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向朱然防守的夏口城發動了進攻,朱然在張合大量的攻城器械的打擊之下,向陳應和鮑隆發出了命令。隨著陳應,鮑隆的下城,夏口城的城門大開,裡面衝出一隊騎兵,領頭的正是陳應和鮑隆。
張合看到夏口城裡面衝出大量的騎兵,愣了一下,又馬上釋然了。孫權和曹操可是盟友的關係,孫權要買點戰馬這種小要求曹操是不會拒絕的。隨著城裡出來的騎兵向井闌的方向衝擊,前線指揮的呂蒙命令一變,顏良,文丑迅速的帶著自己身後的士兵擋在了井闌等攻城器械的前面,張合從徐州帶出來的丹陽兵的戰鬥力在三國裡面都是頂尖的,即使面對的是冷兵器時期的王者騎兵,也敢嗷嗷叫的往上衝,顏良和文丑此時已經騎上了戰馬,帶著他們的親兵迎了上去,別看他們人少,但是他們也阻擋了陳應和鮑隆不短的時間,代價就是顏良和文醜的親兵損失殆盡,顏良帶傷。但是就這段時間之中,他們身後的丹陽兵在後勤兵的運輸補給下,都換了手中的武器,重新拿起了他們最擅長使用的長槍,從攻城步兵變成了騎兵的剋星長槍兵,陳應和鮑隆殺退了顏良和文丑以後,看到了一個個槍兵方陣並沒有放在心裡,這種臨時組成的槍陣怎麼能阻擋住久經訓練的騎兵,但是他們不知道這些攻城兵本來的兵種就是長槍步兵,攻城兵只不過是他們的第二兵種。騎兵和槍兵的對撞出乎意料的以騎兵的失敗而告終,張合的槍兵訓練最少的都有七八年了,而且都上過戰場,不是東吳這點只訓練了兩三年的騎兵可比的。當一匹匹戰馬滿身窟窿的倒下的時候,馬上的騎士也被一隻長槍刺穿咽喉或心臟,久經訓練之後的槍兵再加上悍勇的丹陽兵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一擊致命才是他們的作風,陳應和鮑隆看著他們率領的騎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卻連第一個槍陣都沒有穿透,眼裡充滿了不信。就算槍兵是騎兵的剋星,但是騎兵對步兵卻佔據著先天的優勢,怎麼的也應該是個半斤八兩的局面吧,可是現在卻是這些步兵在瘋狂的擊殺著騎兵。好在陳應還有點頭腦,看到事不可為果斷的下了撤退的命令,才保住了一半的騎兵,因為騎兵要是一心撤退的話,步兵可就是只能乾瞪眼了。
朱然的騎兵出擊只是打了張合一個措手不及罷了。張合也只是沒有想到夏口城裡還有這樣一隻騎兵才讓朱然鑽了空子而已。對於東吳這些訓練不足的一般的騎兵他有信心來多少就殺多少。畢竟在我的治下騎兵種類和數量都比其他的諸侯多出不是一點半點,要是張合對上飛羽弓騎,只有挨宰的份兒,飛羽弓騎雖然只是我軍幾個騎兵兵種裡面比較弱一點的兵種,但是他的奔she卻正是張合槍兵的剋星,可以不客氣的說,一萬飛羽弓騎只要箭矢充足可以玩死張合手下的全部槍兵。城下張合士兵的表現朱然都看在眼裡,自己騎兵要不是及時的回撤全軍覆沒不過是時間問題,這麼厲害的槍兵他朱然還是頭一回見到,朱然不禁擔心起來,自己能守住夏口城嗎?但是這種想法馬上就被朱然摒棄了,一個合格的將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點騎兵和槍兵的對撞不過是攻城戰中的一朵小浪花,張合的攻城器械一直都沒有停下,箭雨和巨石仍然在夏口城上不停的製造死亡。朱然看著這些東吳的精銳士兵倒在這冰冷的箭矢和石塊上,心裡心疼的直滴血。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一旦自己下令士兵撤下城頭,那就是敵人攻城的時候了,荊北幾座城池都是這麼被攻破的。張合在城下看到朱然是硬頂著不讓士兵下城躲避,也合了張合的心意,張合命令井闌停止射擊,反正城上有盾牌手的防守,井闌起到的作用不大,殺傷力反倒不如霹靂車。又砸了一陣,張合不得不停止了攻擊,不為別的,霹靂車沒有彈藥了,張合只好收兵回營。
回到大營裡面,張合找來了呂蒙問計。呂蒙想了一會兒,說道:「將軍古人有一句話很有道理,就是水火無情,水火一直是戰爭中計策的基礎,很多的計策都是建立在水火這個基礎上的。水火雖然相剋,但是也不盡然,明天我們可以這樣,這樣」呂蒙說了一番話,讓張合是笑逐顏開,馬上吩咐士兵下去準備呂蒙需要的東西去了。經過了兩天的準備,東西都準備齊全,張合率兵出戰。顏良的傷勢經過兩天的休養也好了不少,可以帶兵出戰了。但是張合這次的攻城和往常不一樣,三面圍城,霹靂車等攻城器械也是很平均的分配在三門。隨著張合進攻鼓聲的響起,霹靂車上投出一個個黃色的石塊,等砸到了城牆上的時候守城士兵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石塊,而是一個個黃色的罈子,裡面全是液體,有好奇的士兵彎腰看了看,發現只是江水而已,就沒有放在心上。朱然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暗暗下令讓一部分士兵下城躲避,敵人往城上扔水罈子不會這麼的簡單。事實也很快證明了朱然的直覺,隨著罈子越砸越多,裡面的東西也變了,經過朱然的仔細觀察,發現後面一批罈子裡面不再是江水,而是火油。然後井闌開始發威了,一隻隻的火箭射到城牆上,城牆上很快就佈滿了火海,朱然只得和士兵們一起下城躲避,反正按照他的想法,城上是不能站人了,有本事你就攻城,要是這樣你都能上來,我認了。張合要的就是這個機會,隨著張合帥旗的揮舞,一些霹靂車改變了目標,一罈罈的火油砸在了城門。這個時候的城門都是木製的,裡面夾雜著鐵製的骨架,但是門閂都是木頭的,很快三面城牆上的城門就開始著火,火勢很大,這下朱然知道張合打的是什麼主意了,木頭終是易燃物品,就一會兒的功夫連城門帶門閂都都燒成了灰燼,只剩下一個鐵製的骨架還在樹立著,但是沒有城門支撐的骨架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張合的大軍開始攻城,士兵們抬著一塊塊濕木板撲在城門骨架上。然後衝進了城裡,好在只是三面城門被燒燬,朱然三將一人一面城門防守,也好在城門不大,憑人堆還是可以擋住的。
朱然的舉動都在呂蒙的意料之中,但是張合有信心,顏良,文丑和管亥都是萬人敵的勇將,這些小兒科的阻擋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的眼裡。張合一聲令下,顏良等將也加入了戰鬥,本來朱然他們抵擋我軍士兵的進攻就已經很吃力了,顏良他們一加入,朱然等人更是兵敗如山倒,呼啦啦的就往後撤啊。上次陳應和鮑隆兩人仗著人多欺負顏良他們人少,這下顏良和文丑是甩開膀子大殺特殺,顏良文丑身邊三米以內沒有一個活人,就連他們身後的士兵也不敢進入他們的領域之內。但是效果是明顯的,顏良文丑衝擊的速度非常的快。陳應和鮑隆最後被擠到城市中間的空地之上,被顏良和文丑包圍起來一頓狠殺,最後陳應被顏良一刀斜肩帶背砍為兩段,鮑隆被文丑在身上紮了十幾個窟窿,流血而死。而他們率領的守城士兵除了極少的一部分投降,其餘的都被顏良文丑殺盡。而面對管亥的朱然還在拚死抵擋,管亥跟隨我的時間最長,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的脾氣也沒有以前的爆裂,而且他和他身後的士兵都是配合著進攻,不像顏良和文丑一樣只會狠打狠殺,朱然在管亥的攻擊下是岌岌可危,他已經顧不上陳應和鮑隆怎麼樣了,自己能不能保命都兩說了。顏良和文丑殺死了陳應和鮑隆以後,馬上分兵。顏良帶人清理城裡的敵軍,文丑則帶人往管亥那裡奔去。當文丑趕到以後,朱然知道陳應和鮑隆是凶多吉少了,而自己又被包圍在這裡,夏口是肯定失守了,自己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了,一狠心,橫劍自刎而死。管亥看到朱然自盡,就停止了殺戮,想要剩下的士兵投降。沒想到剩下的這些江東士兵竟然沒有投降的人,反而向管亥他們衝了上來,一個個眼睛通紅,好像自己的爹娘被殺了一樣。管亥看到這個樣子,那還客氣個什麼?這些不知好歹的人留著也是浪費糧食。最後所有的守城士兵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不到兩千人選擇了投降。
管亥把情況告訴了張合,張合也是十分的疑惑,這些士兵的舉動很反常,戰鬥打到這個程度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張合想的頭都大了。此時呂蒙已經帶領著軍隊完全的接管了城防,燒燬的城門也已經換上了新的,戰死的士兵全部都火化完畢。當呂蒙到了城守府的時候,張合把江東士兵的事情告訴了呂蒙,呂蒙也是滿頭的霧水,最後呂蒙說出了他的猜想——他們都是瘋子。其實事情很簡單,朱然的士兵都是呂范從長沙帶來的,都是當初跟隨孫策打江東的嫡系部隊,對孫策非常的忠心,對孫家也非常的忠心,孫策用他個人的人格魅力感染了他的士兵,這些士兵繼承了孫策的意志和靈魂,投降這種事情對於孫策來說那是不可能發生的,所以想要他們投降簡直是癡心妄想。而那些投降的士兵都是朱然的水軍,事實往往都很簡單,只是人們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