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樓掌柜柳笑笑病倒了。笑月樓只好暫停營業休整幾天。其他店內瑣事由柳笑笑最信任的秋霜負責打理。
店門早早關緊。秋霜顧非等幾個夥計坐在酒桌上眼巴巴期盼的看著劉得道,他不是在掌櫃面前誇口說有辦法麼,看他能有什麼好辦法解決。劉得道眉頭緊鎖,來回跺步中。馬行空歪起嘴滿臉的不肖。
葉無迪來笑月樓最晚,對笑月樓沒什麼感情可言。不過葉無迪平日以大狹自居,平生最愛打抱不平了。遇上這檔事一對大鐵拳早恨癢癢了。見劉得道來來去去辦法吐不出一個,有些心急了。鐵拳向旁一個板凳砸下發洩,小板凳立即被砸個粉碎。
「喂,你沒事做啊,這凳子沒惹你吧,十五文錢一個你賠啊」秋霜姑娘被葉無迪舉動嚇一跳,心疼了衝著葉無迪罵道:「你這個死葉,笑月樓現在是由我掌管呢,壞了凳子以後我如何向掌櫃交代呀。」
葉無迪站起來長臉微微一紅,抱拳道:「哼,區區一個小板凳,區區一個惡霸何足掛齒,葉某這就去把他腦袋當板凳砸個稀吧爛又何妨。」
「嗯,我支持」這馬行空見識過葉無迪鐵拳的威力,心裡暗暗驚訝佩服了。
「我也支持」
「我等也支持啊,去把那劉莊的腦袋敲爛去」
店裡其他幾個夥計跟著吵嚷起哄道。
「劉得道,你支持麼」秋霜心裡很矛盾,向著劉得道眨眼試探問道。
「嗯,這個嘛,勇氣可加,我精神上支持你們」劉得道鎮定的說,立即招來一道道鄙視的目光。
就連小月姑娘都翹起嘴嘴冷哼不已:「壞蛋叔叔膽小鬼,哼不理你了。」
劉得道樂了,走進前摸摸小月姑娘小腦瓜,小姑娘嘻嘻躲避,劉得道不以為然胸有成足道:「你們有幾個人?那什麼劉莊身邊有幾個人?人家難道就在大街上伸出腦袋讓你慢慢砸是吧,那劉莊是不是豬來的。」
「那你說怎麼辦?」眾人反問。
「嗯,這個辦法嘛」劉得道指自己腦袋顧弄玄虛道:「現在先吃飯為上策。」
「對啊,好注意哦」葉無迪拍手贊成。
大夥兒一片噓聲,不過劉得道也說的對。吃飯時間到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吃飽了才能想出更好辦法嘛,散會!
「喂,我還沒吃飽呢」葉無迪滿臉的委屈,平時都是四碗飯下肚才勉強吃得飽,這到好剛剛啃一碗就被劉得道拉出來了。葉無迪抱怨道:「不是吃飽了就去打架麼,就我們兩行不行啊?」
「我們要先去查探一下,要知已知彼才能有勝算啊,你懂麼?」劉得道解釋道。
葉無迪似懂非懂說道:「哦,那也容我吃飽再說嘛,查探這等事人越少越好啊。劉兄弟一個人剛好合適啊。」
「靠,萬一我被發現了此不是很糟糕,你別忘了你發過的誓言哦,我去哪你就去跟去那裡哦,兩個人去查探最合適。」劉得道懶的解釋拽起葉無迪衣領就走。
這丐幫幫主劉莊住地就在長安城西門附近一處大宅院裡,來之前劉得道向秋霜問清劉莊詳細地址。越是接近西城門遇見的乞丐越是多。一群又一群衣杉腐爛手持木棒眼神麻木的乞丐從身前走過,整個空氣都瀰漫著一股臭汗味,遠遠望去差不多整個西城門區都是乞丐。三五成群在賭博,有的在陰涼處躺著或者臥著睡覺;有的呢相互追逐嬉鬧。丐幫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說長安城南是莊重威嚴天宮所在,那麼城東城北中的朱雀大街則是錦繡繁華天堂的象徵,城西則代表了陰暗的地府,妖魔餓鬼無處不在。這西城門地區已經腐爛的寄生蟲慢慢的吞噬著那片繁華虛榮的一角,開元盛世那裡尋?
在西城門區裡高大宅院只有一處,就是原西城幫總壇現被劉莊改為丐幫總舵了。這宅院四周都是乞丐,梢梢走近幾步就被發現的,劉得道兩人只能在外圍來回轉悠。葉無迪建議化裝成乞丐混入,被劉得道否則了。能進入那宅院的乞丐恐怕要有一定身份才行。現在可不是在拍電視鬧著玩呢,在裡面的情況一點都不不熟悉,一個人也不認識,危險係數相當大的。
最重要原因還是劉得道發現了上次詩仙大會那天碰到的那老乞丐了,劉得道對那老乞丐全身的布袋印象深刻哦。那老乞丐正蹲在一棵樹下昏昏欲睡做著美夢呢。劉得道檢起一小石塊向他丟去,老乞丐大概是夢到又有人向他丟饅頭了,兩眼睜開張望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人向他招手。老乞丐擦淨眼屎看了看,認出丟饅頭的劉得道。老乞丐也是印象深刻的,作為乞丐這一行的。能討到錢是運氣,剛好可以交上乞討稅。平時吃的都是別人倒掉發霉的飯菜或者難啃的野菜,肚子沒有一天是不餓的,上次吃到劉得道給的兩個饅頭可是近些日子來吃的最好的一次了。老乞丐見到劉得道竟然向他招手心裡樂開了花。難道他又有饅頭丟?
劉得道把老乞丐引到拐彎處後停下腳步,轉身向老乞丐問好。老乞丐見劉得道兩手空空心裡非常失望,搖搖頭就要反身往回走了。劉得道著急了,顧不得那老乞丐全身臭味了跑向前拽住老乞丐道:「等一等啊,饅頭會有的。」
「哦,有饅頭?在那裡?」老乞丐迷惑問道。
「饅頭來了,在這呢。」葉無迪及時趕到了。在引老乞丐之前劉得道就叫葉無迪去前面地攤買饅頭了。兩人都身無分文,這饅頭錢還是劉得道死皮賴臉向秋霜姑娘討要來的。每次買饅頭都便宜這老乞丐了。
「真是好人啊,謝謝啊!」老乞丐激動的接過饅頭道謝不已。狼吞虎嚥搞定了饅頭,添了添嘴唇還不夠曬牙縫呢。不過這老乞丐的牙縫已經空空如也,十個饅頭都不夠塞呢。
劉得道擺擺手表示也無能為力,見他吃完饅頭詢問道:「老人家,您還記得我麼,上次沖沖而別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從那裡來?」
「俺叫老忠,山東來的」老乞丐頓了頓,有些期盼的問道:「大好人,還有饅頭不?」
「哦,有,有啊。只要你能告訴我想知道的事饅頭大大的有啊」劉得道翹起拇指點頭道。
「哦,饅頭在那裡?大好人你想知道什麼?俺知道的一定告訴你」老乞丐不遐思索回答道。
「老忠是吧,我想知道關於劉莊,哦就是你們幫主的一切事情,當然還有你是什麼時候加入這裡的?」
「這個嘛?」老乞丐沉思不語。劉得道知道人家肯定是見饅頭才肯開口的意思了。轉向葉無迪努嘴,意思是假裝去買饅頭啊。葉無迪手狂抓頭髮眼瞪如侗鑼就是不知道劉得道什麼意思只好尷尬的笑笑。劉得道氣得咬牙切齒擠眉弄眼連連暗示。
「你們想瞭解劉莊一切事情要幹什麼?」老乞丐變了個口氣眼盯著劉得道嚴肅的問。
「這個?」劉得道猶豫了。要不要老實跟他說呢。會不會有麻煩呢。
這老乞丐見劉得道吞吞吐吐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你不說原因是有苦衷吧,哎,俺老忠兩次受恩於你無以回報,你們想知道的俺只要是知道的盡量告訴你就是了。」
「啊,如此甚好」劉得道心鬆了口氣。仔細向老乞丐打聽詢問。
這老乞丐原籍山東,姓何名忠。家中有妻兒田地,過的也算殷實。不料開元二十四年間,黃河突然泛洪水淹沒附近所有地方,死傷無數。何忠正好去城裡採辦,留在家中老小在那場洪水中全部喪命。老忠逃過一劫,但妻兒老小已經死去傷心之餘,田地又被淹沒。當地官員又私吞災銀。無法救濟只能淪為乞丐了。
在京城大都是有錢的主,在乞丐們心裡那可是嚮往的天堂,老忠跟著同夥懷著夢想翻山越嶺來到京師乞討。但是他們想錯了。京城雖好卻容不下乞丐的。繁華的長安是世界聞名的大都市,大量的乞丐出現是不合時宜的,當地的官差到處趕走他們不說,本土乞丐也處處排擠,乞討不到食物的無力再次去行乞的時候只能活活餓死。生活本就不容易了。
偏偏有出裡個劉莊向他們欺壓,最近的一年那劉莊控制了西城區後,向乞丐們強收那所謂的乞討稅後惹得眾乞丐怨聲載道,乞丐人數雖眾卻如一盤散沙對劉莊的控制只能忍氣吞聲生活更加舉步維艱了。說到此處老忠已經老淚縱橫,歎氣不已。
「那劉莊真不是人來的,要是讓葉某人碰到他有他好看了。氣剎我也」葉無迪咬牙恨恨罵道。
「要想更有尊嚴的活下去,只有打倒劉莊才能有出路」劉得道單拳揚起堅決說道。
葉無迪若有所思配合的問:「那怎麼樣才能打倒劉莊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劉得道伸出一指說道:「要想打倒劉惡霸,要有一個帶頭人領路,還有就是團結起來,團結就是力量。」
「團結,團結就是力量,帶頭人?」老乞丐喃喃自語,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老忠指了指劉得道說:「你想做那帶頭人?」
「想,不過看看你們團不團結咯,你在丐幫中認識的人有多少。」劉得道自信的回答道。久違的豪情又回來了。
老忠回道:「團不團結俺不清楚,俺只知道我們乞討的都非常痛恨劉惡霸,俺已經乞討十幾年了,在丐幫有很多朋友的,如果你想幫我們的話,俺可以回去和他們談談。」
「嗯,如果他們真能團結起來,打倒劉莊小意思。」劉得道激動握緊雙拳道。
想想自己在現代也是當過混混也琢磨出一些歪理。打倒別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心,利用有限的力量使出狠勁擊中敵人的軟肋。劉得道穿越到唐朝有一段時間了,作為一個穿越者,碌碌無為的生活不是劉得道想要的。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打倒劉莊算是個機會吧?想想打倒劉莊後我劉某人就有可能受到丐幫全體同仁擁戴做個丐幫頭子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丐幫人數眾多,只要把他們擰成一股繩,這股力量是非常驚人的。這天下第大一幫在劉某人的帶領下會發揚光大名揚海內外的。
我這個現代的混混鬥一鬥這唐朝的混混結果會如何?劉得道暗暗輸理著步驟準備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