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吵醒,地面傳來一陣陣劇烈的震動。我伸了伸酸疼的雙腿,暗自在心裡把凱瑟琳罵了好幾遍。不要和我說什麼罵女人是不對的,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受她的折磨,負重跑之後還要給她準備晚飯,吃飯的時候也不讓我吃好,最後睡覺的時候連張床也沒有,丟下一句「就睡地上吧。」然後就不見了,害得我整晚都睡在昨天長跑時走過的通道裡。現在又不知她在搞什麼鬼,大清早的難道在拆房子?
無論我心中如何咒罵,「隆隆」聲卻一直有增無減,最後我不得不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這一看不要緊,我登時睡意全無。只見昨天的那塊巨大的石球正以驚人的速度向我這裡滾來。
「哇啊!」我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飛也似的向反方向跑去:「凱瑟琳昨天怎麼沒有把這塊石頭放好啊?」
一路狂奔,在通道的盡頭我看到了正好整以暇望著我的凱瑟琳,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比昨天快了一點兒,可是進步還是太小。」凱瑟琳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把大石球舉起來放在通道的另一邊,「那麼我們再接再厲好了,再來一次。」
「你……我……」我還沒來得有說什麼,石球又沿著剛剛的反方向朝我滾來。
又要跑回去?我一陣惡寒。這根本就是拿我當玩具來耍!
於是,以負重循回跑作為開端我痛苦的一天開始了。
早飯當然是我做的,雖然做出來的東西和黑炭沒有很大的差別,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反胃,但凱瑟琳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自顧自地吃得一乾二淨。
「真的沒有問題嗎?這個吃了應該會中毒的吧?」我指了指那些黑炭。
「有什麼區別嗎?食物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吧?」凱瑟琳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無語了,看來真的不能以正常女孩子的思考方式來考慮凱瑟琳的想法。
吃過早飯,凱瑟琳把我叫過去指了指地面:「坐下!」
我很順從地坐了下來(否則會吃苦頭的)。
「我想你大概在猜測我還會想出什麼花招來折磨你吧?」凱瑟琳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凱瑟琳捏了捏拳頭,「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叫我怎麼放心啊,我立刻哭喪起臉。
「現在要和你說的是關於武技的問題,這應該是你最關心的了吧?」凱瑟琳說道。
沒錯,聽到她這麼說,我馬上來了精神。
「你和阿爾賽斯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會使用這個。」凱瑟琳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指向旁邊的一塊石頭。
「轟」的一聲石頭炸得粉碎。
「啊……死亡之指!」我驚叫道。
「原來你把這一招叫那個啊,倒還貼切。」凱瑟琳聳聳肩,「不過阿爾賽斯的實力應該還沒有強到可以使用這個的程度,所以他要借助『霜之哀傷』的力量才能做出類似的東西。這種東西叫鬥氣。」
「死亡之指竟然不是魔法?」我心裡嘀咕著。
「不過這種東西和魔法不一樣,沒有修煉過的人是看不到的。」凱瑟琳繼續說道,「為了讓你盡快學會,我要在你身上做一個小小的手術。」
「不會吧……」我後退了一步。
「不會很痛的,你放心好了。」凱瑟琳的右手漸漸地變成虛無狀態,「只是在你的身上做一個小小的改造而已。」
「會……會死人的耶!」我驚叫道。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凱瑟琳瞬間出現在我身後,虛無的右手直接伸進我的頭裡。
「喂喂,你……」我大驚失色。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兒。如果你再亂動的話,說不定我會一時失手……」凱瑟琳威脅道。
「明……明白了。」我膽戰心驚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裡這樣……還有這樣……嗯……差不多,還有這裡……」聽著凱瑟琳的聲音就覺得她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
我可就慘了,看不到後面的情形,也不知道刀究竟想對我做什麼,甚至不知道她究竟要花多久,就好像時間會一直停止在這一刻一樣。
過了不知多久,(在我的感覺應該有幾個世紀了)凱瑟琳長出一口氣:「大功告成!」
「好了嗎?」我還是不敢回頭。
「當然,有我出馬,什麼事可能會搞不定的?」凱瑟琳自豪地說道。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這當然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只是做了一點兒改造。」凱瑟琳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的一支手指,「能看到什麼?」
「紅色的氣。」我脫口而出,「啊?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
「鬥氣啊。」凱瑟琳不以為然地說道,「之前你沒有看到的鬥氣,因為我對你的身體進行改造,所以你現在可以看到了,僅此而已。而且,現在你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應該也可以發出鬥氣來。」
「這麼方便?」我高興得叫道,一想到以後就可以突飛猛進,我就禁不住熱血沸騰,「只是做這麼一個簡單的小手術就可以……」
「簡單的小手術?」凱瑟琳瞥了我一眼,「你知道剛才那個『小手術』全大陸有幾個人能做得出來嗎?而且,就算做得出來,除了我以外有誰敢保證會百分之百成功?」
「啊?有那麼難的?」我張大了嘴巴。
「不說這個了。」凱瑟琳繼續說道,「鬥氣和使用者的體質有關,像是火屬性的身體可以發出紅色的鬥氣,而水屬性的人發出的則是藍色的鬥氣,像姐姐那種光明系的體質,發出的則是白色的鬥氣……」
「那……那我是什麼屬性的?」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
「這個要看過才知道。」凱瑟琳說完輕輕用手點在我的頭頂。
我的身體立刻起了反應(各位看官不要誤會,不是那種色色的反應),火紅的氣體源源不斷的從身體裡流淌出來。
「果然是火屬性的。」凱瑟琳點了點頭,「那應該會容易一點。」
我興奮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這……這……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