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已經回過神了,看到我笑著看她,她的臉紅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我問她。
沒什麼。
真的沒想什麼?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有個孩子,我已經想好了起什麼名字。
叫什麼?
不告訴你。
真的不告訴我?我看著泉水然後邪邪地看著她問。
嗯,不告訴你。
我蹲下去,攬起水灑到她的腳前。如果再不說,我就灑你頭上了啊?
不說。她用手抱住頭,不過身體貼緊了身後那棵樹。
我笑著站起來,把手上的水擦乾,把她的兩隻手按在樹上。
快說!
不說!
我馬上吻了下去,我用自己的唇包裹著她的唇,我咬著她的舌頭,吮吸著她的芬芳。
我們的深吻讓小賢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她搖頭要甩開我,發現徒勞後,就地求饒了。
好,我說,叫思雨!
什麼思雨?我沒有反應過來。
思念的思,陸小雨的雨,明白了嗎?
我的手垂了下來,我使勁甩干手上的水,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站起。
手套給我,手冷。我伸手拿過我的手套。
我一直沒有看她,我不敢看,我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如果她真有個孩子,起這個名字,對孩子不是種傷害嗎,因為這個名字明確表達孩子的媽媽不愛他的爸爸。
你不高興?
什麼?
思雨!
沒有。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看著遠處白雪皚皚的山野。
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走過去。拉起她的手,故意和她開著玩笑說:
如果那孩子以後姓陸,聽起來不是很像我妹妹嗎?
那就不要姓陸,姓普不好嗎?她笑了。
山腰上種了很多樹,因為冬天,所以只剩下光禿的樹幹,而那些樹幹又因為掛滿了雪,和這漫山遍野的白雪融為了一體。
我拉小賢站在一棵樹下,讓她戴好帽子,閉上眼睛,說可以聽到冬天的樹語。
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很虔誠地想知道樹語是什麼。
我仰頭看著被白雪包裹的樹,枝條上都是厚厚的積雪,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聽好了啊,當你感覺有東西落你身上的時候,你就可以聽到樹語了。
小賢點點頭,靜靜地等待著樹語。
我抬起腳狠狠地跺在樹幹上,看到大雪飄落而下的時候,我閉上了眼,我感覺到自己被雪覆蓋了,慢慢的雪小了,但仍然可以感覺到不斷有細小的雪粒在耳邊飛揚。
耳邊傳來小賢的驚呼,我知道她被大雪覆蓋了,從頭到腳一定都落滿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