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衛吃力的下樓,看見不遠的郭輝正拿著竹竿滿角落的翻找著,她湊過去問:「要不要用個探雷器?」
郭輝沒有抬頭理她也沒有採納她的意見,繼續找老鼠似的找儀杉的痕跡。
今衛覺得奇怪,又問道:「哎,你怎麼不回答我?」
郭輝悶頭回答:「我都淪落到一個人要交三個人的房租了。」
今衛一聽蒙了一下,「你這什麼態度?方宜走了,是我的錯,儀杉丟了,又是我的錯啊?你有對臆想敵人的選擇性障礙是吧?郭輝,你就是對我有成見是不是?」
「行了你這個人,都不是你的錯,全他媽的是儀杉的錯!」
今衛聽得出他話裡有話,仗著現在自己是有靠山的人,就獸性大發把他手裡的棍子搶了過去不讓他亂翻亂找,「你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
「阮今衛,你除了整天惹禍讓朋友幫你擦屁股以外你還會幹什麼?長這麼大你有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沒有?」郭輝說著就跟她奪棍子,是啊,他一向對女孩溫文爾雅的形象就從沒今衛展示過,因為對她的看不慣由來已久。
「我怎麼……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奈何今衛手裡拿著棍子,很有氣勢的樣子。
「沒見過你這樣的,不愛誰就別跟誰在一起,跟了誰就生你們自己的孩子,你現在跟了誰生別人的孩子,你多酷啊你!」郭輝說,他其實生氣的不是這事,這是別人做錯事不擦屁股的表現,結果使得今衛才留下了這個小東西,所以郭輝覺得不解氣最後又來一句:「你值得顏妍把高天和讓給你嗎?」
說實話還真是,如果高天和在示愛的那天,沒有顏妍的那句:我愛的是蘇博銘,給他寬心,讓他放心大膽的向今衛說出來自己的愛,那他們這段因緣,還真沒那麼順利。
「你說什麼?他們是……」這句話果然把今衛砸傻了,因為她萬分不希望這是真的,對她那麼好的顏妍和對她那麼那麼好的高天和,他們曾經是一對,而且是她給拆散的!想想那時候顏妍因為分手這事喝了多少酒,留了多少眼淚,原來那個人是,她的高天和!
郭輝不被她打斷思路,接著說:「高天和不想要這個孩子,你聽他的了嗎?如果讓你知道了顏妍以前和他在一起,你以為你會讓嗎?你做什麼都是只圖自己痛快,從來就不會聽別人的話。」就像儀杉怎麼勸她不要和高天和同房很執著的不聽,耳根硬沒辦法。
「他沒有說不想要啊!」今衛懵懵懂懂廢話一句,這還要讓人說出來嗎,他缺心眼啊想要的話。
可是郭輝絲毫不留情的繼續用話刺激她:「最好的朋友搶走了她的愛人,你還讓她們耳邊眼前滿世界都是你們幸福生活的情景,折磨到現在也該被拖死了。」
「她們?還有誰?」今衛要死的痛快點。
「儀杉。」郭輝吐納出兩個字。
「儀杉!那意思就是說……我真的是個……」今衛拉住郭輝衣袖,神色慌張的很扭曲。
「還有臉問,你說是什麼!」郭輝拉著她的肩膀,把自己的棍子終於是搶了回來。
這時,三樓陽台上的高天和再不能不說話了。
「小郭,」他鐵青著臉喊:「你上來幫我搬魚缸。」
他叫郭輝顯然不是單純為了搬東西這麼簡單,不知道他把剛才兩個人說的畫話聽到了沒有,反正他拽今衛衣領他肯定是看見了。
郭輝正yu赴刑場,心情失控的今衛愧有心中生,沖樓上喊:「高大哥,我配不上你啊!」
她的意思是說,顏妍才配得上高天和,或者儀杉也可以,也許沒有她的出現,也許他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還很幸福的在一起。可是不明事因的高天和一聽,眉毛都要擰斷了,想不誤會都不行了,今衛一向害人害到底,無意卻總是聲還愛她的朋友們,剩下的就看郭輝的了,他是把顏妍和儀杉的心事說出來以指責他讓他也難過愧疚,然後和儀杉從此後無言以對,還是將錯就錯把「欺朋友妻」的罪名扛了,而且來說,這個缺德的事對他來說也比較順理成章一點。
郭輝面無表情的上樓上去了,但是不多一會兒,樓上傳來魚缸被砸的聲音,然後就見郭輝青著臉就下樓了,他的臉不是氣得,是真的青了。
對著坐在地上不能自己的今衛說:「看來我得搬出去了,以後我們恐怕沒什麼機會見這面了,祝你幸福吧。」
今衛哽咽的說:「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每一個人。」
郭輝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沒關係,自從方宜走後,我早就想走了,不過我現在得把儀杉找回來,她太容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