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雅多年來以為她是個只知道學習的書獃子,卻不知她心裡如明鏡一般,什麼都在看在眼裡,記在心底.
她不說,不證明她就是個傻子,10年來,近千萬的撫養費,都去了哪裡?她從未問過母親。
一大筆巨款,足夠支付起她和澤楷後半輩子的生活,可她的母親呢?時時刻刻都在哭窮。面對這樣自私的生母和生父,她覺得沮喪懊惱到了極點,看不到對未來的一點希望……她憤慨的想,為什麼命運賜予她的總是悲愴和不公。
對著鏡子裡陰翳難看的面容,她冷冷的笑了。
一大清早,破舊的公寓房門,卻被客人敲開。
安靜柔驚訝的望著門外制服筆挺的何管家,目光倏然變的警惕而帶有敵意。
「何管家?」
「二小姐,請您收拾一下跟我去安遠上班。」何叔略低下身體行禮,沒有多餘贅言,面容沉肅的直接說明了來意。
從臥房聞聲出來的司雅靜,聽到何叔的言語,一下子呆愣住了.
她和神色陰沉難看的女兒對視一眼,悄悄地藏起了手中的支票,她生怕何叔是來追回撫養費。她小心翼翼的問:「何管家,是讓柔兒去——安遠?」
何叔答了一聲「是。」
安靜柔吸著氣,緊緊攥著睡衣的衣角,像是忍耐著什麼。
「你確定她讓我去——安遠上班?她準備讓我做什麼?普通職員?還是給她端茶倒水的使喚丫頭!噢,對了,聽說安遠這幾天破產的新聞鬧得很凶啊,不會是安靜秋火氣無處發洩,又看中我這個倒霉的妹妹吧!」
在她咄咄逼人的尖利聲線下,何叔垂下眼簾保持沉默……
安靜柔冷笑著,用奇怪的厭惡表情盯著何叔。
「難道我安家二小姐的身份,為了那區區50萬還要去安遠給她賣命還債?!她安靜秋未免欺人太甚了……我不去!」
何叔看看她,面無表情的說:「大小姐吩咐過,二小姐若不去也可以,但日後不要為現在的決定後悔。」
「後悔?!你什麼意思?」安靜柔姣好的面容瞬間擰成一團,精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的光。安靜秋打的什麼主意?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何叔搖頭,說:「大小姐只讓我這麼轉告二小姐,去不去在於您。」
司雅靜看不下去,走過來握著女兒的手,害怕擔憂的說:「柔兒,不如去看看吧。她畢竟是你的姐姐,不會做的太離譜的。」
安靜柔不說話,陰沉的眸光在秀美的眼睛裡沉沉幽幽的轉下去……
可能是何叔的言語起到了作用,也可能她的敏感和聰慧,此刻終於嗅到了事情背後某些蹊蹺的味道。
她冷哼了一聲,對何叔說:「麻煩何管家下樓等一會,我跟你去——安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