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狐沒好氣地道:「混,你們現在不是把這塊大陸叫摩羅大陸呀!」一頓,道:「不要打斷老朽說話。」
靈渡趕忙問點頭,「您老慢說,您老慢說!」
賴狐這才接著道:「所以要老朽告訴你一些關於所謂三聖的事不是不行,不過有個條件。」
「您說,小子聽著!」靈渡一臉諛態。
「把我送回狗洞山!」
「狗洞山?」
賴狐打個哈欠,「就是你們稱的無望山。」
靈渡這才會意,賴狐指的是和迷失森林、落獄沼澤同為聯邦三大秘地的無望山。可靈渡又不懂了,問道:「您老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我也不敢阻攔您回家,您怎麼不自己回去?」
「混,你當老朽跟你們一般是陸地野獸,老朽可是翱翔天空的上聖,怎麼能在地上到處跑。」
靈渡這才想通,為什麼賴狐長了鷹般的爪子,又奇問道:「即然你是空中的上聖,那你應該可以飛吧,那為何……」
「你當老朽跟那婊子鬥了幾百年是好玩的,哪還有力氣飛回去。」一頓,「你小子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只要您老把三聖的事告訴我,我一定把您老舒舒服服,安安穩穩地送回無望山,呃……是狗洞山!」
「那好,老朽只說一遍,你這混球可得聽清了。」賴狐的聲音逐漸轉為悠遠,「很久很久以前,到底多久老朽已記不清了,只記的那是大海的世界,是海盜橫行的時代。那個年代流傳有一種果實,據說是惡魔下了詛咒,使得果實具有神奇的力量,後來我們稱其為惡魔果實。」
靈渡內心一跳,惡魔果實?世上竟真有惡魔果實?那歐來寶當初取得的惡魔果實就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了?擔心打擾賴狐,靈渡沒敢做聲,滿肚子疑問憋在心裡。
賴狐已經深深地陷入回憶中,並沒看見靈渡臉上駭然的表情,側著毛茸茸的小頭,自顧地念道:「惡魔果實中,在號稱最強自然系果實之上,其實還有天、地、人聖系果實。吃了那類果實後,幾乎就是超越神的存在,具有統治世界的力量。記的老朽當初還是只無憂無慮的小狐狸,可卻在不經意間吞食了具有天力量的聖系果實,從那以後,悲慘的生活便隨之開始了。」
靈渡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句,「具有強大力量後,還有誰能使你的生活變的悲慘?」
「自已,」賴狐傳來的聲音帶有一股哀涼,「聖系之人幾乎是不死身,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相續死去,那種要死不得的感受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經歷幾輩後,老朽心死如水地定居在狗洞山上,不料卻遇到了位傳說中的人物。」
「傳說中的人物?誰?」靈渡心下一絲苦澀,賴狐這怪獸就已經是傳說了,在它口裡還出現傳說人物?靈渡只能,……寒。
賴狐沒理會靈渡,繼續道:「之後,我倆成了好朋友,他叫老朽石頭,老朽叫他癡兒。有次癡兒隨意間說了秘密,他說,在他們那個時代有個說法,當吞食了聖系果實的三人以某種秘法接合後,會有異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而那結果則是可以讓我們精神與**都得到永遠的解脫。於是,老朽和癡兒一段不算短的冒險遊歷開始了。」
「那最後呢,你們找到其它二聖,接合成功了沒有?」聽賴狐講述故事的同時,靈渡腦中聯想起賴狐與癡兒甘苦與共、禍福同當的情景,不禁對最後的結果好奇起來。
「最後……?」賴狐的聲音略顯乾澀,「癡兒死了……」
「死了?」靈渡驚的跳了一下,「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一頓,「心碎而死……,就為了一個婊子。」
「她?」靈渡又吃了一驚,可轉念細想下也覺正常,即然賴狐他們去尋找另外二聖,自然要和賴狐所稱的那婊子接觸,只不知,癡兒為何會心碎而死。
靈渡把疑問提出,豈知賴狐發出和人般的一聲輕歎,「當一切過去成為歷史,歷史成為故事,故事成為傳說,而傳說成為神化的時候,那些曾在身邊發生的事,老朽還能記起多少。」
……爆寒。
靈渡把剛才賴狐所說在腦子裡重新整理了一遍,除去聽了段感人的情感故事外,靈渡確定了三件事:一,惡魔果實真的存在,而且,聯邦三大秘地中的三聖,都是因為吃了聖系惡魔果實所致。二,把三聖以某種方法接合後,確實有異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不過能否探尋出前代紀元的秘密,便不清楚了。至於確定的第三件事,靈渡則是發覺讓賴狐跟在身邊有許多好處,所以一定不能讓它離開,當不成寵物,也要和它做朋友。
於是靈渡擺出一臉誠肯的表情道:「過去的事您老就不要多想了,從今以後,我一定對您恭恭敬敬,我倆就像您和癡兒一樣相處,一起努力促使你們三聖接合,使你精神和**得到解脫。」
靈渡自認這翻話說的圓滑動聽,哪知話出不久,耳內便傳來賴狐庸懶的拒絕聲,「不用了,你這混球心裡打什麼算盤別當老朽不知道,這段時間你的言行舉止老朽一清二楚,你比癡兒差遠了,還是按之前說好,把老朽送回狗洞山吧。」
被它搓破意圖,靈渡也不為意,仍然滿臉恭敬地道:「癡兒是怎樣的人我不清楚,不過請你相信我,在使三聖接合的事情上,我是很誠心的。」
「不需要了,老朽早已不想接合的事。」一頓,「至於癡兒是怎樣的人,嗯,其實你見過他,身上那把劍就是他的。」
「暗龍就是他的!」靈渡忽然明白到為什麼自己每次修習完『天媒』,賴狐就對他很親密,其它時候則對他愛理不理的了。因為『天媒』是癡兒的絕技,自己修練完後,身上會有類似他的味道。賴狐嘴上不說,估計當初會跟隨靈渡,也是有這方面原因。
賴狐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不多說了,送老朽回去吧!」
「真的不考慮跟我一起冒險?」靈渡提醒道。
許久沒有賴狐的聲音。
靈渡輕歎一聲,「唉,那好吧,等我哪次有機會去努布轄區,一定順便把你帶回無望山。」
啥……?賴狐怒了,兩隻小眼猛地蹬著靈渡,「你這混球怎麼出爾反爾,以後?那是什麼時候?」
靈渡根本不怕,擺出副愕然的表情道:「之前我只是答應送你回無望山呀,我現在又沒說不去,怎麼能叫出爾反爾?」
賴狐與靈渡相處已有段時間,知道靈渡在使詐,可卻苦於自己力量消耗過大,若想回去只能求靈渡幫忙。無奈下,賴狐首次低聲下氣地道:「就當幫幫老朽吧,之前老朽也幫了你不少忙,否則你早死了。」
嘿嘿!靈渡賊笑一聲,「你之前不也說了,當初在迷失森林,如果不是我的意外插入,你就要被那婊子搶走核丹,所以說,是我有恩你在先,之後那些事,你就當做報恩吧!」
自小以來,在熊靈狐三人組中,軟語相求從來都是無用的,只有動之以利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靈渡一直有個願望,希望只要是自己提議的事都能讓招財來寶兩人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果能達到這種境界,當對付其它人時,估計能拒絕的就不會多了。
賴狐雖然活的年歲較長,但在這些方面離鬼jiān油滑的靈渡還有點差距,靈渡那一翻話直說的它許久沒傳來信息。就在這時,布極粗大的嗓子從不遠處傳來。
「大哥,我們組搬完了,再安排點累活給我們做吧!」
聽到聲音,賴狐哧地一下躍到靈渡肩頭,看其架式,一時半會是不會下來了。
靈渡轉頭朝布極那邊看去,只見布極一人領頭跑來,身後遠遠地跟著組內其它四人。靈渡無奈地輕歎一聲,布極那傻小子根本就沒領會到五人共搬一根圓木的涵意。好在這事並不急在一時,今天只要他們把木頭搬上去就好,靈渡準備這幾天找時間把山坡的機關重新搭置一下,狂殺傭兵團會選在一線澗的這邊山頂搭建基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那些機關,如今靈渡也已準備把這當做以後的發展基地,弄那些圓木就是希望把防守做好點。
在靈渡暗想間,布極便已奔到身前,突然,布極指著靈渡肩頭的賴狐,一臉驚愕地道:「它,它回來了?」
布極如此誇張的舉措惹得靈渡一陣暗笑,「早說了你瞧見的東西就是我肩頭的寵物,它現在回來找主人有何大驚小怪的。」靈渡知道賴狐能聽懂,故意這麼說惹它不高興,反正賴狐高不高興跟他沒關係。
果然一聲喝罵在靈渡耳內響起,「混球,你小子胡說啥!」
靈渡內心暗暗發笑,管你三聖不三聖,拒絕我提議的事,討你點口頭便宜算是輕的。但靈渡不會把事情做絕,不然賴狐一氣下真的離開,便得不嘗失了。
布極那一臉誇張的羨慕再次顯露出來,眼睛通紅地看著賴狐,吱唔半天後,道:「大哥,把它送我玩幾天吧?」
靈渡還沒回話,賴狐的聲音立刻響起,「混,這傻小子需要再教育。」
靈渡聽了有趣,沒理會賴狐,對著布極大笑道:「送你玩幾天?嗯,你準備怎麼個玩法?」腦中不禁出現小巧的賴狐被一眾熊人扯著腳,拎著頭左觀右瞧的畫面。
「呵呵,」布極傻笑一聲道:「我就是想騎在他身上到族裡威風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