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躲避巡邏的士兵,筆直衝往照空城池,不到幾個小時,天濛濛亮,靈渡便已看到遠方那一襲潔白的城堡聳立在藍天白雲間。
一路衝來,殺了多少人,靈渡已記不清了,身上沒有一處不是紅色,體內念力尚豐,可手臂已是酸麻的厲害。
「哈哈,大哥,他們這群傭兵太弱了!」布極大笑著貼靠過來。
靈渡望著滿臉開心的布極,笑了笑道:「不是他們太弱,而是你們太強了。以前你們遇上時,可死了不少人。」
布極摸著頭呵呵傻笑,靈渡跟著一笑,轉眼朝四周望去,一片黃土地,照空城出於防守考慮,城池周圍的林木全都砍光,這樣若是有敵來襲便可一眼看清。
「大哥,嘿嘿,他們又來了!」布極突然興奮地叫道。
不遠處的右側邊,塵土飛揚,估計又殺來一批獵殺的傭兵。如今,靈渡火氣已消去大半,再看身旁的熊人士兵,他們眼中毫無退se,可已是猛喘不斷,而一開始從集市跟出的傭兵們除了所剩不多的左依族人外,已經全都不在了。
以男子漢就要奮戰殺場為準則的野牛,在上一次,嗯,或許是上上一次衝鋒中,也永遠地與戰場連在了一起。
敵人越來越近,遠遠望去,已能大概看個清楚。有旗,這次來的傭兵隊伍中豎了好幾支大旗,上面皆繡有一頭張牙舞爪的黑豹。
靈渡靜靜地看了一會,接著吁了口氣道:「進城!」
「不打了?」布極訝然道。
靈渡淡淡道:「先進城瞭解情況,你放心,這場大戰還沒那早結束。」
靈渡這個提議得到了除布極外所有人的贊同,赫依早就想回城看看了,空幽然與埃卞也覺的這般殺下去對形勢沒有太多改變,不過是消耗他們一兩千人而已。
「回城!」
靈渡一聲大呼,眾人紛紛調轉馬頭,朝向照空城奔馳而去。
本就離的不遠,不到半個小時,照空城厚實的外城牆清晰可見,就在這時……
唰!一支強矢從靈渡身邊飛過,緊接著,漫天的箭雨飛了過來。
「靠,他媽的,自己人也she!」歐來寶左手亮光一閃,亮起一支盾牌,接著把赫依抱了過去,兩人同乘一騎。
鷹狐小隊也紛紛舉起了盾牌,沒有停下,逕直衝去。靈渡臨空躍起,大吼道:「照空城赫依率人趕到,還不快打開城門……」話沒說完,便被三支迅疾的箭矢打斷,靈渡到不懼這些,隨手揮去,身子落回馬上。
這時眾人離城牆已經不遠,熊人們手上的盾牌全被箭矢插滿,好在他們臂力夠強,熊人特有的加長型盾牌斜著一擺,到也防守的很好。可就在這時,靈渡發覺飛箭越來越少了,抬眼往城牆上看去,嚇的靈渡冷汗直冒,猛地勒住馬頭,大喝道:「停!」
「都給我停下!」
眾人全感愕然,再有個三四十米就要到城門了,怎麼突然就要停下?不過被調教的很好的熊人們,早已沒有往日的莽撞氣,令行即止,只沖了五六步,就硬生生地把馬拉停。
「你們看!」靈渡把手一指,內心暗叫好險,辛苦組成的鷹狐小隊差點就被毀了。
城牆上一台台投石機已裝彈完畢,還有幾人合抱的大木樁等著他們過來。
「丫的,要被砸上怎麼都得重傷!」歐來寶感慨道。這是他,換做熊人,身體再結實也得被砸成肉醬。
就這樣,一行百多人傻傻地杵在原地。
靈渡忽地叫道:「赫依你過來!」那然他們不相信靈渡所說,那就亮給他們看。如今情況緊急,後面獵殺的人在追,再不進城估計又要再戰一場。
赫依不知靈渡想幹什麼,雖不情願但也明白目前他是老大,一邊連翻白眼,一邊躍到靈渡馬上。靈渡也不搭話,一把抓過,接著手中倏地冒起一根長長的木棍。
「抓住這個!」
赫依冷哼一聲,還是依言牢牢抓住,跟著靈渡猛催體內yin元,棍子也越來越長,他還從沒試過最長能長到怎樣,等到十多米時,靈渡覺的還能再長些,於是憋了口氣,屁股緊緊一夾,只見這根藍晃晃的長棍又往上冒了幾米,幾乎與城牆同等高度。
赫依在上面大呼:「喂喂!你究竟想做什麼啊?」
靈渡大笑道:「嘿嘿,我把棍子橫下來,你直接跳上去!」說罷,靈渡猛地一蹬馬背躍向空中,可憐那匹勞累整晚的戰馬嘶叫著跪倒地上,估計想再起來很難了。
靈渡在空中橫著移了十多米,離城牆不到二十米,而赫依此刻加上靈渡躍起的高度,已經超過城牆五六米之高。城牆的士兵看傻了眼,只見一根長長的棍子朝自己飛來,棍子的兩頭還各有一人,很快的,頂端那人離開長棍朝城頭射了過來,這時他們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想搶佔城頭,紛紛拋開手裡的大木樁,取出弓箭,可還沒等他們拉開弦,一個嬌小的身影便落在城頭。
赫依落到城上的同時,靈渡也落回地面,但他沒有停住,一面大吼:「布極,帶著你的人給我衝!」一面撐起那長長的木棍,如撐桿跳高般又躍了起來。
唰!
正好落在赫依身旁,暗龍離鞘指向四周。四周的士兵全都楞住,盯著靈渡另外一隻手猛瞧,估計心裡都在想,棍子哪去了?
就在這時,「小姐?!」一聲驚歎,解決了所有問題……
西城門軍議廳的大廳內,靈渡悠閒地在喝著茶,廳外,凱甲從不離身的鷹狐小隊一邊吃著乾糧休息,一邊緊緊盯著廳內動靜,在他們的眼裡,無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照空城永遠都是敵人。
「這些天小姐都去哪了,我們大家都很著急呀!」說話的是穿著一身樸實卻很實用凱甲的卡夫裡,前不久他才從千夫長的位置上提升為守城副將,以南城門調到西城門,以填充西門主將隨拉索斯前去集市留下的空缺。
赫依淡淡道:「別費話了,趕快給我說明如今的局勢!」
「哦!」卡夫裡點點頭,又看了眼靈渡,方道:「在城主離開後的一個月,也就是大概半個月前,獵殺傭兵團突然全面圍成,當時大家都覺的奇怪,譏笑他們瘋了,也就沒在意。出於規矩,還是派了個傳訊兵去集市通告,這邊傷勢剛剛康復的卡西莫多將軍領著剩下的前鋒營出城交戰,可沒過一會便被斬落馬下,前鋒營也被全殲。這時三位守城大將雖覺訝異,但仍沒清醒過來,認為是卡西莫多的無用,可等到修整幾日再次出城交戰時,印月城的精兵趕到了。」
說到這卡夫裡神色黯然,「五千,出去的整整五千士兵和一位副將都沒能回來,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情況的危急,然而到這會才明白已經晚了,四處城門全部被圍,印月城幾乎是傾城而出,整整兩萬精兵,我們派出的十多支突擊隊都沒能突圍成功。」
赫依冷哼道:「印月城的是精兵,難道我們照空城就弱了嗎?」頓了頓又道:「你們就沒考慮從獵殺傭兵團防守的這邊突圍,就算跑出去一個人也好去集市報信呀!」
卡夫裡苦著臉道:「我們這一邊城門防守最弱,城主把大量精銳都拉去了,剩下的都是老兵。而且,另外三位守將也曾派過突擊隊硬突,可都被獵殺的人殲了!」
「真沒用!」赫依氣罵完,偷瞄了眼靈渡,見他喝著茶悠閒的很,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空幽然突然開口問道:「現在城內兵力如何,還有多少可戰之兵?」她此次來的目的就是幫助照空解決被圍之急,不過此刻與出發時的情況有了不同就是。
卡夫裡知道空幽然的身份,趕緊回道:「可戰之力還有兩萬五千人,東城門與北城門各有一萬人,南城門只剩五千,現在被攻的最凶的就是南城門!」
「那你們西城門呢?」空幽然又問。
卡夫裡一歎道:「我們這哪還有什麼可戰之兵,除了一千城衛隊的老兵油子,就剩下勤雜兵了。」
埃卞突然冷笑地問道:「即然這裡沒兵可守,那印月城為只何不從此處強攻?」
此問一出,卡夫裡啞然無聲。
「咦?」赫依也奇怪道:「對呀,他們怎麼不進攻這裡呢?」
「這個,這個,」結巴好久,卡夫裡頹然道:「我們也不知道。」
……
時間在呆怔中緩緩過去,靈渡端著茶又喝了一口,這已經是他喝的第三杯了。
「靠,你小子以前沒喝過荼啊,媽的,有啥想法快點說。」歐來寶猛地拍掉他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其實歐來寶會這麼粗暴心中也是無奈,他的手臂被赫依掐了不少於上百次,火辣辣的痛,可他想半天也沒想明白,最後只好找靈渡發洩了。
靈渡看著地上的茶水,歎息一聲,彷彿萬般不捨般。
「你小子別裝了,知道啥就趕快放!」歐來寶不耐地又吼了一聲。
靈渡這才沒好氣地把眼光轉回,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到埃卞臉上,戲笑一聲道:「哈哈,我們的大少爺,自小廣讀兵書,對目前情況肯定有深刻的瞭解,我不是在等他說嘛!」
被靈渡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全朝埃卞看去,埃卞一呆,大感尷尬,狠狠地瞪了靈渡一眼道:「這個,關於這點,因為掌握的訊息還少,暫時猜不透其中原由。」
「哈哈!」見他說猜不透,靈渡放聲大笑起來,這樣便更突出埃卞的尷尬了。
空幽然好似有點看不過去般,幫著埃卞說話道:「如今確實是剛剛來,瞭解的還少,難道你知道?」
「我?」靈渡有點滑稽地指了指自己,聳聳肩道:「挨扁大少爺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空幽然輕哼一聲,沒再說話,眼中禁不住透出一絲譏諷。
這一點,靈渡自然看到了,從集市內出發開始,有一點他一直沒想明白,以前他能感覺空幽然對他是有那麼一點曖昧的,可自從出現挨扁小子後,那一點點莫名其妙的東西在空幽然的眼中越來越少出現了。難道就因為那小子是個有家世的二世祖?靠,那老子爺爺還是二星獵人呢!
就在靈渡胡亂找尋理由的時候,赫依忽然走到他面前,眼中淚光閃爍,低聲乞求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你就幫幫我吧!跟在歐胖子身邊這麼久,雖然他嘴上一直對你喝來罵去,可我知道他最相信的其實就是你,在集市內出事,他第一個想到你,說你肯定有辦法救他,事實證明,你確實做到了。這回,就算我求你了,幫幫我們吧!」
靈渡怔住了,傻傻的朝歐來寶看去,此刻歐來寶沒有罵他,但卻更顯出其態度。
「喂喂喂!」靈渡站起身,大叫道:「你倆這是什麼意思,弄的好像我是絕情絕義的大惡人似的,來寶是我兄弟,你自然就是我弟媳,這樣算下來照空城也就是我兄弟娘家,兄弟娘家有事,做兄弟的幫忙天經地義。可雖然我想到了些原因,不過還不確定,但即然大家這麼想聽,那我就說了吧!」
繞了一圈,照空城就好像成了他娘家似的,赫依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只知道連著點頭。靈渡內心一笑,幽幽道:「個人認為原因很簡單,這西城門只要發動一次大型進攻,不用幾個小時就得被破!」
……
眾人無語,不懂!
「你小子在說啥,這樣就他們就更應該進攻這裡了啊!」歐來寶叫道。
「嘿嘿,錯,正因為這裡一攻就破,所以當他們進攻這裡時,其它城門肯定會派兵來援,這樣一來,這裡就變的最難攻破的一邊。」靈渡笑笑道:「當然了,還有一方面原因,就是獵殺傭兵團或許跟他們配合並不默契。」
埃卞反擊般道:「照你這麼說,萬一南城門要被攻破,其它城門不是同樣可以派兵增援?」
靈渡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不到城門攻破的那一剎那,東北兩門是不會派兵增援南城門的!」
「你怎麼知道?」
靈渡又是一笑道:「剛才卡夫裡不是說了,東北兩門都有一萬守兵,南城門只有五千人,現正被印月正強攻,如果他們會增援早就派兵過去了。」
眾人思索一陣後,大覺有理,歐來寶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接著笑罵道:「你小子,單憑這點你就想到了?
呃,靈渡一楞,有點搞不懂地反問道:「聰明人有那句提示,難道還不足夠嗎?」接著一歎道:「那也太小看聰明的人了!」
……
又是一陣無語。
沉默過後,赫依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靈渡想了想說,「依我估計,印月他們一定會攻的南們應接不暇,但絕不會攻的太狠,然後製造一種形勢,讓大家覺的南門只是支撐的苦了些,一時半會還破不了。等到差不多時,他們再聚集力量,短時間內一擊破城!嘿嘿,到時,照空將首次被印月攻破了!」
「慘了!」卡夫裡突然叫道:「前幾天南門每天都要被攻個四五個小時,但昨天整天都沒事,可今天從深夜開始一直都被攻,到現在印月已經持續攻了八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總攻擊就是這次了?」赫依嚇的跳了起來,眼光看向靈渡。
靈渡皺了皺眉,道:「很有這個可能,就算不是這回也該快了。嗯,這裡不是還有一千城衛老兵,趁還來的急趕過去吧!」
卡夫裡驚道:「這一千人要是一走,萬一獵殺攻過來,不用半個小時城門就要被破!」
「哈,放心,即然這邊只是個幌子,他們不會進攻……呃,不對!」靈渡突然停住,嚇了眾人一大跳。
赫依趕忙問道:「哪裡不對了?」
靈渡沉吟了一會,道:「嗯,沒事,剛才想錯了。在總攻南門之前,獵殺傭兵團一定會配合詳攻一下這裡的。可以肯定,其它兩門也會同時被攻擊,印月是在製造假像,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那這裡的一千城衛就更不能離開了。」卡夫裡叫道。
「不,這一千城衛要不增援,南門肯定不保。」
赫依急道:「那究竟該怎麼辦啊?」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靈渡安慰一笑道:「放心,不是有我們在嘛!」頓了頓道:「鷹狐小隊攻擊力強,卻不善防守,去南門作用不大。所以這裡讓他們守,那一千城衛老兵則去增援南門。」
卡夫裡不放心地道:「即然不善防守那怎麼……」
靈渡笑著打斷道:「防守也不只單單是守在城牆上,他們去城外擋住獵殺的傭兵,論到衝鋒戰,沒有哪一支隊伍是對……呃,」靈渡突然想到那晚的那群黑衣人,改口道:「很少有哪支隊伍是他們的對手,至少獵殺的那群傭兵不是。」
卡夫裡狠狠地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招集。」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等會,」靈渡喚住他道:「其實如果印月城真要總攻的話,多了你們也不過是多支撐一會而已,不能解決困難。」
「那……?」
靈渡轉向其它人,道:「赫依、空幽然小姐,你倆分別趕往東北兩門,要求他們立刻打開城門,主動進攻!」
「進攻?」赫依奇道:「我們去拉人增援南門不就行了?開門進攻?」
「是的,就是進攻。」靈渡一笑道:「趕去增援南門只得保住一時,不能完全解決問題。如今,印月擺在東北兩門的只是一些虛兵,一衝便散,然後你倆再悄悄地繞到後面去,給印月狠狠地來上一下。嘿嘿!到時他們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哈!此次圍城便告消解,左依一族的領地也就回來了。嗯,俺真他媽是個天才!」
這麼一解釋,眾人全明白過來,赫依更是喜笑顏開。
靈渡笑了笑道:「好吧!都明白了就趕快去吧,時間可不多!」
「嗯!」一聲允諾赫依小跑而去,其它人也跟著準備做自己的事。
「挨扁大少爺請留步!」靈渡叫了一聲,把正yu隨空幽然一道離開的埃卞喚住。
埃卞扭回頭道:「做什麼?」
靈渡一笑道:「你要去哪?」
「我去哪需向你匯報嗎?」
此刻空幽然也停步回頭看來,靈渡冷笑道:「挨扁少爺要去哪我自然管不著,不過我覺的,去傳達計劃無需那麼多人,而挨扁大少爺又武技超絕,如果隨我一同去南門增援,那南城肯定能守的固若金湯。」
空幽然也有覺的有理,跟著道:「埃卞公子委身幫幫忙吧!」
埃卞哪還有話好說,無奈地點頭同意,這時,廳外一人匯報道:「有位身穿紫衣的蒙面女人突然出現在城內,聲稱和你們一夥的。」
話還未完,一道紫影緩緩出現在靈渡眼前,依然是那般不緊不慢。
空幽然微皺眉頭,見她一步步走往廳內,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跺腳攔住她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究竟要做什麼?」
紫衣人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腳步仍未停下。
「那好,現在我以團長的身份喧布,任務取消,你可以離開了。」
紫衣人愕然止步,靜靜地看了空幽然一會,接著,轉過身,緩緩朝廳外而去,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呃,就要走了?靈渡可不肯了,輕移幾步擋住她去路,紫衣人淡淡地看著他,靈渡咧嘴一笑道:「想問我為什麼攔住你吧?呵呵,沒什麼,剛才團長大人說的是氣話而已,我們運糧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說罷,靈渡轉向空幽然道:「你擔心什麼?危險?不過,你不覺的讓隱患藏在暗處更加危險嗎?」
空幽然露出深思神色,沉吟一會後,道:「那好,任務繼續,」一頓,「我去北門了。」
她閃走後,廳內只剩下靈渡、紫衣人、歐來寶、貉、埃卞。靈渡一笑道:「如果你沒事,就隨我們一同去南門瞧瞧吧!」
紫衣人襟立著沒做聲,靈渡已經習慣,也不在意,率先朝向南門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