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某個畫舫裡琴聲響起,撩人的歌聲宛宛傳來,正是我寫的那首《燕啣泥》。
我聽完歎道:「香君小姐真是大才……只可惜……」我原想說只可惜墮入這風塵之中的,但想了想沒說出口。只是低頭歎了一聲:「自古紅顏多薄命。」
李香君聽到這句,不由的低頭念了幾下:「自古紅顏多薄命。」好一會才幽幽說到:「李公子的才華橫溢,出口成章,隨便說一句都是如此精妙的句子,當真是考個狀元都不是什麼難事。」
「小姐見笑了!」我呵呵一笑隨口說道。
這一夜注定將難眠……
次日,秦淮河畔最大的畫舫雪梅畫舫中。
「李公子,你可要為我家小姐加油哦!」小翠忽閃著大眼睛在我身邊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無奈的回答道。暈!這小丫頭是當我有健忘症還是什麼的,她這已經是第十遍這樣對我說了……
要知道今夜這場群芳大會都是集合了眾位名妓參加的,場面自然是非常的熱鬧。
我因為是被李香君帶來的原因,所有找了個靠前點的位置就同小翠一起坐下了,至於李香君和小甜則在後台準備著。
我就奇怪呢!為什麼小甜去陪李香君了,但這小翠幹嗎不去呢……
終於忍不住的問道:「小翠呀!那個……小甜她在後面幫香君小姐,你不用去嗎?」
小翠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可愛的說道:「小姐說不需要那麼多人,叫我在這陪你聊天呢!」
聽到她這話,我總算明白了,原來是連李香君也怕這小丫頭老說話煩著慌,倘若平時還好些,因為可以解解悶,但是在這關鍵的比賽階段就不行了,要心靜如水,一個人老在旁邊唧唧喳喳的說著沒完,相信沒幾個人能真正安靜下來吧!
「那小翠,我渴了,你能去幫我倒杯茶來嗎?」實在是沒別的辦法,我想支開她道。
「哦,知道了。」小翠聽完說道。她說完人就離開了,我好不容易喘口氣,小翠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快過來,我家公子要喝茶……」小翠帶著另一個小丫頭走來,說道。
汗,我算是徹底服了這丫頭……
終於群芳大會正式開始了,一位位選手紛紛在台上賣力的表演著,或歌或舞,或作清雅狀,或賣弄feng騷,總之是各出奇招,雖然她們也知道自己頂多是個陪襯,但在這舞台上先混的臉熟也是好的,這對日後的生意可是大有幫助的。
看著台上那些藝妓們紛紛表演,看厭了的我,無聊的對著身邊的小翠問道:「小翠呀!按道理,香君小姐已經是這裡的第一了,為什麼還會愁沒有好曲子來演唱呢?」
過了好一會兒,沒人回應我,我忙轉了下頭,看看身邊,暈!這小丫頭現在正在吃著糕點,喝著上等的茶水呢,哪有心思回答我的問話呀!
「小翠!」我忍住衝動,輕聲喚道。
「嗯?勿……裡……弓……籽……泥……碩……什麼?」小丫頭抬起沾滿糕點的小腦袋看著我說道。
汗,她這在說什麼呀!我都聽不懂了,無奈,只好把剛剛的話重複的問了遍。
這次,小丫頭吃完了小嘴裡的糕點,緩慢的說道:「我家小姐還不是看公子,你文采出眾,也許是看上你了吧!」
倒!這人家好歹也是一代名妓了,怎麼會第一次見到我就喜歡上我了呢?雖然本少爺是比較帥氣、瀟灑了點,文采風流、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以下省略25萬字)
「李公子?李公子?我家小姐出來了!」小丫頭在旁呼喚我說道。
汗!好不容易才從極度yy中,醒悟過來,順著身邊小翠手指的地方望去,果然,香君小姐出來了。
只見只見那台上突然***齊無,黑做一團,就在台下的人們嘩然一片時,只見那幕後閃出一朵燭光,秦玉書手捧著燭台慢慢的走了上台。
見到李香君出場了,台下頓時一片寂靜,有幾個剛不小心弄出點聲音,立刻遭到身邊看客的鎮壓,一頓老拳打成啞巴。
一段悠揚的笛聲為序,李香君翩翩起舞,舞姿優雅輕盈,宛若那春去後的落花無奈的離別,琴聲驟然而起,和著琴聲,李香君那珠圓玉潤的歌喉唱起了那傷春的曲調「金陵美人橫吹笛,迎來燕子銜春泥;燕子築巢向柳堤,柳蔭深處傳來淺笑低語;江南春綠潤如雨,往來不濕行人衣;秦淮水暖煙波裡,綿綿春雨中有多情男女;唱繁華,頌太平,天遂人意,且聽絲竹悠揚管弦疾……」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那歌聲彷彿是從那天上來的,此事彷彿是要回到那天上,悠揚而清晰的劃破夜空,直上九霄,一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卻又彷彿在不斷的迴響,繞粱不已。
歌聲停了,琴聲漸漸的低去,笛聲悠遠的離去,舞台上又恢復了平靜,台上與台下都一片寂靜,只有人們的呼吸在那急促的起伏,似乎夕陽西下,花已落盡的小園就在台上。突然,台上***一片,李香君俏生生的站在眾人面前時,台下頓時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掌聲,歡呼聲四起。
群芳大會就這樣結束了,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李香君勝出,她的實力是壓倒性的。
笑著伴同著香君小姐一起走出畫舫,望著這秦淮河,是否任何東西都能順著這河緩緩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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