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嘈雜,酒足飯飽,當各式各樣,背著不同行禮,下火車的旅客們都找到住所休息後,小鎮也漸漸的陷入了安靜。
黑暗中,點點燈光,偶爾的一聲狗叫聲是那麼的響亮,在越來越寂靜的夜下,一股冷冷殺機卻在慢慢的蔓延開來,這是一個殺人之夜,注定將一片血腥。
全鎮的人都慢慢睡了,一些有心之人卻為之活躍起來,他們就好像晚間那活動的夜貓子,此時都睜著一雙透亮無比的眼,發射出電一樣能懾人心神的目光,殺氣瀰漫,弱頭強食的叢林法則正在凝集與上演,一場驚天動地的斯殺隨時都將開始。
卡嚓,卡嚓。
一把把槍在黑暗中暴露出來,朦朧的光暈中,可見那黑洞洞的槍口森森嚇人,擦槍,試槍,子彈被裝得滿滿,老人這邊,一切早已經準備完畢。
這裡充滿了一股肅殺,靜得連老鼠的聲音都不曾聽聞。
暗夜中的牆角下,可見一雙冰冷的目光正在從院牆上在掃視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專注不放過一絲騷動,殺氣亦在這一刻無限的提升,一直將到一個臨界點。
「小方,你也坐下來,陪我喝上幾杯吧,現在還沒到時候,不必如此謹慎。」屋子裡,中年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回到了老人身邊,老人伸手,示意他坐下,燈光下一人一桌,卻好像一座太古大山定在那裡,彷彿天踏都不可動搖。
「是!首長!」中年人目光閃爍,這屋子裡可並不只有他一個人,在黑暗之中,還有他的好幾個手下。
他不敢違背老人的要求,一聲應道之後。在其旁邊坐了下來,見老人平靜無任何波瀾的那張臉,他彷彿見到了巍峨在那裡千古不化的冰山,心中一片震驚與佩服!
論起戰力,年邁的老人必定不如他,可論起這份平靜與氣度。他卻是拍一匹千里馬都趕不上。
夜漸深,凌晨,這個小鎮終於不再平靜,街面上終於開始出現了莫名的黑衣人,一閃而逝,飄忽間,像是午夜中欲要勾人魂魄的幽靈!
老人身在高位,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但只要是沒有特殊情況他都會保持在凌晨之時便睡。不會超過太多,今晚亦是如此,凌晨時分,屋子裡的燈準時而熄。
燈熄而人不睡,黑暗之中,老人依然手握著酒杯,坐在桌子邊,安靜的等待著!
旁邊。中年人已經站起並到了他的身後,一坐一站。兩股不一樣的神情,同樣的一種肅殺與不可冒犯!一個平靜無比,如一座太古神山,一個鋒芒畢露,好像一柄已經出鞘的絕世寶劍。
飄忽的黑衣人來到了院子外,不足三十米的樣子。藏身在暗巷街樹之後,不斷的變換著身形,變換著方位,對著院子進行一系列的觀察,看起來很有耐心的樣子。並不急著動手,而是決定摸清了所有情況再說。
身影在街道上飄忽,黑衣人好像過街老鼠,一共有兩三個人的樣子,身材都不是很高大,他們小心翼翼,同時敏捷無比,一邊對著院子觀察,一邊在悄悄的潛伏,很有規律,有一種特殊的默契,慢慢的在向院子靠近。
不久,他們終於來到了距離院子十來米的地方,三雙眼睛三個人,皆發出了老鷹一樣的光,他們對視著,雙手比畫,無聲的交流著,最後終是做出了決定,只見他們快速交換了一下方位,翻一個個觔斗好像拍電影般,居中那個率先向院牆衝去,另外兩個稍後從兩邊緊隨。
呼呼!
院子裡,十幾個心跳聲被竭力的壓制著,一把把槍早已開了保險,抬手便可射殺於人,甚至,幾把柳葉一樣的飛刀被人夾在手指之間,雪白明亮,鋒利得簡直不像話,空氣都能劃破。
這一刻,院子裡的殺意升騰到了極點,殺氣卻被控制得分毫不洩!
這一刻,院子裡靜得落針可聞,好像黑到了極點,讓人看不清虛實,摸不著頭緒。
最先衝出的那個黑衣人最終先到了院牆邊,顯然早已有所決定,他雙手巴上了院牆,讓自己凌空而起,高出的半個頭閃爍著黑亮無比的目光,在靜靜的打量著院子裡的一切。
兩邊,那兩個後跟著他的人無聲的與他匯合,兩雙手無聲的提著他落空的兩隻腳,配合著他觀察院子裡的一切。
眼光掃射著,黑衣人只見滿院的寂靜,有一顆農栽果樹,幾把散坐的凳子,甚至還有農家人晚上晾曬的衣服,一些未收蘿蔔乾,至於人,他則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眼裡產生過一絲狐疑,黑衣人根本就不相信會如此的安靜,於是他不知死活的,再一次的又再慢慢打量起院子裡的一切起來。
這一次,他打量得更加認真與詳細,一番打量之後,他終於見到大門後藏有兩個人,而那一顆果樹後,好像還有一人,發現這一幕,黑衣人無疑非常的驚喜,於是,他更賣命的打量了起來,渾然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在死亡面前走了不知道多少遭。
再一次打量的他自然一無所獲,院子裡好像真的已經沒有其他人在埋伏。最終,他看了看院子裡的那棟房子幾眼,但卻根本不敢再有任何行動,示意了一下兩個夥伴,輕輕的跳到了地面,在和兩個夥伴又比畫著,無聲的交流了一番之後,三人幾個騰挪,幽靈一般穿梭,遠遠的離開了此地,。
就在三人離開院牆剛到十米開外的地方,一個頭突然從院牆裡冒了出來,就在黑衣人打探院子裡時所在的同一個地方,目光一直盯著他們,在他們不注意的一剎那,那個人頭突然升高,然後一個人騰的跳出了院子外,在他們的後面緊緊跟蹤而去。
不一會兒,去跟蹤的那個人返回了院子裡,並悄悄的來到了老人和中年人身前,小聲稟告了所有的一切。
「日本人陰險狡詐,竟然想打探清了我們的虛實再動手,竟然是這樣,那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吧。」一陣之後,老人平靜的話語響起,屋子裡頓時為之凝結,殺意昂然。
「可是您!」中年人出聲,有一點擔心。
「不用擔心我,留下三人保護我便可,你們都去攻殺要對我不利的人了,哪還會有人再對我不利,而且我會到後面的那戶人家和小思琪在一起的,安全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老人擺阻止,所下的命令不容反對:「殺!給我殺光他們!這幫日本人藉著旅客的身份,到我國來搗亂,刺殺,得給他們一個顏色!明白嗎!」
「是!一定不辱使命!」
中年人回答,而後招呼了三個人暗中留下,而自己則到院子裡開始集結起了人。
無聲的手勢打出,院子和房子的各個黑暗角落處,一個個人從黑暗中走出,開始集結在一起,足足十二個人,又經過中年人的幾次揮手,這十二個人分成四個小隊,每個小隊三人,一隊一隊如黑夜中的使者,接連從院子裡出去,而後在街道上飄忽,目標,正是那一群日本人所住的地方。
而同一時間,老人則從後門走出,悄悄的轉移,向後面的那戶人家走去。
「哈哈!**!thestupidjapanese!stupidchinese!」旅館裡,看著街道上那飄忽往還的人群,那兩個基督教徒小聲而肆意的大笑,瘋狂的親吻著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十字架,待到一切平靜,街道上再無人影的時候,這兩人打開窗子,人雖高大卻敏捷無比,輕輕一躍就到了地下,向著老人剛才所在的那棟房子處,迅捷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思琪!」五分鐘後,熟睡中的張緯猛的從睡夢中驚醒,一雙眼迸發出一股無比殺機,他迅速從床上站起,亦打開了房間的窗子,如一隻雄鷹,輕輕的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