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望見一個老頭對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動手動腳,有些人憤憤不平了,好奇的投來目光,想必都是被張舞孃那張驚艷的容顏所吸引。(文字:首發)
了白心裡有鬼,急忙將張舞孃雙手綁緊,抱進附近一家客棧一間房裡,放在一張床榻上。
這房間裡並無旁人了,張舞孃見了白隨後關緊房門,心中著急了,喝促道:「了白,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
了白緩緩的走回來,蠻有興趣的盯著她那張標誌的臉,說道:「張卿,你先別害怕,我了白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也沒想過要把你怎麼樣。」
張舞孃憤憤地一甩袖子,怒喝道:「哼,誰信你的鬼話,你現在綁緊我是什麼意思,快放開我」
了白搖搖頭,冷冷道:「放你可以,但是你要幫我一件事」
張舞孃氣道:「什麼事?」
了白目光一閃,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張舞孃心中一動,問道:「你找錯人了吧,我區區一個弱女子,手無寸鐵,能殺得了誰」
了白湊近面前,緊盯著她的臉,聞著她的髮香,搖頭道:「這個人武功很厲害,只有你能殺了他。」
「你要我殺誰?如果是我夫君劉得道,你可別妄想」張舞孃扭過身子,她現在討厭看到了白那張醜陋的臉。
「劉得道?不是他,我為什麼要殺他呢?」了白撫到她潔白的臉頰,強行把她扭過來看自己,冷笑道:「我是要你幫我殺了閻變天這個混蛋,他若不死,就是擋我的前程。」
聽見了白不是要挾自己殺劉得道或者其它人,張舞孃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閻變天是丐幫一個死對頭,張舞孃嫁雞誰雞,就算了白不要挾她,碰到閻變天,她也會跟他拚命。
「你為什麼要殺他?」她很好奇,了白跟閻變天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了白寒眸一閃,氣憤道:「這個閻變天罪大惡極,他是我們白蓮教的仇人,是他一手毀了白蓮教,也毀了我一聲的心血,我一定要殺了他」
張舞孃不相信他會這麼大義稟然,反諷道:「這就是你要殺他的理由嗎,白蓮教的毀滅也有你的原因吧」
了白嘿嘿冷笑道起來,惡言道「對,你說對了,白蓮教的毀滅我有責任,你也有責任,很多人都要負這個責任。但是現在不重要了,白蓮教已經成為過去,我們還要向前看,你現在嫁人亨清福了,而我還在窮困潦倒,所以我要你幫我殺了閻變天,殺了他我的好日子就來了。」
張舞孃不知道了白為什麼要殺閻變天,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眼下情況不明,不如暫且答應他的要求,看他有什麼詭計先,心裡有了主意,道:「好,我幫你,你要怎麼殺了他?」
了白很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對了,你跟我合作是對的,呵呵。要殺了他其實並不難,等下閻變天就來這裡找你了,桌子上有一壺茶,對了,就在桌子上,看到了嗎?」
了白指了指房間中間一張桌子,叮囑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勸他喝下去,只要他喝一口,他就死定了,嘿嘿」
看來整件事情變得很複雜,閻變天想必與了白有什麼約定,他等下就來了?這是了白早就設計好的圈套?殺了閻變天,了白有什麼好處?總總疑問,張舞孃一時想不明白,順著他指示,看到桌子上的茶壺,仍在冒著熱氣。
「茶壺裡有毒?」
「不,現在沒有」了白搖一下頭,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輕輕倒進茶壺裡,得意道:「現在有毒了,嘿嘿。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吃進去半個時辰後馬上中毒身亡。閻變天一向對你很迷戀,只要你稍稍誘導一下,他會毫不猶豫的喝進去的,哈哈」
聽到他的奸詐的笑意,張舞孃感到一陣寒意,咬牙道:「好歹毒的計劃」
「不對,你說的不對」了白搖搖手指,噓聲道:「我只是受人驅使,歹毒的人不是我」
張舞孃順著他話追問:「那是誰?」
了白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日後你會知道的」
就在此時,房外聽見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蹬蹬的走到房門,一人在外面輕輕的敲幾下門,輕聲道:「了先生,閻變天馬上到了」
屋內,了白臉色一沉,點點道:「好,按原計劃行事」
屋外那個人並沒有回話,只是聽到腳步離開的聲音。看來他還有同夥,張舞孃心裡也緊張起來,強扭起身子坐起直起來,叫道:「喂,快放開我先,你綁緊我的手,我怎麼勸他喝下那壺茶?」
了白沉聲道:「不用,他來了自然會幫你解開,因為他知道你被我擄來了,如果我放了你,他一定會起疑心的」
哼,老奸巨猾張舞孃在喉嚨裡叫一聲。閻變天一向對自己癡迷,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萬一他受什麼刺激,要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行為,自己手腳被綁緊,行動不便那豈不是任人擺佈了?
過了半響,房門外又走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影出現在房門前,敲響房門道:「快開門」
張舞孃心裡馬上一緊,她聽出房門外的人正是閻變天的聲音。
了白臉型一變,馬上換了一副卑躬虛軀的**出來,急忙走去開門。
門一開,閻變天就大步走進來,目光在房間四處匆匆一掃,看到床榻上的張舞孃,便急忙走來替她鬆綁,關切的問:「卿兒,你沒事吧,我一聽說你被人擄走了,我立馬趕過來救你了」
張舞孃不理會他所謂的好意,把頭一撇,氣道:「哼,救我,我被他擄走難道不是你的主意?」
閻變天臉色一沉,解釋道:「卿兒,你誤會我了,但他擄走你我並不知道啊。」
站身後的了白突然插一句道:「幫主,您不是很喜歡張卿嗎,今日屬下見她一人在外無聊遊蕩,便請她到這來見見您啊」
閻變天回頭怒視了白,喝道:「你住口,誰叫你擅自做主的,敢對卿兒無禮?」
「幫主?」張舞孃一怔:「了白已經加入了你們黃河幫了?」
閻變天點頭道:「是的,他被我抓黃河幫總舵後就苦苦哀求我不殺他,還主動要求加入我黃河幫,為我效命。我見他還有一些本事,便收留了他,日後你還想向他尋仇,我會將他交給你處置」
了白冷笑道:「幫主,往事就不要再提了,自從屬下加入了黃河幫之後,對你是忠心不二。現在張卿就在眼前,你現在將屬下叫給他處理嗎?」
閻變天不理會他的話,轉對張舞孃說道:「卿兒,整件事情都是他擅自做主,你要報仇的話,只需說一聲,我立刻出手殺了他」
「這」張舞孃有些心亂如麻了。了白叫嗦自己殺閻變天,閻變天反過來請她要不要殺了白,繞得她心裡很矛盾了。唯一讓她清醒的是,這兩人人中誰死都無所謂,都對自己的情形陷於不利的境地。
張舞孃轉看了白一眼,見他目光堅定,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她這才想到了白這個計劃漏洞百出,反噬到自身了,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卿兒,要不要殺了他?」閻變天眼中儘是關切的神色。
張舞孃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陣茫然。閻變天見她猶豫不絕,就說道:「卿兒,既然你沒下定決心,那就先讓他苟活幾日吧。」
閻變天說著回頭對了白喝道:「你可以出去了,沒有我吩咐,不許進來」
「是,幫主」了白恭敬的行一禮,目光掃一下張舞孃,然後退出房門外了。
不知道了白對她用什麼手法,張舞孃身體仍是酥軟無力,見了白出去後,心裡不由得警惕起來:「閻變天,請你放我回去吧」
閻變天笑道:「額,卿兒別急嘛,咱們好久沒見面了,今兒不多聊幾句怎麼行呢?」說著,他的手已經撫摸到她臉頰,他的目光變得燥熱起來。
張舞孃不敢逼急了他,任由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眼睛掃一下桌子上那壺茶,哀求道:「我,我喝了,我想喝水」
她這麼一說,閻變天也看到桌子上那一壺熱茶,他就扶張舞孃躺下,關切道:「好,你先躺下,我給你倒杯茶」
張舞孃點點頭,不說話。她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了,閻變天不可能這麼容易放過自己。她已經抱有必死之心。先試探的yin*他喝茶,如果不成功,那自己就喝下那杯茶,就算死也不要給他羞辱了。
閻變天親手倒了一杯茶走回到床榻前,將她扶坐起來,將茶杯遞到她嘴前,輕聲道:「卿兒,喝茶吧,慢點喝哦,還熱著呢」
張舞孃嘴存只是輕輕一點,並沒有喝下去。她推開那杯茶,苦悶道:「嗯,這是什麼味啊?」
這,還能有什麼味?」閻變天納悶了,自己聞一下,疑惑道:「沒有什麼異樣呢?」
張舞孃喃呢道:「是有怪味啊,我聞到了,不信你自己嘗一下啊。」
「哦,好的」閻變天也好奇了,嘗了一小口進去,搖頭道:「沒什麼怪味啊,正宗的鐵觀音呢」
見他親口喝下了,張舞孃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這毒藥如果真像了白說的那樣厲害,那麼閻變天離死也只有半個時辰了。眼下唯有拖延時間,讓他毒發身亡,自己也能免遭他侮辱的這一劫了。
閻變天從新倒了一杯茶過來,道:「卿兒,沒什麼怪味啊,你不是口渴嗎,喝一口解解渴吧。」
張舞孃還是推開茶杯,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道:「還熱呢,先放下吧,又渴不死人,我等下再喝」
「哦,隨你」閻變天將茶杯放在床沿的茶几上,回過頭張手就抱住她腰身,急促的說道:「卿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張舞孃驚慌的推開他的手,怒視著他說道:「閻變天,快放開我,我已經是嫁為人婦,請你放尊重點」
閻變天反而抱的更緊,甚至要扯下她的衣裳了,呼吸急促道:「卿兒,你別這樣對我那麼絕情好嗎,我真的喜歡你,就讓我得到你一次吧」
「不行,你再胡來我就咬舌自盡」張舞孃話沒說完,閻變天的手已經掐到她頸間,張舞孃想咬舌也咬不成了。
閻變天貪婪的看她的眼睛,神色漸漸變得癡狂起來,狂笑道:「張卿,那麼多年來,我為你所做的事還少嗎,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絕情,為什麼,好吧,今日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你,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
糟了,想自盡也不成了,若是被他侮辱了還怎麼面對夫君?張舞孃心都涼了半截。閻變天見她停止了爭扎,得意反分,哈哈狂笑起來。那麼多年來,自己對這個女人萬千討好,最後她還是嫁給別人。自己反而受盡了他人取笑,她對自己不仁不義,自己還對他客氣的話就不是太窩囊了?
就在此時,「彭」就在閻變天剛扯落張舞孃第一件衣裳時,那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了。只見劉得道手提著大斧,目露凶光的衝進來,見到妻子將受人侮辱,頓時大怒:「閻大便,你給我住手」
劉得道的突然闖進來,到令閻變天嚇了一跳,此時的他早已光著膀子,身上並沒有帶著什麼武器。轉眼間劉得道已經殺到眼前,大斧朝他腦袋順勢劈下。
閻變天神色一緊,側下身,躲開對方的斧頭,急忙滾落床。劉得道關心妻子的安危,急忙跳上床扶起妻子,見她身上衣裳雖然逢亂一點,但關鍵之處還是完好無損,便知道愛妻尚未遭他侮辱了。
「道兒,我」張舞孃見到夫君從天而降,趕跑了閻變天,激動的哭了。不過夫君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情形,她一時羞愧難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劉得道將她攬入懷中安慰:「卿兒,沒事就好,都過去了」
「道兒,小心啊」張舞孃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將劉得道壓倒在床。
原來是閻變天滾到床底,躲開劉得道的攻擊範圍。不料,劉得道沒有趁機追襲,反而是跳上床安慰妻子。閻變天逃過一劫,本想趁機逃命的。不過當他一看劉得道張舞孃兩人擁抱一起,他醋意猛增,就突然在身後想偷襲,幸好張舞孃看到及時的將劉得道壓下,躲過他的偷襲。
閻變天沒有鐵拳在手,不過他的分筋戳骨拳可是中者斃命。劉得道太在乎妻子的安危,差點著了他的道。
之前他還在關在房裡研製那戰車的圖紙,聽到葉無迪匯報說張舞孃硬闖出去了,好在也有丐幫的人跟隨,他也沒在意。沒多久,張舞孃被了白擄走,跟隨她的幾名丐幫的人被制服。不過恰巧被路邊一名行人發現,有人認出了張舞孃,如今是丐幫幫主的妻子,他就趕回來稟報。
劉得道得知妻子被人擄走後,自然坐不住了,帶著十幾個親信急忙趕過來搜尋。此時的張舞孃已經被了白帶走,就在他著急尋找時候,失蹤多日的了白居然主動找上他,告訴他張舞孃是被閻變天抓走的,此時就在這間客棧裡。
了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他為什麼好心要告訴自己張舞孃的下落?劉得道沒時間考慮了,一聽妻子是被閻比變天抓走的,這還得了。向了白問清地址後,就趕了過來,幸好還來得急
眼見閻變天殺進跟前,他急忙反過身,手中的大斧直接朝他反砍
閻變天拳法是厲害,但面對鋒利的大斧,他不敢硬碰,急忙後撤躲開大斧。
突然,房門外又衝進來十幾人,全都是丐幫的人。為首一人正是葉無迪,舞著一雙大鐵拳朝他砸去。面對十幾人的圍攻,閻變天閃躲騰挪,一時間被逼得狼狽不已。手掌偶爾擊中對方身上也是無擠於事。
原來丐幫這十幾人都是穿有鐵衣防身,閻變天分筋戳骨拳自然沒什麼威脅。
「閻大便,你給我去死啊」劉得道跳下床,抄著大斧在他後面砍去。而葉無迪在左邊同時殺過來,另外丐幫十幾名兄弟從不同的方向圍攻上來。
閻變天被圍在中間,想躲也躲不掉了。幸好他還有輕功,雙腿一蹬,身體直竄向房頂。輕鬆躲開敵人的圍攻,不料在半空中,他胸口突然感到疼痛起來,身上的力氣突然消失了。閻變天大吃一驚,那勁力為什麼會消失了,手上抓的那根鋼絲不穩當了,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直直的降落下來。
閻變天心中一涼,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沒等他落到地面,劉得道的大斧就朝他後背砍去。「噗」那斧刃沒入他身體,鮮血濺滿了劉得道的臉。以此同時,葉無迪的大鐵拳同時砸向他的腦袋。
就這樣,堂堂的黃河幫幫主,一代梟雄,號稱大唐第一高手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死了。閻變天的眼睛怔得大大的,他死不瞑目,心裡的那秘密也將永遠的埋藏於世了。
大唐得道三百六七章糊塗損命(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