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毫不喘息的把車開得飛快,儀杉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坐著裝死,始終都緊蹙的眉頭還是把她的內心出賣了,銘不忍心,遞她一盒紙巾。
「你就當我不在,哭出來吧,啊。」
儀杉接過紙巾,放到一邊,接著發呆。
「你放心,我送你回家後,一定會向駱淇問個明白的。」銘安慰她說,你倒不如先問問是不是你老婆紅杏出牆了。
「沒什麼可問的。」儀杉毫無感情色彩的說,她好像,已經放棄了嗎?
銘卻鬆了一口氣說:「以前顏妍說過,今衛傷心的時候就是大呼小叫的嚷嚷,哭鬧,讓全世界也跟著不好受才好呢。你就是咬著牙打死也不吭聲,你現在緩過來了吧?」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把研究儀杉和今衛當成樂趣了?
儀杉搖搖頭,有氣無力的樣子,狀態還是很不好。
「蘇博銘,」儀杉如同受傷的動物一樣,說道:「你能抱抱我嗎?」
銘一聽一腳剎車,然後停在路邊,心疼的看著她,然後慢慢的抱了一下。
「儀杉,你一定要好好的。」銘輕輕的對她說。以前多要強的一個人,對任何困難任何強權任何險境也沒有屈服過的一個人,脆弱成這樣!駱淇,都是你欠她的!
儀杉撫著銘的頭髮,他的頭髮很秀長,很飄逸的那種秀長,像極了駱淇的,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那時他蠻橫的抱著她的時候溫暖的強壯的安全的幸福的什麼感覺都有,然後他撒嬌的說:儀杉,你今晚別走了,留下來吧……
「哎……天太悶了,看樣子要下雪了。」銘感覺她腦袋蹭著他的肩膀有點濕,他的心裡也濕嗒嗒的,便漫無邊際的找話說想讓她平靜一下。
儀杉探出頭來,一看這天色果然暗的連個孤星殘月多沒有黑壓壓的都堵在她的胸口上,不禁喊了出來:「我就是失個戀,至於給我下場血哀悼嗎,現在是春天啊老天爺!你怎麼也不分個季節?」
要死!銘下車把她拉回來,說脫僵就脫僵你才不分個季節呢。銘回車開始回車裡坐好繼續開。
「男人天生就是會讓女人傷心的,天生就是,」現在又口不擇言的罵開了:「仗著自己心硬手恨,再軟弱的也會讓女人傷心。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本質的區別,本質的。」儀杉罵完後,心裡有一點舒暢了。
「我滿腦子,滿腦子都是他,你知道嗎?滿腦子都是。」儀杉還是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很悲哀。
銘沒打擾她的發神經,繼續開車,不過剛才儀杉的有一句話刺著他的痛處,「再軟弱的男人也會傷害女人」,這句話好像有點……銘想著,同時心中竟然有種強烈的願望,讓他情不自禁說了出來:「我想見顏妍。」
「扯!」儀杉一抹眼淚並不想理他。
銘沒明白這是她的欲擒故縱,便急急的解釋道:「我結婚後,就沒敢在找過她,我克制著自己貝寧去作踐她,可現在不用難為自己了,我實在想她。」用儀杉的話就是等到了讓他的某種想法付諸實現的條件了,若以前找顏妍,銘會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而現在葉名南的瞎攪和,把早就不該維持下去的勉強束縛打破了。
最慘的就是儀杉了,今晚本來是要成全她的,現在卻要去成全別人,真是苦上加苦,她雖然一直盼望顏妍和銘能和好,但沒想到要用自己的愛情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