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坐。{}」燕乘風把他師傅迎到石桌前坐下,才回頭跟劉得道介紹道:「幫主,這位是我師傅,叫什麼名恕我不能說。」
劉得道理解的點點頭,道:「沒事,額,如果妨礙你們師徒兩的談話,那我先告辭了。」
「不,幫主,別走」燕乘風拉住他衣服,讓他坐來,為他師傅介紹道:「師傅,這位」
黑衣人擺手制止了他的話,不膩煩道:「別說了,雜家知道了,丐幫幫主劉得道是吧,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了。哎,趕緊喝酒咯。」
劉得道冒汗了,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了,這奉承的話他受不起。忙扯開一罈酒上的封泥,推到黑衣人面前,笑道:「前輩,請喝酒」
黑衣道冷冷道:「就這樣了?有酒沒菜怎麼喝啊,難道丐幫真的全是乞丐群不成?」
被他一頓搶白,劉得道一時語頓,正想吩咐趙多去搬幾樣菜來,燕乘風歉意搶道:「師傅,您不是喜歡這樣喝酒嗎?」
黑衣人扯下蒙住面的黑斤,舉起酒罈仰面就罐下,一連喝幾大口才解讒,叫道:「啊,好酒啊,風兒,這麼好的好酒配上好菜那就更絕了。」
燕乘風頓首道:「哦,師傅您先坐著和幫主聊著先,徒兒就進去吵幾樣菜來。」
燕乘風說完就走進廚房裡去忙活了。劉得道與那黑衣人話不對路,只好尷尬的坐在旁邊。偶爾打量一下眼前黑衣人。這人剛才自稱雜家,劉得道還以為他是個太監呢,等他扯下黑巾,發現鼻下和下巴竟然有花白鬍鬚,年紀約莫五十來歲,如果是太監的話怎麼會有鬍鬚?而且他聲音渾厚有力,沒一點像太監,劉得道一時納悶了。
黑衣人自顧喝酒,也不理會劉得道,直到把手中的五斤裝酒罈喝完,舌尖舔了舔嘴角,說道:「喂,還有酒嗎?」
「有,有啊」劉得道點頭如搗蒜,忙扯開另一罈酒封泥推到他面前:「前輩請慢用。」
黑衣人眉頭一緊,道:「這罈酒是風兒的,我喝光了他怎麼辦?」
劉得道怔道:「不礙事啊,我這就再去提來兩壇啊。」
黑衣人卻不跟你客氣:「要拿就拿三壇啊,你乾坐著不喝啊?」
見這老者口無遮攔,目中無人的樣子,劉得道看不過眼,自己好歹是丐幫幫主,俺的後台可是楊國忠,貴妃娘娘,這老傢伙在宮中只不過是個無品無序的教官,狂個鳥啊。暗暗咒罵:老傢伙,這才知道老子也要喝酒啊,不知道這酒很貴,不用錢買啊。
黑衣人目光突寒,叫道:「你敢罵雜家?」
劉得道嚇的一愣,不會吧,在心裡罵他一句都被他知道了,這是什麼人啊?他是燕乘風的師傅,雖然年老了,但這手段和本領肯定在燕乘之上不可得罪啊。劉得道連忙搖頭道:「沒有啊,嘿嘿,我怎麼敢對前輩不敬呢。」
黑衣人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沒有嗎,雜家怎麼聽到有人在罵這酒很貴,買不起是吧?」
「啊,沒有啊」劉得道驚訝的下巴掉了,這老傢伙太變態了吧,人家心裡想的都能猜到哦,還是不要想不要暗罵了,人家可看穿的出來,劉得道忙站起來,藉故要離開:「嘿嘿,前輩您先等著,我這就去買酒啊。」
「等等」劉得道剛走出幾步,黑衣人突然而起,乾瘦的手爪抓到他右肩往後一拉,一下子被他拉倒在地面。
這老者很瘦,力氣到是很大。劉得道以為他要對付自己,幾個打滾拉開一些距離才爬起身,見他目光冷深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寒毛直豎,叫道:「前輩,咱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不許動手動腳啊。」
黑衣人問道:「是你殺了冷先?」
「額,正是在下」說到殺冷先,這光榮無比的事確實值得他驕傲,劉得道挺起胸膛,底氣猛漲。
黑衣人卻露出一臉的懷疑,道:「外面的人都在傳揚你殺了冷先,但今日我看不可能,就憑你這點本事碰到冷先一跟頭髮都難。」
「什麼?」這老傢伙竟然不信?當時可是好多人在場哦,老子想低調都不成了。劉得道心裡不敢暗罵,聳肩道:「前輩所言甚是,動他一跟頭髮確實很難,但若砍下他頭顱卻簡單的多。前輩不信,那在下無話可說,反正那啥第一殺手的就是死在我手中的斧頭上。」
黑衣人一怔,這傢伙誰跟你有空繞嘴皮子,搖搖手指,懷有意味道:「不見得吧,當時風兒也在場,我看你一定是得到風兒的幫助才能殺死冷先的吧。」
這莫大功績被人懷疑,劉得道惱怒了,當時燕乘風確實用幾顆石頭救過他幾次危機,但若真正殺死冷先的是自己抓住了時機,抓住機會也是一種能力,被這老者看扁了,劉得道不服氣道:「前輩,當時我與冷先單挑,燕兄確實有過一點幫助,但要真正殺死冷先的確是靠我自己的能力,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大家都是信了。」
黑衣人蔑視道:「就憑你這點能力,嘿嘿,雜家就是不信了。」
「前輩你,不信算了?」劉得道一張臉脹得通紅,氣的無話可說了。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穿著鐵衣,老子能造出鐵衣出來也是本事。分筋戳骨拳厲害了吧,它都能抵擋得了。既然這老傢伙懷疑自己本事,那就讓他見識一下又何妨。劉得道看著他那瘦巴巴的手,心裡放心了不少,前天閻變天用肉拳打了一拳都自痛手心,何況這老者。
有鐵衣在怕個鳥啊,想到此,劉得道拍拍自己胸脯,堅定不移說道:「前輩,你輕視劉某,這是我最不容忍的,既然你不相信,那好啊,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領。」劉得道指指自己的胸口,囂張的叫道:「來啊,打這裡來,我站在這讓你打一拳。」
黑衣人蔑視道:「這可是你說的,咱家可要提醒你,雜家一出手決不會留情面,你被打死了千萬別怪我。」說著手掌擰緊變為拳頭,發出咯咯聲響。
見他這副狠勁,劉得道有些後果了。燕乘風說他師傅也會分筋戳骨拳,閻變天只學了幾年,可這傢伙卻侵淫了幾十年,這功力肯定要高過閻變天許多了。要是被他一拳打穿裡面的內臟,這小命可就糊糊塗的掛在這裡咯。可惜的是,丐幫剛剛有今日的地步,而且過幾天剛娶了兩位美妾要無福享受,這是人生中多麼的悲劇的事啊。
「劉幫主請站好,咱家可要打咯」黑衣人陰深的臉叫道,乾瘦的拳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劉得道暗暗安慰自己,要相信科學啊,科學永遠是對的。可眼前的事實是閻變天一掌就能把肇信的內骨震碎,皮膚卻完好無損;燕乘風的左臂內的骨頭也遭殃。這老者又是他們的師傅,估計自己這小命事黃了。這就是衝動的懲罰了。
「站好啊,劉幫主?」黑衣人見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暗暗發笑,幫忙擺直了他的身體,突然快速一拳捶擊到劉得道胸口,「咚」發出一聲悶響。劉得道的胸口立即翻江倒海的翻滾,有點想嘔吐的衝動。
黑衣人的臉色突然僵硬起來,而且變的及為難看,他的拳頭又紅又腫,幾滴汗水流下來,吃力道:「喂,茅房在何處?」
劉得道此時那裡說得了話,手指了指右邊示意茅房在那裡。順著他的手勢,黑衣人急忙跑過去,說他老了,可這速度卻不慢。
怎麼回事?打了我一拳就尿急了?劉得道沒想那麼多胃裡翻滾,突然也想嘔吐了。忙向茅房裡奔去,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隱忍叫道:「**,疼死雜家了,這傢伙身體是怎麼練成的,邪門了,**他十八代祖宗,哎呀,疼啊。」
是那老傢伙的?原來他手打到手痛,為了不丟架跑這裡來哭疼了,嘿嘿,這傢伙真是死要面子,看我怎麼耍他劉得道在外故意一聲咳嗽,然後推門進去。
那黑衣人正站在尿桶旁,褲帶沒解開,神色卻很從容哦。劉得道向他拱拱手,衝到另一邊大嘔特嘔,胸口終於緩和許多,說實話這一拳打的確實很重,若是沒有鐵衣防身,骨頭估計被他打碎了。
回頭已經不見老者的身影。劉得道走出茅房,看見老者已經回到園子中那石桌前安然坐下,燕乘風提了兩盤小菜出來又進了廚房了。
劉得道走過來,向黑衣人抱拳道:「前輩,在下的本事怎麼樣,有沒有這個能力殺冷先呢?」
「嗯,果然有點料,但要殺冷先還有些許差距。」黑衣人右拳頭仍是隱隱作痛,但這長輩的面子還是要的,這啞巴虧只好往下嚥了。
劉得道不以為然,叫道:「前輩還在懷疑在下,那好,那再請前輩打一拳試試,用點力不礙事的?」
「啊,還用力打一拳?」黑衣人吃驚的大叫。
劉得道點點頭:「是啊,用力打,我能挺的住」
這時,燕乘風提了碗湯走出來,黑衣人抹一把汗水,心裡有推脫的理由了,忙道:「風兒,菜搬完了沒有?雜家來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