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言帥與柳蜜雨大婚已過去一個月。(請記住我)
今日一侍衛面露難色,皺著眉頭匆匆忙忙鬼鬼祟祟的步入言帥寢宮內,而奇怪的是這侍衛是五皇子言策部下的人。
柳蜜雨從德妃娘娘寢宮裡回來,邊走邊想著德妃對她的訓示,還有給德妃親自為她佈置的一大堆要她近期完成的事情。柳蜜雨穿梭了一條條長長的雄壯威嚴的黃瓦紅牆的走廊,總算是到了自己的寢宮。待自己準備要進屋休息時,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一把攔住,那站崗的侍衛嚴肅道:「王妃,三皇子正在裡面處理公務,請王妃在外稍等片刻。」
柳蜜雨奇怪的自言自語道:「處理公務?可是我不去這裡我還能去哪。他怎麼整天都這麼忙,才認識他到現在,白天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他,真不知在搞什麼鬼。」
言帥寢宮大廳內。
三皇子與那侍衛正秘密交流著。只見那侍衛說話的聲音堅定而低沉,低沉中略帶著幾分無可奈何侍衛道:「此事千真萬確,希望三皇子三思。屬下不敢有半句謊言,如若我有半句謊言,三皇子現在就可立馬派人將我處決。屬下絕不有半句怨言。」
三皇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接著又重重歎了一口,語氣平穩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非要將此事告知於我?」
侍衛答道:「因為我相信三皇子的處事才能。我想此事若東窗事發後,三皇子能念在我今日的告密有功的份上饒恕我家人一命,我自己肯定是脫不了關係,也不敢苟活於世。」
三皇子不語,他聽到這個告密的信息,非常心痛,言帥凝重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的請求。
侍衛見言帥肯答應他,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道:「多謝三皇子的大恩大德,屬下一定銘記於心。那屬下先行告退。」說完便轉身快速離去,剛開門邁出門檻就看到正等著門口的柳蜜雨,頓時楞住了,直直的看著打量起了柳蜜雨。
柳蜜雨只覺得這侍衛這眼神好似認識自己,便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那侍衛問:「你是?」
門口侍衛呵斥道:「大膽,這是柳王妃!該不行禮。」
那侍衛睜大眼睛打量起了眼前的柳蜜,愣了幾秒後立馬跪在地上道:「屬下有眼不識泰山,請柳王妃怪罪!」
柳蜜雨到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起來吧。」那侍衛連忙起身道:「那屬下不打擾王妃安寧,先行告退。」
柳蜜雨見他要走,突然想起還沒問他是誰,便打算開口問他是誰時,他已邁著急躁的步伐匆匆的走遠了。這人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柳蜜雨心裡一陣疑惑越想越不明白。於是進了屋,看到書房內言帥還是像往日那樣在桌案上忙碌,只是今日看去臉色略微沉重。
三皇子在書房裡忙碌辦公時,這宮裡都知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誰都不可以打擾他,除了當今皇上。柳蜜雨在宮裡呆了數日自然也知道這規矩,腳步邁到書房門口時,又縮了回去。可是心裡想著剛才那人眼裡明顯像在訴說些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讓她又邁了一步,可是又想到那條不成為的規矩,於是又縮回了腳步。柳蜜雨焦急的望去,見他桌案上放著一堆堆的文件一疊疊的書籍,言帥低頭拿著毛筆在紙上洋洋灑灑的不知寫些什麼,看去非常專心認真的在做事。「唉,我看今日還是算了」柳蜜雨心想道:「到時候惹他不高興,這事肯定又會傳到德妃娘娘那。」於是轉身輕輕離去。
「有什麼事找我嗎?」突然言帥開口問道。
柳蜜雨很是驚訝,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進來了。於是邊笑邊大搖大擺的走進書房道:「看你那麼認真,還以為你都不知道我來了呢。」
「嗯。」言帥捧起一本書仔細的翻閱起來,道:「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想問,或者想讓我幫你什麼忙吧?」
柳蜜雨看他跟自己雖在說話,眼睛的視線卻都沒離開過那書,更何況看自己一眼,於是氣得走到言帥跟前一把從他手裡拿過書。這突如其來的舉止在宮裡可是從來都沒人敢這樣對三皇子,柳蜜雨真是史無前例的做了第一人。
言帥愣愣的看著她一副無所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對她剛才的舉止真是防不慎防。柳蜜雨氣道:「我知道你是皇子,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跟人說話,你這樣太沒禮貌了,也太不尊重人了。」柳蜜雨雖對視著言帥的眼睛跟他說話,其實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從剛才一時衝動奪過書辦她就心裡直懊悔,但是既然已經這麼做了那也只能硬著頭皮死撐下去。
柳蜜雨見言帥還是看著她不語,知道他肯定是嚇到了這麼粗魯的舉動,這下蜜雨的心裡是更加慌亂,畢竟他當今高貴無比的三皇子殿下,又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要是他一生氣那都是可以隨時要了自己的小命,蜜雨故意咳嗽了下嗓子以作鎮定,然後硬稱的打起結巴道:「別以為你是皇子,我就怕你!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我說得可都是基本常識,這也是做人…的基本禮儀,難道你高高在上的三皇子連這麼簡單的禮儀都不懂嘛!」
哪知言帥聽了一把站起身來看著她說話。柳蜜雨看到他這番舉動心裡就直喊後悔,猜測他肯定是非常生氣了,自己剛才說的話這意思不就是在說德妃娘娘沒教養,沒教好他兒子,甚至是在罵皇上沒教好兒子。但是人在情面上已經下不了台了,柳蜜雨已經豁出去了還是裝著膽扯道:「你……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覺得自己錯了實在沒什麼好說了。還有…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這樣看我,以為我就會怕你……嘛!」
言帥將臉籌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繼續說下去。」
「你是在,在…在威脅恐嚇我嘛?」柳蜜雨害怕道:「我不會怕的,我可不會怕的,不怕你……」這柳蜜雨越說聲音越輕。
言帥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蜜雨手中拿過書本,整理這被她緊張而捏壞了的書頁道:「你可真夠膽大的,連我的書也敢搶。」又見她面露不安,言帥笑道:「怎麼,是不是想向我道歉?」
「我才不呢」柳蜜雨到是一副倔脾氣道:「我又沒做錯,我才不!」
言帥看著她不知為何就是發不出脾氣來,對她任性的行為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看著她感歎道:「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姑娘。」
「我本來就是獨一無二。」柳蜜雨快速的接話道。
「對」言帥笑道:「確實是這世上獨一無二。那不知柳王妃你進來找我所謂何事?」
柳蜜雨不解道:「幹嘛老問我有沒有事,難道我來看你一定要有事情才可以嗎,你就這麼不歡迎我?」
言帥邊聽她一旁講著,一邊又捧起了那書坐在位置上道:「我的柳王妃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才不是」柳蜜雨辯解道:「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每天都有那麼多事要幹。因為我大白天的都看不到你的人影。」
言帥道:「我能每天晚上回來陪你已經算是很好了。一般像我這樣成了親的皇子能每日回家過夜,那已經算是很稀罕的事情了。」
柳蜜雨自言自語道:「關我什麼事,最好每天都不要回來。」
言帥聽了放下了手中的書,心想自己好像好久沒有見她了,便緩緩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蜜雨,只見她今日化了些清雅的淡妝,梳著漂亮的王妃髮髻,黑亮清香的秀髮用漂亮高貴的金簪盤至著,髮髻右側上帶了六朵依次弧度排列的淡紫色的小花蕾,髮髻左側是插了非常漂亮的髮簪與掛著長長碎墜子的步搖。還穿了一身綾羅的秀裙,盡顯了少女身材的婀娜。
言帥看著她如同在欣賞一副畫一樣,他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入坐在自己腿上,柳蜜雨一時重心不穩一把抱住言帥的肩膀與脖頸處,言帥一手摟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搭在了桌面上,這樣剛好將柳蜜雨圍在他的懷抱裡。言帥柔情的端詳起她還笑道:「好久沒這麼仔細這麼近距離的看你了。」
柳蜜雨本能的將身體往外靠,靠在身後的書桌邊上,接話道:「還是有點距離好。」說完身體不由得掙脫起來,想這樣可以盡快掙脫言帥的懷抱,可是他的力氣又是這麼大,柳蜜雨在言帥懷抱裡的掙掙扎簡直是無事於補的事情。
言帥對柳蜜雨的無理的任性,和她活潑好動的個性顯然非常喜愛,而且覺得這柳蜜雨是個很好玩鬧的人,因為在言帥眼裡,她是個毫無心機大大咧咧的女子,在這宮裡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樣的人。言帥見她生氣的撅著嘴巴,還時不時向自己翻白眼表示討厭他這麼做。言帥覺得她可愛極了,故意靠近她又將嘴籌到她耳邊溫柔的挑逗道:「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沒啦沒啦」柳蜜雨討饒道:「我沒事找你,你放開我。」言帥笑著故意去親吻她的臉頰以此來嚇唬她。
這時鄧公公走了進來,看到這讓人始料不及的一幕立馬低頭不語甚至不知是該稟報事情還是該先出去,按照以往言帥的書房內根本就沒有人敢來打擾,更何況是個女子。柳蜜雨看到鄧公公來了覺得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急道:「有人來了,你還不放手,讓人看見豈不是讓人笑話!」
言帥不以為然道:「笑話又怎麼了,你是我的柳王妃,我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是你怕什麼。」說歸說言帥還是鬆手放了柳蜜雨,對鄧公公道:「什麼事?」
鄧公公低頭答道:「回三皇子話,德妃娘娘派人送了些東西過來。」
柳蜜雨隨口而出歎道:「什麼,這麼快,真是個惡毒的老太婆!跟她之間的「君子協定」這麼快就送來了。」言帥、鄧公公聽了簡直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都非常驚訝的看向她,尤其是言帥,在這世上竟然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面說德妃的不是,柳蜜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是……是……,德妃都為了我好,我那是……是……,唉,我,我要怎麼說才好,反正不是你們聽到的那個意思,呵呵」
沒想到言帥竟然沒有數落她半句,見她已是如此慌張也便不在追究她一時心直口快的過失,言帥道:「那把東西都呈上來。」
「是」鄧公公應答道,過了會五個宮女手托木盤走了進來,盤子上還分別蓋了塊紅布遮蓋。鄧公公心裡嘀咕這:「這三皇子可真不是一般的溺愛柳王妃,連當著他的面說德妃娘娘老太婆都沒生氣,看來自己以後得在她面前得多擔著點。」。言帥走到木盤前一一掀開了這些紅布子,這第一樣是一本《宮規》,柳蜜雨拿起書不由得歎道:「哇——,這麼厚,叫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裡背得出來,天哪。」
這第二件東西是一隻花瓶。言帥問:「知道德妃娘娘的寓意嗎?柳蜜雨放下書捧起花瓶端詳起來,道:「自然知道,是要我今後在這宮裡說話小心。寓意行為作風要守口如瓶。」
這第三件東西是一個紅紅的大石榴。言帥打趣道:「嗯,這東西好。」
柳蜜雨一把奪了過來奇怪道:「有什麼好,我才不要。而且這石榴又放不了多久,日子久了就會壞掉。難不成德妃娘娘要我多吃石榴?可是我不愛吃這石榴。」言帥看著這鮮紅的大石榴歎道:「唉,到底是親娘,抱孫心切。這石榴裡面的果肉密密麻麻寓意多子多孫。」柳蜜雨一聽言帥的解釋,連忙把石榴放入木盤,表情也非常詭異好像根本就沒想過這樣的事情。
這四件東西是一張書單名。紙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書名,柳蜜雨一看頭都要暈了,痛苦道:「我早已不上私塾了,還要看這麼多書幹嘛。」言帥接過書單,道:「就這麼點,很快就看好了,我記得自己才十三四歲時,看過得就比這紙上的書都上好幾張的書單。」
旁邊的宮女忍不住插話道:「柳王妃有所不知,三皇子自幼飽讀詩書學富五車了,在在宮裡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子,您要是有什麼不懂儘管問三皇子便是。」
柳蜜雨不由得打量了下言帥,心想道:「真的假的?不會是你們阿諛奉承胡亂拍馬屁吧。」
這第五件東西則是一根非常漂亮的孔雀毛。柳蜜雨左瞧右瞧道:「這德妃娘娘實在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拔一根孔雀毛來幹嘛,這東西有什麼講究寓意我可真不知道了?難道是要我去養孔雀?!」
言帥看了眼孔雀對宮女認真道:「將這樣東西收起來。」
「是,奴婢遵命。」一宮女上前接這根孔雀毛去收藏起來了。五件東西看完後,宮女們便各自走出寢宮。
柳蜜雨可是一頭霧水,追問道:「德妃娘娘到底想說什麼,你又為何要將它收藏起來?」
言帥朝柳蜜雨微笑了下,眼神裡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卻很有份量道:「會有機會的!你只要做好前四件事情,這第五件是不是沒有機會的,你不要辜負了德妃娘娘對你一番心意。」說完管自己離去,留下的柳蜜雨真是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歎道:「這母子倆說話怎麼總是說半句,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到底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