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何其之少張緯不知,但自從他修行開始,煉武的碰到了不少,而修道的卻一個都沒有碰到。
車站大門前。
當張緯等人到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見到這個人,唐浩然摔先一張笑臉迎了過去,並和對方握了一個滿懷手。
「壞了!」張緯一看,暗暗在心裡道,這中年人一身素衣,頭髮梳得整齊無比,還留有一把山字胡,看起來是有幾分高人模樣,實則卻怕不是,因為從這人的身上,張緯一絲也沒有感覺到修道人的氣息。
「怎麼辦?」站在最後面,張緯根本就沒有機會上去搭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中年人被唐浩然請上車,他想跟跟在唐浩然身旁的唐心蓮說點什麼。
可能是在階梯前的那一喝和一跺腳,那四個保鏢自始自終對張緯無比冷漠,張緯主動和他們聊起,他們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讓張緯無奈,想通過這些保鏢瞭解一些事情也不能。
「怎麼辦?怎麼辦?」
公司裡危險,張緯想阻止,卻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車已經往回開去,他心裡不僅亂了起來,要是晚上還回去公司那還了得,他不住搖頭,時間不多,至多一兩個鐘頭就黑了。
和唐浩然談話並未成功,他深知以後不知道還要經過多少的考驗,唐浩然讓他一起來接人必定不是已經接受了他的一種暗號,說不定還是另外的一種考驗。
他現在不過一個外人罷了,要不是因為唐心蓮的緣故,怕他早已被扔在一邊。
看著車子離公司越來越近,張緯的眉頭亦鄒得緊了起來,不過還好,就在要到公司的時候,車子轉了一個彎,來到了一家高級酒店裡。
「是要去吃飯,然後開房嗎?」猜測著,張緯在最後跟了進去,同時人也漸漸的放鬆了起來,真要是這樣就好了,要是明天白天再去公司,那他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然而,事情卻沒有像張緯希望的,當吃完飯後,唐浩然領著眾人上了車,而後一路往公司開了過去,而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伯父!為何不等明天再帶大師來看呢?」下了車,見唐浩然領著眾人踏上廣場的階梯真的往公司裡去,硬著頭皮,張緯來到他身邊道。
「事情本就是晚上發生的,要不晚上來看又怎麼看得出端倪呢?」唐浩然反問,到現在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只所以把張緯帶著,一來是因為唐心蓮的緣故,二來卻是他覺得有點看不清這年輕人。
「伯父!可是這樣很危險的,要是發生了點什麼事怎麼辦?」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張緯相信唐浩然也聽得出自己所說的,他萬分希望眼前這個未來老丈人能聽自己的。
「你怕什麼?這不是有大師在嗎?大師會保護我們安全的,況且,也不一定會像你說的會發生什麼。」唐浩然今天難得在張緯面前露了一次笑,不過卻是有所期盼,想看一看眼前這年輕人接下來會怎麼說。
「可這麼多人,只怕他無法顧全所有人的安全啊!」張緯意有所指,已經很明顯,只可惜唐浩然卻根本不聽,而只是一味帶頭的向前走去。
「年輕人懂什麼?有本道人在自會保你無恙,你若不願去自便就是。」中年人開口,張緯的話簡直是在拆他的台,這讓他很是不岔,他混跡多年,一路從大街小巷走到今天,卻還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拆台。
「大師,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難道你不怕麼?」張緯反擊,如今他已確定,這所謂的大師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師,鼎多一個超級大神棍罷了,這樣的神棍張緯見得多了,尤其是在南昌擺攤算命的時候,這樣的人在緊要時刻往往會害人害己。
有道是行有行規,要不是真有危險張緯也不想拆別人的台,可現在卻非同一般。
「絕yin之地」。
在晚上進入,他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人在一起,如果發生什麼事,實在太難照料了!
「哼!你要不去可以隨時離去,又沒人留你,不想去就不要囉嗦。」中年人已看出張緯好像並未受到主家多大的歡迎,於是說話也並不怎麼客氣,很是直接與乾脆,他一說完就從張緯身旁離去,並未再給張緯說話的機會。
「唐總停下,讓我先在大門外看一看。」從張緯身旁走開的中年人越過了那四個保安,勁直來到了唐浩然身邊道,並像模像樣的,一隻手拿出了一個羅盤,一隻手點來點去計算著什麼。
「好的,大師請。」唐浩然聞言停了下來,他本就深信風水怪異,要不然也就不會有今晚請中年人來這的事了。而對於中年人,他還是比較信任的,因為中年人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介紹來的。
張緯看著,感覺到這裡比白天不知道濃重了多少的陰煞之氣,眉頭鄒得越來越緊,他走上前,來到了唐心蓮身邊。
呼呼!
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風從眾人的身邊吹過,使得眾人混身一顫,只覺得這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比大馬路上也不知道了冷了多少,陰冷陰冷的。
「啊!果然有問題啊!而且是大問題啊!」風剛吹過,中年人的話就如鐘聲一樣的響了起來,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唐總,我們進公司裡去看看吧,按您說的,公司裡面的確是有大問題啊,不過至於是什麼問題,我得進去看了才能肯定。」
「死神棍!」張緯暗罵,但卻無可奈何。難道去說他是個假道士騙人的而已,這樣只怕中年人會立刻翻臉,接著就是一場撕打。
「伯父!真的不能進去!」眼看著唐浩然和那中年人就要走進公司裡,張緯叫道,已顧不了那麼多。
「哼!」中年人對著張緯狠狠一瞪,而唐浩然卻像根本沒有聽到張緯的話一般,人已經走進了公司裡。
「張緯,我們也進去吧。」對著張緯道,唐心蓮心裡有點緊張,要說這裡也惟有她瞭解張緯了,可是父親已經進去,她沒理由留在外面,也不可能留在外面。
「好吧!」歎了一聲,張緯倍感無奈。
有時候命運真的很難意料,這一進去,是福是禍,只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