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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79)武本也是道 文 / 水硯齋

    空手道(ろヘサジよ/karatedou).

    來源於中國拳法成型於古琉球和後來的日本,起源於中國盛唐時期,由日本武道傳播者帶回日本,將其完善。現在已經是風靡於世界的一種武術,只要是一種武術,那麼它就一定會有其禁忌殺招,沒有人會傻到忽視它,看輕它。

    雙眼一凝,張緯十二分精神提起,一隻拳頭被握得咯咯響,身子向前一傾,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向踢著腳的山本左木衝去時,他卻突然迅猛後退起來,像是懼了山本左木,不敢正面與他抗衡。

    打怕不如嚇怕!

    凡戰鬥攻略,無不講究一個勢,如猛虎下山,雄鷹展翅,一發驚天動地,不徹底擊跨敵人絕不收手。

    未打先退,張緯的行為令人不解,他一開始就失去了先機。

    呼呼!

    就在張緯退身的同時,山本左木衝到了他身前,這一腳近乎刮到他鼻尖,腳風拂過臉頰,一陣冰涼。

    「好樣的左木!幹掉他!」

    這近乎刮到張緯鼻尖的一腳令得這幫日本人興奮不已,他們控制不住情緒的忍不住騷動起來,一些人大喊。

    「唐先生加油!」門後,小翠握緊了拳頭,盯著院子裡,緊張到咬緊牙齒而不自知,嘴裡細聲念叨著。

    呼!呼!

    山本左木一腳緊接著一腳,他如從雪山上衝下的狼,猙獰著臉色,兩排白色的牙森然得嚇人。他對張緯不屑,在船上沒能和他對上是他的痛,山本木也的那句「你不是他的對手」至今印在他腦海,他要藉著這個機會把把張緯踩在腳下,讓那句從他內心逝去。

    砰!

    山本木郎也到了,他迅猛無比一拳打向張緯的腦,被張緯一把拍開了,但是他不甘,又繼續一步跨前,又一拳打了過去。在船上被張緯抓住手掌以一個屈辱的方式面對張緯,那是他至今不能洗去的辱,他想借山本左木的力,他想找一個機會把張緯踩在腳,他想讓張緯以一個更屈辱的方式在他面前爬下。

    這兩人都對張緯深有「成見」,於是他們毫不猶豫的連手了。腳來拳往,都想把張緯踩在腳下,他們爭先恐後的向張緯進攻,拼了命的。

    一時間,張緯險象橫生,那一腳差一點就踢爆他的腦袋,那一砍手差一點就劈在他的臉,那一拳差一點就打到了他心口。

    山本左木和山本木郎凌厲得不能再凌厲,真正的詮釋什麼才是真正的狠辣招,「一擊必殺」被他們在張緯身上徹底的表現了出來。

    上段踢,中段踢,上、中段拳。

    與比賽中的橋段完全不同,兩人的招式無一不以狠辣為首,不論出腳出手,無一不是往張緯身上的要害處擊去。

    踢腦,劈臉,頂心窩,踢下身。兩人瘋狂的進攻著張緯,像是發了chun的野獸一般,每每看到那一拳或一腳差點就擊中張緯都能令他們大興奮,更促進兩人的進攻動力,下一擊也就變得更狂暴起來。

    像深海裡的一艘小船,在兩人的的左右不停穿插,張緯yu倒又起,他的每一分鐘都彷彿危險無比,他好像隨時要翻船,然後在風浪裡顛簸,在拳風腳海裡沉淪,受衝擊。

    一陣冬風掃過,院子裡的花草彎了腰,每一個人的頭髮絲都微動了一下,冬陽之下,冬風涼爽而清晰,但每個人都處在極緊張的狀態裡,血充了他們的腦,沒人吸收和感受到。

    山本木也這邊的人個個漲紅了臉,看到山本左木和山本木郎把張緯逼得狼狽不堪,這些人張牙舞爪。這兩人的每一拳都能讓他們期盼,張緯的每一步都叫他們狠咒,為什麼這個人不慢上一絲?!他們像是吃了興奮藥物,甚至把場中的兩人幻想成了他們本身,狠不得在旁邊使上一把力,狠不得一口氣吹過去,助兩人一臂之力,即刻把張緯擊倒。

    門後,小翠早已經提起的心也提到了最高處,張緯的險狀和她自己的沒什麼區別,看著張緯這不算高大的身軀穿插,橫移,後退,她一顆心也跟著穿插,橫移,後退,那一個身影每一次差點要被擊中,她的心就彷彿被擊中了一擊,呼吸都會跟著短暫的停,整個人驚得狠抽一下。

    要說當中最平靜的卻要屬張緯了,他像一顆在田野上的小草,每每在風來的時候總能及時玩下腰,在風過的時候又能及時正起腰;像頑強的小強,每每在快要倒下的時候,又好像不知哪裡又來的一把力,然後他奇跡般的又過了一關。

    自始至今,他的臉色沒有過任何的一絲變化,即使那隻腳差點就把他鼻尖就刮去時,他依然鎮靜自如,旁人看得驚心動魄,看得熱血沸騰,他卻沉澱到了其中,沒有人注意到,他開始微鄒的眉在緩緩舒開,那裡開始變得油亮。

    「去死吧混蛋!看你還能往哪裡退!」

    終於,眼看著張緯已經快退到包間的屋簷下,他快退無可退了,山本左木興奮的張開了嘴,又露出了那口潔白的牙,兩排牙間,一絲口水連接,他整個眼都瞇了起來,還有和他一樣的,那就是和他配合著的山本木郎,他感覺到那日在船上的屈辱今日終於有機會取會了。

    呼呼!

    拳腳在風中呼嘯,他們不約而同的像張緯發出了最凌厲的一擊,這一擊用上了他們所有的力,陽光下,他們兩顯得特別的興奮和猙獰,他們彷彿已看到,在他們同時的一擊中,張緯被他們擊飛並口吐鮮血的場景。

    「呵!」

    卻不知,張緯在這一刻笑了,他的笑很不恭卻很陽光,但在這種對決中,山本左木和山本木郎卻感覺莫名其妙,覺得詭異,他們想到可能不好,的確也如他們所料,他們的幻想未能成真,他們的興奮被一下子剿滅。

    在他們的視線中,那一笑顯,張緯彷彿一朵塘裡的蓮突然衝出了水面,一直在躲退的他突然不再倒退了,一個弓步起,像慢卻又快到了極點,下一刻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山本左木踢就被張緯抗在了肩上,他不知怎麼的就俯身到了他的腿下,意識到非常不好的他顯過一絲驚恐,下一瞬他的擔心就得到了印證。

    「啊!」

    如一個沙袋一般,山本左木突然飛了出去,從隨時能給張緯致命一擊的地方倒飛,還沒到地他就已經忍不住大聲的後叫,雙手緊緊的捂著下體,他臉色痛到不能再痛,脖子上的筋肉爆起,豆大的冷汗冒出,他一直想踢張緯的地方沒踢到,自己的卻被張緯一拳狠狠打到了,落地的他不斷翻滾,哀嚎,殺豬一樣。

    看到飛去的山本左木,山本木郎露出一絲驚恐,在這時他想起了那日在船上張緯給過他那種猛獸一樣的感覺,這時候,他彷彿又再一次感覺到了,他忍不住想後退。

    可是,一切都遲了,他打空的拳收回又剛打出,張緯的頭轉過來了,被張緯那一雙眼一看,他彷彿被一對冰刀刮過,整個人都有崩潰的感覺,緊接著,他看到了一隻手變換著形狀,一下子成了一個鷹爪,對著他已經打出那個拳頭猛抓了過來,下一刻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驚恐的臉色更顯,高山的與峽谷的感覺頓顯,慢慢變成天堂與地獄。

    被抓住的手像是陷進了一把大鉗子裡,山本木郎像是回到了那日在船上被張緯抓住手掌的那一刻,一股內裡發出的大力傳來,他的手在不由自主的變形,疼痛!

    張緯一直空出的右手也動了,山本木郎緊接著就和山本左木一樣哀吼了起來。想必龍叔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當日在龍虎山他隨意在張緯面前所展現出的那幾式鷹爪功,而今竟被張緯如法炮製,在對敵中完美的使用了出來。

    武要入道,何嘗不是說武本就是道的一部分,或者說武本身就是道。萬法歸一,這是張緯所知的道,他一直在理解和詮釋,龍叔的武被他容入了他的道,他外功不是很好,於是他用內功發出了這一招。

    「啊!」

    山本木郎的哀嚎聲一點也不壓於山本左木,他臉上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指印,鮮血從上面噴湧,恐怖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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