退了幾步不敢與她面對。

    少婦又道:「三皇子,柳氏最近也是心情不好,她剛來很多事情規矩都不是很懂,常常受到一些嬪妃娘娘的訓斥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不過您放心,李嬤嬤一定會加緊好好管教她作為一個奴婢的規矩,絕不會再犯同樣地錯誤。」少婦拿來蜜雨擺放在門口的雨傘,將它遞給言帥,道:「三皇子可撐此傘離去,不然其它宮人看到了,會怪罪奴婢們照顧三皇子不周。」

    言帥接過傘,看著柳蜜雨道:「我不會跟一個宮女計較,你起來回房去吧,不然淋出病就會耽誤宮中事物。」說完轉身挪步離去。

    言帥一轉身,柳蜜雨便一股半癱坐在地上,她實在是快撐不下去了。少婦蹲下身急道:「蜜雨,蜜雨你怎麼了?」

    言帥聽到背後動靜便立馬停住了腳步,傾聽著身後的一舉一動,聽到柳蜜雨在少婦攙扶下諾諾道:「我沒事,只是想回房去了。」言帥微微的側臉,滿眼複雜的看著少婦扶著柳蜜雨逐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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