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抬眼看去,只見月光照鐵衣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接著他衝著我無奈的笑:「你不要告訴我,這三大公會在這裡械鬥是和你有直接關係。」
我哼哼唧唧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才歎氣:「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月光照鐵衣笑著搖了搖頭,他伸出手摸了摸的頭髮,看著我一身新手裝的樣子:「你這個樣子還真的很像是新手。」他說著將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站到我背後去。」
我自覺無比,立刻就站到了他的身後,雷打不動。我現在可以超級軟弱沒有用的新人,面對風風雨雨我需要有人打前陣,更何況即將到來的是比風風雨雨更加可怕的帥得不明顯以及海岸。
帥得不明顯和海岸發現我已經在混亂中後,立刻拉著極度危險朝著涅槃城裡走來,才剛走到城門口,兩人就已經看見了月光照鐵衣和站在月光照鐵衣後面的我。帥得不明顯大概很久沒有見過月光照鐵衣了,或者並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裡,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明顯遲疑了一下:「月光?」
「許久不見了,帥。」月光照鐵衣衝著帥得不明顯拱了一下手,接著又朝著海岸拱了一下手:「海會長,好久不見。」
「月光,是有很久不見了。」海岸微微一笑,朝著月光照鐵衣還了一下禮:「似乎,從國戰後就沒有見到你了,最近可好。」
月光照鐵衣點點頭,臉上依舊是那個疏離而溫暖的笑容:「混日子吧。」他微微垂下了目光,接著抬起眼簾看著極度危險,臉上的笑意更深:「極度會長,久聞大名,今日得以一見,幸會幸會。」
極度危險看著月光照鐵衣瞇了瞇眼睛,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詫:「你就是傳說第一刺客,月光照鐵衣?」
「第一?什麼時候封的?我怎麼不知道?」月光照鐵衣抓了抓頭髮:「我只是一個混日子的普通玩家而已,哪有什麼傳說第一這樣的虛名。」
極度危險目不轉睛的盯著月光照鐵衣臉上那似真似假的笑容,接著他的目光移到了月光照鐵衣身後的身上,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招惹上了帥得不明顯和海岸就已經夠讓他頭大了,現在又招惹上這個月光照鐵衣,看來今天的事情是絕對沒有這麼好收場的。他歎了一口氣,看著我笑:「這位美女,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你說什麼誤會?」
「能借一步說話嗎?」
「不行!」我還沒有搭腔,帥得不明顯、海岸和月光照鐵衣已經一起拒絕了極度危險。
這樣決絕的拒絕,讓極度危險多少是有點下不來台,微笑一時間在臉上僵住了。
「極度會長,我們今天是第一見面,本來也應該把酒言歡的,只是不知道我會裡的人哪裡得罪了會長?」月光照鐵衣伸手攬過了我:「我記得她是快一百四十級的人,怎麼才一個小時不見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極度危險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剛才已經否認了,現在要是承認就丟人丟大了,所以只有咬著不承認:「這個我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做了什麼沒有人性的事情嗎?」
月光照鐵衣歎了一口氣,也只是笑,然後說:「你承認與否都無所謂了。」他轉頭對著我說:「你就在城裡呆著,不要出去,我去去就來。」
我看了看月光照鐵衣凝重的臉色本來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點點頭:「那你小心。」
月光照鐵衣看了極度危險一眼,接著扭頭看著帥得不明顯和海岸,朝他兩人一拱手:「兩位,先失陪一下,等我解決了家務事,在請兩位喝酒。」他說到這裡,伸手一揮,一條深紅色的龍騰空而起,他不再看任何人輕輕一躍就騎到到了龍背上,騰空而去。
我則瞪著那條深紅色的龍,有些惡毒的想,難道這就那條很三八的粉紅龍?一年不見倒是也長得像那麼回事了。
帥得不明顯和海岸看著月光照鐵衣離開,愣了一下,然後一起轉身離開,快速朝著門外奔去。極度危險也愣了一下,接著大喊一聲糟糕,也跟著奔了出去。
我見剛才都還在這裡的幾個人就在這麼眨眼之內全部都跑了個乾淨,遲疑了一下,最後好奇心還是凌駕在了對於生死的關心上。當然我給了自己這樣一個解釋,反正我都死到了九十八級了,也不差著多死一次。看來媽媽的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好奇心確實可以害死貓的。
沒有了裝備的我,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奔跑的速度下降了很多,特別是我又要在這麼多的人群中鑽來鑽去更是費力的很,前面的幾人沒有幾步就把我甩得連影子都見不到了。
等到我拼了小命鑽到了最前面的時候,我看見幾大個男人正在大眼瞪小眼,我抓了抓頭髮,在想了好一會,實在不明白這發生了什麼。還沒有等我想清楚,就看見復活點裡站了一個人,這個人我可是相當眼熟的,不就是輪了三十多次的黑冰嗎?
「極度危險,你沒有什麼立場說話,難道論壇上的截圖還可以抵賴嗎?」月光照鐵衣見極度危險正想說話,他手中的辟邪雙劍一揮,劃出兩道讓人心寒的光。
「危險!」黑冰大叫一聲,阻止了極度危險要說的話:「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人是我輪,與你無關!」
月光照鐵衣的眉毛微微一揚:「你倒是意氣的很,那就出來,我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和我對挑,贏我三次放你走,輸了,你就自己認命。」
帥得不明顯卻冷哼一聲:「月光,這個事似乎並不關你一個人而已,我們藍色火焰也是當事人之一,你不要一上來就把好事全部占光。」
「沒錯,拋開藍色不說,我們灰色記憶和風雨閣也是有過節的。」海岸也說道。
一時間,在這個是非圈的圈裡圈外,劍拔弩張,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