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雨呆在寢宮中,沒人陪她聊天玩鬧。(請記住我們的網址)這日子是越過越無聊,雖說言帥與她同一屋簷下,可是他根本就是典型的工作狂,整日都在她不知道的事情。柳蜜雨無聊之極便獨自離開寢宮去御花園閒逛,走著走著走累了,蜜雨便臨近坐在池塘邊的一塊聳立的大石頭上,順便撿起地上的小碎石將它當做解悶工具一顆顆的丟在湖裡,水面撲通一聲就立馬出現一圈圈水紋,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
柳蜜雨在宮中已經住了整整三個月了,現在是柳王妃的身份所以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干,想想以前在家中的日子,多麼ziyou自在。偶爾還可以和小雅一同去大街上閒逛玩耍。如今待在宮裡確實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也有著一大幫宮女伺候著,而於那三皇子言帥也是難得在晚上與他碰面說上幾句話。柳蜜雨越想越無奈自言自語道:「這皇宮真是太沒勁了,人也都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爹和娘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還有他,他現在身邊是不是已經有其他女子了,恐怕早已把我忘記了。難道這就是我的人生,天哪,怎麼可以這樣!不行,我得想個法子逃出這個金籠子,要不…求言帥他放了我…?」
柳蜜雨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開始了胡思亂想起自己離開皇宮的大計劃,這時蜜雨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串掛滿朵朵金色菱花的金墜子,這金墜子非常漂亮,蜜雨看了非常喜愛於是好奇的轉過頭看看是誰拿著這麼漂亮的金墜子,定睛一看原來是難得一見的言帥。他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柳蜜雨歎道:「真是難得見到你這個大忙人,是想拿這種步搖賄賂我還是以此補償對我的冷落?告訴你,本大小姐可不吃這套。」
言帥聽了她的話覺得她很有意思,便上前擠坐在她身旁,笑道:「是啊,柳大小姐你難不能解釋我這心意?這枝金釵可非同一般,是我特意讓一名在江南打造金釵的高手親自打造而成的,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這金菱花的圖案可是我親自描稿設計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
柳蜜雨從言帥手中拿過金釵欣賞起來,疑惑道:「真是你親手設計的?怎麼可能,你這麼忙哪有那閒工夫做這種事情。」
言帥笑道:「這你就別管了。來,我給你戴上,我警告你,你以後必須得每天都戴上它。」
「憑什麼。」柳蜜雨不悅道。
言帥道:「因為如果你不戴上它我就會不高興,這也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吧?」
「那我可不要戴」柳蜜雨到是一點都不領情,伸手就去取下已戴在髮髻上的簪子,言帥立馬抓著她的手不給她取。
「三皇兄?」
言帥突然聽見有人在身後叫他,轉頭一看原來是五皇帝言策,起身整理衣服道:「原來是五弟。」
言策吃驚的看了看言帥,驚道:「我剛才看到這背影到是挺像你的,只是覺得堂堂的三皇子怎麼可能坐在這御花園池邊的石頭上。唉,沒想道真是的是你,(言策也注意到了剛才跟言帥嬉鬧的女子,言策以為是言帥背著新王妃在跟宮裡哪個漂亮宮女在此處幽會,便打趣道:)喲,這位是你新認識的,哪個宮的,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言帥歎道:「你小子,腦子裡整日胡思亂想些什麼,你這是說到哪裡去了。」
「難道不是」言策開玩笑道:「三皇兄放心,我會替你死守這個秘密的,不會然你的新王妃知道的。」。這時言策身旁的張公公連忙提醒言策道:「五皇子,那女子她就是三皇子的新王妃。」
柳蜜雨背對著他們,聽到他們喋喋不休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又聽到好像在說自己,好奇的轉過頭一看究竟是何許人也。柳蜜雨看向那正與言帥交談的陌人,就在剎那蜜雨的眼神表情瞬間傻傻呆住了。
張公公上前對蜜雨解釋道:「王妃吉祥,這是五皇子殿下。」柳蜜雨雙眼直直的看著言策,眼睛裡滿是驚訝之色。
言策見蜜雨的臉色都變了,看她神情也不對勁,又見言策與柳蜜雨兩人四目相對許久,兩人看似應該是熟人。柳蜜雨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剛開口準備要說話,突然言策搶先叫道:「三王妃好!」
柳蜜雨情緒激動的似乎沒聽到言策在叫他,愣愣地站看去好像有很多委屈與怨言要說。言帥低頭心裡一想,好像猜到想到了一些什麼,但言帥也沒有明言只是上前關切柳蜜雨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柳蜜雨傷心絕望的看著言策,慢慢一字一句傷心問道:「他……他就是你五皇子,他是五皇子對嗎?!」
言帥答道:「不錯。怎麼,你…是不是早已認識他?」
言策面露驚色,連忙上前笑道:「三皇兄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你的新王妃呢!」
柳蜜雨聽到這話眼眶裡不由的泛起了淚花,低頭輕聲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說完就小跑著匆匆離去。
晚上,柳蜜雨回想到白天的那一幕,想到原來自己一直喜愛的王公子竟然就是當今五皇子言策!難怪他要說自己姓王,王不就是大王,尊者的意思嘛!也難怪當得知自己要嫁給皇子時他的反應這麼反常。原來自己一直都像個傻瓜一樣被他欺騙著。柳蜜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心裡一股無名之火的憤怒與羞愧於是起床去了倒了涼水,希望借此能讓自己將將火。這時從屋內的一個角落處傳來幾聲咳嗽聲,蜜雨隨咳嗽聲看去,見言帥睡在臥椅上他的被子有些滑落拖在地上,接著見他又陸續傳來一聲聲咳嗽聲。蜜雨走到他睡椅面前看著他許久,心想:「他們竟然還是兄弟,我怎麼會跟這皇宮裡的人莫名的都扯上關係。唉,他這樣睡著肯定會凍壞身子生病的。」於是蜜雨伸手去想幫他蓋好被子,可是突然又想到言策竟然這麼欺騙她玩弄她的感情,就又氣得收回手,輕聲罵道道:「你們都是騙子!凍著你也是活該!」於是負氣的回自己床上睡起了覺。
接下來幾日,蜜雨都不在理會言帥,言帥雖不知這其中到底什麼緣由,但是隱約覺得蜜雨好像對自己莫名的排斥,而且她對自己的態度比原先更為冷淡,言帥心中漸漸斷定此事必定是與言策有著不可推卸的關係。言帥想找個機會和柳蜜雨好好談談,可是又擔心跟她說了事情可能會變得更糟,二來自己也一直為將來的大計劃忙碌著,而如今皇上又那麼器重自己,公務纏身實在抽不出多少時間與她好好交談。
言帥在書房裡看著皇上交給他的公務,言帥認真的想著該如何處理安排此事情,如何合理安排分配人員。言帥如同一個總參謀,他要安排制定好各個方案交予皇上,這各個方案的利益又必要言明,最後由皇上做定奪採取哪一個最好的方案。言帥拿著毛筆對一篇自己的上表奏折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言帥突然又覺得喉嚨陣陣發癢非常難色,克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言帥身邊有個鄧公公伺候,鄧公公見連忙上前關心道:「五皇子,奴才要不給你再沏茶來,那樣會舒服點。」
言帥托著頭點了點頭。言帥心中暗暗歎道:「為什麼遇到她以後,我做什麼事情她都總是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不是為了救她才娶她的嘛,我只是不想她這麼善良的姑娘就嫁給了我那傻大哥,那樣豈不是糟蹋斷送了她一聲的幸福。可是,為什麼我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告訴我卻不是純粹為了救她,而是我……我……是我自己想娶她。唉,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可以為了個女子擾亂我的思緒。」
過了片刻鄧公公端來一杯茶,看到言帥好似有什麼心事不開心,道:「三皇子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奴才替您一起擔著,這樣三皇子心裡也會舒服點。」
鄧公公是德妃娘娘親自為他挑選的宮人,所以還算是身邊的可信之人。言帥道:「你說……我,我……,唉,我也不知從何說起。這有些事情怎麼就不能理性的去處理,一旦跟自己的情感扯上關係,就算是神人也能以解決了。」
鄧公公笑道:「依奴才看,三皇子您這是為感情的所困吧,呵呵,三皇子可是從來都不會女子的事擾亂心智,看來您大婚後,人真是變化不少。」
「有嗎?我哪裡有變。」言帥問道。
鄧公公答道:「那變化可多了。您以前都不親近女子,認為親近女色那是會壞了大事。現在可是三天兩頭的會問起柳王妃如何如何的。而且最大變化是您為了她竟然敢平身第一次戲弄了德妃娘娘。」
言帥感歎道:「是啊,我想額娘她肯定是傷心至極,對我也很是失望。我以前也不是特意遠離女子,你也知道額娘自小就對我管教甚嚴,她認為一個賢明的君子應當以天下子民社稷江山為重,親近女色的就算不上賢君。我這次這麼草率的大婚也都是她安排的,我五弟估計也要慘了,我額娘接下來肯定也會幫他挑選媳婦。」
鄧公公道:「德妃娘娘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女,學識淵博為人處世津津樂道,真可謂巾幗不讓鬚眉。其他皇子都早已成婚,就你和五皇子的終身大事德妃娘娘一直壓制這,娘娘她這是愛之深、責之切。」
言帥端起茶杯慢慢喝下一口茶水,道:「旌心淡定從容笑,且把江山作美人。我額娘一直以此作為男子該有的氣度和胸襟,豈不知這詩前面還有句:不戀紅顏枉君子。額娘確實是非常的完美的一位奇女子,但是我確不大喜歡如此優秀的女子,總覺得太過於強勢。」
鄧公公笑道:「那柳王妃豈不是最適合三皇子你了,奴才在宮中干了快二十年了可謂閱人無數,看那柳王妃定是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柳王妃絕對是個心無城府敢愛敢恨的性情中人。」
「不錯,我也知道她是個心無城府的人,她比起宮中的女子來說,算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言帥想到如今的苦惱,不禁有感而發的吟誦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感情的事情最沒有章法可言沒有禮法可依,就讓它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