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多時辰後,張公公跟丁銓忠匆匆趕回來,張公公對德妃娘娘道:「回稟娘娘,奴才已經按照娘娘的指示在那子夜橋上製造意外,給橋面添了不少顏色。(請記住我們的)她聞得都想吐了,便又回宮換了身衣物,現在因該馬上就到了。」張公公話音剛落,就聽到——
「皇后娘娘駕到——!」一太監高聲稟報道。
片刻便一大帶刀侍衛衝了進來,將裡面的人全部圍住。隨後皇后在宮女寶兒的攙扶下走進園中,皇后一路疑惑著看道路兩旁的花園中正在種植的花草。
「參加皇后娘娘,娘娘千歲。」所有的人連忙給皇后娘娘請安。
柳蜜雨原本非宮中之人,根本不知德妃與皇后早已結怨。到了此時這才明白,心想道:「原來皇后娘娘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來坐收漁翁之利的魚翁,皇后是後宮之首,難怪大家如此緊張敬畏。」
德妃笑臉迎上前道:「姐姐,今晚是什麼風把您吹來此寒舍,害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真是失禮了。」
皇后娘娘瞟了眼德妃,高傲的步入大廳,看到桌子上還擺放著圍棋,淡淡道:「當然是東風。你們可真是有雅興,還有心情在此下棋。」皇后邊說邊掃視起屋內的一切,見屋內的東西擺放整齊絲毫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宮女寶兒也忙著勘察一切,突然驚訝道:「娘娘,你看地上有幾滴血跡!」
果真,地上遺落了幾點剛才打鬥過後留下的斑斑血跡,眾人不禁緊張起來。皇后心裡一陣得意,故意道:「這裡是不是出人命了?看來此處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來人,給本宮在房內好好的搜查一遍,看看有什麼刃器或者是危險的人物,竟然敢在本宮眼皮下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
言策靈機一動,悄悄的從袖中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忍著痛劃了一刀,再將匕首放入靴中,然後上前故意大驚小怪道:「呦,皇后娘娘請勿慌張,我差點忘了,今晚是我在擦拭劍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手指,你看我這手指的傷口剛才不小心又裂開了。」
眾人一看,言策的手指果然流著血,還不斷的在地上滴血。蜜雨心想:「這言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自己剛才擦拭劍的時候受傷了,難道是他偷偷故意受傷,這樣就可以減少皇后娘娘對我們的懷疑。」
「哼,」皇后知道他們心中有鬼,不服氣的發出不屑的聲音。
德妃娘娘看到言策的傷口急道:「小張子,快去叫陳太醫來給五皇子看看。」
「是,德妃娘娘。」張公公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
皇后娘娘坐入大廳的方凳上,看了看眼前的的擺放的圍棋,歎道:「妹妹家有個太醫親戚真是好生了得,什麼頭痛耳鳴的都要自家親戚來看病。」
「姐姐見笑了,只怕陳太醫醫術不jing沒有福分給姐姐使喚差遣。」德妃道。
「呵呵……」皇后冷笑了幾聲,道:「還是算了,看了怕怎麼死都不知道,就算無緣無故死去能得到皇上垂愛受注視,恐怕這太醫院最後出來的屍檢也是有問題的。」說這句話時,言策與皇后不約四目而對,皇后這句話含沙射影的指責當年晉妃娘娘的死因與德妃有關係。皇后娘娘拿著黑子在棋盤上擺好局後道:「你們不願讓侍衛搜查房間,而本宮又是後宮之首必須得管這事,既然本宮非這寢宮的主人是該給主人三分薄面,只是我這東宮之首,若是沒管理好後宮的安危,恐怕是會被皇太后、皇上怪罪。這樣好了,本宮與你們也是一家人,你們出來一人來跟本宮對弈,贏了本宮,便不在搜查此地如何?」
「姐姐真是深明大義,那就讓妹妹我來陪姐姐下棋吧。」德妃娘娘毛遂自薦道。
「不」皇后一口拒絕,手指向了柳蜜雨,道:「本宮要與她對弈。」
德妃、言帥、言策都非常驚訝緊張,在他們眼中柳蜜雨的文采只算一般,最多讓她吟誦些古文詩詞,如今要她下如此有深度學識的圍棋,再加上對手是向來下棋厲害的皇后娘娘,大家開始為柳蜜雨擔心起來。
柳蜜雨自己也非常驚訝,不明白皇后為何要點名與她,蜜雨指了指自己驚訝的諾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