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一座古樸的樓閣,斑駁的牆壁顯示出她曾經的蒼桑,也顯出她的堅毅,歷經數代仍聳立不倒!
此刻,她彷彿被洗禮了一般,清潔而又甘純!但遠遠看去,見到四周那手持武器的士兵們,難免又為其塗上一抹庸俗。
警報聲仍然響著,震的人耳發蒙,但緊緊圍著的一圈城堡士衛們卻無一人能上前清查。
自從城主拉索斯拉走大部分城堡禁衛軍後,城堡內的守護便已改變了方式,改為在重要建築地留兵駐守,畢竟,他們只剩下一個duli大隊,五百人而已。
然而,雖然藏屬於堡內最重要的幾處標誌,但由於其內精巧的機關,除非是大陸有名的盜賊團,其它人根本侵入不了,而且,萬一大陸上那些高人要來,派些普通士兵守衛,根本不起絲毫作用。
所以,還算有點眼力的duli隊長果斷下令,每班只派三人在樓下值班就行,剩出兵力看守其它地方。
可不知怎麼,就在那三個士兵完全無知的情況下,樓閱內的警報響了,響的莫名其妙。
這時,除去有任務的士兵,包括巡邏的城堡禁衛軍在內,全部大概三百多人圍在這座樓閣旁,大隊長更是緊張萬分,手心的汗水已把褲兜浸的濕透。
「赫依小姐到!」
不遠處,一位士兵隱帶興奮地呼叫聲響起,大隊長挺起的胸膛倏地縮去三分,深深地鬆了口氣,以後的事不用他操心了。
赫依聽見警報後便匆匆趕來了,而城門守將們不得參與有關城堡的事務,先行回各自的城門,整備戰後的軍隊。如今已與照空榮辱與共的靈渡自然也積極地跟來,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以巨熊族為藍本組建的鷹狐小隊被安排留守西城門,畢竟,巨熊一族和照空城關係並不融洽。靈渡到是很確信,沒有他的命令,布極一眾不會亂來,可被赫依那滿是擔憂的眼光看幾下,他無所謂地答應了。
「這是有人入侵,觸碰機關引發的警報!」赫依立在眾人最前端,仰頭望著高聳的藏,觀其架勢儼然已有一股威嚴。
負責守衛的大隊長趕忙上前把剛才的情況做了一翻說明,聽罷,靈渡皺著眉道:「先把這警報聲關了吧,吵死了!」
赫依不放心地道:「潛入的人很有可能被機關困住,萬一打開樓門,讓其跑了出來,那便不划算了。」
「放心,要被困也只可能困在上面幾層,不會被困在第一層的。」
赫依一想也是,咚咚的報警聲確實忍人心煩,於是便道:「你們在這等會,我去消除警報!」
藏內的機關只有拉索斯和赫依知道,好在這時她在城裡,不然,這震耳的警報將長久地在照空城池上空飄揚。
弄去警報後,靈渡、歐來寶、空幽然、埃卞被招喚踏進門內,左依族的貉只能在外等候。
赫依一指樓上道:「消除警報的那一剎那,樓內的機關將會全部歸位,潛入進來的人很有可能已經擺脫機關困擾,等會搜查時需得小心才是。」
靈渡一笑道:「這裡有賞金獵人空幽然大小姐在,此賊人不過讓她暖暖手而已。」
空幽然沒有回諷,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赫依見狀,唯恐引起內部矛盾,熟悉機關的她,趕忙領頭而走,「上去吧!」
……
樓外,一眾禁衛士兵仍然圍的緊緊。
突地,「什麼人?」一位眼尖的士兵大喝道。
淡紫的一襲羅裙出現在他們眼前,面紗遮臉的麗人,緩慢地,但卻毫不停滯地朝裡走來。
「你究竟是誰,如何闖進堡內,再不說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眾士兵變的緊張起來。
貉原本在關注樓內,聞得聲音,轉頭望去,一見是她,趕忙走上前,解釋道:「讓她過來吧,她是與我們一同進來的。」
眾士兵這才收起武器,讓她通過,內心裡皆鬆了口氣。只要稍微長眼的都該明白,擁有如此氣質的人,都不該是他們能對付的。
紫衣人靜靜走到貉身旁,停住,沒再往裡走,雙眼似有似無地望向樓內。
不知為何,貉莫明的有些緊張,想打聲招呼,張著嘴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有時他真佩服靈渡對誰都能輕鬆面對的心態。
就這樣,一幫人靜靜地望著藏等候著,無趣地是,裡面安靜異常,沒有一絲聲音。
過了沒多久,只見一行五人滿臉迷惑地走了出來,全身上下與進去時毫無不同。
「媽的,奇了怪了,裡面怎麼完全沒有被人動過的跡像?」歐來寶罵罵咧咧地邊走邊道。
原來他們進去後,小心奕奕盤查一通,卻發覺裡面的東西沒有被人動過,靈渡曾來過一次,對下面幾層雖不太熟悉,對於頂樓那張石桌還是記的清楚的。看到石桌,靈渡忽然想到城宗。
「很有可能和上次一樣,侵入者是位高人,觸動警報也是有意為之。」靈渡想了半天,得出這麼個結論。
「還不是寶貝惹人饞,」埃卞說道:「目前的首要問題是如何防住印月的攻城!」他對於這個要關心些。
赫依沉吟著沒做聲,樣子像極了成熟的高位者。
靈渡一笑道:「都說了把隊伍退回內城了,一來可以實行我提出的應對辦法,二來城堡裡的防衛也好照顧……呃?」聲音突然停住,靈渡看到與貉立在一塊的紫衣人突然心下一顫。
走上前,隨意笑道:「哈哈,你到是輕鬆哈,想去哪就去哪,剛剛沒注意你便跑不見人影,現在輕輕鬆鬆就進得這守備還算森嚴的城堡,真是有夠利害。」
靈渡這麼一說,其它人頓時也有所覺悟。突然,赫依一扯寶劍,指向她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再不老實回答,就別怪我們硬來了。」
赫依她這一動,嚇的歐來寶趕忙躍上前去,護在她左右。開玩笑,之前紫衣人的利害,靈渡對他講的清清楚楚。
靈渡沒想他這一句話卻會弄成這樣,皺了皺眉,跟了上去,緊接著,其它人也都圍了上去,空幽然更是抽出她的灰青長劍,她早就瞧這紫衣人不順眼了。
被一幫人圍住,紫衣人絲毫沒有驚慌的表情,不過卻也異常地開了口。
「我,那個我,城宗,找,看看。」仍然是那樣的說話沒有邏輯。
靈渡卻明白道:「你是說,你到這來是想找城宗看看?」
紫衣人點點頭,靈渡又問道:「你找城宗做什麼?印月城派你來的?」
對於一般人來說,城宗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唯有對印月照空兩城是傳宗的寶貝,故他有此一問。可紫衣人搖了搖頭,道:「只是看看!」
這句話說的到挺順流,估計放在心裡已經很久了。
「只是看看?」靈渡低聲嘀咕著,抬眼又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紫衣人來,神秘中帶著幾絲聖潔,一如三分草盜賊團一般,她想的只是看看城宗,並非是產生了貪念。
這時,赫依又喝問道:「說,之前是不是你偷進了藏?」
紫衣人沒支聲,緩緩點了下頭,這下情況清楚了,闖入的那人就是眼前的紫衣人,她一直跟隨眾人的目的也就是想要到這裡來。如今剩下的問題是,如何處置她。
如果只是一般賊人那好辦,直接抓起來就是,可紫衣人一身不俗的本領,在如今戰局不穩的情況下,赫依還真是很難下決定。
哪知,紫衣人突然又開口道:「樓,城宗,沒有。我,走,離開。」
靈渡心下一笑,這藏裡自然沒有城宗,那東西並沒有放在裡面。不過她就要走了?
紫衣人話一說完,立刻轉身,緩緩地便朝外走去,沒有一絲停滯地從空幽然身旁擦過。走了大概十多米後,倏地傳出一句嬌喝:「站住!」空幽然臉色鐵青地閃到她前方,擋住她的去路。「你把這裡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高傲的她接受不了別人不把她放在眼裡,而且,佔著自己聯邦排名前二十的實力,做出此等凶險之事。
靈渡沒有阻攔,事實上他不好,也不想阻攔。紫衣人的身份雖然並不清楚,但從那晚她一擊便搞定那些黑衣人可以得出一個詞:恐怖!空幽然想找人丟,他自沒有阻攔的理由。
面對挑釁,紫衣人仍是靜靜地立著,優雅從容,只是說話結巴地道:「代我,族長,問好!」說罷,身子盡量做出離奇的舉動,雙手微微舉起,接著,眾人只聽見唰!地一聲,她便消失不見,隱約中,一滴晶瑩的水珠劃過天空,朝東方飛去。
「竺幻凝!」靈渡驚歎道,雖然在內心裡也偶有猜過,可終知道是她時,仍有點不可思異,好像還有點不可相信。
眾人也為之呆滯……
歐來寶楞楞地道:「一個人變成一滴水,這,這還是人嗎?」
靈渡心頭也多少泛著苦澀,好在之前也清楚形若虛的虛假之身,知道絕的境界是多麼高深,回神也快些。一拍歐來寶道:「別楞了,以後我們也行的!」
歐來寶無神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們也能變成水滴?飛來飛去?」靈渡這之無語,他也很難想像那究竟是何種境界。
突地,赫依一聲大喝:「立刻把東、北,兩門將軍喚來!」
靈渡看她緊張的神色,明白,赫依她是怕了,準備聽他的建議把人都集中起來了。
照空城的主街道上,行人稀少,商客更是絕無,一片蕭瑟景象。
這是全部軍力退入內城防守的第三天,其內百姓人心慌慌,安生幾輩子的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類事。跟著,一些無組織的謠言遍起:
「哇!印月大軍很快就要殺進來了,我們所有人一個都不活不了。」
「哇哇!我們的拉索斯城主哪去了,快出來啊!」
「哇哇哇!據說拉索斯城主在集市被殺了,大家不用期盼他了。」
「混賬,你小子別亂說,城主肯定活的好好的,嗯,而且還是活的太好了,天天風花雪月,樂不思蜀,把我們的照空大神惹怒了,這才有此一驚,放心,這危機很快就會過去的。」
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傳言滿天飛舞,大多數都是悲觀的。不過就靈渡知道的是,由於照空軍退回內城這一怪招,吃過一次虧的印月人在外緊張了一天,派出多支偵察隊,最後才小心奕奕地駐入外城。之後的兩天,也發動過幾次試探性的攻擊,但都被成功逼退。
如今形勢一片大好,只要再拖些時日,讓集市內的拉索斯感覺奇怪,然後搬師回城,那這次危機就算渡過了。
現在,靈渡騎著馬上,趕往一處遊民聚集地,那裡是外城與內城之間的平民的臨時居住地,據報那裡發生了次小型爆亂。如今他是照空的臨時巡查大隊長,處理一些突發矛盾。
「喂!來寶,你家小依越來越利害了,小心以後騎在你頭上啊!」靈渡一邊走,一邊調侃好友。
歐來寶笑著反回道:「你還有這閒情管我,有時我也覺的你真狠心,把基本上算是新婚的老婆仍在那麼危險的地方,這簡直不是剛進洞房的新郎能做出的。」
「靠,你知道個屁,越凶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集市裡三方牽扯不休,加上有凌雨合照應,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歐來寶肥臉一抖,做出感概狀道:「話說回來,我們三兄弟從軒轅離開雖然只有不到半年時間,可這其中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有時我都感覺喘不過氣來。哈,不過最得意的是,我們三人都找了女人,嘿嘿,很難想像吧,錢招財那變態也開始喜歡女人了。哈哈,還有你那位凌雨合,你小子真是幸福。」
「神經!」靈渡翻了翻白眼道:「凌雨合是男人好不,雖然長的挺順眼,對我也挺好……」
歐來寶搶著道:「所以說你幸福啊,哦,不,應該說你有魅力,男女通殺。」
沒好氣地橫了眼賊笑的好友,靈渡一夾馬腹,喝道:「駕!」
※※※
擁擠的人群,聳動的人頭,還有那令人噁心的汗臭味,一圈以木欄簡單搭建的聚居地內,密密麻麻或躺或坐了看不盡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安置百姓?」靈渡微感不爽。
歐來寶拍拍他的肩,「別看了,平時都經常有人餓死,打戰時期還能怎樣,趕快去鬧事的地方看看吧!」
於是兩人不再多語,把通報之人喚上帶路,拉著鷹狐小隊揚塵而去。
趕到事發地後,只見兩派人涇渭分明,一方是照空士兵,而另一方則是手持武器的爆徒。地上還有兩具死去多時的屍體,從著裝上看,是平民的。
「我乃巡查大隊長靈渡,這裡出什麼事了?」一隊鐵騎,帶著轟轟蹄聲,浩浩蕩蕩而來。報出名頭後,更具威懾力。可好笑的是,害怕的到不是所謂的爆民,而是外圍那一圈士兵。
「你是他們長官嗎?」爆民中走出一位老者,臉上掩不住高興神色,「太好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情況不明下,靈渡板著臉道:「什麼事,說!」
「嗯嗯,」老者連聲點頭,「上午時,這些軍爺突然說他們長官受了重傷,需要找個醫生,聽說我們這裡有人治醫很好,便帶人來求。原本這也正常,我們更不會阻攔,可是,來的時候態度卻不好,被那位老醫師冷冷的拒絕了。不料他們就想硬搶……」
「說重點!」靈渡不耐地道。
「哦,哦,說重點。」頓了頓道:「他們想硬搶,可卻被那醫師弄倒幾個,他們又試了次回後,知道鬥不過醫師,可又不想放棄,便把矛頭指到我們這些平民頭上,說是醫師不走,就要把我們全抓走,所以,所以……」
靈渡接嘴道:「所以你們就拿出武器反抗了?」
不單老者,其它爆民紛紛點頭。
「喂!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靈渡轉喝向那群兵士。
出來一人,解釋道:「我們頭在戰場砍敵,身受重傷,現在不過是想找個醫生看看而已,可這群無知的百姓竟不幫忙,我們殺來殺去為得是什麼,還不是保護他們。」
靈渡喝道:「我只問你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被靈渡一喝,那人聲音小了下去,低喃道:「是!」
「來人,把他們全都拿下!」
這下,那群士兵全傻了,他們沒想到竟會是這樣,拚命想掙扎,可又怎麼掙的脫熊人那粗壯的手臂,全被乖乖地綁了起來。其實也是他們倒霉,換做往常,他們所犯之事最多被責問幾句,可如今,軍隊退回內城,全城百姓人心沸沸,萬一這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便鬧出全民爆亂來。這可不是靈渡他們所希望的。
綁住那群兵士之後,靈渡忽然對那名醫師好奇起來,在這平民當中還有那等本事的人,便說道:「嗯,這事是他們不對,回去定會重重處罰,不過你們那位醫師也有做的不合理的地方,我想和他交待幾句,不知可不可以?」
以靈渡的身份來說,這話說的算是相當客氣了,老者稍是遲疑了一下,回道:「醫師是自願幫忙我們,沒收取任何好處,見不見得他願意,我幫你進去傳告一聲吧!」
靈渡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這醫師架子還挺大。老者進去沒多久便又出來,臉上顯盡尷尬神色,靈渡臉色一沉,大概明白到結果。果然,老者不好意思地道:「醫師他現在正救治病人,說是不太方便!」
靈渡突然覺的好笑,自已是巡查治安的隊長,在管轄範圍內要見個人還要經過允許。一旁的歐來寶忍不住了,脫口罵道:「究竟是什麼狗屁醫師,對他客氣,他到好,擺起架子來了。今天我們是見定了。」說完,歐來寶下馬便朝裡走去,那些百姓自然不敢阻攔。
靈渡也沒抵止,他到是要瞧瞧,這醫師有什麼清高的實力。歐來寶一步步走到門邊,停住呼了口氣,接著猛地把門推開,那老舊的破門怎經的起這麼一推,轟地一聲便告稀爛,與這聲轟響的同時,昏暗的屋內突然響起尖銳的一聲嘰響。
歐來寶一聽,反射xing地身子一扭,躲往門外。剛避開,嘩!一支精巧的箭矢從他耳邊擦過,直向他身後的靈渡飛去。
「纏念箭!」靈渡心下一襯,想不到裡面竟還有那種高手。不過以如今他的實力,這箭雖來的兇猛,到也不具太大威協。當然,靈渡還沒強到伸手一探便空手接住的地步,只見一面藍色小圓盾牌忽然冒出,「噗!」那支纏帶念力的箭矢便被擋住。接著,藍色盾牌消去,一支精巧的
小箭落入靈渡手中。
靈渡正把玩著,歐來寶揮了把額頭汗水,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裡面還有高手?」
熟悉,這箭看著熟悉!靈渡走到門邊,朝裡望去,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我先進去,你們在這候著!」靈渡回聲吩咐一句,小心地一步步探去。
布極粗聲吼道:「大哥放心,你要出什麼事,我帶兄弟們把這剷平來……」
還說了什麼,靈渡聽不見了,此刻他已扯出暗龍,戒備地緩緩而走,不知為何,剛走進這狹長的小道,竟有股壓抑感充斥胸口。轉過一個小門,進到裡屋,這時,唰!的一聲,又一支箭矢飛來,靈渡沒有再接,而是閃身避開。
進了裡屋,他突感到有一層濛濛的氣息擋在前方,「境?」靈渡渾身禁不住全身一震,這種東西他可是到現在還沒能掌握的,不料平常的一處百姓聚集地,能有這種高人。
小心其間,靈渡沒再往裡走,駐步停下,左手上已然顯出那面藍色小圓盾,「不知哪位高人駕臨,我乃照空臨時巡查大隊的隊長,還請見上一見。」
過了許久,裡面沒有絲毫回應,換做以前,靈渡肯定要硬闖了,經過諸多磨難的他如今已懂得什麼叫沉穩,沖裡又叫一聲:「裡面的高人見好,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結識瞭解一翻,為了以後的安全考慮。只要感到你對照空城並無惡意,你在這做什麼,我們絕不過問,還請稍稍配合我們的工作。」
又過了很久,裡面才傳出丁點反應,「在下薩墨,到這來只是醫治一些苦難的百姓,對你們的戰爭並不想參與,讓你困擾了!」
「薩墨?你是大陸中那位出名的神醫薩墨?」靈渡滿臉的驚駭,想不到這在平民區竟能見到傳說中的神醫。
傳出那一句後,裡面便沒了聲音,好像已賴的再理會靈渡。這傲慢態度靈渡並未生氣,有本事的人耍點個性還是能接受的。
靈渡主動開口道:「即然是神醫駕臨,那便不打擾了,我也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有兵士無禮闖進。嗯,」頓了頓,「我叫靈渡,以後若有什麼事,可讓人來找我。」說罷,轉身便欲離開。對前輩的尊重做到這份上已經夠了,巴結人的事他可不會做。
哪知,靈渡只剛轉身,身後響起另道難聽的沙啞聲,「等會!」
靈渡狐疑地扭過頭,心下惴惴,仇人太多,不會在這又遇上了吧!
聲音過後沒多時,一個馬臉女人從裡屋走出,出現在靈渡面前。
「梅桀!」靈渡整個人迅速呆住,錢招財苦苦尋找的女人竟在這出現。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她那獨特的沙啞聲響起。
靈渡大覺胃中難受,猛吸幾口冷氣,把那股惡吐感強忍下去,陪笑道:「呵呵,不是沒見過女人,只是很久沒見像你這般有特色的女人了。」不等她搭話,靈渡又道:「這段時間你怎麼了,我兄弟錢招財找你都快要找瘋了,現在都還留在危機四伏的集市不肯出來,說是不找到你,還不如在那死了算了。」
「真的?」梅桀微微動容,臉上揚溢著幸福的微笑。
靈渡又猛吸一口氣,答道:「比珍珠還真!」
哈哈!沙啞的笑聲響起,梅桀沒再理睬靈渡,返身往裡跑去,邊走,嘴上還邊高興地叫道:「爺爺,爺爺,我們快去集市吧,說了那個男人很愛我的,門外那個人是他很好的兄弟,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響起厚實的笑聲,「呵呵,乖孩子,爺爺沒說不相信呀,只是爺爺不能陪你去集市,又不放心讓你再踏入危險地界。現在即然有他兄弟做陪,你就去吧!」
靈渡只聽到這幾句對話,接著便是一陣唏唏嗦嗦的抽泣聲,估計她是在跟薩墨告別了。可等到梅桀重新出來的時候,臉上雖帶著淚痕,眼角卻透射出強烈的色彩,嚇的靈渡不斷暗叨:無論美醜,戀愛中的女人,都像是中了毒。
來到屋外,歐來寶臉上也是一整失神,之前還緊張靈渡在內安不安全呢,轉眼就把錢招財的老情人帶了出來,而且,那老情人還顯的那麼快樂。
「哇!」歐來寶誇張地大叫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手指顫顫微微地對著靈渡,臉上裝著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你,你,你小子莫不是一直都把招財的老婆藏在這,剛剛你倆最後的開心了一把,準備把她還回去了?」
「靠,你死肥豬發豬瘟了,這總玩笑都開!」靈渡勃然大怒,「要說也挑個養眼點的說嘛!」
梅桀一直沉浸在立刻能見到錢招財的興奮中,對於他倆近乎是暗語的東西並沒聽清楚,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招財他在哪?」
「咳,咳,沒,沒什麼!哦,招財呀,他現在在集市裡,等過幾天,把印月人打退後,我們一起回去找他。」
「哦!」梅桀隨口應了一聲。
靈渡見沒什麼話說,讓人牽了匹馬來給她,一行人就這麼搬隊回去。路上,梅桀解釋了那天錢招財跑後發生的事,也沒什麼奇特的,她敵不過那四名黑衣人,接連被傷,就在那關健時候,被路過的薩墨所救,之後兩人一同來到照空城,續而她又認了薩墨為干爺爺。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至於那四名黑衣人,梅桀也說不清楚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