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把軍機處的大臣都召集到洛陽王府,還有上書房的荀彧。今天要和他們商量的是此次和袁紹的戰鬥中的立功將士的封賞和大牢裡關押的呂布,田豐等不願意投降的河北將領。由於我的緣故,像徐晃,關羽這一類的將軍已經沒有辦法在給他們陞官了,像我現在兼任的大將軍是一品官員,那麼關羽和張飛的驃騎和車騎將軍以及徐庶徐晃的四鎮將軍已經是二品的官員了,趙雲的四方將軍(就是前後左右)是三品將軍,官職上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從別的地方補上了,其餘的立功將軍都酌情封賞,比如凌統原來是四品雜號將軍的驍騎將軍,升為正規的四品武衛將軍。其他的就不都說了。升不了官的就都賞賜金銀,布帛等物事。然後就是戰死的將士的安排。洛陽北郊的戰士陵寢經過三年的建造,已經完工。沒有家屬的戰死將士都被埋在那裡,並且鑄碑立說,介紹他們都是在那場戰役裡犧牲的。
接下來就是那些不願意投降的將領了,其實他們也好解決,像呂布的舊將,只要呂布投降,他們都能投降。當我把要招降呂布的意思說出來後,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竟然是賈詡。
賈詡說道:「主公,呂布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他先事丁原,被丁原認做義子,卻因為一匹赤兔馬而殺死自己的義父。後事董卓,也是被認做義子,卻因為一個女子又殺了董卓,這樣見利忘義的小人,主公要是把他留在身邊,是自取其禍。主公,呂布的本事是很大,也許主公很欣賞他的武勇,但是主公手下已經有了許多完全不下於呂布的將軍,像趙雲,典韋,二將軍,三將軍,黃老將軍等人,主公完全用不著在把呂布留下來。」
我說道:「文和所言,我豈能不知。我說要招降呂布,並不是要把他留在身邊。呂布的身世文和你應該比其他的人清楚一些,他自小在塞外草原長大,和外族人生活在一起,那些外族人都是什麼性格,狼的性格,狼性狡詐,反覆無常。呂布有這樣的性格也不為過。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年時候的耳濡目染,雖然後來被丁原認做義子,學了些詩書禮儀,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最後作出了許多的錯事。」
賈詡說道:「主公既然如此的瞭解呂布,那為什麼還要把他留下來?這不是養虎為患嘛。難道主公非是招降呂布,而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嗯,張遼等人確實不可多得的將才,而且他們都對呂布十分的忠心,主公招降了呂布,他們自然就歸降主公了。」
我大笑道:「文和果然是智謀之人,真是一點就透。不錯,我就是為了張遼和高順兩人,至於呂布的安排,呂布的性格是狼性,狼在狡猾也不過是個畜生,呂布這種性格並不適合人世間的爾虞我詐,他還是適合塞外草原那樣的直來直去的地方。但是草原離我們這裡太近,保不齊他以後會被別人利用,所以我想把呂布送到海外的大島上去,那裡地方不小,而且島嶼眾多,完全夠他呂布在上面縱橫馳騁一輩子了,而且他的行蹤將完全的掌握在我的手裡,他呂布再厲害也翻不出我的手心。」
賈詡笑道:「主公真是深謀遠慮,詡不及也。」
我說道:「除了呂布,還有田豐等人,他們都是死心眼,要想勸降他們,真是難上加難,河北義士何其多也!」
賈詡說道:「主公,袁熙不是還在我們的手裡,既然他們都忠於袁家,那麼用袁熙來威脅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就範的。」
我說道:「文和跟孤想的一樣,袁熙是袁紹的幾個兒子裡最懦弱的一個,比較好控制。要是抓住的是袁譚或袁尚,搞不好我還真會把他們都殺掉。如果田豐他們識相的投降,我就留袁熙一命,讓他和呂布一樣,放到海外的島嶼上去,如果不識抬舉的話」話我沒有說完,但是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雖說有點殘忍,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止,因為以前的我給人的感覺太平和了,完全沒有上位者的架勢,郭嘉就曾幾次的提醒我,但是作為後世穿越過來的一個普通的高中學生,我根本就學不來那種威勢。現在好不容易培養出一點,他們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挑刺兒。
事情就是這些,其後的幾天裡,我先是和呂布,袁熙談了談,呂布此時還沒有被女色和挫折磨平了性子,還是很火爆。但是我和他一番長談後,仔細的給他分析了下他以往所作的事情後,他陷入了沉默,說是讓他好好的思考幾天。袁熙就更好辦了,他的性子本來就懦弱,他的父兄都敗在我的手裡,心裡早就充滿了恐懼,現在聽到我不殺他,還要放了他,唯一的條件就是勸降其他河北被俘的將領,那還有不答應的道理。而且我給他說了要流放他的地方是海外的島嶼,但是面積不小,有一個州的大小,而且呂布將和他一起去,他還是滿口答應。完全沒有因為讓他遠離中原而心生怨忿,只說只要還給他老袁家留下條根兒就好。他的樣子讓我想到了《闖關東》裡的朱傳文,性子還不壞,我一高興,還許給了他三百畝田地和五十個下人,當然都是在倭島上,這下他又高興了好一陣子,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幾天裡,原來袁紹的手下都紛紛的投降了其中顏良,文醜的投降更是讓我高興了好一陣子,但是田豐和沮授還是不投降,本來田豐有點活動,畢竟我還算是名主,比袁紹強了不少,跟著我也能多給百姓做些事情,他原來就是因為朝廷不管百姓之事,才辭官回家的。但是他看到沮授還是不投降的樣子,又把自己已經活動的心壓了下去。「這是為什麼呢?沮授為什麼不肯投降?我都答應放過袁熙了?為什麼?」我懷著疑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此時我的府邸裡面的守衛除了典韋和史阿,還有呂曠,呂翔兩人負責。我沒有人商量,就把他們四個人找到一起,典韋是除了我的安全什麼事也不顧,史阿只是比他多了練武一樣,最後還是呂氏兄弟裡的弟弟呂翔對我說道:「主人,聽說沮授大人的兒子沮鵠在官渡之戰的時候失蹤了。」
「我暈,這個沮鵠我都忘記了,他在哪裡?」我問道。
呂翔哭喪著臉,說道:「主人,我們哪知道他在哪裡啊?這事您應該問荀彧大人或賈詡大人才是啊。」
最後還是荀彧把沮鵠的下落給找到了,沮鵠是我和袁紹官渡大戰的時候抓到的第一個俘虜,當時為了方便關押,就近送到了兗州的大牢裡,現在還在那裡。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當沮授和沮鵠見面後,父子二人抱頭痛哭。沮授被擒住後就存了死志,再加上自己的兒子又失蹤了,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沮授更是死上加死,我來勸降,他當然是不加理睬了,但是兒子的回歸,讓他求死的心又活了過來,最後我又收了三個人才。
呂布早就想明白了,但是我正在忙著田豐和沮授的事,就一時把他忘了,當我見過呂布後,他的心情還是很好。他答應了我的要求,可以為我勸降他手下的將領,而且也答應我去海外的島嶼上度過下半生,但是他要求一戰,和趙雲公平的一戰。當然這一戰不是公開的,觀戰的人雙方各帶一人,呂布帶得是張遼,雖然張遼已經投降了,但因為呂布沒走,我就沒有限制他的ziyou,而趙雲卻帶了凌統和史阿,史阿已經快要突破了,兩大高手的一戰對他能起到不小的幫助,而凌統是作為趙雲的弟子的身份去的,在趙雲來說這兩人都很重要,一個是負責我的安全,一個是自己的弟子。當呂布看到趙雲帶了兩個人的時候,並沒有去怪罪趙雲,史阿的狀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而凌統,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十分的喜歡這個孩子。對於趙雲把凌統帶來,他反而是十分的高興。最後五人一起從他們決鬥的地方走了出來,沒有什麼改變,結果他們也都沒有說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布離開的日子漸漸的接近,我們這段時間聊得很是愉快,呂布已經收斂了原來爭強好勝的性子,但是他對自己的家人還是很看重,自己可以遠離中土,但是自己的家人可以嗎?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遠離故土,人都是戀家的。鑒於呂布的改變,我給了他一個特權,就是他的家人可以留在徐州,他也有一年一次回來探親的機會,對於他來說我還沒有那麼恨他,亂世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他不過是換了兩個主子罷了,他唯一做錯的就是不應該認他們做義父,我想少了弒父這個罪名,呂布還是不會遭到太多人的反感。
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甘寧的水軍已經完全的佔領了倭寇四島最北面的島嶼,他們做的很好,回來的時候每個士兵身上都是一身的血腥之氣,分明就是殺人過多引起的,看來他們把我給他們下達的命令完成的不錯。然後就是呂布和袁熙上船的時候了。走之前呂布還特意的和史阿戰鬥了一場,因為史阿總是突破不了,最後史阿被呂布打了個半死,決鬥後出來就向我申請了閉關,就連呂布的走都沒有去送。呂布走了,和他一起走的是貂禪這個奇女子,按照貂禪的話就是呂布是他心中的英雄,她要陪在他的身邊,而呂布的原配夫人嚴氏則留下來照顧呂布的女兒,她這時候就沒再展現她妒婦的風采了,用她的話說,男人身邊不能沒有女人,有貂禪在呂布的身邊,呂布就看不上別的女人了,因為能比貂禪再漂亮的女人還真是不多,呂布這一家子真要是處起來,還真是很有意思,一個天下英雄,卻是一個懼內的人。和呂布一起走的是沮鵠和辛評,辛毗,宴明,呂威璜五人。他們是去治理島嶼的官員,沮鵠去是沮授的意思,要他鍛煉一下,而辛氏兄弟我覺得他們不適合做一員武將,做一個文官更能發揮他們的才能。而且沮授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袁氏舊將,還能就近照顧一下袁熙。武將雖然不是很厲害的人物,但是我想他們對付倭寇還是足夠了,另外不行的時候還可以找呂布幫忙。就這樣,他們一起踏上了開往被我命名為「北州」的島嶼的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