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來到了京城也不先聯繫我,你知不知我每天都在想你,要不是蘇姐姐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已經來到京城,你是不是想讓我擔心死?!我聽到王小明說你來京城了就一直等呀等,可就是等不到你來找我!你為什麼這麼壞?!你混蛋!!!」
當看到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看到那張有點壞壞的臉,唐心蓮再也忍不住,委屈綿羊一樣的抽泣起來,一雙手拍打著張緯的胸膛,眼淚花打轉,拍著拍著卻最終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裡,抱得緊緊的,深怕他下一妙就消失而去。
「是我,對不起,是我的不對,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舞會開始,白亮的大燈即被滅去,剩下那昏暗的閃光燈正好給張緯打了最好的掩飾,九宮步快到極點,他看似與唐心蓮共舞,但左轉右轉只沒幾下,兩人已到了別墅底下沒人的地方。
「讓你受委屈了!」看到唐心蓮一雙淚眼,張緯瞬間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懦弱了,比起唐心蓮實在有太多的不如,想起兩人一路愛過,都是唐心蓮比自己勇敢得多。
看到她瘋一樣的的找自己,他心如刀割,想起地寶中路她撲進自己懷裡情景,想起在上海面對自己父親時她用行動表明一切的情景,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只讓她不顧一切的為自己的,她能如此不顧一切的為自己,自己便再也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委屈。
「還敢再來!」此時的張緯眼神堅定而凌厲,下定決心後的他頂天立地,鋒芒之氣彷彿凝成一點,鋒利到無匹,彷彿隨時要刺破這片天。
他耳朵一動。只見一人竟然跟了過來,正是剛才那抓著唐心蓮硬逼著唐心蓮和他跳舞的那個男子。
「你想死嗎?還敢跟來?!」他帶著唐心蓮,九宮步浮光掠影,轉眼已到這個帥氣的男子面前。
「有何不敢?!你是何人,可知道我是何人?!竟敢跟我作對?!」這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那裡,自然就有著一股傲氣在那裡。彷彿他就是高高在上,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天生要低一等。
「呵呵!我是何人你不知道嗎?!真是不知死活東西,想著來為難她竟然還不知道他背後的男人是誰?怎麼?!你們山本家族的人就這麼點腦子嗎?」張緯怒極而笑,面前這男子的神態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那種目中無人,自以為老子就是皇上一樣的高傲神情簡直跟他所殺死的所有山本家族的人都一模一樣,既然都知道對方的身份,他也再無顧忌了,他在。對方畢竟暗中查到了自己與唐心蓮的關係,是以故意來對付或者是為難於她。
「你?!你是張緯?!」聽到張緯的話,這男子明顯的一驚,不過隨即他就冷靜了下來,尤其是看到張緯懷中還抱著唐心蓮,他當即腳步一滑,如老牛拱犁,一拳就像張緯打過去。
「哼!」見這人一拳打來。張緯一動,人已經遠遠退到一顆小樹旁。他哼聲如雷,但卻凝成一股,以神念元氣為引,狠狠的朝那男子襲擊而去。
餓!
只見那男子一頓,彷彿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心神都跟真一陣搖曳。
下一刻。張為那環著唐心蓮細腰的右手騰出,在旁邊那顆小樹上摘了一片有細又長的樹葉。
呼!
他曲指一彈,樹葉猛的飛出,只聽得一聲急呼,向著那男子面上急速飛射而去。如一柄柳葉飛刀。
恩!
男子根本躲閃不及,下一刻只聽得悶哼一聲,他左臉頰上即刻出現一片紅,紅液飛濺,那是一滴滴血,他臉上被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刀割一般,鮮血泉水一樣洶湧。
「飛花變凶器,摘葉可殺人?!」男子尖叫,聲若蚊蟲卻又驚撼莫名,惶恐的看著張緯,一雙眼瞪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不過他也算見機得快,轉身就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飛花變凶器,摘葉可殺人!
這乃是化境人物所能擁有的手段,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張緯竟然擁有這樣的修為境界,同樣無論如何也不敢與這樣境界的人硬對下去,他雖然不凡,但那卻也只相對一些世俗中人和那些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而已,對上擁有化境?修為的人,他那是必死無疑。
他飛逃,頭也不回,與之前的鎮靜與高傲完全不同,驚恐而緊張,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跑得了嗎?!」張緯冷笑,不過卻抱著唐心蓮向著別墅更安靜的地方退隱而去,並沒有追擊上去,倒是就在別墅下一個身影閒庭信步一般,一路朝男子的逃去的方向走去。
這男子看似閒庭信步,但卻快速無比,閃閃爍爍,沒幾步已到了人群當中,這個人長相平凡,整個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平平靜,但注意液體看卻給人以一種大山一樣的後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都旁觀看的李良。
看見張緯摘葉傷人,李良也是吃驚不小,不過眼西卻不是詢問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那個男子跑了。
他走過去,看似信步,卻已經把本門步法使用了出來,奇門中人要殺人追人,根本就不會看你什麼場合不場合,他們無所顧忌滅殺一切。
不說張緯和那男子發生衝突的地方較偏僻,偏偏這時人們又都把目光都聚集在舞會之上,並沒有注意到這裡,就是注意到這裡那又如何,只要他李良想殺的,在萬軍之中的人照殺不誤。
可以看到,舞會中,幾個穿著都很不一般的人中龍鳳一樣的年輕男子在轉悠著,這幾人,正是那一直緊緊追隨唐心蓮的那幾個愛慕者,剛才張緯連抱著唐心蓮一轉身就已經容入舞池,他們還以為兩人可能就在舞池這幾十對的舞者之中,卻不知道轉眼張緯已經抱著唐心蓮到了別墅之下不為人知的地方。
「那個張緯竟然沒死?!難怪家族中派出去的人在今天沒有了消息,看來他們是凶多吉少了。」
「劉東這個混蛋,這次可真的是被他害慘了,早不叫晚不叫,竟偏偏這時候叫我來為難唐心蓮,卻偏偏碰到了張緯,哼!沒想到那張緯竟然和那唐心蓮還有這麼一腿,早知道就該早點對付唐心蓮而不是聽劉東那混蛋的過來為難一下她而已了!」
男子惶恐,他右手緊貼著臉頰控制著血流,可卻依然控制不住滿手是血。
燈光昏暗,閃爍間很難看得清楚任何東西,這本來是為了那些羞澀的年輕男女們在共舞的時刻能更放心大膽的抱緊對方想對方傳達好意,而此時最好的掩飾了男子的傷勢,令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正捧著臉從他們的身旁走過。
「等著吧,你這個愚蠢的混蛋!我回去就馬上行報給家族,家族到時候必定會聯繫更厲害的人物來對付你,我一定要你碎屍萬段。」
走到人群旁的男子回過頭卻不見張緯追來,一時間冷笑著,暗自發誓,但他卻絲毫不敢在這裡多停留,穿過人群向停車處走去,打算就此離去。
「還有唐心蓮那個賤人,手真的是很滑,身材也一流的棒,我絕對不會讓她就這麼逃出我手掌心的。」
砰!
車門打開,男子坐進了駕駛室,狠狠一拉,只感覺到自己就要逃出生天,他暗笑著張緯的愚蠢,同時想著以後要怎麼對付張緯,整弄唐心蓮,一片的邪惡之心。
噗!
突然,他只感覺到腦袋一麻,一個很硬的東西從車窗外貫穿而入,猛的就擊穿了他的腦袋,他整個人瞬間被掏空,從頭到腳,全身一陣麻木無覺,雙眼一黑,腦袋就球一樣的擊撞到車內的方向盤上。
「安息的去吧。」車窗外,李良平平靜靜,把一個筷子粗長的樹枝輕輕從男子太陽穴處抽了出來。
看著這帥氣男子雙眼瞪著死不冥目滿頭是血的樣子,他一口口水吐了過去:「草!不服氣下輩子投胎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