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
趙風剛想解釋點什麼,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野蠻女友給硬生生打斷了,「我什麼我?到了閻羅殿上還敢狡辯?你敢說不是你將我撞倒的?剛才還氣勢洶洶想欺負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不敢了是麼?真不是男的,敢做不敢承擔。」
士可殺,不可辱,你丫是秦廣王的女兒又怎麼樣?總不能因為自己撞了你一下就將我治罪吧,更何況老子好歹大小也是個官呢。
趙風怒氣上來了,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衝著野蠻女友就是一陣怒吼:「我就是撞倒你了又有什麼了不起?這裡可是講王法的地方,別以為你是大人的千金就了不起,哼。」
這裡的確是講王法的地方沒錯,可趙風忘記了這裡的老大就是王法,更忘記了這個老大還是個妻管嚴,自己剛剛拒絕了老闆娘的色誘不說,還沒天理地撞倒了人家的心肝寶貝。
秦廣王一看堂下的情形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自己這個女兒仗著家裡那隻母老虎的溺愛,日益有發展成小老虎的趨勢了,今天竟然還將趙風這小子拉到了公堂之上,這不是叫自己難辦麼?
不過事情一點都沒讓秦廣王難辦,因為他還沒來得及辦什麼,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就有人替他辦了。
正因為被趙風拒絕而憤怒的秦夫人一聽到自己女兒被趙風撞倒,立刻風風火火趕到大堂來了。
「乖女兒,你沒事吧。」秦夫人果然是個國家級演員,全然忘記了不到一個時辰前她還心肝寶貝地叫趙風,一到大堂上立刻眼裡只剩下了野蠻女友,拉著女兒的手噓寒問暖地問個不停,讓人看了覺得這母女倆怎麼也有至少萬兒八千年沒見過了。
「趙風,你這個禽獸,竟然敢對小姐如此無理,王爺,你可要為你女兒做主啊。」見自己女兒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秦媚娘這才放開了女兒,滿臉怒氣地吼了一頓趙風,轉而朝秦廣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我靠,就是奧斯卡也不過這樣吧,是你女兒撞了自己,被自己的反彈力撞倒在地上的,丫有沒有學過物理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怎麼全成我一個人的責任了。
老子怎麼又成禽獸了?趙風也不是吃素被電大的,立刻理直氣壯道:「秦大人,請您明鑒,小的從到地府至今鞠躬盡瘁,從沒向大人提過什麼要求,只希望大人這次能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我也想啊,可你小子惹誰不好,怎麼惹了這蠻橫無理的兩娘們啊。秦廣王坐在大堂上,說也好不說也不好,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這下堂下三個鬼都不樂意了,趙風好歹能體諒秦廣王難做,可剩下的兩個女鬼就不這樣認為了。
「秦廣王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女兒被這個禽獸欺負了你連句話都不說,你還算是個男的麼?蒼天啊,見過這樣的男人麼,自己的老婆孩子被色魔欺負了,他竟然連屁都不放一個啊,天理何在啊!乖女兒,咱們走,離開這裡,走。」
別說是秦廣王,就連野蠻女友都被母親給弄糊塗了,自己不過是被這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撞了一下,實事求是地說,還是自己撞了人家一下,母親用得著這樣麼,一會禽獸一會色魔地叫人家。
秦媚娘見秦廣王不說話,更加變本加厲了,大罵著拉起愣在一旁的女兒就朝門外走去。
秦廣王這下坐不住了,自己老婆是什麼脾氣他最清楚,要是今天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只怕自己這閻羅王的位置都坐不牢了,誰叫自己當初瞎了眼,為了陞官娶了這樣一隻母獅子回家?
「夫人別急夫人別急,我這就給你做主,這就給你做主。」親逛網說著趕緊一個箭步上去拉住了自己的老婆。
秦媚娘本來也就做做樣子,秦廣王一拉,她立刻調頭,拉著秦廣王就向內堂走去,臨走還惡狠狠地瞪了趙風一眼:「你小子別走,就在這裡等著。」
大堂上的趙風看得目瞪口呆,心知這次估計沒那麼容易過關了,秦廣王那軟柿子,竟然怕老婆怕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丟了自己那張老鬼臉啊。
人家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更何況秦媚娘那傢伙出了名的睚眥必報,自己剛才拒絕了她的色誘,要不藉機往死裡打擊報復自己才怪呢。
哎,伴君如伴虎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在內堂就從了她算了呢,雖然自己******不行了,但要取悅一個如饑似渴的怨婦,趙風相信自己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就算取悅不成功,那也比現在徹底得罪要好得多啊。
活該,誰叫你小子有色心沒色膽?趙風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這才坐到了椅子上休息起來,橫豎是死,在沒宣判死刑之前,自己還是個官,人家一家子都到裡面商量去了,自己坐一坐總成吧。
過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秦廣王總算是出來了,臉色很黑很黑,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剛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倒霉蛋才有的神色。
不過趙風可不敢笑,秦廣王怕老婆,而他老婆恨自己入骨,就是用大腿根部推理都知道,自己這次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趙老弟,這次只有委屈你一下了,哎。」秦廣王話一出,趙風心裡多少舒服了一點,畢竟秦廣王既然知道是委屈了自己,總不會做得太過分吧,大不了將自己罷掉官職,反正錢已經撈了不少了,就算是沒官做了,憑借自己滿腦子的商業知識,雖然發不了大財,但發點小財還是綽綽有餘的。
趙風立刻笑著應道:「大人說到哪裡去了,大家都是男的,我能理解你的苦楚。」
秦廣王一聽趙風的話,大有相逢恨晚之意,可他接下來的話就讓剛看到點點陽光的趙風掉進了黑暗的深淵:「趙老弟知道就好,哎,這酆都城你是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