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日裡處處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到葉子·悠~悠)清風道觀,也就是原先的永壽公主府。一棵百年大樹下,一張長椅上,兩個身影緊緊擁坐一起。李雨尋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道袍,纖瘦的嬌軀偎依在劉得道寬廣的懷裡。手裡的道家法器塵拂早被她丟在一旁,絲毫沒有一點道家的痕跡。
風兒拂起李雨尋幾縷柔順的秀髮,掠過她白晰光滑的頰,那星眸亦如絲發。李雨尋把臻首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素手緊緊環在他的腰間。劉得道遲疑著,遲疑著扣住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當然,這又是一個純潔的摟抱,劉得道心裡苦笑,其實純潔的摟抱還不錯,漸漸的感覺一種暗夜花開的曖昧迅速瀰漫在人心田間。
許久許久,李雨尋才歎息似的暱聲期盼的道:「劉哥哥,你那計劃搞好了嗎,還要多久我們才能夠在一起?」
之前跟她說的計劃確實有,但要等待時機。憑他這身份要娶一個公主,談何容易,眼下依然毫無頭緒,劉得道啞然無奈,只好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這個,大概還需要兩年吧。雨兒等不及了嗎?」
李雨尋慢慢抬起頭來,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質疑道:「你在哄騙我?上次你說還有兩年,可現在已經過了半年多了,怎麼又是兩年啊?」
「啊,上次我說兩年的嗎?」劉得道汗顏了,心生愧疚:這丫頭,都隔了那麼久她還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哎,實在是太慚愧了。
李雨尋丟開他的手,瞪起眼睛恨恨地道:「原來你一直都在哄騙我,哼」
劉得道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苦笑:「哎,我怎麼敢騙你啊,這事時機還沒到,我也不敢保證啊。不過你放心,我正在籌劃中,最遲要兩年吧,這次絕對是真的。」
李雨尋吸著鼻子,越想越是委屈。(就到葉子·悠~悠)她這次為了等待劉得道的承諾冒然出家,引起了李氏皇族的不滿,堂堂的公主居然吵鬧著出家,李氏皇家的顏面何存?父親的震怒,母親的責難,一時間讓她痛苦萬分。一直是劉得道給予的信念才讓她堅持支撐到現在。
想到此,幾滴眼淚已流了下來:「我現在感覺很孤獨,我終於知道等待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劉哥哥,你若是有負於我,我將何去何從?」
「雨兒,我,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但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劉得道輕柔的撫摸著她的俏臉,李雨尋的臉頰五官線條分明,桃腮如凝脂美如玉一般,那雙天生嫵媚的眼睛,黛眉與扇形的睫毛現出優美的曲線,美得令人屏息。
李雨尋眼波流轉,閃著魃惑地光,她的手指輕輕撫在他的唇上:「好,那你告訴我,你的計劃是什麼?說出來也好讓我有個底。」
「啊,這個」劉得道一怔,很快被她纏綿的目光敗退下來。
那計劃其實就是等,等待一個時機,那個時機就是安史之亂的來臨。安史之亂爆發,到時長安淪陷,死傷無數,亂世之中人人平等。到時管你是公主也好,貴妃也好,在亂世裡就是一個普通人,死跟捏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劉得道就是想趁亂中把她迎娶過門,那時肯定沒人關注,更是沒時間關注。
按歷史算,安史之亂還有五六年才發生。不過有了劉得道這個小小的蝴蝶效應,他敢斷言安史之亂很可能提前爆發,估計會在兩年之內爆發。劉得道早有計劃,派丐幫幾名零零七情報組已經滲透到平盧邊軍,留意打探一切可能的信息。早已防範與未然。
因為安祿山與楊國忠的矛盾加劇,楊國忠已經切斷了發往平盧郡的糧餉。邊軍一片嘩然,安祿山一邊在士兵面前大罵楊國忠的貪污**,同時趁勢拿出私響來發放,以得到士兵們的熱烈擁戴,還貶低製造朝廷與邊軍的矛盾。現在整個平盧郡的邊軍只知安祿山的好,反對腐爛的朝廷心存厭惡。安祿山在平盧郡的聲望以達到一個頂峰。只要他登高一呼,肯定有三郡的兵馬響應。
之前發生過幾次契丹人進犯邊疆的戰事,那只不過是安祿山與契丹首領勾結,自導自演給朝廷的一場戲而已。安祿山這麼做的目的除了討要軍餉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擴軍。幾名零零七情報人員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輕易的加入了平盧邊軍。目前的平盧邊軍明裡暗裡至少有二十萬軍隊。
楊國忠已經切斷了平盧郡邊軍的軍餉,安祿山要養那麼多軍隊光憑他管轄的平盧郡的財力幾乎不可能辦到。一個邊疆州郡一下子擴充了二十萬軍隊除了要造反之外還有什麼目的?
李雨尋是李唐宗室的人,總不能告訴她過幾年後就發生大動亂,大唐將毀於一旦,然後趁亂把她娶過門吧。所以劉得道很為難啊。瞧著她的俏臉,歎氣道:「雨兒,你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而我已有家室,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但我有信心我們已經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現在只能告訴你只有等,繼續等待」
李雨尋貪戀地凝視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幽幽地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會做到」
劉得道手下噌了噌發麻的右臂,再一次摟緊她的小腰,安撫道:「雨兒,你不會孤單的,方便的話我三天過來看你一次好嗎?」
李雨尋一口回絕:「不好,我這裡是道家重地,你來那麼頻繁,人家看見了怎麼辦?」
劉得道笑了笑:「那十天一次?」
「不好」
「嚇,那多少天?」
李雨尋詭異一笑:「哼,我想要你留在清風觀,出家做個道士,這樣就可以天天陪我了」
「啊,這?」劉得道嚇得一怔。
「啊什麼,我開玩笑的,你要是真留在這,那你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夫人肯定不會放過我了,嘿嘿」
「那到也是,啊,不是」
夜至四更天,漸漸的有些涼意,終於把雨尋妹妹哄回去睡了,劉得道長舒一口氣,甩一下酸痛的胳膊悄悄的走出公主府,爬上馬車:「走,回總舵」
丐幫護衛隊們橫七豎八的趴在門外,早瞌睡連連,見幫主出來也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回家睡大覺了。趙多也跟著爬上馬車裡,賊笑道:「嘿嘿,老大,公主的滋味如何?」
「什麼滋味,你胡說什麼,我和公主的友誼是純潔的,知道不」劉得道賞給他一個暴戾,轉一邊睡覺去了。
「知道,知道,嘿嘿」趙多呵呵一笑,見幫主手身酸痛,忙給他捶捶:「老大,您累了,讓小弟幫你捏捏吧。」
「嗯」劉得道含糊應一聲,沒多久鼾聲以起。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左右突然停了下來,趙多納悶探出車窗外問車伕曹安:「喂,沒到總舵啊,怎麼停車了?」
曹安回頭道:「趙哥啊,快叫幫主起來啊,事情不太對勁,有人攔路啊」
趙多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幫主,回頭對曹安道:「幫主在休息呢,不就是有人攔路嗎,有多少人啊,叫王堂主叫幾個人趕走就是了。」
曹安道:「攔路的只有一人,王堂主早叫幾個兄弟去趕了,不過那人幾乎很強啊,幾個兄弟們都被那人打死了,情況不太妙啊。」
「打死了,那怎麼沒聲音啊?」趙多心下一怔,從馬車裡鑽出來,朝前方望去。只見漆黑的夜色中,五十步開放,一名黑衣蒙面人盤坐著,旁邊靜靜的躺著幾具屍體。王中以及三十多名丐幫的人正警惕的圍在那黑衣四周,局面極為緊張。
劉得道這次出行一定帶了七八十人跟隨,見對方只有一人,趙多稍稍放心,也沒打算叫醒幫主。不料,那黑衣人竟然是個強人,出手極快,只要丐幫的人接近其身,必慘遭毒手。一轉眼的功夫,幾名丐幫兄弟被他一人一掌倒地而亡。
王中不敢大意,悄悄的退回到馬車前,問趙多:「幫主呢?」
趙多見王中滿頭大汗,心知不妙,忙道:「幫主在休息呢,怎麼,那人很厲害?」
王中點頭道:「嗯,那人好像是閻變天,他用的分筋戳骨拳」
「閻大便,又是他?」聽到這名字,丐幫這邊馬上如臨大敵,草木皆兵。
王中催促道:「趙多,閻變天說要找幫主,快去叫醒幫主」
趙多為難道:「這怎麼行,要是幫主被他傷害了怎麼辦,要不你帶幾個弟兄在這攔住他,我們會總舵搬救兵啊。」
王中遲疑道:「不用如此興師動眾吧,幫主一定有辦法對付他的」
「誰找我啊?」馬車裡一聲渾厚的男中音打斷了王中的話。話剛落,門簾一掀,劉得道懶洋洋的探出來。
王中趙多齊聲道:「幫主,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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