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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81)癲狂時刻 文 / 水硯齋

    在這種危急時刻,張緯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像是兩幫人在大街上殺到難分難解時,一個賣白菜的突然來問這些人要不要買白菜,不可能卻發生得實實在在,令人費解。

    他意何為?

    現場的人皆啞然,就連對張緯恨之入骨的山本左木和山本木郎也都是一愣,為張緯這突如其來的話而發傻,也惟獨小翠猜到了少許。

    從走進包間後,張緯的右手就開始古怪的捏著,一直都沒有松過,而且越來越凝實。

    這一切,都被站在他身後的小翠注意到了。

    即使被這麼多人包圍,小翠也只有少許緊張,她甚至擔心都沒有,想起張緯之前所做的一切,她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的期待,或許今天,她就要見到一些傳說中的東西了。

    「他開始所做的是什麼?真的是那些東西嗎?」

    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的人多了,一些猜想在小翠心裡劃過,張緯在她心裡神秘莫測起來,跟著他,即使面對千軍萬馬,她有一種很大的安全感,只光他的神情,就能影響身邊的人。

    「給我快點殺了他,不要和他廢話,我要他馬上死!」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緯平靜如水的臉色,山本木也的心裡就是一陣的沒底。張緯太鎮定了,這種鎮定讓他心裡發毛,意識不好

    的他用日語大聲命令道,只想馬上讓張緯死去,張緯不死,他一顆心就好像在提著,怎麼也落不下來。

    「殺!」

    本來是要抓活的,突然間卻又是死命令,這些隨從們都有點疑惑,但既然命令都下了,他們哪有不殺的道理,嗷傲叫著,這七八個人就像七八隻野獸,猙獰著嘴臉就從四周向中間的張緯和小翠衝殺而去。有一兩個有匕首在身的,也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那匕首發著冷光,邊上還有一些殘留的血跡,正是蘇薇蘭那兩名保鏢的。

    「想殺我?!哼!只怕先死的是你們。」

    隨從們一從四周衝上來,張緯的臉色就陡然間變得冰冷,向後退了一步,他突然蹲了下來,一直捏著劍指的右手也動了,快如閃電的點在了他腳邊的一塊兩塊白玉上。

    一股無形的元氣被他傳到白玉上,白玉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四周的白玉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也跟著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在這時,五行五個方位的白玉還有那些符錄像是活了,它們連接到了一起,成了一個玄奧的整體。

    呼呼!

    房間裡突然莫名其妙的吹起了一股冷風,一些無形的波紋在包間裡出現,四面八方都是,四周的一些牆畫一陣動過,嘩啦啦,包間裡一下變得飄渺起來,隱要成那大霧中的暗夜天。

    做完一切的張緯閃過一絲獰笑,拉著小翠的手,他猛的對後面一個已衝到近前的隨從一腳踢去,這個倒霉的傢伙被踢倒的同時,他一步向前,硬拉著小翠要從這裡的缺口跨到包間的最後面。

    呼呼!

    拳腳呼嘯而過,急速而充滿爆炸性的力感,兩邊的隨從攻來,張緯成了他們最主要的招呼對象,山本木也的死命令一下,張緯就是他們要立刻殺死的目標。

    「你先去!」

    一把把小翠推到包間最後的那個角落裡,張緯已顧不得太多,腰身一玩,雙手划動,他以一個極怪異的姿勢躲過了踢過來的一腳,而後他又一個翻身,險而又險的逼過了那近乎臨面的一拳,最後慣性般的順步上前,他來到了小翠背後,推著她一起退到了包間最後的那個角落裡。

    「哈哈!看你們往哪裡跑?!」

    突然的吹起的冷風並沒有能引起這些隨從的注意,好像一群強盜,他們肆猊的狂笑,盯著張緯好像盯著一個死人一般,一步步的逼近,把張緯和小翠逼到了最後面的角落裡。

    「給你的符沒有扔吧?」漠視著這些隨從,任他們猙獰著疵牙裂嘴的逼近,張緯的臉上依然平靜,看不到有絲毫緊張,相反的,他臉角閃現出了一絲無情的冰冷。

    「沒有。」就在張緯問自己話的時候,小翠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冷,不過就一會,這股冷又馬上消失了。一絲驚喜從她內心閃過,她感覺到了嘴裡的符不知何時變得溫熱起來,一股奇怪的溫熱正往她天靈處衝去,而那張放在身上的也是,一股溫熱散發,讓她整個人都心安,即使是面對這麼多人的包圍,她也沒有一點心亂,心中出奇的寧靜安詳。

    「男的殺了,女的留下來!」

    終於,一個隨從開先動手了,這個隨從拿著一把匕首,蘇薇蘭中的一個保鏢正是他殺死的,在這批隨從中,他的實力與狠都是數一數二,手中的匕首握得緊實,弓身的他自上而下,匕身閃亮,快速無比,很老到的,他想捅破張緯的肚皮,扎他一個大窟窿。

    出匕首速度和方式都是那樣的到位,彷彿中,他看到了張緯那張驚恐絕望的臉,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終於,他一刀捅了進去,刀身貼近,他能感覺到那衣被捅破,那刀終於挨到了柔軟的地方,那裡是血肉。

    「啊!」

    慘叫聲起,隨從握著匕首的手又一陣用力,他狠狠的往裡捅,聽到這慘叫聲,他整個人著了魔的興奮起來,一張臉變得猙獰無比。他拔出匕首,看到那一股紅綢的血水飆出,他突然感覺自己很喜歡血水的顏色,手一用力,他剛拔出的匕首又捅了下去,想看到更多的血水飆出。

    「啊!」慘叫聲又起,其中還夾雜著一股不可置信,然而這個握著匕首的隨從更為興奮了,他興奮癲狂,雙眼變得通紅,張緯那絕望而漸漸失去血色的臉讓他爽快到高興,他一下子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至高無上的主宰,那種殺戮讓他渾身都好像要燃燒起來,他喜到顫抖。

    「混蛋!你在幹嗎?!」一個聲音咆哮,山本木也眼眶欲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自己的一個隨從竟然把身邊的一個隨從給殺了,而且看起來還是那樣的興奮!

    「啊!」被這威嚴的聲音一震,隨從短暫的醒悟過來,一看,他傻眼了,他的同伴在他身旁緩緩倒下,他手重的匕首就插進這名同伴的身裡,一張眼張得老大,這同伴正一臉不可置信的死盯著他,一大口一大口的血水噴出,帶著紅綢的黑,死不冥目。

    「殺啊!」可是,隨從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下一刻,他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喊殺聲。

    「天那?!我看到了什麼?!」

    隨從的眼睛差點瞪了出來,原來是剛才蘇薇那名被他殺死並已經埋去的保鏢竟然在向他殺來了,夾雜著泥土和血水,他慘白的臉是那麼的清晰,無神的眼全是冰冷,他拿了他們埋他時所用的一把鋤頭,那鋤頭上還有著絲絲血水,那血水紅得晶瑩,凝成一滴像隨時要掉下來。

    「殺!」大聲的咆哮,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舉起手中的匕首,隨從一跳老高,朝滿身是血正朝他殺過來的保鏢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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