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營帳裡?」法斯琪回身看了看幾個同來的娜迦戰士,「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既然借扮我,自然最擔心我來這裡揭露他的真面目。」我解釋道,「於其獨自躲在島上的某個角落不知什麼時候會被發現,倒不如混進娜迦族的軍隊裡面,這樣也更容易逃走。而且,剛剛我飛進尤迪安營帳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娜迦族族人都看到我了,如果我是他的話,沒理由不來看看情況。」
「可是……怎麼找?」法斯琪有些為難,如果是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那根本無從下手。
「我來找。」阿蒙說道,可惜別人聽不到。
「交給我吧!」尤迪安站起身來,「對於我來說,他變成什麼模樣都沒有意義。」
「好吧,尤迪安,就交給你好了。」我笑著回身看向娜迦士兵們。
在眾人警惕的眼神中,我們一個一個地檢查了娜迦士兵們。
「沒有?」從尤迪安那裡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
「還有法斯琪沒有檢查。」尤迪安說道。
「我也不能特殊,尤迪安大人你不用顧忌。」法斯琪說道。
尤迪安來到她面前,停頓了十幾秒鐘,結果卻給出一個意外的回答:「也不是她!」
我有些傻眼了,不會吧,難道我推斷錯了?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我飛進來?還是說……我有意無意地目光投向尤迪安。
「我也要檢查嗎?」尤迪安沒有什麼感情波動。
「不是他。」阿蒙早就有了結論。
「啊不用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假的絕對沒可能和我打到這個地步的。」我擺了擺手。
「那這樣說的話……」尤迪安頓了一下,「看來只有你是假的了!」
「……」我一陣無語。
「哈哈,開個玩笑啦,沒想到你也是失算的時候。」尤迪安笑道。
「唉∼∼這樣就只能……」我正打算開始全營搜索。
「等一等,你不想聽聽我的看法嗎?」阿蒙突然開口。
「你的?」我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大信任。
「有誰說過沙莫達爾只會變成生命體的?」阿蒙一臉奸笑地走到一張椅子前面,「狠狠地給它一拳吧!」
反正就算出錯我也沒有什麼損失,於是我在大家驚異的目光中走到椅子前:「尤迪安,你的營帳裡之前有這個東西嗎?」
尤迪安楞了一下,但是感應力強大的他馬上明白過來。
「砰」的一聲椅子趁我們不備化為人形衝開娜迦族戰士們向外飛去。
「別讓他逃了!」尤迪安大喝一聲,動作都比娜迦戰士們更快,而我也沒有閒著,緊跟著飛了出去。
娜迦營地半邊已經亂作一團,大多數士兵只是看到一團藍色的東西一閃而過,然後才看到尤迪安和一個人類緊追在後面。
「速度還挺快的嘛!」我一邊緊追一邊自言自語道。
「只是速度很快而已,戰鬥力差得可以。」阿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沙莫達爾在燃燒軍團裡被我們稱為『逃命之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能在燃燒軍團裡稱王稱霸,那還真是不能小看哦。」我調侃道。
「這……當然也可以算作一種『王』吧……」阿蒙一陣惡寒。
「最好追到外面再打,否則在軍營裡人太多了會很麻煩的。」
「和我想的一樣。」
雖然沙莫達爾稱為「逃命之王」,但是在我強大的翔風界之下,還是在軍營外的樹林裡被我堵住了。尤迪安隨後也追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雖然和他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但是真正看到他的本來面目,這還是第一次。幽藍色的如液體般的身體,不停地蕩著一圈圈的波紋,雖然保持著人形,但是卻只是保持人的形狀,沒有眼睛沒有嘴,就好像一團非生命物質的集合體一樣。也許是因為在逃跑時他無法變形的緣故吧,剛剛停下來,他的身體就在迅速地變化出越來越多的人類特徵。
「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沙莫達爾先生。」我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不信你還能逃得了。
轉眼之間,沙莫達爾已經變成了羅蜜兒的樣子,嘴裡發出甜甜的聲音:「不要這麼說嘛,基路達將軍,小女子好怕怕哦。」
「你變成這個樣子也沒有用,說吧,你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破壞聯盟的合作?」我說道。
「我是燃燒軍團的一員,這個理由夠充分吧?」沙莫達爾一臉笑意好像根本不怕我。
「鬼才信你!」阿蒙翻了翻白眼,「你現在還是燃燒軍團的一員?怎麼連我這個指揮官都不知道。」
聽阿蒙這麼說,我立刻一臉凶相:「你應該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只好……」
「你要……」沙莫達爾的臉上突然現出吉安娜的面孔,「對大嫂做什麼呢?」
轉眼間,他變成了安東尼達斯;下一刻,又成了烏瑟爾;然後就是令人瞠目結舌的無敵大變臉——從人類的吉安娜到暗夜精靈的泰蘭德,從獸人薩爾到燃燒軍團的阿克蒙德;幾乎所有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臉他都以每秒一個的速度變了一遍。在我背後的阿蒙已經把牙齒咬得卡卡作響了。
「哈哈哈哈,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我就不信你還下得了手。」沙莫達爾一陣狂笑,「乖乖地……」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我早已「砰」地一拳轟在他臉上把他打得倒飛了出去。而站在另一邊的尤迪安馬上如踢皮球一樣把他踢了回來。
「你……你……」沙莫達爾捂著臉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傻啊?」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親眼看見你變過來的,誰還會上當!」
尤迪安的理由更是無敵:「你變成什麼模樣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的氣息一點兒也沒有變過。」
「哼哼,如果是這樣呢?」沙莫達爾冷笑一聲,立刻變成了阿爾賽斯的模樣。
阿蒙一驚,她們多少知道一些關於我和阿爾賽斯的事情。
「砰!」我這一拳揍得更狠了:「我對這張臉不爽已經很久了,死吧!」
可憐的沙莫達爾,被我打得如豬頭一般,卻還不死心:「那這個呢?」變成了西爾瓦娜斯。
照打不誤。
變成雷吉雅。
我打。
變成拉法爾。
再打。
變成凱瑟琳。
往死裡打。
……
「你你你……你簡直不是人,看到妻子的面孔竟然毫不猶豫地打下去!」沙莫達爾指著我大叫。
「咦?你變了好多次嗎?不好意思,我看到的一直都是豬頭。」我指了指他的臉。沒錯,因為開始時打得太狠了所以後面無論怎麼變都是豬頭相。沙莫達爾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兩腿一蹬,口吐白沫……啊,還沒死,只是受打擊太大昏過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