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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武城惡霸 文 / 曉岸

    左玉與段風二人拜天盟誓義結金蘭,左玉自然不會對兄弟見外,也將自己來自蜀山的事情告知了段風。

    段風聽後,不禁問道:「大哥,你師父既然是蜀山劍派的前輩,怎麼會一直住在伙房?而且還要求你對你們的師徒關係保密。真是奇怪?」

    左玉道:「我曾無意間知道師父是因為某一件事情而隱藏身份,他好像還獨自肩負著什麼事情。但這卻是我不知道的了,師父也從來曾對我說過,更不許我發問。」

    段風道:「你們師徒可還真像,都是悶葫蘆型的。嘿嘿——話說我和我師父也是一樣,都是哪裡好玩便去哪裡,看什麼喜歡便想著法的要拿來把玩。」

    「當初剛見面時,你說是順路與我同來五台山。還不知道你是要去哪。」

    段風臉色略顯一紅,道:「這個——那時候只是為了跟著你,順口胡說的。其實我只是離開師父四處遊玩,並沒有固定的去處。不知大哥打算去哪裡?」

    「聽師父說我母親葬在落霞山的一處林子裡,我打算先去祭拜母親然後回返蜀山向師父覆命。」

    段風叫道:「那好,反正我也沒事,就陪大哥往落霞山一行。」

    左玉也不想與兄弟立即分開,自然很是高興。不過此刻正是深夜,不便上路。二人也都感到有些餓了。

    修者自然與普通人不同,一段時間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那只是沒有大礙,實際上還是會餓的。

    段風身手靈巧,很快打來幾隻野味烤熟。二人填飽肚子,尋了一處背風的地方準備熬到天明。

    左玉曾在天佛寺受傷昏迷,之後又連夜逃命,早已經疲憊不堪了,剛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當左玉醒來時天色已經放亮。左玉活動活動筋骨,感覺不到一絲疲憊,身體好得出奇。

    一旁的左玉還在睡著,左玉上前準備叫他起來。忽然看到在段風身邊放著一個包裹,那包裹已經打開,露出的是幾套模樣頗新的衣服。

    左玉笑了笑,心道他這二弟對裝束還真是很重視。應該是夜間在自己睡著時去附近的村鎮找來的衣服。不過想到他夜間未睡也就不打算叫他起來了,反正此地距五台山已經有些距離,也不怕天佛寺的人追來。

    左玉拔出逐ri劍,練習起傲劍訣劍法。

    自從在天佛寺,左玉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跨越一個階段直達煉神後期,這還是第一次演練劍技。

    「咦,怎麼會這樣?」

    原來左玉舞起劍來,感覺逐ri劍在手中如臂使指般揮動自如,真氣所指,劍芒飛舞,無論是氣勢還是流暢度都遠非以前可比。但這並不奇怪,煉神後期,真氣已經凝實成神,揮灑自如,自然如臂使指。奇怪的是那另一件事。

    這逐ri劍有蜀山前輩劍祈易灌注的高絕真氣,即便左玉是以造化訣催動,那真正發揮逐ri劍威力的卻還是劍祈易存於其中的傲劍真氣。

    然而,蜀山《省劍訣》修煉出來的真氣是淡紅似火的,這一點左玉早已經從劍清那裡知道。而這逐ri劍中的真氣在以前給左玉的感覺包容和溫和與猛烈,想起來即便不同,卻也和那省劍訣真氣類似。

    可是此刻,左玉以煉神後期的修為催動逐ri劍,卻驚訝的發現那劍芒呈現出兩種顏色。靠近劍鋒的部分是紅色,又與劍清的真氣那淡紅色不同,這紅似血,鮮艷中竟透著蕭殺之氣。

    而在這紅色劍芒之外,竟還有一圈白色劍芒。淡淡白芒,本是柔和之色,卻能讓左玉感到一種心驚。

    這白色劍芒中的蕭殺之氣,竟比那血紅劍芒,更甚,更利!

    ……

    「這——怎麼可能?如此劍芒?大哥你莫非已經到了煉神後期!」

    走來的是段風,他已經醒來,見左玉練劍,可是嚇了一跳。

    就在不久前,二人來天佛的路上,段風就已經看出來左玉的修為不過是煉神初期,沒想到這短短數日,甚至在段風眼中就是一覺醒來,左玉竟然就已經有了煉神後期的修為,這讓段風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左玉尷尬這一笑,「我的確已經到了煉神後期,不過別說你驚訝,我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初在天佛寺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功力大漲,更是直接越過煉神中期到了煉神後期。不過我猜想,可能是和這把逐ri劍有關!」

    左手在逐ri劍劍身劃過,沒有半點金屬的涼意,反而含著幾分火熱。

    「這逐ri劍是蜀山一位先人所鑄,裡面有他數十年功力。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什麼原因能另我的修為突然躍進一大截了。」

    段風思索道:「看來真是如此,怪不得你這逐ri劍跟原來相比,變得有些奇怪!「

    「哦?怎麼奇怪了?」

    段風道:「不瞞大哥,我在鑒賞寶物方面的本領可比我的修為強多了,前些時看到你這把劍就讓我感覺到它的不凡,也知道裡面封存著龐大的真氣。可是奇怪的地方是,昨日我拿到它時卻感到裡面的真氣似乎少了一部分。恐怕真的有一部分真氣進入了大哥體內,這才使大哥的境界提高了這麼多。哈哈,大哥可真是好運氣,被人打昏也能功力大漲,小弟佩服佩服。」

    段風說的在理,左玉剛才舞劍時也感覺到逐ri劍中的真氣似乎發生了變化。

    「你要是喜歡,那我把逐ri劍借你,你也去讓那大和尚打昏一次好了,說不定還能直接越個七八階飛昇成仙呢!」

    段風搖頭晃腦的道:「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挨揍的嗜好。文明人要做文明事,打打殺殺的多不像話。聖人曰:不打架,不罵架,偷偷東西多聽話。我是很聽話地!」

    見段風又開始胡扯,左玉也不在意,知道段風就是這個性子。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清楚,但回到蜀山,師父應該能幫他解釋這一切的。

    無論怎麼說,此刻左玉功力大漲,心情正好。

    「二弟,你如果不需要再休息的話,我準備即刻趕往落霞山。」

    段風一撩衣襟,洒然一笑。

    「大哥放心,我沒問題。不過我們身上穿的比乞丐還破,還是先換套衣服吧!」說罷拾起那個裝著衣服的包裹,扔給左玉一套衣服。

    段風拿來的是兩套普通的農家衣服,也許是附近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衣服了吧。

    左玉從小就穿的這種衣服,自然滿意。段風則一個勁的唉聲歎氣,只是粗布衣服也比他原來那套滿是窟窿的要強很多,只得無奈換上。

    二人換好衣服,便向落霞山方向趕去。

    ……

    武城地處落霞山東南,距離落霞山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路程。

    這一ri是七月十五,距離中秋尚有一個月。武城內已經十分熱鬧,街邊攤販擺出的月餅花式紛繁。

    城門口方向行來兩名男子,一人一襲白衣風流倜儻,一人青色儒衫乾淨利落。

    此二人正是左玉和段風,只怕是段風不滿粗布裝束才又在什麼地方弄了新的衣服換上。

    「二弟,前面不遠就到落霞山了,我們沒必要進城吧?」

    段風嘿嘿一笑:「大哥,此刻天色還早,落霞山又近在眼前,跟本不需要著急嘛!我們先進城好好的美餐一頓,之後再過去也可以吧!」

    一路上,左玉不止一次聽到段風牢騷吃不到好的。再想想兩人數天趕路,確實都是靠野果烤肉充飢,自己也有些膩味,便點頭同意。

    二人來到一家酒樓,這酒樓生意很好,裡面人聲鼎沸。

    左玉對吃什麼不太在乎,段風則叫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段風甩開腮幫子大嚼,嘴裡還哼著某個不知名的小曲。只是酒肉不停的塞進去,那曲子實在不成腔調。

    正在二人吃喝之時,酒樓裡又進來一夥人。

    為首者大概三十多歲,身高七尺有餘,滿臉橫肉,透著股凶煞氣息。他身後則跟著十來人,看模樣是他的家將。

    小二見此人進來,忙點頭哈腰的問禮道:「呦,譚爺來了。您這是要吃飯?」

    這譚姓壯漢名叫譚猛,真是人如其名。他是本地一富商之子,不過少年時就不知被家人送到哪裡,回來時已經二十多歲了。此人驕橫跋扈,經常做些欺男霸女的事。不過一來他的家裡勢力龐大,二來此人又學了一身的武藝,尋常的兵丁就是十來人也不是他一合之敵,漸漸的也就沒人敢管他了。

    譚猛一巴掌將小二推了趔趄,張口罵道:「媽了個巴子的,不吃飯上你這來。趕快弄桌好菜,再叫幾個唱曲兒的姑娘。」

    那小二也不等站穩,嘴裡忙答應著就往後堂跑去。本來還很吵雜的酒樓就在這夥人進來後變得安靜無比,唯一能聽到的是一旁段風喳喳的嚼肉聲。

    有些個膽小的已經扔下酒錢跑出酒樓,可見這譚猛在此地有多麼惡名昭著了。

    沒多久,隨著酒菜上來,酒樓老闆也出來了。他可不敢不見這位「大爺」,萬一招待不好,人家把他酒樓砸了也沒處討理去。

    環珮叮噹,一位捧著琵琶的妙齡少女跟在酒樓老闆身後也走了出來。世間總有些有才藝的女子,卻無法得到認可,甚至不能保證一餐飽飯。於是一部分委身青樓,依se藝謀生。也有些無緣如此的,則奔走在酒樓之間,靠賣唱賺取些許賞錢。

    這少女坐到譚猛眾人附近,略微調試了下琵琶。撥弦清唱,聲音曲調有如融雪落珠好似春風襲人。正是一曲《陽chun白雪》,這本是首古琴曲,如今被少女用琵琶演奏出來也別有一番風情。

    另一邊的左玉和段風不禁心中叫好,即便不懂曲藝,但總還能聽出是否悅耳。

    可是就總有一些人非要破壞這美妙的景致。只見譚猛「啪」的一拍桌子,那少女驚嚇之下幾乎抱不穩琵琶,曲聲也是嘎然而止。酒樓老闆更是嚇的怪叫一聲,差點沒坐在地上。

    譚猛罵道:「麻了個巴子的,唱的什麼唧唧歪哇的玩意。」

    那少女見譚猛一雙豹眼瞪得溜圓,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譚猛一指少女道:「來,給爺唱個十八摸聽聽,爺這賞錢多的是。」

    譚猛身邊的眾人也是紛紛起哄道:

    「快給咱譚爺唱一個!」

    「你不會是怎麼摸都不知道吧!」

    「要不要哥哥們教你啊……」

    少女哪還說得出話來,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淌,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就在這時,另一側又是「啪」的一聲傳來,比譚猛那一下還響。

    「老闆,這酒喝的沒意思,給我們也來個唱曲的,咱兄弟這賞錢多的是!」

    拍過桌子又喊話的正是段風,他最後一句分明是學那譚猛的話語。

    酒樓老闆心道今天怎麼這麼多橫的,不過還是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客官,請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安排個唱曲的。」

    哪知段風嘿嘿一笑,道:「何必那麼費事,我看那位姑娘就唱的很好,我就要她唱就行了。」

    原來左玉二人本來吃的正香,被譚猛一行進來一下子掃了半分酒興。又見譚猛欺負那賣唱少女,一時不忿,就決定殺殺那人的霸氣。

    聽段風這麼說,酒樓老闆也看出來了,這人分明就是在找那譚猛的晦氣。哪還敢多言,轉頭看向譚猛。

    譚猛一摔椅子,站起身來便走向左玉二人。周圍的一眾家丁手下也是跟了過來。

    這酒樓裡的食客幾乎都認識譚猛,這一方惡霸鬧起來可是要人命的,頃刻之間便作鳥獸散。

    左玉不聞不動,仍舊穩當的喝酒吃菜。段風則一邊提著酒壺向嘴裡倒酒一邊微笑著望向譚猛。

    譚猛也是橫行慣了,也沒有那拉嗓子罵陣的一套,直接向手下一打眼,一眾手下自然會意。

    一人叫道:「你們兩個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趕在太歲頭上動土。」

    另一人叫道:「武城這一畝三分地,你們就別指望爬出去了。」

    這十幾個家丁打手露胳膊挽袖子,嘴裡罵罵咧咧就撲了上來。

    別看左玉二人在天佛寺狼狽逃命,那裡可是高手遍佈。如今這些人可就嫩了點。

    嗖——嗖——

    左玉一隻手正伸出夾菜,這過程中微不可見的輕輕一晃,一旁一個筷子籠就飛了出去。

    「二弟,這竹筍鯽魚湯味道差了點,沒山上的好吃。」

    「哈,大哥,這小城能有什麼好吃的,將來我陪大哥去京城,那有真正的美味。」

    左玉和段風似在閒聊,就好像沒看到那一群張牙舞爪的打手。

    「哎喲——」

    「我的媽呀——」

    「啊——」

    那十幾個家丁打手才剛邁了兩步,就幾乎同時哀聲大叫,每個人都感到自己一條腿像斷了一般鑽心的疼,一下子軟到在地。

    低頭一看,每個人的腿上竟然都插著一根筷子,鮮血直流。

    原來剛才左玉手腕輕輕一抖,震飛了筷子籠,正是精妙無比的將裡面的筷子打向了這些人。

    事實上也是左玉心軟,以他的能力,就是讓筷子去刺穿他們的腦殼,那也同樣輕鬆。如今只是傷了他們的腿腳,已經是留有餘地了。

    當初在山上,左玉不止修煉武學,更學禮、學義,他心中對這種狗仗人勢恃強凌弱的惡霸是深深的厭惡。

    只是一瞬間,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十幾家將已經躺在了地上,正不住哀號。

    「咦,你們這些廢物!」

    譚猛一見自己這些狗腿在一瞬間就都被撂倒了稍有吃驚,不過轉瞬就恢復了面色,竟然混不在意。

    「兩位,我就知道你們是有所依仗,是誰派你們來的?陳二狗?還是李大膽?」

    他說的這兩人是武城當地的混混頭子,自從譚猛回到武城掃了他們不少面子。譚猛見二人面生,也就以為是那兩人派來尋他晦氣的。

    左玉段風沒有答言,譚猛又道:「看你們身手不錯啊,來跟著我怎麼樣!他們給了多少,我給你們雙倍!」

    哪知道左玉和段風壓根就不聽他說話,段風還在向著那少女說道:「嘿嘿,小姑娘,那頭豬聽不懂你的歌,你唱給我聽怎麼樣?萬物知chun,和風淡蕩;凜然清潔,雪竹琳琅……就唱你剛才唱這個吧。」

    段風在那自顧自的說話,完全不理會這邊的譚猛。

    譚猛一向跋扈,剛才見左玉無非吹灰之力就料理了他那些手下,這才對二人起了拉攏之意。此刻見段風竟然這樣嘲諷他,可就忍不住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譚猛狂喝一聲,腳一蹬地,一拳轟向段風。

    周圍本還有些膽大的還留下來在看熱鬧,此刻見譚猛發飆,再也不敢停留,一窩蜂的湧出酒樓。

    左玉輕飄飄的放倒了譚猛的十幾個手下,本也沒有將這譚猛放在心上。哪知這譚猛一拳轟來,左玉才發現自己錯了。

    譚猛的拳頭上隱現金光,分明蘊含著極大的威力。這譚猛竟然是個高手。

    「二弟,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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