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荀攸直聊到深夜,荀攸才告辭回府.我交代了讓他為我引見何進,這也是我的計劃之中的一環.其實我本來沒見何進的意思.原來只是想借盧師和皇甫嵩,朱雋得勝後在朝中的影響力去覲見靈帝.可我和荀攸說了後,卻遭到他的反對,他的意思是我必須去見何進,因為我為了保持好和盧師和士人的關係是不能去賄賂宦官的,我來求官但沒去賄賂宦官,即使是盧師等人幫我和靈帝說話,宦官們為了不讓士人勢力坐大,也回極力的阻止.而盧師等人在靈帝眼中的影響力明顯是不如宦官的.所以我必須去見見朝中唯一能和宦官角勁的何進了,有了他幫我說話我的目的才能達到.
我還和荀攸討論我想要的地方,我的原意是要一個接近南方的富庶一點的大郡就行,我的意思是廣陵,這樣接近江東,以後也可以就近取江東.但荀攸不同意,他認為自古從來都是北統南,從沒有南統北的.而且他認為只一個郡地方太少了.他的意思是弄就弄個大的.弄個州.而且我不是漢室宗親嘛,這麼好的身份當然要用一下了.他要我買青州或豫州,我說那倆地方讓黃巾糟害的太厲害了.而且人口稀少.亂匪太多.他只回了我倆字「便宜。」我當時就無語了.後來他又說.那地方是亂,但亂有亂的好處.首先就是沒有太多的朝廷任命的地方官,我們可以完全的把他掌握的手裡.還有就是那些草寇,他們都是打過仗的,我們可以去招安,成功就可以直接形成戰鬥力,不成功就剿滅他們,他們當草寇那麼長的時間總會有點家底吧.而且只要他賊首殺了的話賊眾也是會投降的,這樣一來就解決了我們兵員的問題.還有人口稀少也不是問題.
現在流民那麼多,這就是我們的人口.只要我們把地方上弄的太平了,再張榜告訴流民我們可以分土地,減租減息,流民自然就會來的,這樣人口的問題就解決了.只是就怕我們的錢不夠啊.我說錢的問題我可以解決.他說那就萬事大吉了.我們還可以張榜招賢.吸引人才來我們那,哦,對了,蔡邕那個老頭讓皇帝放歸了目前正在家裡,你要是能把他弄回去,你就揀到寶了.
他的徒子徒孫可是滿天下啊.還可以借他的名聲眼吸引人才.真是一人多用啊.我現在才發現我和那些真正的智者的差距.幸虧他現在投了我,要是投了別人以後遇到可是要吃大虧的啊.
我讓荀攸等我消息,我讓他什麼時候幫我引見何進才可以引見.因為我讓我的二弟和簡雍幫我帶的東西還沒到.這日我終於等來了消息.他們到了郊區就讓我派的探子看到了.我和三弟趕緊跑去城門去迎接他們.幫我看到他們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遠處,我趕緊上馬跑去迎他們,而二弟也飛馬向我跑來.等我三兄弟聚到一處自是一翻激動的場面.我看到二弟和簡雍的衣服都髒了,知道他們一路辛苦,我趕緊從隨從那取來兩件新的錦袍,一件月白的給簡雍披上,一件綠色的給二弟披上,他們自是感動的一塌糊塗.我和他們一起回到客棧,我讓隨從馬上去請荀攸.因為時機到了.
不一會兒,荀攸就到了,我為他門介紹了一翻.只聽簡雍驚到:「可是穎川荀家的荀公達.」
「正是在下.」
簡雍衝我道:「真是恭喜主公了,竟能請到荀兄,真是揀到寶了,主公大業有望了.」
我大笑道:「哈哈哈,還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荀攸看到我和手下開玩笑的樣子.心情放鬆也笑了.他知道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要是放到別的小氣主公身上,就不知道會怎麼回事了.
「好了,說正事,公達,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主公,明天一早就可以去.」
「好,那明天公達和我同去.」
次日一早,公達就來客棧找我.因為我要趕在何進上朝前先去見他一面.我要給他送禮自然不能讓太多的人看見.我特意帶一件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和一箱金銀珠寶.一路無話,到了何進府前,荀攸遞給門房一小塊金子,他小子就屁顛屁顛的就去稟報了.一會兒的功夫,那小子就出來了,讓我們隨他進去.他把我們引到客廳中就出去了.半晌只見沖後面進來一個人,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何進了.按理說何進是皇親國戚,怎麼樣應該有點貴族的樣子啊,可在這何國舅身上我卻一點也沒看到個國舅的樣子.只見他張的滿臉橫肉,一雙咪咪眼,膀大腰圓,卻一點也不結實,肚子都快壓腳面了.都是屠戶,他和三弟的差距咋這麼大呢,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學問的樣子,但我三弟的書法和畫的仕女圖連荀攸看了都叫好.更不用說三弟的功夫了,看何進的樣子怕是就剩下床上的功夫了,不過床上功夫我想三弟也要比他厲害.恩,三弟吃虧的就是沒一個漂亮妹妹了.我一邊腹誹何進一邊站起行禮.
「見過大將軍.」
「哦,是公達啊,這麼早就還找我有什麼事嗎?這位是?」
「草民劉備見過大將軍.」
「你就是盧子干說的他的徒弟劉備劉玄德?聽說張角的弟弟張寶是你殺死的.本領不錯嗎?不知道玄德來我這所位何事?」
「本來劉備早就應該來拜見大將軍的,但因禮物還沒備起所以耽誤了.」
「玄德客氣了,早聽說玄德是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貨一聽有禮物馬上就熱乎起來了.
「大將軍請看,我讓隨從把我帶的箱子打開,只見一片金光把何進的臉都染紅了.」
「哦,玄德客氣了.」只家何進沒怎麼變臉色,我知道這類東西他看多了,不希奇.
「這些只是次要的,被祖傳兩壇百年佳釀,乃是千金難求的珍品,我帶了一壇,這才是我要送給大將軍的禮物.」其實那是什麼百年佳釀,我是看到漢代的酒酒精度數太低,也就比現在啤酒的度數多點.我特地用蒸餾法弄了幾壇高度的米酒.其餘的我都喝了,就剩兩壇了.我讓下人把壇口封泥打開,只聞滿一股酒香傳出,很快滿室生香.
「唔?果然是好酒.」只見何進小咪咪眼都睜的像燈泡一樣,口水都流出來了.我發現好像凡是屠戶都好這口,當年三弟也是這般模樣.我終於找到他和三弟的一點共同之處.
「好酒,玄德你說有兩壇,那這怎麼就一壇啊?」
「這個.還有一壇我是準備送給當今陛下的.」
「哦,應該應該,如此好酒理應送給聖上.」
「不過,如果大將軍能幫我取得青州牧的位置,我可以把另一罈酒送給大將軍,到時候由大將軍把酒送給聖上,聖上一定會開心的.」
「好,我今天朝上就為你說和,不過有那些宦官在也不一定成功.對了,玄德你是漢室宗親是吧.可有族譜?」
「正是.族譜我現在正在身上,不過是副本,真的在涿縣老家.不過盧師也可以做證.」
「沒事,管他是不是真的,到了我手裡就是真的.其實世上本沒有真話,只是假話說的多了就成真話了.」
我頭一次發現何進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話還有點歪理.我趕緊獻上族譜道:「大將軍在朝上怎麼說青州的事?」
「直接要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
「大將軍如果這麼說肯定是成不了.請大將軍在朝上想幫我要徐州.那幫宦官一定會阻撓的,然後大將軍在退一步要青州,在聯合盧師等一些老臣說合.而宦官看您讓步了,還有大臣贊同,他們會同意的.因為他們認為您讓步了,他們勝了你一籌,其實只是您以退為進耍了他們.」
娘的,即要說出我的目的又要照顧何進的面子,真累.
「唔,好計,好,玄德先回去等消息.公達隨我去上朝.看我耍太監去.」
「既如此,備先告退,等大將軍的好消息了.」
放下何進上朝的事.我回到客棧.和兩位賢弟和簡雍道:「我們的目的快達到了.你們先去收拾東西,也許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洛陽了.憲和和我一起去上街買點東西.也許明天我會去面聖會用到.」
晌午,我估計早朝完畢了我就站在客棧的門口等荀攸的到來.不多時,只見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胖子.我一看竟是何進.隨後荀攸也下來了.我趕緊上前行禮.
「大將軍您怎麼親自來了?備有失遠迎,望竟軍勿怪.」
「無妨,我是來給玄德道喜來了.」
「大將軍請進,我們進屋說話.」
「不了,我只是來告訴玄德明天聖上要見你親自封你的官,順便把酒帶回府去.」
奶奶的,我看你主要是來要酒的吧.我一邊腹誹何進一邊讓下人把酒裝進何進的車裡,然後何進就上車回府去了.我把荀攸請進屋裡和大夥一起吃了午飯,他也告辭而去,並言明明天來和我一起上朝.
第二天,我帶上事先準備的東西就和荀攸一起上朝去了.路上荀攸問我拿的是什麼東西,我只是笑而不答,只說要他今天看好戲.
到了地方,我只能先在殿外等著喧詔.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聽裡面傳來喧劉備覲見的喊聲.我趕緊帶上東西走了進去.上的殿來自是三跪九叩不提.完畢我站起身來等候靈帝問話.
「劉備,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是,陛下.」我太起了頭,也順便打量了下靈帝,只見他面目清秀,但臉色蒼白,明顯是酒色過度.但他那一雙眼睛裡那濃的化不開的憂鬱顯示出他並不是外間傳說的那樣的昏聵,只是身邊奸臣太多,即使他想有點作為也是無從下手,最後只得自暴自棄了.
「你是漢室宗親,而張寶也是你殺的?」
「正是.托陛下鴻福,讓草民得以建立這些須微功.」
「聽說你還給朕帶了禮物?不知是什麼奇珍異寶?快與朕一看。」
「是。」我趕緊把包著東西的紅紙打開.只見一隻鐵桶裡裝著大量的生薑,都冒尖了.我想看過宰相劉羅鍋的都應該知道是什麼了吧.
「這是何物?」靈帝問旁邊的宦官
「應該是生薑吧,就是炒菜用的生薑。」
「哦?那我怎麼從沒見過?」
「平時給陛下上的菜裡的姜都是切碎了的.」
「哦,那劉愛卿,你這是何意啊?」
「陛下,你看這姜的形狀是什麼樣子?」
「重重疊疊一座山啊。」
「陛下,這件禮物就叫做『一統江山』.」
「哦.呵呵,愛卿真是才思敏捷啊,不過你讓朕把這江山放哪啊?」
「嗯,吃到陛下的肚子裡不是就安全了.」
「有道理,來人,把朕的江山送御膳房.劉愛卿聽封.封劉備為青州牧.加關內侯.因青州戰亂頻繁,特免青州三年賦稅.另在其離洛陽之時命洛陽騎射校尉營抽調三千兵馬沿途護送.」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無事朕就退朝了.」
朝後,我和荀攸在馬車上回客棧.
「公達,我現在任命你為青州別架,過幾日後你先和那三千兵馬先回青州,另外在幫我把你的什麼叔叔伯伯,親戚朋友什麼的都給我找來.青州之事先交於你來處理.我要沿路去尋些人才,目前我們的人才還是太少.另外你回去之後先給我立個招賢館.招攬人才,你看可否?」
「可以,不過主公你也要快點回青州啊.」
「我知道,我會盡快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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