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亞飛的婚禮定在梧城最奢華的五星酒店。
永夜集團的ceo加上遠華公司總經理的絕配組合,自然吸引了眾多媒體和報刊雜誌的跟風和追捧。還不到儀式開始的時間,可酒店大堂和宴會廳前,已經聚集了大批的記者。
他們用鏡頭捕捉著各位蒞臨現場的重量級貴賓,那陣勢絕不亞於大型頒獎禮上明星走紅毯,而爭奇鬥艷的眾位女賓,風情萬種的姿容,則是秒殺了無數菲林的罪魁禍首……
忽然記者群騷動起來,他們拚命朝前擠,爭著向門口的勞斯萊斯車上下來的一對男女,拍照提問。
來人是雲濤投資的重量級人物,陸雲濤和永夜集團董事局主席夜以墨的夫人陸葉璇……
「夜太太!!夜太太!!請您回應一下坊間傳出夜先生和安遠集團前總裁安靜秋的緋聞……您相信有這事嗎?」
「夜太太,您不和夜先生一起出席費總裁的婚禮嗎?!為什麼!」
「陸先生,請問您是不是打算和費先生合作搞垮夜先生,為您妹妹出氣!」
「黃金區的項目出了問題,請問陸先生,您是不是準備彈劾夜以墨先生下台,追索損失?」
「請問……」……
今晨才傳出的各種小道消息宛如長了翅膀的肉蟲,飛到哪兒都惹來難受的黏膩……陸葉璇在陸雲濤及助手的護佑下,躲開了八卦記者的轟炸,迅速躲進了電梯。
「小璇,我看你還是不要在婚宴上露面了。我怕他……會報復。」陸雲濤的憂慮不無道理,據可靠情報,夜以墨和安靜秋已經盛裝出行,朝著婚禮的酒店過來。
陸葉璇冷笑,眼前又似出現了機場令她倍感羞辱的畫面……
女人一輩子,能有幾次下定決心的時候?為什麼她總是背運,夢想中的期望化為肥皂泡,都由他親手殘忍的戳破毀滅!她陸葉璇,這輩子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可是偏偏到了他這裡,寸步難行。他拒絕人的靠近,猶如堅冰鑄成的堡壘,寧可自己被困死在裡面,也不會讓她找到破門的縫隙……
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她陸葉璇得不到的東西,寧可親手毀了,也不會讓那個女人輕易地得到他……
鏡壁上折射出她陰鬱瘋狂的面容,她的笑容比復仇的撒旦更加的冰冷。
「還能怎樣報復呢?哥……你覺得他會不會殺了我?!……哈哈……我馬上要毀了他的帝國,說不定,我還可以毀了他最珍視的東西!……夜以墨,他這輩子欠了我的情,辜負了我的心意,必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小璇……」陸雲濤憂心忡忡的看著陌生的妹妹,心中忽然湧上了一絲後悔。他受了利益的驅使,由著她的性子做出的荒唐事,已經徹底偏離了他預想的軌道……
而他寵愛的妹妹,在認識夜以墨之後,整個人全變了……變得讓他陌生,恐懼和無法掌控……
酒店的化妝間。
塗抹均勻最後一抹唇彩,新娘安靜柔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她今天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完美無缺的妝容,華貴貼身的白色婚紗禮服,使她承自安家優秀基因的容貌顯得更加的出眾。
可惜的是,她的眉宇間散不去的愁怨,夾雜著一絲狠毒的光芒,彙集在一處,和她身上潔白聖潔的裝束極為不和諧。
她的視線停留在桌上的白色手機,似乎等待著什麼。
「嘀鈴鈴……」
安靜柔幾乎立刻便抓起了手機。
「喂!媽……」
「柔兒!!我拿到何管家從樹底下刨出來的證物了……老天爺!!安家誠竟真是個畜生!!他強姦了親生女兒不算,還讓何管家把包好的底片埋在了別墅樹下!」司雅靜的聲音顫抖震驚,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和她同床共枕幾載寒暑的男人竟是個**熏心的魔鬼!
安靜柔摀住了唇,遏制住從喉頭湧上的噁心,她扶著化妝台,對司雅靜說:「照片沖洗出來了?」
「是啊,都在我手裡呢……柔兒,你是沒看到……那照片裡的人……嘔……」司雅靜也受不住這樣強烈的視覺刺激,難受欲嘔。
「何管家呢?」
「他寫了封辭職信留給我,準備離開安家。」
「馬上找幾個人看住他,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放他走!媽,你快去辦妥了此事,帶著照片趕到婚禮現場!」安靜柔啪的扣了手機,唇邊露出了一絲陰毒快意的笑容……
這個何管家。
才是扭轉局面的大功臣……
說到底,她還真得謝謝他不知何時染上的賭癮,不僅敗光了積蓄還偷了安家的古董去賣,被自己發現準備報警嚴責時,他卻磕頭求饒,以一樁壓埋多年的醜惡秘辛換取了他養老歸還賭本的300萬……
300萬。
或許曾經的安靜柔需要叩頭屈辱的向那個下作齷齪的女人求取。
現在不同了。
300萬,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用區區的300萬,便能夠輕鬆地報仇雪恥,何樂為不為呢?而橫隔在她和亞非面前的那條不可逾越的屏障,亦可以一掃而空。
試想,有那個男人會受得了自己愛慕的女子曾經被親生父親強姦?不論是悄悄愛著那賤女人的亞非,還是現在不顧輿論還和安靜秋糾纏不清的夜以墨,恐怕知道後,都會崩潰吧……
哈哈哈……
她冷笑著起身,拖著長長的裙擺,信步走向房門。
出乎意料,門口竟早早的立著一個盛裝的女人。
「陸……夜太太!」
陸葉璇,姿態優雅的拂了一下鬢邊的髮絲,說:「費太太,我只想來親自確定一下,你的計劃到底有沒有值得我同你合作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