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鬼是怕亮光的。可是大白天的還能撞見鬼,我可能是古今天下第一人了。無論我逃到哪裡,背後那個藍臉的都如蒼蠅一樣根本甩不掉。
「這麼慌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藍臉的一邊飄在我背後一邊說道。
「我的肉不好吃啊!不要跟著我啦!」我大叫著一頭撞在路旁的電線桿上。
「喂,你還好吧?」藍臉的一臉淡然地看著仰面倒在地上的我。
「咳咳咳,我知道你可能是哪裡的冤魂,但是你找我也沒有用啊,我這裡沒有什麼可以給我的東西,你還是盡快早早地升天成佛吧!」我一邊揉著頭頂一邊說道。
「你頭殼壞掉了啊?」他狠狠k了我一拳,「你看清楚我是誰!」
「嗯,看清了,我點點頭。」
「看清我是誰了吧?」
「看清了,是我不認識的冤魂!」我面不改色地說道,好歹我也是風裡雨裡混過來的,怎麼可能被一個冤魂嚇到?
「我殺了你!」他抓起我的脖子死命地晃。
「別……別衝動……咳咳……」我差點兒被晃死。
「我是燃燒軍團指揮官,黑暗之主,名字叫阿克蒙德,竟然讓我做這種自我介紹,感覺像傻子一樣。」他不爽地罵道。
「啊,這個我知道,你是那個遊戲裡面很變態的廢物,最後被一群小精靈爆死了!」我自作聰明地說道。
「你說誰是廢物?看我不宰了你!」阿克蒙德狠狠地晃著我的脖子。
「好……好了,我不說了,不說就是了……」我掙扎著擺脫出來,「你找我做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模樣站在大街上,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這點你可以放心,因為我的身體已經毀滅了,現在只是靈魂附在你的身上,除了你之外,別人根本看不到摸不著我,所以你不用擔心。」阿克蒙德一臉不負責任的樣子。
「那才麻煩哩,我都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那好吧,反正早晚也要這麼做,就當是我住在你身體裡的食宿費好了。接好了!」
還沒等我問接什麼,大片大片的記憶流如潮水般湧進我腦海裡,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哦,好像一下子放太多了。」阿克蒙德完全沒有任何反省地按了按下巴,「不過沒關係,反正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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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經歷過失去的記憶突然在一秒鐘之內全部回到腦子裡?不要站著說話不嫌腰痛,我差點兒就掛了。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個和我的豬圈有一拼的房間。
我記得我之前是暈倒在大街上的,難道是……我看向一直半飄在空中的阿克蒙德。
「別看我,不是我幹的。」阿克蒙德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背後。
「啊,你醒了。」木野真崎出現在我面前。
小日本。當然這只能在心裡說說,畢竟被人救回來,總不能開口就罵吧。
「讓你見笑了,一個人住都習慣了。」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擺設。
「打擾了。」我不多說什麼,爬起來就走。
「喂喂,這樣好嗎?被人救了總該道個謝吧。」阿克蒙德在我耳邊囉嗦道。
「你不如去殺了我,向小日本道謝?」我邊走邊嘀咕道。
「他以前和你有仇?」
「沒。」
「搶過你老婆?」
「沒。」
「那一定是偷看過你換內褲!」阿克蒙德語出驚人。
「你個變態,到底在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火道。
「所以我就是想不通嘛,你應該是今天剛認識他吧,沒理由看他不順眼啊。」
「因為他是小日本!」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啊?」
「算了,這樣說你可能聽不懂,那我解釋一下吧。」我把當年日本侵華時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就這?」阿克蒙德不以為然地別了別嘴,「沒什麼大不了的嘛,而且都已經過了五十年了。」
「少囉嗦,你這個變態怎麼可能會明白!」我嚷道。
「好啊,你說得還真好聽,那之前是哪個傢伙和我說獸人和人類應該忘記過去的仇恨和平共處的?」阿克蒙德淡淡地說道,「呵,當初說得那麼好聽,現在放到你自己的身上呢?裝模作樣的小鬼,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麼偉大嗎?」
「這兩件事……」我一時語塞,因為我根本沒辦法反駁他,「不一樣。」
「你以為我們艾瑞達族天生就是噬血為樂的嗎?不征服別人就要被別人征服,這是自我出生以來就知道的族訓,所以我們才會利用獸人族來進攻人類,只要造成兩族的仇視,我們燃燒軍團就很好從中漁利。」
「那又怎麼樣?你說這個就是想讓我稱讚你多麼偉大嗎?」
「你不覺得很像嗎?和你們現在的關係。」阿克蒙德無所謂地笑了笑,「有時候只有旁觀者才能看清一切,相鄰的兩個民族關係惡劣,最得利的是誰嗎?」
說到這裡阿克蒙德指了指自己:「是我們燃燒軍團吧,如果有的話。不管什麼地方,總會有哪個民族喜歡對外擴張,這樣來說,你應該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應該面對的敵人;相比較來說,獸人和燃燒軍團,哪一個才是人類聯盟的敵人呢?」
不得不說,阿克蒙德這幾萬年真的不是白活的,我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相對於人類聯盟與獸人之間的小爭端,燃燒軍團那明目張膽的侵略才是最大的敵人,可是人類聯盟和獸人卻因為燃燒軍團的挑撥而貌合神離,這些也只有我們這種局外人才能看得清楚,深陷其中的雙方人民根本無法想到這些。
「好吧好吧,就暫且當你說的這些是對的,但是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忘記歷史就等於背叛』。」我說道。
「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是不可能進步的,忘記歷史?呵,沒人要你忘掉。」阿克蒙德不以為然地說道,「可是歷史不是為了讓人束手束腳的。」
「喂,你這種變態說這種語出來很令人討厭的!」我罵道,「就算你之前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日本明明沒有悔改的意思,別看那個叫木野的好像是人一樣,反正日本全都是連豬都不如!」
「那好吧,不如我們親眼去證實一下。」阿克蒙德晃了晃手指。
「什麼意思?」我不解道。
「雖然在這個世界我的力量受到限制,但是一兩個隱身術還是用得出來的。」阿克蒙德挑了一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