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回到大營以後,心裡鬱悶。自己手下的頭號大將許褚竟然受傷了,而且自己的一萬騎兵竟然被人家五千騎兵殺退,更是令曹操憋氣。但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要是他這個主公都沒有了鬥志,自己的手下還怎麼戰鬥。只好強裝著笑臉和眾將說話,以通過話語來排解眾將心中的疑惑和迷茫。曹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越是處於逆境之中他的反擊就越強烈,在安慰了眾將,看望過了許褚以後,曹操回到了自己營帳,思考起對策來。在曹操想來,目前我軍風頭正盛,不宜強攻,防守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久守必失,袁紹當初就是一味的防守,最後被擊敗。但是自己這裡明著戰鬥明顯不是敵人的對手,不論是戰將的多寡,還是軍士戰鬥力的強弱,自己都不佔優勢,一時間曹操也是無法可想,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佔天時,不佔地利,就連人和也是和對方共享,對方軍中也有熟悉荊北的將領,而且對方仁義的名聲讓老百姓並不反對在對方的統治之下生活,如此三不佔的戰鬥實在是難以取勝。
不管曹操在那裡憂愁,徐庶這邊的攻勢並沒有停止,張郃的部隊依然在攻擊著樊城,但是曹仁不愧是演義裡樊城的守護神,守得是穩如泰山,顏良,文醜的攻城都被曹仁擊退。因為顏良,文丑只是勇將,不是智將,他們和張郃士兵的配合不是十分的默契,多數的時候都是他們憑借自己的武勇孤軍深入,最後被守軍圍攻,可以說他們指揮士兵戰鬥的意識不強,總是以自我為中心戰鬥,軍士跟不上將領的步伐,最後兩面作戰,兩面都不討好,張郃也是幾次叮囑他們,讓他們配合著士兵進攻,但是一到戰場上,文丑就頭腦發熱,不管不顧了,顏良本來比文丑好點,但是這對兄弟湊到一起,顏良的大腦明顯是受到文醜的支配,文丑一進入狀態,他也跟著進入狀態。看的張郃是鬱悶無比。不過顏良和文醜的功夫真是不是吹的,樊城上四員守將加一起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每次戰鬥都是先把我軍攻城士兵殺退,然後才是和守城士兵一起殺退顏良,文丑二將。
事情要是像這樣一成不變也就沒有什麼好寫的了。此時荊州北部有一股強盜,領頭二人分別叫張武,陳孫,此二人聚集了兩三萬人,在荊州嘯聚山林,到處的打家劫舍,劉表屢次圍剿都被他們逃脫。這次他們是知道荊州要發生大戰,故把隊伍拉到了荊南,但是孫權在荊南的問題處理上非常的到位,荊州南部武陵蠻的首領沙摩柯已經被孫權收服,並且自己帶著一隊武陵蠻幫助孫權作戰,不熟悉江南的張武,陳孫被沙摩柯帶著他的蠻人士兵給殺了個大敗,損失近萬人馬,自己兩個人都不是人家沙摩柯的對手,無奈之下,張武,陳孫二人帶著手下重新回到了荊北,好在此時曹操已經和徐庶在交戰,沒有時間搭理他們,他們開始放肆起來,連連的搶劫荊州北部的村莊,搞得百姓是怨聲載道,最後江夏太守李嚴看不是辦法,在這麼鬧下去,自己的主公就沒有辦法在荊北立足了(我可是吩咐過李嚴如果我沒有給他消息,那他就是曹操的手下,我們見了就是死敵,不死不休)。李嚴帶領軍隊不停的在尋找張武,陳孫的強盜軍隊,李嚴是南陽人,對荊州也算是比較的熟悉,但是他還是抓不住這兩個本地的強盜。不過好在李嚴跟得緊,張武和陳孫一直沒有機會在搶劫村莊,一來二去的,張武,陳孫的強盜部隊受不了了,不搶劫他們哪有糧草來源啊。最後在他們被迫搶劫的時候被李嚴堵個正著,被包圍在他們搶劫的村莊之中不能出來,李嚴本來想把他們都消滅的,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主公和敵人正在交戰,而且是僵持階段,不如把這些強盜趕到對手那裡,讓他們去傷腦筋好了,要不自己要想全部剿滅這些強盜還真要損失不少的人手。最後在李嚴有意的放水之下,張武,陳孫又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地盤,進入了豫州的汝南境內。李嚴把事情報告給了曹操,曹操聽了以後,大力的獎賞了李嚴,這個時候,只要能給對手製造麻煩就是好事,李嚴遠在江夏還關心自己這裡的戰事,為自己這個主公排憂解難,這樣的將領當然要好好的獎賞一番,也好給自己的手下做個榜樣,激勵一下士氣。如果說曹操以前對李嚴是比較滿意的話,現在就是非常的滿意,親密度上漲十個百分點。
張武和陳孫到了豫州以後,豫州有關羽鎮守,十幾萬大軍壓陣,要比荊北麻煩的多。他們不是傻子,當然不敢在豫州鬧事,挑著偏僻小路一路北上,竟然混到了兗州的境內,當他們的手下打聽到兗州境內只有二線駐防部隊的時候,他們的心裡開始活了起來,按照以前的經驗,這些地方部隊根本就不能拿他們這些來去如風的強盜部隊怎麼樣,於是他們有開始搶劫起來,但是他們很快就後悔了,我治下的地方不論大小,村莊也好,城鎮也好可是都有鄉勇存在的,他們或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或是地方上的後備兵,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他們搶劫第一個村莊的時候就遭到了頑強的抵抗,村裡的鄉勇在一些退伍老兵的帶領之下,頑強的抵抗,還有一些村裡的青年們帶著老弱婦孺騎上耕地用的老馬飛速的撤離,對於這青兗兩州的百姓來說(兗州百姓一部分是青州遷移過來的)黃巾之亂的情景是歷歷在目,當然知道這些強盜打進來以後屠村是必然的。一邊跑一邊把村裡不能拿的東西全部燒燬,他們的心血怎麼能落到強盜的手裡。當張武,陳孫殺光了所有抵抗的人以後(他們不可能一兩萬人一起來搶劫,目標太大)進到村裡發現除出還在燃燒的房子以外是一粒糧食也沒有,氣的他們是哇哇大叫,這是什麼搶劫,東西沒有搶到,還損失了不少的手下。於是他們馬上就奔向下一個搶劫的目標,但是已經逃跑的人早就派人向附近的村莊去報信去了,等強盜們到了地方以後,人家早就撒鴨子跑了,除了一地的灰燼什麼也沒有。張武和陳孫是嚇得心驚膽戰,搶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不得已只好撤退了。
幾天以後兗州刺史陳宮已經接到了強盜入境的消息,陳宮是什麼人,演義裡讓曹操既頭疼又愛惜的人物,曹操幾次招募陳宮都被陳宮拒絕,因為他和陳宮的理想不一樣,陳宮也是一個非常愛民的人,演義裡面陳宮就是為天下百姓而追隨曹操,因為曹操是刺殺董卓的英雄,又因為曹操草菅人命最後離開了曹操,因為他後來覺得曹操和董卓其實是一類人。正是因為陳宮愛民我才讓陳宮和關羽一起搭檔治理兗州軍政之事,兩個愛民的人在一起應該有共同語言,關羽也就不會和文官不搭調了。陳宮知道自己境內竟然進了強盜,氣的是兩眉倒豎,怒髮衝冠,他可是為了兗州百姓投入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現在有人要來破壞他的成果,真是可恨。陳宮馬上就召集了留在兗州的梁習和王凌二將,把情況一說,二將也是氣沖斗牛(近朱者赤),馬上就集合了附近幾處城鎮的部分守備部隊,憑借他們對兗州的了解開始了圍剿強盜的行動,陳宮還給周圍的州刺史發去飛鷹傳書,讓他們封鎖邊境,可自己這一個地方糟害了。最後梁習和王凌在青徐交接處的泰山郡圍住了張武和陳孫,此時兗州已經損失了十幾個村莊,雖然除了第一個村莊沒有防備有人死傷以外,其餘都沒有百姓受到傷害,但是燒燬的村莊和農田的損失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梁習和王凌指揮守備部隊成功圍剿了張武和陳孫的強盜軍,在怒火的支配下是一個不留,全部綁到黃河邊推了下去,至於其中要是有能夠僥倖活命的算他們運氣好。梁習還繳獲了張武的坐騎,的盧。陳宮看了的盧十分的喜歡,如此寶馬是萬金難求啊,馬上命人給我送到三江口的大營裡。
我收到陳宮的禮物以後是欣喜非常,的盧可是我的真命坐騎,救命的寶馬。我馬上就騎上的盧在軍營外遛馬。很快我得到一匹寶馬的消息不脛而走,營裡眾將都來觀看,看到的盧神駿的樣子都是羨慕不以。但是陳宮不會相馬,不代表別人不會,郭嘉平時博覽群書,對於相馬也是十分的在行。一看到的盧眼下的淚槽,馬上就把我拉下馬來,嚇得眾將以為郭嘉要造反呢。最後經過郭嘉的解釋,眾將都知道了「的盧」的意思,騎則妨主。雖是寶馬,但是眾將再看向的盧的時候,眼裡都充滿了恐懼,要知道馬是將領的第二生命,要是騎了一匹妨主的馬,可不是什麼好事。都說馬通人性,我再看向的盧的時候,竟然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悲哀的神情,看的我也是心裡發酸,寶馬不能縱橫馳騁,豈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我伸手摸上了的盧的大頭,感受著它溫暖的體溫,對眾將說道:「如此寶馬,萬金難求,昔日武帝遍尋汗血寶馬,可見對寶馬的看中。如此一匹寶馬,豈能讓它空老與馬廄之間,我想你們就是對它感到恐懼,也不會殺了它吧。」看到眾將搖頭,我繼續說道:「捨不得殺,又不敢騎,既是的盧的悲哀,也是我們的悲哀。我決定了,以後我就騎它,既然它妨主,與其送給別人不如我留著吧,就讓它妨我好了。」眾將行禮說道:「大王真仁慈之主也。」
此時陸遜說道:「大王,我曾從一本雜書上看過,的盧雖然妨主,但是只妨一主,不若主公將他送給仇人,待它妨主之後,再行騎乘,豈不兩全其美。」我看了一眼陸遜,只見他眼裡閃爍著精光,這小子,是給我製造收買人心的機會呢。我說道:「豈可如此,伯言休要再說此言,我要的是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擊敗對手,如果用這些小伎倆,豈不讓人恥笑。而且的盧乃是寶馬,馬通人性,我要是隨便就將它送與別人,就是在收回來也會再一次妨主。的盧寶馬,非福厚之人無法騎乘,有福之人若是騎乘乃是騎一龍種,上天下海皆可去得。」陸遜施禮退下,不在言語,我又轉頭看了一眼的盧寶馬,只見他眼裡的悲哀已經消失不見,反而有一種感激的神色存在,真是寶馬啊。我翻身又一次上了的盧,只見它一聲歡叫,在大營之外的空地之上飛快的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