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物眼中的光芒如驚天利劍,似電光石火,分外耀眼,光芒直接破空而去,消失在無邊無際的的長空。
王朝心神俱震,尚以為此人並沒有身死道消,而是出於某種假死狀態,把舍利子化作一尊千手千眼的佛陀法相,法相托著神秘的轉輪,而自身更是引動心神無數次的勾動神秘轉輪,寄希望於此可以發出某些威力,救自己逃出牢籠。
叮鈴,叮鈴,叮鈴……
神秘轉輪發出陣陣脆響,宛如天音震動,大道流轉,無窮的神韻瀰漫,神秘人物目光所顯化出來的驚天神芒被天音輕輕震散。
而此人不朽法體也直接被大道天音震散,強大的能量波動以神秘人物為中心四下蔓延,王朝臉色劇變,道:「好強悍的能量波動,太恐怖了,只怕已經超越羅漢第一重,到達了羅漢第二重的巔峰,一重境界一重天,天差地別,不朽法身一旦爆炸,就算是我恐怕也要屍骨無存」。
想到這裡,無盡的神輝凝聚,所有的法器升騰,金色的光芒奔湧,五方世界的虛影在四周不斷旋轉,青、黃、白、黑、紅五色的神輝像凝結成一條條的大龍,粗若兒臂,鱗甲鮮明,圍繞著王朝的四周不斷游動,游動之間,仰天咆哮,神雷如雨落下。
五丁開山斧各自隨著自己的屬性與五方世界的虛影相合,銳利的鋒芒不斷湧出,割動四方,毀滅著無盡的虛空。
轟……轟……轟……
聲如雷震,盡歸在方圓百丈之中,十八桿太古幽冥旗光芒沖天,無盡的幽冥神輝劇烈波動起來,似乎是億萬星辰在墜落,無盡世界在沉淪,在毀滅時候所發出的響動。
強大的神秘人物神秘轉輪震動出來的大道天音震散,無窮的光芒在瀰漫,蔓延,散播,方圓百丈的祭壇上一片熾熱和刺眼的白,無窮的光和熱充滿了每一寸的空間,甚至要破裂十八桿太古幽冥旗的封鎖,傳遞到諸天萬界,一切星球。
神壇中。
「啊,裡面發生了什麼?」
葉清塵白衣勝雪,溫柔之容如玉,嬌羞之貌如仙,週身清風徐來,神霞流轉,無盡的桃花在飄落,看起來,恍如神女臨塵,儀態萬千,清麗脫俗。
太古幽冥旗威震諸天,此時散發的光華震撼蒼穹,無盡的魔鬼在咆哮,灰濛濛的氣息不斷凝聚,所有的光華仿若一團天地未開時分的漆黑。
而在這團漆黑中,一抹熾烈的白皙猛然亮起,好似天地開闢後天地間的第一抹明亮,照徹環宇,不可阻擋,明亮的神光中夾雜著毀滅的氣息,更有一股大道天音在冥冥中響起,好似天地中最為本源的聲音,停在耳畔,響在心中。
「難道他出了什麼事?」
葉清塵心中蕩起一層漣漪,隨之臉色緋紅:「我怎麼擔心起他來?莫非……」
臉色潮紅,不敢往下再想,全神貫注的望著十八桿太古幽冥旗,眼色迷離,有些幽怨,有些迷茫不知道想些什麼。
「心動不如行動」
葉清塵不自覺的自言自語。
東海大荒山,天佛殿中。
趙燕如風姿絕世,艷冠天下,更有一股颯姿英爽,眉目如畫,不過肉身僵硬,臉上無喜無悲,好似一尊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天女。
全身籠罩在無盡的白霧中,氣息迷濛,白霧上有無數的雷光電弧在繚繞,發出辟裡爬的炸響,最外面是一層層的清輝瀰漫,蕩漾,其中更有一桿大旗沉浮,獵獵作響。
此時心神一動,嘴中竟然咳出一口濃濃的黑血,眼神中也顯現出一絲光彩。
「我與相公有數世緣分,心有靈犀一點通,他遇到了什麼危險,竟然讓我心神俱震,不得安寧」
趙燕如收起週身白霧,太極凝神珠消失在胸口附近,右手一點,一團白光璀璨,抹去地上的黑血,站起身子,不禁的在天佛殿中踱來踱去,心神不寧。
「師母,發生了什麼?」
殿中修行的還有八寶護法,慕容端木,以及十二元辰馬德彪諸人,此時心靈機警,都從修行中醒轉過來,眼見師母口吐黑血,不由慌了元神,立馬問道。
「你師父有難,我心神有感,交相感應之下,心身巨震,不由自主的吐出這攤黑血」此時的九紋蛟龍帶領諸般妖孽仍在路上,還沒有到達東海天佛殿。
「什麼?師傅有難,我們必須有所準備,萬萬不能外傳,否則後患無窮,我們只能暗暗打探」
諸徒中,唯有八寶護法歷經千載歲月,知曉人心險惡,此時臉色凝沉如水,道心不動,冷靜的分析道。
趙燕如點了點頭,不復緊張,舉止沉穩起來,道:「八寶所言甚是,諸弟子各自修行,靜參現世如來經中的諸般佛法」。
諸弟子點頭稱是,又對八寶道:「眾人中唯你道行高深,法力無邊,更精通諸般魔門**,速速去打探你師父身在何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
八寶護法聞言聽命,走出天佛殿,化身一道赤水,向神州射去。
趙燕如站了一會,靜默不語,隨後高坐蓮台,集中精神全力溝通九層神塔,紫府清涼洞,諸般大陣不斷運轉,無窮殺氣直衝霄漢。
大海深處,遁世仙宮。
「怎麼回事?我寄托在天佛宗住身上的一絲元神怎麼泯滅了?」
遁世仙宮真的恍如仙宮,雕樑畫棟,描龍繡鳳,金碧輝煌,古樸大氣,幽藍的海水蕩漾,波瀾壯闊。
仙宮中無數的女子站立成排,手中端著金盞玉盤,裡面盛放著美酒,仙果,靜靜地站在那裡,低頭俯首,靜等高坐上的一名天仙。
這天仙氣質出塵,恍如畫中仙子,此時臉色劇變,嘴角一絲鮮血溢出,輕輕用素帕抹去,眼中神華流出,暗自推算,天機一派朦朧。
「罷了,罷了,萬事自有定數,何必強求」
仍是鼻了美目,端坐高台,細細運轉神通**,恍如飄離世間,身在九天仙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