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言帥呆在文軒殿內,只見他手握毛筆在紫檀硯上潤了潤墨汁,在宣紙上準備寫字,毛筆提在半空中卻遲遲未落筆。(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言帥的雙眼根本沒盯在紙上,而是看著前方出了神,連毛筆尖的墨汁滴在宣紙上伸延開了都不知道。旁邊鄧公公輕聲提醒道:「三皇子…三皇子…」
這才讓言帥猛得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才發現宣紙上的墨跡已經蔓延開不能再書寫了。鄧公公道:「三皇子,您是不是在想柳王妃?」
言帥將毛筆擱在硯台上,毫不在乎道:「想她?笑話,她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想。」
鄧公公瞅著他的神情,歎道:「三皇子,恕我直言,奴才看您娶了李王妃後好像不見得有多開心,連柳王妃也不大開心。我想柳王妃現在整日被關在屋內這日子肯定是無聊之極,唉,這皇宮裡她除了跟您熟悉可就不認識其他人了。」
言帥氣憤道:「她哪還會敢到無聊,宮裡有她的摯愛所在,豈會孤單無趣。你難道沒聽到李王妃剛才說的話,她竟然這麼不知羞恥的晚上還要偷跑出去幽會情郎!」
鄧公公在宮中呆了二十多年,對宮中女人的明爭暗鬥看多了,心裡覺得柳蜜雨不像是這種女子,恐怕是李蕊的故意挑唆,但是自己身為奴才也不好公然說李王妃的不是,只有暗示。於是鄧公公安慰道:「三皇子,柳王妃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她善良聰慧心無城府,本該是世間最開心的精靈。只怕是她自幼在宮外長大,對這宮裡的人和事的規矩不是很能明白,她常常不小心被自己的善良而牽連,其實您事後想想,她真的是非常好的一位女子。奴才認為,您只是和柳王妃有所誤會。」
言帥賭氣道:「什麼誤會?我都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事情豈會是誤會!她,她,」言帥說不下去了,心裡對柳蜜雨滿肚的抱怨,但卻又不忍向她發脾氣說她半句壞話。
鄧公公歎了口氣道:「三皇子所言極是,不過奴才斗膽說句,三皇子我看您這麼介意此事這麼在乎她的所作所為,在奴才看來您這完全是在吃柳王妃的醋,您越是對她氣憤,越是故意遠離她,分明就是說明您越是在意她,越是對她心生愛意。」
聽到鄧公公一番獨到的言論,言帥心裡一陣陣的糾結與酸楚,但被他說的心裡好似又有一絲幸福的甜意。言帥最內心最**的想法好像被他都不小心言中了,他是高貴無比的皇子,如果說被一個女子戲弄豈不是很損自己一如瀟灑高貴的氣度,言帥尷尬的擱不下面子氣憤道:「幹嘛與我說這些,她與誰在一起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更加不在乎她的所作所為。」
鄧公公從小看著言帥長大,自然也非常瞭解他,何時見過他為一女子如此糾結與心頭,恐怕他是真的動兒女私情了,鄧公公感歎道:「柳王妃畢竟是女孩子家的,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面薄不好意思向皇子您道歉,再加上如今您又罰她禁足,她看到您是更加敬畏了。您是堂堂的三皇子,難道還會對她一弱女子這麼小氣?既然三皇子您說不在乎她,那我們就索性回寢宮去看看她如何?」鄧公公說完微笑的伸手推了下言帥的肩膀,道:「三皇子,您就原諒柳王妃這一回,就憑您這份闊達的過人氣度,必定是感動柳王妃。」
鄧公公心疼三皇子這樣悶悶不樂,這心病還須心藥醫。鄧公公給柳王妃說盡了好話,也算是給足了言帥下面子的台階,於是在鄧公公的勸說下,言帥便回寢宮去了。
言帥來到寢宮便走向柳蜜雨屋去,守候在門外的巧兒見三皇子進去,連忙衝上前一把跪在地上,慌張道:「三皇子請留步,柳王妃有令,說……說今日身體不適,太醫要她好好休息,誰都不可打擾。」
言帥一聽她病了,心中更是疑惑著急,猜測到李蕊說的事情難道是真的,她真的思念情郎偷跑出去了?
巧兒攔不住三皇子言帥前進的步伐,再次嚇得又跪到他面前攔住去路,驚嚇道:「三皇子請留步,請留步。柳王妃怪罪起來,我們幾個會被罰的。」
言帥道:「我只是看看,你不用大驚小怪。」於是執意闖了進屋內,見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只是整個人都用棉被蓋著,而且看得出棉被裡的人時不時在發抖。
言帥立馬心知肚明,他環顧了下四周,對床上的柳蜜雨道:「看來你真是病得不清,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又對巧兒命令道:「既然柳王妃身體不適,你們就好生照看她,誰都不可以進來打擾她。」說完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