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路達!你給我出來!」雷吉雅狠狠地敲著我的房門。
至於我嘛,早已經躲到了床下,任憑她怎麼吵,我死活也不出去——說實話是不敢出去。從雷吉雅聽說我自稱是她丈夫的時候開始,我就被她宣佈了「死刑」,只是想到她手上那把幾噸重的大鐵錘,我早已經不寒而慄了。見面說清楚?開什麼玩笑?我嫌死的不夠快啊?
「能忍天下人所不能忍,方能為天下人所不能為。(以為自己是司馬遷啊?)」我一邊點頭一邊自言自語道。
「雷吉雅,別敲了,基路達他剛剛出去了。」還好有我的好兄弟拉法爾站在我這一邊。
「我不……哦,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雷吉雅竟然會相信,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我暗暗地鬆了口氣。
「出來吧,她已經走了。」拉法爾在門外說道。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左看看,右看看,在確認雷吉雅真的不在的情況下才放心地走出來:「嚇死我了,好險啊!」
「什麼好險啊?」
「當然是……唷!」我突然驚奇地發現雷吉雅竟然站在我的身後。
「死色狼,去死吧!」雷吉雅的大鐵錘猛地把我砸進地面。
「真是氣死我了!」雷吉雅還是一副氣沒消夠的樣子。
「拉法爾……你竟然……」我掙扎著從鐵錘下的深坑中鑽了出來。
「不好意思,大哥。」拉法爾陪笑著抓了抓後腦勺。
「我剛才明明沒有看到你,你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我向雷吉雅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我們地jing族會土遁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雷吉雅看白癡一樣看著我,「剛才的事還沒完呢,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你的……」
「哈哈,一時口快,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望著雷吉雅手中閃閃發光的鐵錘,我只有乾笑的份兒。
「那你答應他們的試煉又算怎麼回事?」雷吉雅把鐵錘重重地豎在地上
「試煉?什麼試煉?」我不解道。
「你別想瞞我了!當著我老爸的面說什麼要展現自己對機械的研究水平,不要說你不記得了!」
「你是說這個啊……」我省悟道,「只不過是要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他不滿意就算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白癡啊?知道為什麼這個叫作試煉嗎?」雷吉雅嚷道,「你已經接受了族長的試煉,就說明你只有通過和死亡兩條路!」
「死亡?喂喂,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規定?」我這下可傻眼了,他們判我死刑我是不怕,可是如果因此不讓我見雷吉雅,那我這下可真就玩大了!
「如果不定這條規定的話,求婚的人早就把我家的門檻踩平了!」雷吉雅不滿道,「你以為我家是ziyou市場啊?」
「唉呀呀,這下可真的很麻煩了。」我自言自語道。
「算了,看在我們朋友一場,我替你向我老爸求個情,讓他取消對你的試煉吧。」雷吉雅歎了口氣道。
「那個……會有什麼後果?」我小心地問道。
「也沒有什麼,也就是宣佈你為不受歡迎的人,以後再也不能來我們的部落了。」雷吉雅作出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這樣我也比較方便,少了你這個死色狼,我的耳朵也可以清靜一下了。」
「開什麼玩笑?想用這種方法把我封殺?門都沒有!」我嚷道,「這種不入流的小試煉,連給我塞牙縫的都不配!」
拉法爾對於我的反應倒是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雷吉雅一眼的不可思議。
「對機械的研究?老子我怕誰啊?夠膽你們就放馬過來吧!哈哈哈哈……」我一邊囂張地大喊大叫,一邊鑽回我自己的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他還好吧?難道是受刺激過大了?」雷吉雅看向拉法爾。
「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當然,你所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拉法爾按了按前額,「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嗨,你還好吧?」凱瑟琳如鬼魅般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哈哈哈哈……」我依舊保持著哈哈大笑的狀態,根本把她當空氣了。
「這樣啊,原來真的是受刺激太大傻掉了。」凱瑟琳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等等,我剛才說什麼了?機械?研究?」我突然臉色大變,「完了完了,這下可慘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凱瑟琳一頭栽在地上:「原來他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凱瑟琳?你怎麼在這裡?」我這時才注意到她。
「早就來了。」凱瑟琳一副「我敗給你了」的樣子坐到一張椅子上,「你準備怎麼辦?有什麼計劃嗎?」
「沒有!」我搖頭道。
「沒有你還敢答應!」凱瑟琳狠狠地敲到我的頭頂。
「可是沒有辦法啊,都已經這樣了。」我攤開雙手,「難道還要告訴他們:『我什麼都不會,你們另找個人當女婿吧!』」
「可是結果還不都是一樣的?」凱瑟琳沒好氣地說道,「而且現在情況更糟,連你自己都賠進去了。」
「也不能這麼說,好歹我現在還有機會嘛。」
「機會?你少來了,這種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會的!想臨時抱佛腳?你還是期盼那個族長取消這條規定來的實際一點。」
「這倒也是。」我點了點頭。
「我說,要不要我幫忙?直接把雷吉雅搶出去就可以了。」凱瑟琳說道。
「不要和我說這種冷笑話,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武力擺平的!」我撇撇嘴道。
「那你就等死吧!」凱瑟琳一邊氣惱地說著一邊消失了蹤影。
「哇啊——完了完了!」看到凱瑟琳消失不見,我又大叫起來。
一定要想出辦法才行,我急忙拿出我的行李翻了起來,雖然不指望可以找到什麼,但是什麼都不做地等死我可不幹。
臭鞋?沒用;舊衣服?不是;破襪子?我的包裹裡怎麼全是這種東西啊?
「啪嗒。」一個卷軸落到了地上,這是和吉安娜告別時,她送給我的傳送卷軸。不要誤會,我不是要臨陣脫逃,而且真正引起我注意的也並不是它,而是和它一同落到地上的一團廢紙,上面的一個小小的紅叉緊緊地吸引了我的視線。
「難道……」我喃喃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